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內,靈兒手足無措的站在凌雅風跟前,「主子,對不起。」
都怪她一時魯莽壞了主子的好事,她盼主子撥雲見日已經好些日子了,也許就在今晚可卻被自己弄砸了,她真恨不得以死謝罪。
凌雅風卻笑逐顏開的說道,「好靈兒,我還要謝謝你哩,真是托了你的福。」
托了自己的福?主子這是在和自己說反話嗎?靈兒自責難平的低下頭。
看她這樣凌雅風也懶得和她解釋,知道自己的思想觀念一直以來就和她想的不同,于是轉移話題問道,「你找我有什麼事?」
一听主子問話,靈兒這才想起自己打听到的重要消息,一臉緊張的湊近凌雅風道,「主子,原來這莊里的二小姐對老爺有意思。」
小臉皺成一團,意思主子你可要抓緊啦,這個小姐不簡單。
不料凌雅風卻閑閑的說,「這個我知道。」
這個不僅她知道,而且她還做了媒人,雖然結局有些雷。
啊?主子知道,靈兒撓撓耳腮,「主子那你打算怎麼辦?」
怎麼辦?這件事正主都拒絕了還用得著她操心嗎,回想起皇儀冽那氣急敗壞的神情,凌雅風幸福甜蜜的笑開。
人家好兮也是傾國傾城的美人拋卻女子的矜持向他示好,卻被他視若屏屐,雖然知道自己踩住別人的痛處很可恥,但凌雅風就是忍不住興災樂禍,到最後那笑聲幾乎是繞梁環繞,不絕于耳。
這可把靈兒震翻了,主子承蒙一下皇恩性情大變成這樣了?怪不得宮里那些被雨露恩澤的妃子整天耀武揚威的招搖過市,行走間那柳腰擺動的弧度快把脊骨都搖斷了。
再看看眼前笑得狂狷放肆的主子,于是靈兒更加深信,得皇上者得天下!
待笑過之後,凌雅風清清喉嚨,「給我備水沐浴吧。」
剛才被他一翻撩撥,此時身體濕黏黏的,怪不好受。
「是。」
「哦,對了,把地上的碎渣清理一下,收拾干淨些。」
凌雅風偏頭示意那碎了一地的玉屑,好壞也是人家的一份心,千萬別被人看到才好。
靈兒看了看滿地殘渣,雖有些奇怪卻也不好多問。
見她久不出去,凌雅風黛眉輕攏,「怎麼了?還不去?」
靈兒顯得有些為難,手指指門外,吶吶開口,「老,老爺~~」
听她這麼一說凌雅風頓時明白開來,好笑的望著她,「我說靈兒,你以為老爺是看門的,就守在外面等你嗎?放心好了,他早走了,而且我說過,我會保護你的。」朝著靈兒擠擠眼,嘴唇上揚拋出一個飛吻。
听她這一說靈兒才如負重釋的吁口氣,剛才皇上離開那臉色都快把她嚇破膽了,不過主子的行徑怎麼愈發大膽起來,弄得她小臉灼灼發熱,真不害臊!
夜間,凌雅風躺在床上翻來覆去,腦海里一直盤旋著皇儀冽俊逸非凡的臉,想著想著自己就情不自禁的傻笑,就像患了痴呆癥的病患嘴角已經笑得抽搐都沒有反應。
想起剛入宮時看到冷漠的他,那時他眼光中除了鄙夷就是唾棄,後來出宮之時他眼里的一抹驚艷如今回想起來讓令心花怒放,一路而行,他的霸道,他的溫柔,他的無理,他的索求,他的隱忍,所有的他都深沉的壓在自己身上,有些沉重但是自己好像卻越來越甘之如飴。這種滋味有多久沒有嘗到?
想著想著,凌雅風漸漸睡了過去,但始終不曾退去的是臉上一抹幸福的笑。
,啊!她居然做春夢了,夢里她看到自己和皇儀冽在床上翻江倒海,戰火不息,恍惚中醒來,背脊已經濕潤一片,雙手模著自己的臉蛋,凌雅風揣付著,這就是所謂的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要不要再睡一下下重新來過?正在思春之時,房門被人輕叩,「夫人,我是靈兒,可以進來嗎?」
自從有了前晚的教訓之後,靈兒這下子顯得懂事多了,這都怪跟著凌雅風在「晨露殿」沒規沒矩的,把禮儀給丟了。
從床里伸出頭來看看窗戶外面,這天都還不見亮靈兒跑來干什麼?
想著雖奇怪,卻也應允她進來。
「夫人,快些洗浴吧,我們要出發了。」
凌雅風本朦朧惺忪,鬢雲亂灑,听她這麼一說有些不在狀態,「靈兒,這麼早我們要去哪里?」
靈兒一邊動手替主子換衣,嘴里也不閑著,「老爺吩咐的,說要我們即刻起程,不得耽誤,並沒說原因。」
看凌雅風仍舊閉著眼楮只是偶爾抬一抬手任她穿衣,靈兒只得加快手上動作。
依舊是睡眼松弛的被靈兒帶著前往大廳,此時除了她以外該在的都在了。
眾人見她也都一副見怪不怪的表情,這個女人哪次不是壓軸出場。
宋莊主也已經位于大廳之上,側旁的還有二小姐,看到這場面,凌雅風瞌睡一下子醒了,仿佛一個看戲的人眼光在二小姐和皇儀冽身上來回巡視,見她事不關已看熱鬧的模樣皇儀冽火大的一把拉過她往自己身邊站好,凌雅風因為不曾防範突然被一股重力拉扯顯些跌倒,好在及時攀住皇儀冽的脖子,這一幕狀似不歡實卻親密的畫面腥紅了在場另外兩個女人的眼。
二小姐咬緊牙根,手里的絹帕被扭結的厲害,她都已經不介意入門做小,這個男人為什麼對自己無動于衷,從小到大她還沒沒受過如此屈辱,他應該是屬于她的。
盯著凌雅風依舊攀附在皇儀冽頸上的手,二小姐悲恨交加,莫不是她在偟公子面前說了些詆毀她的話?這樣想著她眼神如劍的狠狠射向凌雅風。
凌雅風身後一陣寒涼,根本不敢往回看。
待她站定,皇儀冽站在廳中央,「宋莊主,打擾了一日我們也該離開,多謝你款待。」
宋之如臉色也不復昨日般明朗,偏頭看看妹妹,黯然失語,靜默片刻之後,出聲挽留「偟公子遠道而來,不如在畢莊多玩幾日,也好觀賞此處風景人情。」
多停留幾日他就不相信憑自家妹妹的天姿國色他能不動心?
他的心思皇儀冽又豈會不知,只見他嘴角勾起陰冷嘲諷的笑,「從來沒有人敢在我身上打主意。」
听他語不留情,宋之如舉步來到皇儀凌跟前,半眯著一雙單鳳眼,「難道偟公子就真這麼無視我‘碧海賢莊’」。
空氣一下子顯得劍拔弩張,一觸即發。
「難道宋莊主是想逼婚不成?」皇儀冽依然神態自若。
面無表情的俊容,毫無溫度的言語,華貴攝人的神采,強硬凌冽的氣勢,皇儀冽猶如天神一般傲然挺立于大廳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