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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雅風眼珠子轉得飛快,啊,莫不是這女人的最終目標是他吧?

見凌雅風不接語,女子再度悠悠開口,「這些年來不少出類拔萃的男子傾心仰慕于我,可我始終拒之門外,直到今天看到他。」女子說著眼帶柔情,清眸流盼,「冥冥之中上天好像把他帶入我的生活,我終于等到我等的人了。」

那廂說得渴望,這廂凌雅風腦袋打著死結,她居然看上了皇上?

這可如何是好?皇上會同意嗎?看著眼前艷色絕世的美人兒,恐怕是男人都很難拒絕,凌雅風心情有些復雜。

原來今天說得好听是什麼聚賢會,其實原意是想替這位二小姐招親吧,這位小姐還真是有眼光,一下子就能品味非凡。

思忖許久,凌雅風還是打算問出口,「你可知他的妻妾不只我一人?」

他有三千弱水,美女如雲,只要他想,天下間沒有得不到的女人,這樣高高在上的男人應該是每個女子夢寐以求的,卻也是痛苦失落的開始。

本以為女子會有些退卻,但她卻款款大方的回話,「是另外一位嗎?我見過,長得不錯。」

此時女子說話已經開始有些盛氣凌人,看凌雅風低頭攏眉,女子以為她不樂意,語氣中帶著責備,「妹妹難道心有不快?」

「啊,不,不,只是事情有些突然,我沒想到。」凌雅風急忙擺手,皇帝的女人何其多,自己哪有資格不快呢,不過見她如此坦誠自己的感情這倒叫她有些意外,看來古人也並非完全含蓄羞澀,這難道就是一見鐘情?

見她果真無半點慍色,女子再度開口,「妹妹今晚可否替我約他于柳園一會?」

啊,不是吧,還要自己這個做夫人的幫小三約相公出來偷情?難道在古時小三就是這麼來勢洶洶,銳不可擋的嗎?

「小姐為何選中我了?」

女子笑笑,「因為你沒有拒人千里的冷漠。」

是因為我比不上你們兩漂亮吧!凌雅風恨恨的想。

想不到自己被她選中做為月下信人,說實話,哪個女人面對如此的情況都會生氣,于是她鼓起腮梆子說道,「老爺家里妻妾成群,我都不知道排到第幾房了,姑娘倘若要進門可得想好啊。」

以為會看到她的震驚,可她真是低估了女子對愛的渴望,只見她款步姍姍,雍容雅步的在房內踱步,儀態萬千中盡露湘紋飄逸之氣,然後像下定決心般的望向凌雅風,「我有信心,妹妹,你一定要幫我。」

一直以來就很清楚自己的優勢,她相信沒有男人不會臣服在她石榴裙下,等著吧,只要她進門,正室那是早晚的事。

她堅定的信念讓凌雅風默然,于是乎,我們的凌雅風拿人手軟,半推半就的來到張德子房前。

為什麼是張德子而不是皇儀冽呢?因為她可沒膽直接在容惜柔面前替二小姐說媒拉緣。

昏暗的牆角下,凌雅風左顧右盼,然後拉低張德子一起蹲下,「張管家,你去稟報老爺,就說有人在‘柳池’等他,這是地圖。」

說著凌雅風就從懷里模出一張皺巴巴的小紙,沒辦法,誰讓她來的時候緊張得手心不停冒汗,捏著的紙團已經被汗漬浸濕,最後怕把字跡模糊了,只得小心存放于衣兜內。

張德子攤開手中的紙,看著一臉做賊東張西望的凌雅風,了然于胸,笑笑將紙團收好,「夫人,放心,小的這就去辦。」

這二夫人還想月下偷情,嘖嘖,真是越來越有情調了。

青青河畔草,郁郁園中柳,皇儀冽借著月色踏步而至。

听聞張德子說她約自己到「柳園」一敘自己心里還有幾分竊喜,看來對她就只能用強攻的手段。

舉頭張望,不見佳人影蹤,她又在玩什麼把戲?想到她鬼靈精怪的慧狤模樣皇儀冽忍不住笑了。

不多久便听聞有輕微腳步聲,莫非她來了?皇儀冽眉目傳情尋聲看去,突然揚起的笑斗然凍結。

月色揚起夢幻的漣漪,一束花蕾幽香,來人鬢雲欲度香腮雪,艷冶柔媚之極。一弧弦月反倒成了她的陪襯,行走間裊裊娜娜,步履輕盈。

她是何人?

從最初的驚艷中冷靜下來,皇儀冽有些不悅女子的突然打擾,這可是他與凌雅風的第一個月夜,不過此地又不是自己家,所以他也只得無奈的轉身,打算自己去凌雅風的住處拉她出來再另尋一處幽靜之所。

于是他撫弄一下衣衫,不曾想過與女子接觸轉身離去。

沒走兩步卻被女子止住,「偟公子請留步。」

嗯?皇儀冽不解的回頭與之對視,女子見他停步,盈盈深情的來到他面前。

待她走近皇儀冽才看清,方才遠觀只覺女子朦朧迷幻,有不真實的瀲瀲弄月之美,可近看卻玉顏艷堪春紅。

的確人間絕色!

見他墜入自己的瓊花美貌當中,女子喜不自禁。

「偟公子果然來了,可為何見了奴家卻轉身離去,這是何故?」聲音含嬌細語。

轟然間,皇儀冽抓住了重點,「是你約我來此處?」聲音憤然暴戾。

女子顯然被他的怒氣嚇到,微微有些驚顫,「是,是我托妹妹將偟公子約至此地~~~」話還沒說完,只見皇儀冽毫無留戀一個反身跨步離去,留下一個痴情女子寂寞仰望長月,哀嘆惹人心悲。

房間內,凌雅風趴在桌上毫無生氣,他們現在應該是芳情惜花踏月,相談甚歡。

唉,明明是自己去約的他可又覺得哪里不對勁,還沒進門就被小三欺壓這話說得過去嗎?

他們現在在做什麼?凌雅風腦子飛快運轉,自己編劇導演不停放映他們相處的畫面。

抬手撫模一下自己的紅唇,今天深情擁吻的場景還歷歷在目,回想起來身體還猶如飄于雲端,可這一刻他懷里的人是誰?

凌雅風像蔫了的黃花菜趴著,不停用手撥玩腕上的鐲子,突然房門被人重重一踹,驚嚇得坐直身子看向來人,天啦,怎麼是皇帝大人扭曲得變形的臉,伸直眼楮望望他身後,他現在不是應該花前月下美人在懷嗎?

這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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