長嘆口氣,凌雅風望向他的目光平靜得猶如鏡面,再無濺開半點漣漪,「皇上,臣妾身子不適,這伺寑之事就煩勞新妃妹妹了。」如此一來,新妃應該對自己再無怨言了吧。
新妃有些怔然,她難道放棄寵幸的權利?這可是後宮女人夢寐以求之事啊。
皇儀冽一听心中的氣惱就像烈焰燃燒干草,瞬間灰飛煙滅,她現在是把皇帝的寵幸視之如草芥嗎,是了,她曾經說過自己骯髒,他沒有忘。
一把推開懷里軟骨的新妃,皇儀冽陰翳的走向她,攜卷著的是濃濃的憤慨,所有人都被皇帝深沉的怒意嚇到,只凌雅風事不關已般淡泊。
來到榻邊,皇儀冽一把拉起她的手,凌雅風險些掉到床下,「啊!」幸好攀扶住床柱才不至于跌落到地上。
凌雅風驚慌如小羚羊,雙眸里已經不復往日的炫彩和迷戀,剛才的話,她不後悔。
姿態高傲的魅君看向凌雅風的眼神似乎要把她啃咬得骨肉無存,是不是掐死她就不用這麼牽腸掛肚呢?慢慢的,皇儀冽抬高另一只手,兩掌緊緊圈住她縴細的頸項。
靈兒一看,「 」跪在地上,死命磕頭,「皇上,求你放了娘娘吧,求你開恩啦,新妃也是一臉惶恐,凌貴妃的一句話竟然引得皇上大動甘火,就算是死她也應該滿足了。
由于呼吸被扼制,凌雅風不多久就滿面漲紅,可她並沒有掙扎,也好,生無可戀,就這麼死去也是幸福吧,緩緩的,凌雅風閉上雙眼。
「娘娘你求求皇上開恩吧。」靈兒見主子放棄的態度,痛哭流涕的哭喊,而凌雅風完全無視任其生命的沙漏一點點流逝。
正在這時,張公公引著太醫入內,「皇上,王太醫帶到。」
王太醫上次也替凌貴妃診治過,對她的病情應該更為悉知,張公公邀功般領著王太醫進來,可眼前的景象連帶讓他也著實恐慌了。
凌貴妃又怎麼惹到皇上了?眼看就要鬧出人命這該如何是好?
張公公和王太醫對望一眼,渾身打著寒栗,室內除了靈兒的哭喊,只剩下其它人顫抖的呼吸。
皇儀冽滿目星火怒視眼前的女人,只稍稍再用力,她立即香消玉殞,可為什麼呼吸近乎窒息的卻是自己?心里滑過一襟幽怨和不舍,最後他還是放開了手。
凌雅風頓時如風中凌落的葉,飄然趴于龍榻,長過腰際的青絲柔順的覆蓋在她身上,就像一緞發亮的綿綢披上她嬌小的身軀。
皇儀冽始終陰冷著俊容,心卻抽痛著,遂將怒氣發泄到他人身上,「還不給凌貴妃瞧瞧。」
王太醫這才唯唯喏喏上前把脈,卻被凌雅風攔開,「不用了,我自己的身體心里清楚。」
王太醫為難的看了一眼皇帝,這一看他真恨自己愚蠢,明知道皇帝正在氣頭上何必自己看了添堵啊。
正在愁苦之際,腰部被人猛然一踢,王太醫頓時貼俯于地上,「狗奴才,朕花大把銀子就是養你們這些廢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