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和凌風回到公寓,看到新住戶,向他們點了個頭,凌風問道︰「菲菲沒來過嗎?」蘇度說道︰「菲菲去公安局了,說她兒子被人虐待。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虐待?」天佑驚訝地問道。蘇度點點頭︰「是這樣的。」凌風拍拍天佑的肩膀︰「可惜你沒有給菲菲,也戴一條特制項鏈,要不然,你就可以隨時確定她的位置,看她在做些什麼。」天佑眉頭一皺︰「我怎麼感覺事情沒這麼簡單呢!」周末白了天佑一眼︰「只要是有關菲菲的事,你都會神經異常過敏。」蘇度也笑了笑︰「還包括她兒子。」凌風掛斷電話,一臉茫然道︰「關機了。」天佑想了想︰「上次我們的證件還在嗎?」凌風說道︰「博文在學校,被周芳芳持槍劫持那次?」天佑點點頭,凌風說道︰「走吧!還在等什麼?」酒井樂子歪歪腦袋,問天佑︰「請問菲菲是你的太太嗎?看你的樣子,你好像很愛她。」其他住戶皆露出驚愕地神情,天佑心里樂開了花,忍俊不禁道︰「我是很愛她。」
天佑和凌風開車去往K市公安局,到了門口,天佑拿出手機。自從上次,周芳芳持槍劫持博文之後,天佑和凌風幫助民警解決了問題,又因為他們倆是「意大利」高級督察,公安局局長在他們離開之時,留下了自己的私人手機號碼。天佑撥通電話︰「你好局長,還記得我嗎?我是意大利高級督察柯天佑。」局長爽朗地笑聲傳來︰「記得記得,有什麼事?」天佑說道︰「我和我的搭檔,現在正在你們公安局門口,可以當面聊聊嗎?」局長說道︰「可以可以,我通知門口的門衛,讓你們進來。」掛斷電話,柯天佑笑了笑,發動引擎,朝公安局駛去。凌風問道︰「我說天佑,我什麼時候成你的搭檔了?」天佑斜眼瞧瞧凌風︰「怎麼?做我的搭檔還委屈你了?」公安局局長腳步倒是挺快,待天佑二人停下車子,他已經到一樓等候了。見了面,一陣握手、官面上的話自不必說。局長帶他們去了自己的辦公室,為他們倒了兩杯熱茶,天佑開門見山道︰「真人面前不說假話,我們來這里,是為了董菲菲和她的兒子馬博文。」局長面帶疑惑︰「他們怎麼了?」凌風雙手抱起肩膀,背靠在沙發上,懶懶地說道︰「他們都讓你手下抓起來了,怎麼?你這個當局長的,還不知道?」局長猛得搖搖頭︰「這件事我的確不知道,這樣,我打電話問問。」局長打了個電話,掛斷後沖他們笑笑︰「稍微等一下,正在審訊的干警,馬上就到這里來。」凌風睜大雙眼︰「審訊?你們在審訊誰?」就在這時,辦公室房門被打開,一名女警察手握大書夾,走到局長面前,對他恭恭敬敬敬了個軍禮。局長對女警察對自己的態度很滿意,他點點頭︰「我來介紹一下,這兩位是意大利高級督察,現在來查一下你手里的案子。」女警察鄙視的看看天佑二人,轉頭問局長︰「這個案子和他們有關系嗎?為什麼中國公安能解決的事,要外國警察辦?」局長尷尬地干笑幾聲,抬眼看向他們二位。「為什麼?因為你們中國公安,辦事能力太差,不如外國警察效率高。要不然為什麼中國治安一直都不好,成千上萬的貪官污吏、食物鏈一樣千絲萬縷地這樣那樣的關系、隨處可見賣婬嫖娼的夜總會、餓不死富不起的老百姓、高價房壓得百姓喘不過氣來、得了病還沒錢去醫院……你說你們政府都做了些什麼?」局長听到這里,老臉一紅,女警察生氣道︰「這些都是我們中國的事情,和你們這些外國人無關。」天佑點點頭︰「是沒關系,我們管不了,也不想管,不過你們現在抓了我的人,我就必須管了。」「誰?」女警察問。天佑慢悠悠掏出一顆煙點燃︰「董菲菲還有她的兒子馬博文。」女警察眉毛一豎︰「他們和你們什麼關系?」凌風也點燃一顆煙︰「你們中國人就喜歡八卦,我們什麼關系和你有關系嗎?」女警察冷笑一聲︰「董菲菲涉嫌虐待兒童案,現在正在審訊室,接受調查。」天佑問道︰「那博文呢?」女警察輕笑道︰「孩子現在正和他的家人在一起,具體是誰,我是不會告訴你們的。」天佑笑笑,從衣兜里掏出手機,輸入密碼,通過衛星,確定了博文的位置。天佑說道︰「他現在正在公安局。」接著,天佑點擊「三維立體畫面」,手機里傳來博文稚女敕的笑聲,和他活潑可愛的臉龐。天佑抬頭看向女警察︰「他現在正在公安局接待室,和他的父親馬國華在一起。孩子活潑開朗,怎麼會是受虐的表現?再說了,他身上的傷,你們有沒有認真仔細地檢查過?有沒有耐心詢問過孩子,到底是因為什麼造成的?這些,就可以說明是你們的失職,是你們的無能。」女警察氣憤至極︰「什麼事情都需要慢慢調查,不是你們說孩子沒有受到虐待,事情就真如此的。我問你們,難道你們比我們更清楚,孩子身上的傷,是怎麼來的嗎?」「當然……」凌風說道︰「孩子身上的傷,是我們訓練他時造成的,你們沒有問過博文,他師傅是誰嗎?」「訓練?師傅?」女警察驚訝道。凌風一揮手︰「哎……你可別叫我師傅,你這種徒弟,我是不會收的。」「你……」女警察被凌風說的面紅耳赤。局長听了半天,還是沒听明白到底怎麼回事,不禁發問︰「這到底怎麼個情況?」「你一會就知道了。」凌風拿起手機︰「喂,馬國華,我是凌風,帶兒子到局長辦公室來一下,我和天佑在這里呢!」
不一會,馬國華帶博文來到局長辦公室,博文進來看見天佑二人,開心的向兩人跑過來︰「天佑叔叔,凌風叔叔。」天佑將博文抱起,問道︰「你怎麼跑這里來了?」博文說︰「早上,幼兒園來了一些醫生,給我們檢查身體,檢查到我的時候,醫生看見我身上多處有傷,就對老師說有人可能虐待我,老師便打了公安局電話,警察叔叔就把我帶到這里來了。」天佑听完點點頭,轉身指著局長說道︰「這位是公安局最高指揮官,你現在告訴他,你身上的傷,到底怎麼來的?」博文輕啟小嘴說道︰「警察叔叔,我身上的傷,是天佑和凌風,兩位師傅教我練武造成的。」局長听完,和藹地笑笑︰「好的,我知道了。」然後,他轉身對女警察說道︰「立即停止對董菲菲的任何審訊,放了她,案件到此結束。」女警察雖然心有不甘,但見當事人如此說,也只好點點頭,向門外走去。天佑對局長說道︰「沒事了,我們去接博文的媽媽了,再見!」局長將他們送出門外,關上門,長嘆一口氣︰「這一天給我鬧的。」
女警察回到審訊室,對做記錄的男警察說道︰「將筆錄刪除吧!放人!」男警察沒說什麼,站起身來到菲菲面前,拿出鑰匙,預備給菲菲打開手銬。菲菲雙手轉向一邊︰「什麼意思?」女警察面無表情說道︰「你兒子已經向局長說明,身上的傷,的確如你所說,是練武所制,所以,你現在可以走了。」男警察轉頭錯愕的問女警察道︰「她兒子真在練,傳說中的《九陰白骨爪》?」女警察瞪了他一眼,男警察頓時明白自己失態,忙轉身給菲菲打開手銬。菲菲拒絕道︰「你別忙了,我是不會讓你們這麼輕易打開手銬的。」女警察怒目圓睜︰「你想怎麼樣?」菲菲說道︰「我說過,你給我戴上這手銬容易,給我摘下卻很難。」男警察站起身,看向女警察,不知所措。菲菲抬眼看向女警察︰「你們欠我一個解釋,不是嗎?」女警察反駁道︰「在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你就是犯罪嫌疑人,我們給你戴手銬,是天經地義的,沒什麼好解釋的。」菲菲冷笑一聲︰「你也說了,帶我來這里之前,事情還沒有查清楚,那為什麼不查清楚之後,再叫我來這里?審訊我不說,還給我戴上了手銬,你知道,這是多麼嚴重的性質嗎?」男警察抬手擦了擦汗︰「完了,咱攤上事兒了,攤上大事兒了。」
審訊室的房門被打開,天佑等人出現在菲菲面前。博文看見媽媽在里面,跑過去卻發現媽媽戴著手銬,他轉身對女警察問道︰「我媽媽犯罪了嗎?」女警察低下頭,回避眾人看她的目光︰「沒有。」博文又問道︰「那你們為什麼,給我媽媽戴手銬?」女警察沒有說話。博文伸手指著她和男警察說道︰「你們給無罪之人戴手銬,知道這是什麼性質嗎?我會控告你們,將你們一個個送到軍法處,讓你們接受軍法處置。」女警察听到這里慌了,連忙說道︰「我們當時,也是懷疑你受到她的虐待,把她當做犯罪嫌疑人,才給她戴的手銬……」「走,去你們局長那里評理去。」馬國華抓住女警察的手腕,氣憤地說道。「別……我求求你們……別……我們也是迫不得已……」女警察哀求道。「少廢話。」馬國華說道。
一路上,其他人看見同事,被人拖著走,都紛紛側目,逃離的遠遠的,惟恐招惹到自己身上。在局長辦公室,馬國華甩手將女警察摔在辦公桌上,他說︰「局長,我們來這里找你評理,是對你充滿了信任,希望你可以公平公正的,辦理此案。」局長莫名其妙的問道︰「發生什麼事?」馬博文上前說道︰「你們公安局民警,在案件沒有查證清楚之前,對我媽媽采取了非常手段,給無罪人員戴上了手銬。」局長听完博文的話,再看看眾人,眾人皆面色凝重,局長判斷博文說的話是真的,他說︰「是這樣,大家先別激動,我想我手下的這些人,給這位女士戴手銬一定有他們的想法……」「哎……」凌風翻翻眼皮,陰陽怪氣地說道︰「看來,中國政府的潛規則又要重演了,上司開始護短啦!」馬博文小手一拍桌子︰「我不管你是局長,還是職位更大的官,現在是2013年,習近平當權。他現在正著手清理貪官污吏,以及以權謀私的,有不正之風的官員。如果你不舍得處置自己的手下,而利用職務之便,不秉公辦理的話,我就去媒體,公開你的惡習。」頓了頓,博文又說道︰「你也可以利用你的權勢,支手遮天,阻止媒體的發布,不過我想,不用勞煩我兩位師傅,我就有能力,讓播放你惡習的新聞,如期播放。」局長呼吸急促,他不明白,眼前這個只有五歲的孩子,怎麼會說出這些,讓人毛骨悚然地話,還說的那樣振振有詞、慷慨激昂、底氣十足,但是再想想他說的話,也不無道理,為了一個普普通通的手下,而葬送自己的大好前程,不值當啊!況且,他身後兩位師傅,柯天佑和葉凌風也不是等閑之輩,身手了得不說,還是「意大利高級督察」,惹不起啊!局長咳了兩聲︰「說吧!你們想把她怎麼樣,我照做就是。」「局長……」女警察吃驚地看著局長,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妥協。「我們……」博文剛想說什麼的時候,天佑在他身後拍了拍,天佑微微一笑︰「我們也不想將事情鬧大,讓你難做。只要局長你親自寫下道歉信,再由這位出色的女干警,去往幼兒園,將事情解釋清楚,然後當著眾人的面,向菲菲賠理道歉。這件事,就過去了,我們也不會再追究什麼。」天佑說完,轉頭看看身邊的菲菲,菲菲微笑地沖他點點頭。
天佑給出的條件,既保住了自己的面子,又保住了手下,還不會因為這件事,令自己地位動搖。局長斟酌了一下,點頭答應了。
幼兒園里,女警察手拿蓋了公安局印,還有局長親筆寫的道歉信,在全體師生的面前大聲念了出來。然後她對菲菲致歉,經過菲菲的原諒之後,在眾目睽睽之下,摘下了菲菲手上的手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