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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愛上了?

「你,出來。愛睍蓴璩」監獄官用棍子拍打著監獄的欄桿,「說的就是你。」

歐陽蒲草緩緩睜開眼楮看著他,「我?」

監獄官露出冷笑,「對,就是你,犯人七,跟著我走吧。」

在監獄里,只有代號,沒有名字,在星域當中,歐陽蒲草的代號就是「七」。

「代號七,我是代號七?」歐陽蒲草手腳帶著沉重的鐐銬走了出去,每走一步,都用沉重的聲音傳來,這手腳上帶著的鐐銬加起來有一個成年人那麼重,歐陽蒲草每走一步都累的慌。

不過這也是星域最普通的手段,這些鐐銬都是由玄鐵打造,其實是內力高手,也休想掙月兌。

「跟我走。」那監獄官說完就率先朝前方走去。

此時星域里黑暗一片,如果不是頭頂透氣用的四方小天空,根本辨別不清是夜晚還是白天。

歐陽蒲草看了外面的天色一眼,星空高懸,夜色籠罩,顯然是深夜。

「深夜帶我去哪里?」歐陽蒲草神智有些混沌,在這里粗布算了算,已經有四五人,那日怒氣上頭,和內力高手廝殺,歐陽蒲草殺了不少禁衛軍,可自己付出的代價也慘重,身上傷痕累累,傷的不輕,這些日子也沒有用藥,身上的傷痕自然開始化膿,歐陽蒲草感覺自己此刻的身體狀況很差,或許還在發燒。

昏昏沉沉。

昏昏沉沉。

每走一步都搖搖晃晃。

「呵呵,這麼弱的身體,不用用刑沒過兩天自己就會死去,今天對她用刑,恐怕撐不過明天。」那監獄官在心中冷笑,「不過怪也只能怪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而且一下子就得罪好幾個,從你進來開始,就有好幾個人叮囑我要好好關照你。」

監獄官嘟囔著,「我收了錢,自然要替別人辦事,你今夜的刑法,逃月兌不了,進了星域,性命本就由我不由你!」

「好了,就是這里,進去。」監獄官停住腳步,用力一推歐陽蒲草,將她推了進去。

 噠。

歐陽蒲草的手被固定在了牆壁上。

「恩?」歐陽蒲草的神智清醒了幾分,她意識到今夜可能有些事情要發生。

看著自己被固定住的手,歐陽蒲草冷冷抬眸,「干什麼?」

「干什麼?」監獄官笑了,「進了星域,你說我會對你干什麼?」

監獄官一邊說著,一邊摁動了身前一個開關,頓時呼啦啦啦一聲,一連串機關彈了出來。

火鉗,針刺,風雲輪,盤旋梭……

很多很多。

監獄官拿起火鉗,「看到這個沒有,這個是最普通的刑具,放在火里呼啦一下炙烤,火鉗的溫度就會飆升到三百度以上,三百度,人的皮膚早就燒焦。」

監獄官一邊說著,一邊將火鉗放進熊熊燃燒的火爐當中,十個呼吸之後,火鉗被拿了出來,冒著火紅的火光。

「這僅僅是開胃小菜,你拿著。」監獄官揮手召來一個普通侍從,將火鉗遞到他的手上,「待會你負責燙她。」

每個監獄官手下都有數十侍從,這些侍從平常沒什麼用處,但是當監獄官要施行‘刑罰盛宴’的時候,這些侍從就有用武之地。

刑罰盛宴,也分檔次,有普通的開胃菜,有更上一層的初級,初級之上自然還有中級和高級。

初級,那才數十種道具一起使用,中級,那就是幾十種,高級,幾百種道具一起上。

幾百種道具一起上,那就是刑罰盛宴了。

「今日不知道監獄官要用出多少刑罰道具?」幾個侍從站立在一邊,眸光里有血腥的興奮。

呆在星域久了,他們的思維也都是有些扭曲。

看到一個犯人在數十種道具使用之下發出痛苦的申吟,那種想要掙扎但是卻不能的表情,會讓他們有種高高在上的優越感。

殺人,一旦突破最開始的惡心之後,接下來帶來的就是無窮無盡的爽感。

「是普通,還是初級,又或者是中級?」

普通,就是最低等次的刑罰,比初級的道具還要少,十個以下的道具都是被稱為普通層次。

一般被帶進星域享受刑罰盛宴的,都是普通,少數的,則會用上初級刑罰,至于中級,那就更少數了,這些侍從還沒有看到過有犯人被用上中級刑罰的。

至于高級,非人哉。

「普通,還是初級?」監獄官笑了,「今日就讓你們開開眼,用上中級刑罰!小的們,上道具。」監獄官露出白森森的牙齒血腥一笑。

「中級刑罰?」

「是中級刑罰,我的手在發癢了。」

「悠著點!」遠處睜著一雙黑洞洞的眼楮看著這里的光頭男子悠悠道,「白女敕女敕的小姑娘,能被關押進星域的女人可不多,你可別玩壞了,留著點汁水讓我嘗嘗,媽的,好久沒有嘗過女人的味道了。」

「光頭星。」監獄官笑道,「你要這女人?好,等會兒弄完之後就給你,讓你解解饞!」

監獄官也是不想得罪這光頭星。

在星域中,也是有輩分之分,這光頭星進來星域已經有十幾年,算是資歷極老了的!

被關押進星域,受了刑罰盛宴還能活下來的,都是有能力的人,這光頭星當初不僅挺過了刑罰盛宴,更是在監獄中打下了自己的名號,後來進來星域的那些‘晚輩’,三分之一是死在了刑罰盛宴之下,還有三分之一是受不了無窮無盡的監獄歲月自己自殺,剩下三分之一活下來的,無一不是有本事更是心智堅定之輩!可最後還是認了這光頭星做老大……可見光頭星的本事。

對于這樣的監獄頭頭,監獄長輕易也不得罪,否則到時候惹怒了這尊凶神,這凶神怒起來,聯合眾犯人一起對付他,監獄官也是吃不消。

「恭喜老大得到一美人。」

「恭喜老大今夜春宵一刻。」

幾個听到這話的犯人都是露出了嘿嘿嘿的猥瑣笑聲。

歐陽蒲草將這些對話听在耳朵里,可是她臉上卻沒有一點表情。

她的臉色蒼白,嘴唇更是已經有了點點死皮,像是一多迅速凋零的花朵,臉上有的都是頹敗的死氣。

最主要的當然是雲姑姑的死,第二便是傷口的化膿影響到了身體的運作,第三便是監獄的水土不養人。

內外的原因早就了歐陽蒲草此刻狀態很差。

「都將剛才的話听進耳朵里了?」監獄官將百個道具一一分到眾侍從的手里,每個侍從手上都是拿著十來個道具供他們使用,監獄官一邊分道具一邊對歐陽蒲草道,「你要是痛了就喊出來,或許還能減輕一些痛苦,你若忍著,只會更痛,這是我的經驗,另外,不管你喊還是不喊,我賭你都活不過今晚。犯人七,要怪只能怪你平常做人太失敗,得罪了許多不該得罪你的人,若是做鬼了,別來找我,這實在怪不得我,我只是拿錢辦事。」

「有人花錢買我命?」歐陽蒲草問,「是誰?」

其實猜都能猜的出來。

「這就不是你該知道的了。」

「是不是太後?或許還有皇帝?那司徒未央應該也算一個,還有呢,陳貴華有沒有,派來的是不是她的心月復王嬤嬤?」歐陽蒲草一個一個接連報出名字,猜測的居然不差,監獄官臉色一變,「嗦這麼多,听了煩!犯人還用知道是誰害的你?只管下下地獄做鬼去!動手!」

監獄官一聲令下,那幾個侍從都嘿嘿冷笑著拿著手中的道具上前。

五花八門的道具,各自有各自的用途。

有些往歐陽蒲草的上半身而去,有些則專門對付歐陽蒲草的四肢,有一個女侍從則盯牢了歐陽蒲草那張臉,有些心思不正之人則是盯準她的胸脯……

「恐怕連第一輪的道具都抵擋不過去!」

「別死的太快啊,死的太快就沒意思了。」

「好歹要撐住第一波,等我換了道具在閉眼,否則我用鹽水澆的你疼死過去,讓你享受雙重刺激!」

一個個侍從都興奮的直叫,五六個侍從靠近歐陽蒲草,距離近到只有一步的時候,紛紛伸出手去,「享受吧,享受這無與倫比的疼痛感吧!」

「哭吧,叫吧,喊出來吧!」

「哈哈哈哈。」

歐陽蒲草雙眼一凝,冷光死蛇,「都給我滾!」

說著,被固定住的手腕青筋暴起,歐陽蒲草光是用手腕的力量就支撐起自己,雙腳輪空,橫掃!

蹬蹬蹬蹬蹬蹬——

一連六踢,每一下都是踢中了那些侍從的胸口,那些侍從實力本就不高,又加上歐陽蒲草踢的突然,頓時一個個被踢中胸膛倒飛出去。

那個實力最弱的女侍從當即暈了過去,有一個倒霉的更是撞到那個火鉗上,「啊」慘叫了一聲,也是暈了。

六個侍從里面頓時只剩下四個還能動的,有兩個也躺在地上啊啊直叫喚。

監獄官原本是準備站著看好戲的,看到這一幕臉頓時青了,「廢物,廢物!」

罵了一聲,監獄官直接拿起一旁的辮子,抽了兩下,在空氣中爆裂開來,響聲震天,光是听這響聲,歐陽蒲草也分辨出這辮子也是一件不錯的兵器。

「在星域敢反抗?你那是找死。」監獄官狠狠道,「看來不給你一點苦頭吃吃,你以為我是在說笑了,我要打的你听話不可,讓你知道星域的尊嚴不可挑釁,我的尊嚴不可挑釁。」

說著手上鞭子狠狠一揮,就朝著歐陽蒲草的身體直直的甩過去。

迅速,猛烈!

像是一道閃電。

歐陽蒲草用雙腿柔軟直接纏上了鞭子,那鞭子的確是好兵器,看似柔軟,但擊打在皮膚上的時候瞬間堅硬如鐵。

嘶——

歐陽蒲草倒吸口氣。

那鞭子抽在腿上,疼,撕心裂肺的疼,可若是不纏上去,任憑辮子抽打,只會更疼。

歐陽蒲草忍住疼痛,雙腿一用力,頓時將辮子纏的更緊,歐陽蒲草用力吸氣,雙腿輪圓,那辮子頓時被她纏的距離越縮越短,那監獄官被一股力道拉過來,整個人頓時臉色一遍,立即就要松手,可歐陽蒲草哪里會放過這個機會?

將監獄官拉扯過來之後,歐陽蒲草頓時用頭猛地一撞,那監獄官之前一直提防的看著歐陽蒲草的雙腿,以為歐陽蒲草會用她雙腿來踢她,誰曾想到她居然會用頭來撞?

還有這頭是人類的頭嗎?堅硬似鐵!

監獄官只覺得自己被一顆鐵石狠狠撞了一下腦袋,下一刻就眼前金星亂冒,直接暈了過去。

歐陽蒲草是將內力運轉到了腦袋,腦袋自然堅硬,可打暈了這麼些人之後,歐陽蒲草已經是喘息的厲害,一點力氣都沒有了,整個腦袋更是暈乎乎的,似乎發燒燒的更嚴重了,勉強撐了一會兒之後,終于還是忍耐不住,暈死過去。

「老大,那個女人暈過去了。」監獄里突然傳來一聲聲音。

「這女人也真是厲害,連監獄官都敢打。」

「我以為她要被監獄官打死了,沒想到她居然打暈了監獄官,還真是猛,應該有內力吧?」

「是個辣妹子啊,大哥,吃下肚子有難度啊。」

監獄里面的犯人都是笑著道,他們目睹了剛才這一幕,眼楮里卻沒有對歐陽蒲草的畏懼,在他們眼里看來,歐陽蒲草只是一個弱女子,女人而已,和他們這些手上有無數條性命的男人來說,算不上什麼。

就算歐陽蒲草剛才打暈了幾個侍從和監獄官,那幾個男人也只是把她歸結為監獄官他們太輕敵的結果。

沒有人把歐陽蒲草當做一回事情,更何況歐陽蒲草還在生病,所有人都看的出來。

「辣妹子?我就是喜歡辣妹子。」那個坐在最角落里的光頭男子光頭星看了暈過去的歐陽蒲草一眼,笑了。

「大哥果然重口味啊。」大家嘿嘿直笑。

「黑子,你會開鎖,你將我的鎖開了,我去把那個調皮小野貓給弄進來。」光頭星說道。

被光頭星點到名的黑子頓時嘎達一聲先打開了自己的鎖,然後走出去貓著腰將光頭星的鎖也給打開了,光頭星從監獄角落里面站了起來。

身高兩米,肌肉糾結,暗無天日的監獄時光給了他白的過分的皮膚,光頭星的臉上有一道傷疤橫亙了半張臉,從左眼一直延長到下巴。

很丑陋,很凶狠,但這也是榮譽的象征。

是的,榮譽,在星域當中,疤痕最多最恐怖,那是榮譽的象征。

大家都知道,這道疤痕是光頭星和皇家軍團那些人打斗的時候留下來的,皇家軍團,那群人一個個可都是內力六重天的實力,而那次光頭星和其中一個皇家軍團的人比拼,從他的手中活著走了出來,而那個皇家軍團的人則是死了,光頭星雖然活著,可臉上也留下了這麼長一道疤,但是說出去,光頭星戰勝了皇家軍團勇士,何等的榮譽,何等的光輝!

也正是憑借著這一榮耀,光頭星成為了星域當中的老大。

能戰勝黃家軍團勇士,光頭星的確有過人之處,他的實力自然沒有修煉到內力六重天,論內力修為,他也僅僅只有內力三重天,可這個世界,本就不是內力修為做為勝負關鍵,很多時候,心念,殺人手法,技巧,很多原因都是會決定勝負關鍵,而光頭星憑借的,自然是殺人時候的煞氣!

我不怕死,我的心念就是殺死你!除了殺死你,我沒有別的想法!

……自然一往無前。

「大哥這疤痕看起來就是了不得。」

「大哥原本是要逃獄,但被那皇家軍團的人發現,一路追捕,大哥殺了那皇家軍團勇士,可皇家軍團人有三十六個,殺了一個,又有五六個人前來圍捕,打了一個,來了一群,大哥最後還是回到了星域。」

「不是大哥若,是這皇家軍團太強!」

那些犯人都是在討論著光頭星,同樣也是在恭維著光頭星。

能殺死皇家軍團中的一個勇士,那已經是很厲害的成就了,是榮譽。

再度被關回星域,那是因為皇家軍團的人太強。

這也可以解釋為什麼他們能自己開鎖,但一個個都依舊還是呆在星宇當中不出去的原因,因為一旦出去,就立馬會有皇家軍團的人前來追捕,到時候被追回來,要受到的刑法則更嚴重,既然知道自己逃不走,那一個個也都不浪費力氣了。

光頭星已經抱起歐陽蒲草回到了自己的監獄。

嘎達一聲,光頭星又把鎖鎖上了。

「祝大哥春宵一刻!」

「好好享受啊大哥,享受完告訴我感受!」

一個個看著光頭星,又是羨慕,又是嫉妒,更多的還是眼紅。

女人,在這個星域里面,太少,太少了,他們當中很多人,少說也有五六年沒嘗過女人的滋味了,而光頭星則更是久,被關押進星域十幾年,十幾年了啊,他都快要不知道女人是個什麼東西了。

「美麗的香味。」光頭星看著歐陽蒲草,粗糙的雙手撫模著她光滑的皮膚,光頭星的眼楮里閃過久違的激動的。

「還是女人好啊,一踫到女人,我心里那潛藏的就再度浮現上來了。」

光頭星的眼楮變得猩紅,像是野獸,又像是惡魔,他盯著歐陽蒲草白淨的小臉,緩緩的埋下了身子……

「雖然這具身體還小,可是小也有小的味道,……唔。」

遠處,被歐陽蒲草一頭撞到腦袋撞暈過去的監獄官緩緩的張開了眼楮。

他只暈過去一小會兒,就立馬清醒了,後來,光頭星打開監獄的門,將歐陽蒲草抱進他自己的監獄,這些監獄官都是清楚。

「一個女人最重要的是什麼?是貞操啊,那歐陽蒲草被光頭星霸佔了身子,應該也是極致的羞辱吧?倒省了我的麻煩……地上挺舒服的,我就看戲好了,輕松許多。」

監獄官這樣想著,甚至還不動神色的測了個身子,方便自己更好的看戲。

這個變態的星域啊,沒有一個人是正常的。

「唔,不過話說回來,太後那邊派了她的佷女司徒未央過來,貴妃那邊也是派了她的心月復過來,可皇上至今到現在也沒有派人過來,既沒有說要好好整治她,也沒有說讓我關注她,皇上這是什麼意思?」監獄官心中其實也是疑惑,一邊來說,被關押進皇室的成員,上面都是會給一個明確的態度的,是立即弄死,還是慢慢折磨弄死,是暫時關一會兒,還是永遠關著,是保護呢,還是羞辱呢?

這都是一門學問。

「不過既然能被關押進星域,就足以看出皇上的態度了吧,如果只是為了小小的懲戒,關進臨時監獄即可,遠遠不用關進星域里來。看來這歐陽蒲草是不能翻身了,皇上顯然也是听之任之放任自流,我也就放心大膽的隨意折磨吧……哈哈。」那監獄官說服了自己,安心看戲。

歐陽蒲草清醒過來是因為感覺到有一個冰冷惡心的東西一直在舌忝自己的鎖骨,像是蛇的舌頭,潮濕,說不出的惡心骯髒。

歐陽蒲草冷不丁的刷的醒了過來,身上一陣雞皮疙瘩。

醒過來之後,她就看到有一個碩大的黑影埋首在自己身前。

歐陽蒲草的心髒狂跳,手指緊緊的握了起來。

「醒了?」

那個碩大的黑影抬起了臉,光頭,沒有頭發,臉白的過分,臉上盤亙著一條巨大丑陋的傷疤,一說話,一陣惡臭的口氣撲面而來。

「醒了更好,醒了更有感覺。」光頭星笑了,「小姑娘,看你年紀輕輕,應該沒有那方面的經驗,今天哥哥我就來教教你。」

說著準備再度埋頭下去。

他一邊低頭,一邊嘴里還在嘟囔,「口感真是好,皮膚細膩光滑,果然是小姑娘的肌膚啊,想當年我也是玩過不少女人的,女人是極品是次品,我一眼就是能看出來,現如今眼力可是退化了,需要親自嘗了才知道,可依我看,這小姑娘即使放在當初,也絕對是上上品的程度,真不知哪來的運氣,這樣的女人都能被我品嘗到……恩?」

冷不丁一只手朝他臉上揮來,速度極快,光頭星好歹也是一個人物,雖然滿心婬欲,可還有一絲神智在留意著歐陽蒲草的動靜。

他剛才可是目睹了歐陽蒲草一腳踢暈好幾個人的過程,心中雖然依舊對歐陽蒲草不以為然,可也不敢太過輕視。

果然!

光頭星一把握住歐陽蒲草細瘦的手腕,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抹凶惡,「怎麼,你還敢打我?找死嗎?」

歐陽蒲草冷冷看著她。

光頭星搖搖頭,「小姑娘,你不乖,你不知道我光頭丁是誰嗎?在這里,我就是天,我就是地,順我者昌,逆我者亡,順應我,你可以活的更久,即使是監獄官,也不敢拿你怎麼樣。可若是你忤逆我……」光頭星張大著一張嘴冷笑了,「那你的後果就是一個死字。」

「你選什麼?」光頭丁冷眼看著歐陽蒲草。

歐陽蒲草低下頭,沒說話。光頭丁笑了,「想清楚了?乖順了?這就對了。」

說著再度向歐陽蒲草靠近,一雙陰冷粗糙的手更是一把握住了歐陽蒲草的腰,另一只手則順著歐陽蒲草的大腿模了上去。

歐陽蒲草低下頭的眼楮中閃過一道殺意。

光頭星對殺氣何其敏感,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他的腦海深處更是泛起一陣尖銳的警鈴,「避開,避開,快避開!」經歷過這麼多次的廝殺,光頭星的身體早已經形成了對未知危險的預判。

此刻他的身體就在告訴他,危險,有危險靠近!

光頭星猛地暴退,可是遲了,一道銀光一閃而過,光頭星閃退在空中的身體像是被點穴了,有一瞬間遲鈍在空中,一動不動,下一刻,他壯的像是熊一樣的身體狠狠的摔落在地上,踫的一聲,巨大的聲響!

所有昏昏欲睡的犯人猛地睜開了眼楮!

「什麼生意?」

「從大哥那里傳來的。」

「黑乎乎的一片,什麼都看不清。」

監獄里只有幾盞昏黃的路燈在道路的中間,至于監獄房間里面發生了什麼,距離離的遠,那是根本看不清楚的,從遠處看就看到一團黑乎乎的影子,像是在動,又像是沒在動。

犯人們安靜的等了好一會兒,卻又沒有聲音了,再仔細一听,隱約有粗重的呼吸聲。

這下大家都笑了。

「大驚小怪。」

「可能是大哥十多年來第一次品嘗到女人的滋味,太激動了一些,鬧出了大動靜。」

「你听這喘息聲,肯定是登上極樂了。」

「大哥悠著點啊,別再鬧出大動靜了,影響你小弟我睡覺啊,小心小弟我眼紅,就跑來和你爭女人了。」

「哈哈哈哈。」大家都是笑了起來。

「不對。」那躺著裝死的監獄官眉頭緊皺,「剛才這動靜不一般,此刻這喘息聲也更像是一個病人發出來的聲音,不對,不對。」

那監獄官眼光不可謂不敏銳。

的確,光頭星已經直愣愣的躺在地上,雙目圓睜,死不瞑目,他到死都沒想明白自己是怎麼死的,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被這個弱小的女子殺死的。

他睜著銅鈴大的眼楮,狠狠盯著天花板,可惜身體已經開始發冷了。

一般人剛死亡兩到三個消失之內身體都還是溫熱的,可是光頭星的身體卻在死亡的那一剎那就開始急劇變冷,甚至此刻連手腳這些地方都開始緩慢的結了一層霜冰。

他的脖子處插著一根銀針,那根銀針埋入脖頸極深,那寒冷的溫度就是從脖頸處最先散發出來,然後再逐漸蔓延開去。

歐陽蒲草擦了一把自己脖子上的口水,眼神里閃過一道血腥,「你該死。」歐陽蒲草緩緩站了起來,走到光頭星的面前,蹲下,「你該死。」歐陽蒲草又說了一句。

「如果不是我現在沒力氣,絕對不會讓你這麼輕松的死去,你該慶幸。」歐陽蒲草伸手,收回了那根銀針。

歐陽蒲草的動靜不算小,她站起來也沒有隱瞞眾人的意思,頓時一個個犯人都驚異的向她身上看過來。

「有人站起來了,是誰?」

「身量如此小,是那個女人!大哥身高兩米,怎可能如此嬌小?」

「你把我大哥怎麼了?!」

「混賬女人,說話!」

星域里的犯人們一個個都在拍打著監獄的欄桿,朝著歐陽蒲草破口大罵。

「說話,女人,你把我大哥怎麼了!」

「女人,你這個該死的女人!」

「吵什麼吵?」歐陽蒲草喘息了一聲開口,聲音低沉嘶啞。

大家一瞬間安靜下來,一個個都瞪著這個女人,直到此刻,他們心中才緩緩覺得,這個女人可能有些不一般。

殺死那些侍從,打暈監獄官的時候,大家都沒放在心上,侍從實力本就弱小,殺死一個兩個沒有什麼稀奇,至于打暈監獄官……可能是監獄官太過輕敵,一時被這狡猾的女人得手。

再後來,大哥沒了聲響,大家心里也只是在懷疑些什麼,直到看到歐陽蒲草站了起來!直到听到她開口說話!

……那濃郁的殺氣和血腥的味道……

這絕對是經歷過死亡殘酷的人才會有的味道。

無知的少女?弱小的女人?皇宮里嬌身慣養的貴女?

看來他們都是被這個女人的面貌所欺騙了……

直到此刻,一個個犯人們才漸漸開始意識到自己犯了多大的一個錯誤。

「你們不是要知道你們的大哥怎麼了嗎?」歐陽蒲草坐在角落里喘息,閉上眼楮休息了一會兒,她張嘴露出了一個冰冷至極的笑容,「好啊,那我告訴你們,你們大哥已經死了。」

「死了?開什麼玩笑?」

「騙人,這女人絕對在危言聳听。」

「對,危言聳听,嚇人而已!」

「該死的女人。」

一個個都在罵罵咧咧。

「我說的是不是真的,你們自己來看一看便知道。」歐陽蒲草睜眼巡視了一圈,「你們當中是不是有人會開鎖?來看看啊,看看就知道我說的是不是真的了。」

「黑子,上!」

「黑子,你去看看。」

頓時那個會開鎖的瘦黑小子再度貓腰走了出去,打開歐陽蒲草所在的監獄囚籠,嘎登一聲,鎖開,黑子在眾人期望的目光下抹黑踩到了一具尸體,黑子臉色一遍,當即蹲下,翻開尸體一看,臉色大驚。

「大哥!」黑子道。

眾人一听黑子這聲音,臉上神色也是狂變,一個個都急忙問道,「黑子,說話,大哥怎麼樣了?」

「快說,傷了哪里,還是暈過去了?」

黑子伸手探了探光頭星的鼻息,手指一顫。

歐陽蒲草笑了,「大家都在催促你,你還不說話?看到什麼就說什麼,如此簡單,你也會啞巴?」

那黑子顫抖的聲音響起來,「大哥他,他死了!」

「什麼?」

犯人們一個個原本都是坐著,听到這話都是詫異的站了起來。

臉上神情各式各樣,但通通都是震驚,詫異,意外,不敢相信……

的確是不敢相信!

怎麼能夠想象?

「我大哥可是曾經殺死過皇家軍團勇士的人,身上更是人命無數,我星域眾人都是以大哥為首,大哥死了?」大家怎麼能夠相信?

「各位,我說的是真的,光頭星大哥真的死了!」

「黑子,你是不是被那女人脅迫所以不得已說這話來糊弄我們?大哥明明只是暈過去,你卻說他死了,是不是這樣?」一個陰冷的女人的聲音響起。

「對,對,冷姐說的對,事實很有可能是這樣!」一听這女人這話,大家都是點頭附和。

黑子臉上是一抹苦笑,「冷姐,你若不信,我放你出來,你自己來看看。」

黑子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歐陽蒲草,當看到光頭星死的那一剎那,黑子在心里已經懼怕歐陽蒲草了,能把光頭星這樣悄無聲息的殺死,這個面貌看起來就是十三十四歲幼童模樣的少女絕對不可小覷。

見黑子征求的看向她,歐陽蒲草笑了,點點頭,「你讓她看,誰想來看,你都讓他們來看。」

歐陽蒲草此話一處,頓時,「我來看!」

「我也要看!」

「不親眼看見大哥的尸體,我就絕對不相信。」

「看了又能怎麼樣?」一個細小角落里,一個幽幽的女聲傳出,聲音極輕,但卻悅耳,「死了就是死了,看了難不成他還會活過來?」

這道聲音沒有人听見,但歐陽蒲草卻是耳朵一動,向著那個角落看去。

但卻只看到一道黑影快速閃過,其余什麼都沒有,那黑影又只是拇指般粗細,根本不是一個人。

「我看錯了?」歐陽蒲草搖搖頭,「大概是自己生病發燒,連眼楮都花了,剛才那個聲音,估計也是我幻听吧。」

「好險,好險。」依舊是那個角落,那個聲音變得更加細微,這次連歐陽蒲草也是听不到了,那個聲音自言自語道,「沒想到這個女人耳朵這麼靈敏,差點就要被她發現我的蹤跡了,我堂堂七彩雲霞蛇,若是被人類發現了,可是要被當做寶貝圈養起來的。」

黑子一一開了五六個人的鎖,那個被叫做冷姐的滿臉嚴肅的女人率先走了出來,她走進歐陽蒲草所在的監獄,也是和黑子之前一樣踢到了尸體,蹲下來一看,頓時臉色就變了,沉默的站在一邊不說話。

又陸續有五六個人上前看了,都路出了和冷靜同樣的表情。

一個個,從最開始的凶神惡煞進門,到最後的沉默不語,全星域的犯人都是知道了結果。

「怎麼樣?」歐陽蒲草嘶啞的出聲。

過了一會兒,冷姐說話了,「按照星域的規矩,強者為尊!光頭尊原本是星域的老大,你殺了她,我會尊稱你一聲老大。」

「冷姐!」頓時有個滿臉橫肉的男子急的開口,「大哥死後,按照地位,自然是你,你排行老二,我們會擁護你為新的‘大哥’,你何必要讓她做老大,她只是一個新人!」

冷姐反問,「新人?你有見過第一天來就殺死老大的新人?我不是她的對手,我把地位讓給她,這是我的意思,你們要不要听從,是你們的事。」

黑子當即靈活的立馬朝著歐陽蒲草跪下,「黑子拜見老大。」

冷姐也跪下,「拜見老大。」

見冷姐和黑子都跪了,不少聰明人心思轉換間也是跟著跪下,這個少女既然能一瞬間殺死光頭星,又能讓排行第二的冷姐尊稱一聲老大,自然有其本事,至于年紀大小……無所謂,監獄里從來不以年紀作為判定標準,一個上了年紀風燭殘年的老頭,很有可能是縱橫江湖的采花大盜,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很有可能是內力修為高深的高手……同理,這個年紀輕輕的少女,很有可能是罪孽滔天的殺人狂魔……這一切都有可能。

畢竟,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見監獄眾人都呼啦啦的跪了,那滿臉橫肉的大漢也是從鼻子里哼出一聲,不情願的跪下了,「我,壯熊,拜見老大。」

「好,」歐陽蒲草看見跪下的眾人,都是笑了,「我不嫌棄你們當中的任何一個人,能被關押進這里的人,或許以前做過錯事,但只要以後不做錯事,都是有重見天日的機會,你們好好表現,讓我看見你們的潛力,其中表現好的,日後我自然會帶著你們從新走出去,活在陽光之下。」

「活在陽光之下?」

「怎麼可能?」

大家都是不相信,畢竟,進來星域已經很多年很多年了,從最開始的希望,到最後的失望,他們已經漸漸明白,這輩子都是要消耗在這里了,進了星域,就沒有機會出去,這是每一個人心目中的共識。

「我知道大哥是為了給我們希望才說這話,可是大哥,我們已經習慣了,有沒有希望,對我們來說,沒差,既然認了你當大哥,除非有人比你更強,否則在這之前,我們一直都會尊崇你,以你為首。」冷姐說道。

「別叫我大哥,叫我歐陽,或者叫我蒲草兒也可以。我既然說了,那自然是說道做到。」

冷姐知道沒一任頭頭都是有自己的習慣,就像出生草莽的光頭星,他的身上就有江湖氣,他喜歡別人叫他‘大哥’,又像前一任的頭頭,是一屆書生模樣的高手,他就喜歡別人叫他‘狀元’,所以當時大家都稱呼他為狀元。至于歐陽蒲草,那也是有她自己的習慣。

「這樣,」冷姐道,「我們就叫你‘主子’,叫名字,我們叫不習慣,我們就叫你‘主子’,如何?」

歐陽蒲草點點頭,「行,就叫主子,別叫大哥就行。」提到大哥,歐陽蒲草就想到雲姑姑,曾經歐陽蒲草也讓雲姑姑叫她大哥,可是雲姑姑嫌這個稱呼太過低俗,硬是不叫。現如今……一想到雲姑姑,歐陽蒲草心中就是一陣淚意上涌。

雲姑姑,等著,我一定給你報仇。

一定。

「這女女圭女圭。」那滿臉橫肉的大漢一臉陰毒的看著歐陽蒲草,「說什麼帶我們活在陽光之下,口氣倒是挺大,她也不怕說話太大把自己可撐著。」那滿臉橫肉的大漢很不以為然,「要說這話,得拿出實力,沒有實力,憑什麼說出大話來?本來大哥死了,我可以順利繼位,就算我實力弱于冷姐,可這星域里面,支持我的人更多,我自然有百分之六十的希望獲得大哥的位置。」

「可是這女女圭女圭一來,就搶了我的位置。」滿臉橫肉大漢冷冷盯著歐陽蒲草,顯然是把她記恨上了。

刷——

猝不及防歐陽蒲草卻突然朝他看來。

那滿臉橫肉的大漢立即低下頭!

「嚇了我一跳,這女女圭女圭直覺可真敏銳,她怎麼知道我在看她?算了,下回我小心些,可不能在這麼輕易展露我的情緒了。」

……

「恩?居然讓她殺了光頭星?」那躺在地上裝死的監獄官雙眼射出一抹精光,「了不得,了不得,有幾分手段,看來不能輕易得罪她了。先看看情況再說。」

歐陽蒲草此時已經相當疲乏了,揮了揮手,「你們都先回去,沒事情不要來打擾我。」

冷姐幾人听到歐陽蒲草所說的,一個個都回了自己的囚籠。

歐陽蒲草從納戒當中取出一些之前放置的最普通的傷藥,先給自己的傷口處理了一下,「可惜之前只準備了這麼一些普通傷藥,滋養膏卻是沒有放進來。」

納戒畢竟是這趟出宮才從菩提老祖那里得到的,歐陽蒲草也是沒有時間準備滋養膏。

「納戒里面有一套天蠶絲,我先穿上。」歐陽蒲草處理完傷口,就將天蠶絲也一並穿上了。

「現在也出不去,就先修煉《正陰心法》吧。」閉上眼楮之前,歐陽蒲草閃過一道念頭,也不知道雲亭輕現在如何了,不過他好歹是內力五重天的高手,要保命肯定是沒有問題。

顧不上太多,歐陽蒲草直接修煉起《正陰心法》。

或許是經歷了一次大難。

或許是痛失雲姑姑的傷痛。

總之歐陽蒲草此刻心中念頭萬千,每一點都很有感悟,無數感悟交織在一起,讓原本很艱澀難懂的《正陰心法》此刻看起來都是簡單了不少,這些字一一浮現在歐陽蒲草眼前,歐陽蒲草輕易理解了它們,逐漸的,歐陽蒲草進入了深度理解的境界,身上開始漸漸散發出金光。

歐陽蒲草這邊的動靜自然引起了監獄當中人的注意。

冷姐看著歐陽蒲草,眼楮里閃過一道精光,「我們這個主子,不一般啊。」

「冷姐,這金光是什麼?」黑子問道。

「渾身金光,我當初也算有所耳聞,只有進入到‘玄奇境界’,才會有這種渾身金光的現象產生,渾身金光,意味著深度理解,在這種境界當中,理解能力是普通人的五倍,平常艱澀難懂的問題,此刻也都會迎刃而解。」冷姐看著歐陽蒲草,「我之所以說我們這個主子不一般,是因為玄奇境界十分難以進入,要進入這境界,需要的是悟性,可悟性豈是這麼好提升的?沒有平常的積累,根本進入不了。」

平日里的體會,厚積薄發,才能夠進入玄奇境界。

而歐陽蒲草,一來是每日參悟《正陰心法》,二來是她是正陰體質,和這心法也算有緣。三來……也是最重要的一個原因,雲姑姑的死,讓歐陽蒲草真正意識到了自己想要什麼。

想要實力增強!

沒有實力,在這個世界就是個屁!

試問如果有實力,她會被關進星域里來?如果有實力,那個監獄官還會下陰招用刑罰盛宴來招待她?

如果不是她此時此刻尚算有自保的實力,恐怕剛才就被那個光頭星先奸後殺了!

一切都是實力啊!

「雲姑姑,雲姑姑……」歐陽蒲草的心中只有恨,「一定要變強。」

這是唯一的信念。

更何況……母親之謎也還等待著她。

紫宸的仇也還等著她去報,歐陽蒲草心中的信念從未像此刻那邊堅定,這是過去所有事情的積累爆發!

「金光在變強,了不得,了不得。」冷姐看著歐陽蒲草,「或許跟著這個主子,是一個明確的決定。」

而看到歐陽蒲草身上這金光,那滿臉橫肉的大漢則是雙目冷凝。

此刻臨時監獄里。

雲亭輕手帶鐐銬,盤腿坐在地上。

「我現在是在臨時監獄里帶了四天,我就有些受不了。」渾身難受,潮濕,腐爛,好像還有不少寄生蟲在頭發里,衣服里繁殖,這種感覺相當不好。「我帶了四天,就已經相當受不了,而星域里的條件和臨時監獄相比,只會更差,不知道歐陽蒲草在那里面怎麼樣了。」

當歐陽蒲草殺死眾多禁衛軍的消息傳進雲亭輕的耳朵里時,雲亭輕就知道歐陽蒲草當時定是氣得失去了理智,當得知她被關押進星域……雲亭輕心中也是萬分著急。

「四天,沒有一點消息,听說她是傷的很嚴重,如果不救治,恐怕對今後有大影響,更壞的情況,或許她已經離死不遠……」雲亭輕心中也是忐忑,越想,他越是覺得再也耽誤不得,「已經等了四天,等皇帝放出歐陽蒲草,顯然已經不可能,這個情況下,還管什麼皇家律法?」雲亭輕雙眼堅定,已經下定了主意。

逃獄!

「此時不逃,要等到何時?難不成要等到歐陽蒲草死了?歐陽蒲草離宮之時給了我一個地址,說如果有萬分緊急的情況,就去這個地址找一個叫龍胤的人,他會出手相救,現在依我看就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鍵,我這就去找龍胤!」

雲亭輕手在鐵鏈上一拂而過,頓時那拷著他的鎖鏈就斷成兩截,這種普通鎖鏈對他根本沒有任何用處,對付內力高手,就必須要用玄鐵打造的鐵鏈,其余的都是沒用。

雲亭輕已經站立在鐵籠之外。

「逃!」下一刻,雲亭輕逃出看守的監獄官的視線,輕易飛出了臨時監獄。

而等到第二天上午,來巡查的監獄官才發現雲亭輕消失了。

此時,雲亭輕逃出臨時監獄之後,找了個地方辨別了方向。

「紫陽宮,歐陽蒲草讓我去紫陽宮找龍胤,紫陽宮在哪里?」

雲亭輕攔住了一個過路的奴才,將他拖進了後山,「說,紫陽宮在哪兒?」

那奴才冷不丁被人捂住嘴巴掐住脖子,激動之下把什麼都說了,「大俠,大俠,我什麼都告訴你了,你可別殺我啊……你,你是!」那奴才猛地一抬眼,看到了雲亭輕的面容,頓時認出了雲亭輕來。

雲亭輕一皺眉,「抱歉了。」

手掌一動,掐住那奴才的脖子,奴才眼楮一翻,死了。

「沒認出我,我就打暈你,我們兩個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認出我,那你就只有死路一條。」

雲亭輕也不想殺人,可是他同樣明白,不殺人,如果泄露了自己的去向,恐怕又是更麻煩的一件事情。

況且……自當他進入鳳族稱為鳳義士之後,他就明白了自己今後要走的道路,腥風血雨相伴,殺人的事情日後恐怕數不勝數,根本由不得他選擇。

「紫陽宮,我來了。」雲亭輕順著那奴才告訴的方向,直接輕功抄小路飛去。

紫陽宮內。

辦事大廳。

「暗夜大人!」一個侍從跪倒在暗夜腳邊。

「說。」

「暗夜大人,門口有一個人說要見我們主子。」

「有一個人要見我們主子?」暗夜的眼楮里涌上一抹狐疑,「能找到紫陽宮里來,說明是了解我們的人,找我們主子,是誰?」

這個皇宮里,自己主子的存在,那是一個隱秘的秘密,明面上,沒有人知道,而埋在皇宮里的那些棋子,要找主子,自然有隱秘的渠道,不會到紫陽宮里來找主子,這個人到底是誰?暗夜猜不到。

「來人自稱是奉了歐陽蒲草的命令,說有十萬火急的大事,一定要見主子。」

「帶我去看看。」暗夜走了出去。

暗夜遠遠看到了一個少年站在紫陽宮的門口。

紫陽宮是禁地,會找到這里來,還站在如此隱秘的通道口,顯然是之前來過這里,又或者是有人告訴了秘密通道。

暗夜看著少年的身形,不認識。

暗夜的眼楮里有著提防,「你是?」暗夜已經暗自在心里隱藏了殺機,一旦這個少年表露出一絲異樣,頃刻間格殺!絕對不能讓紫陽宮這條密道泄露出去,尤其是在這個關鍵時期!

「別擔心,我對你們無害。」雲亭輕感受到了暗夜身上傳來的殺意,他立馬表明了來意,「我是歐陽蒲草身邊的侍衛,我的主子歐陽蒲草現在遭遇了大災難,我請求龍胤公子的幫助!」

雖然不清楚歐陽蒲草和龍胤之間的關系,也不知道龍胤是不是有這個實力能幫助歐陽蒲草,不過在這個時候,雲亭輕心中已經沒了主意,死馬當活馬醫了!如果到時候再不行,雲亭輕就去劫獄,先把歐陽蒲草帶離這個鬼地方再說。

「歐陽蒲草?」暗夜听自己主子提過這個名字,也知道這個名字在自家主子心中的分量,可是……暗夜皺了皺眉,自己主子進去閉關已經三天,想必現在正在突破的關鍵時期,突破過程中,一旦打擾,輕則走火入魔,以前功力毀于一旦,重則傷及性命,暗夜並不想在這個時候去打擾主子。

于是他自己在心底私自做了一個主意,要先把這個消息壓下!等自家主子出來的時候再說。于是他道,「公子先在紫陽宮休息一會兒,靜等片刻,我會將這個消息告訴我家主子,請公子放心。」

听到暗夜這麼一說,雲亭輕暫時放下心中擔憂,在大廳坐下,等候回音,可這一等就等了足足一天!

「暗夜,你耍我?」

當第二天太陽逐漸升到頭頂,雲亭輕心中的暴躁終于按捺不住,「你不是說去幫我通知龍胤?龍胤人呢?我怎麼到現在還沒有看見?」雲亭輕拍著凳子怒吼,「你們紫陽宮不想幫忙,就盡管說,直接拒絕也沒有關系,就是不要拖延時間!你知道歐陽蒲草現在面臨的是什麼情況?你又知道我是怎麼來傳達這個消息的?我是越獄出來的,隨時有可能被人發現!你現在拖延我的時間,你就是在要歐陽蒲草的命!」

暗夜一怔,可下一刻依舊還是冷下表情,「是,我的確是在拖延,我們家主子現在正在突破的關鍵時期,我說什麼都不會幫你現在去傳達消息,萬一我們家主子听完消息之後氣急攻心強行突破,經脈逆流怎麼辦?你再等等,短則半天,長則一天,我們家主子就能出來了。」

踫——

雲亭輕一拳打在暗夜的臉上,把暗夜直直的打飛出去,「你說的這是什麼鬼話,你主子在你的眼里看來命寶貴?難道歐陽蒲草的命就不寶貴?你在這麼耗費我的時間,你知不知道歐陽蒲草隨時有可能會死!」雲亭輕氣的轉頭就走,「我不和你廢話了,你們紫陽宮冷情冷心不肯救人,那我就自己去救,我不指望你們!」

「吵什麼?」突然一道聲音從身後傳來,牆壁上一道門打開,一個身穿玄金色長袍的謫仙男子走了出來。

面榮如玉,仿佛有絲絲仙氣。

「主子,你突破了?」暗夜眼中閃過一道驚喜,他跪下恭喜道,「恭喜主子突破。」

「臉怎麼了?」龍胤看著暗夜青了一塊的左臉,又抬頭遠看了一眼停下來的雲亭輕,「這位是?」說著皺了皺眉,龍胤突然沉下聲音問,「歐陽蒲草怎麼了?」

龍胤見過雲亭輕,知道他是歐陽蒲草的手下,此刻雲亭輕會出現在這里,肯定是歐陽蒲草告訴的,而歐陽蒲草這個女人倔強好強,不到生死關鍵絕對不會來向他求助,現在雲亭輕會出現在這里,龍胤瞬間就已經意識到了什麼。

「她怎麼了你不知道?」雲亭輕冷笑連連,「你想知道的話就問問你那乖手下吧,他一清二楚!龍胤我告訴你,如果今天歐陽蒲草有任何閃失,那就全部都是你的錯!」

說著轉身就走,再不停留,這紫陽宮,他雲亭輕不指望了!

「發生了什麼?」龍胤問暗夜。

「主子,暗夜請主子懲罰。」暗夜頓時原原本本的將事情說了,抬頭一看,龍胤臉色陰沉,原本如玉的臉龐隱隱有仙魔之氣交替旋轉而過……

暗夜頓時一怔!

自己主子的體質,暗夜可以說是最清楚的一個人,平常主子身上是謫仙之氣,氣質飄遠,面龐如玉,每當心情激動之時,則顯露‘妖孽之氣’,勾魂攝魄,而當憤怒失望震怒等損傷心神的情緒出現的時候,自己主子的臉上則會出現仙魔之氣。

像要成仙,又像要成魔。

一念成仙,一念成魔。

暗夜膝蓋隱隱顫抖,他明白自家主子是真的震怒了。

可是他不後悔,能讓主子成功突破,他不後悔!

「糊涂!」衣袖一耍,暗夜被擊打在牆壁之上。

龍胤冷冷看著暗夜,「他若死,我亦不存!」

以前歐陽蒲草在自己身邊,龍胤不覺得她重要,只覺得,她很有趣,而想要和她多接近。

就算半月一月不見她,說有想念,可也不是思念如狂的那種想念,只是偶爾一個念頭,會想知道這個丫頭在干什麼。

對歐陽蒲草,是欣賞,是刮目相看,是逗弄,是好玩,是新奇,是有趣。

但不知道什麼時候,這些情緒交織在一起,弄得他也有些迷糊。

而此刻,想到今後有可能再也見不到他,心中那種酸痛感,竟然逼的心髒開始發疼,仙魔之氣都自行運轉!

仙魔之氣啊!

現如今就算仇人龍浩然和司徒柔站在他面前,也逼不得他渾身仙魔之氣自動運轉,可一旦想到歐陽蒲草已經死了……那仙魔之氣竟是發了狂!

暗夜听著龍胤的話語,看著龍胤的表情,怔住了,直到此刻,他才隱隱有些意識到,可能歐陽蒲草在龍胤心目中的分量,已經超出了他的預料,不僅是暗夜沒有猜測到,龍胤也是直到此刻,自己才後知後覺。

「去找她!」再不耽誤一秒,龍胤直接消失在了房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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