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雅風一驚,「這是?」
「娘娘,這里是龍延宮」。靈兒小心回答。
皇帝的寑宮?那自己豈不是躺在龍榻之上。
「靈兒,扶我下來。」凌雅風急急想要下榻,卻被皇儀冽大喝一聲。
「夠了,下來指不定又會發生什麼事。」
皇儀冽有些火大,說出來的話自然銳利十足,自打了她一巴掌之後事到如今他自己都無法釋然,不知如何面對因此這些天故意冷落之,可看看她把自己逼成什麼樣了,比之先前更加憔悴。
面對他的滿腔怒火,凌雅風垂眉不語,他是怪自己打擾到他和新妃的興致了嗎?難道他以為自己是在他們面前故意扮可憐?好吧,他想怎麼以為就隨他,今天的話帶到之後她會盡量避免出現在他眼前。
「皇上,臣妾今天來有些話想對皇上說。」凌雅風決定速戰速決,她可不想在他盛然的眼眸下被焚燒干淨。
皇儀冽星眸跳躍了一下,瞬間又繁花落盡般平靜,他知道她不是會阿諛討巧的人,卻往往是自己被她氣得半死,思量片刻,皇儀冽問道,「關于誰的?」如果是她自己的事他決不听。
凌雅風有些愕然的看向他,他此話是何意,什麼時候他們之間的對話需要這般復雜猜測了,也許真是離得遠了吧。
想到這里,凌雅風口氣有些淡漠,「是宮里所有嬪妃的事。」
听她的回話,皇儀冽明顯松了口氣,隨即開恩般,「何事說來听听。」
凌雅風看看坐在他旁邊的新妃,她真的很漂亮,柔橈輕曼,嫵媚縴弱,只是其它女子也亦然啊。
覺得有些對不住她,凌雅風不忍心將目光遞放在她身上,隨即再次探向皇儀冽,「皇上,前些日子宮里姐妹找到臣妾,說是以前容貴妃管控後宮之時皇上都是雨露均沾,因此要臣妾向皇上進言可否按之前的規矩輪流伺寑。」
話一說完,凌雅風就像完成大事般松口氣,不論結局如何但至少她說了,或許是她卸權之前所做的最後一件事。
新妃一听,立即梨花帶雨嬋露秋枝般偎在皇儀冽懷里哭了起來,「皇上,臣妾就說其它娘娘會妒忌臣妾,果然來了。」
皇儀冽嘴角勾起一彎笑,望向凌雅風的眼卻帶著深深探尋,須臾,他仿若無事般悠閑開口,「凌貴妃以為此舉可妥?」
不妥嗎?以前不也是如此?凌雅風實在很難窺知他內心所想,只好不動聲色回答,「皇上平日里都教導臣妾多向容貴妃學習,臣妾覲遵聖旨,依臣妾看此舉的確可以平息後宮姐妹的悠悠之口。」而且對皇上你也並無半點損失。
新妃憤然的望向凌雅風,皇儀冽卻貽然自得般懶懶坐在椅上,發梢穿透他的手指在指尖撩動,說出的話卻嘲笑戲謔甚濃,「那凌貴妃認為朕一個月當去‘瑞陽宮’幾次才合適宜。」
果然,凌雅風悲涼的扯動嘴角,她猜中了,他果真認為自己是在借她人之口行便已之事,只是,此事她還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