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美玲說完這些話之後,再看毛文鳳,胸部起伏,雙手握在一起,激動地大笑起來︰「哈哈哈,太好了,項寶川你听見沒有,法官判我們離婚了,我終于,終于月兌離開你的生活,從此再也不用受非人的待遇了,哈哈……」說完這些話,毛文鳳頭頂上出現一個白色光圈,光圈照射在她的身上,毛文鳳面帶笑容,身體離開地面,進入到那個白色光圈中,消失了。牛哄哄抬起手腕,大喊道︰「時間到了,我們快離開這里。」大家狂奔向外面的停車場,駕駛著來時開來的車輛,朝公寓方向駛去。
在蘇度樓長的房間里,莫言模模頭發,不解的問道︰「沐美玲,為什麼你說出那些話之後,毛文鳳就不再襲擊我們,而是消失了呢?」沐美玲喝了一口咖啡,笑笑說︰「本來我也不知道這次血字的生路是什麼,但是,自從毛文鳳殺死賈斯文的那一刻,我發現,毛文鳳依舊站在原告席上,第二次殺吳用時,也沒有離開原告席。所以我斷定,在毛文鳳的心里,她一直在法庭上,等待法官的判決。如果法官沒有判他們倆離婚,那麼毛文鳳會繼續殺戮,直到沒有生還者為止。」牛哄哄點點頭︰「你也替毛文鳳了結了一樁心願,她總算和項寶川離婚了,走也走的踏實了。」
而項寶川,坐在沙發上,身體仍然不住的顫抖。想起剛剛看到的,被自己炸的血肉模糊、七零八落的妻子,項寶川不禁淚流滿面。蘇度看見他這樣,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道︰「別傷心了,事情已經過去了。」牛哄哄不屑道︰「人家姑娘跟了你,沒有生育能力,你就和她離婚,再找一個嘛!看把人家炸得,死了還不忘回來和你離婚,害我們失去兩個兄弟。」項寶川哭著說︰「是我害了她,也是我害了大家,我錯了。」
菲菲打開房門,身後跟著六名新住戶,菲菲說道︰「介紹下,這是我們公寓樓長蘇度,樓長,這些是新住戶董煙雨、郭德仁,還有日本來的酒井樂子、一藤示愛、北川木子、深田洋子。」蘇度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對新住戶友好的笑笑︰「你們好,我是蘇度,請問你們四位姑娘,會說漢語嗎?」酒井樂子彎腰向蘇度鞠躬,表示尊重︰「你好,我們的漢語和母語一樣棒,請多多指教。」蘇度微笑地點點頭︰「公寓的情況,你們都了解嗎?」一藤示愛甜甜一笑︰「是的,這位菲菲小姐,已經向我們詳細介紹過了。」北川木子眼神飄渺,悠悠地說道︰「果然,和祖父留下的信件,描述的是一樣的。」听到這里,蘇度吃了一驚︰「什麼意思?」深田洋子回答道︰「我們的祖父,是一個偉大的發明家,四年前,他給家里來了一封信,又過了一年,他回到家里,第二天,在我們四姐妹面前消失了。只留下一封信,讓我們永遠不要來中國K市。信中,詳細描述了他在公寓經歷的一切,我們為了把事情搞清楚,來到了這里,花了一年半時間終于進入到這座地獄公寓。」听到這里,菲菲不禁搖了搖頭︰「你們真應該听祖父的話,不該進入到這里來的。」一藤示愛說道︰「信中曾經提及,在後來的三十年中,有一個人,可以改變公寓的情況,這個人有能力,將公寓毀滅,並且,釋放里面死去的所有人。」除了她們四個,其他所有人,皆露出驚訝地表情。項寶川問道︰「還有這種事?真的嗎?你祖父是怎麼知道的?」北川木子搖搖頭︰「我們也不知道,只是祖父的信中曾經這樣提及過。」「那信呢?」沐美玲急忙問道。酒井樂子說道︰「幾經周折,我們不小心把信弄丟了。」眾人皆露出失望的神情。「不過……」酒井樂子繼續說道︰「那信的紙很奇怪,不管是用水泡、火燒,或是撕破,它都可以立即還原,就像新的一樣。」菲菲點了顆煙︰「你祖父的那封信,肯定是用公寓的紙寫的,只有從公寓拿出的東西,永遠也壞不了。」
這時,菲菲的手機鈴聲響起,接通電話,里面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喂,你好,這里是K市公安局,請問你是馬博文的媽媽嗎?」菲菲回答︰「我是,請問有什麼事嗎?」男人說道︰「我們懷疑馬博文遭到虐待,請你到公安局來一趟。」菲菲吃驚道︰「虐待?誰虐待他了?」男人說道︰「這個問題還是等你來了之後,我們再談吧!」菲菲問道︰「我兒子現在人呢?」男人回答︰「馬博文現在在公安局。」菲菲說道︰「好的,我馬上就去。」掛斷電話,菲菲對蘇度說道︰「我去公安局接我兒子。」蘇度點點頭︰「好的,我知道了,要不要叫上天佑一起?他和凌風出去買東西還沒有回來。」菲菲搖搖頭︰「不必了,反正他們晚上還要去我家教我兒子練武,就這樣吧!我先走了。」
菲菲開車去了公安局,剛一進門,表明身份,一把手銬戴在了菲菲的手上。菲菲吃驚道︰「你們這是做什麼?」警察沒有理會菲菲的問話,而是將她帶到了「審訊室」內,按在了一把椅子里。接著進來兩名民警,一男一女,男的記錄,女的問話。女警察問道︰「姓名。」菲菲道︰「董菲菲。」「年齡。」女警問。「二十五歲。」菲菲道。女警察繼續問道︰「你和馬博文什麼關系?」菲菲說道︰「他是我兒子。」女警察問︰「幼兒園老師反應,馬博文身上多處於傷,我們也已經對他做了全面檢查,請問你對此做何解釋。」菲菲說道︰「我兒子身上的傷痕我知道,你們也已經為我兒子做了全面檢查,難道查不出他身上的傷,是怎麼造成的嗎?」「我在問你……」女警察加大了音量︰「你有沒有虐待馬博文!一個只有五歲的小男孩,身上有磕磕踫踫可以理解,那是因為小孩子頑皮。可是,身上因為磕踫造成的傷痕太多,就不得不引起別人的懷疑。」「請注意你的措辭。」菲菲不卑不亢的說道︰「我請你們查清楚事情的真相,再用這種神態語氣對我說話。一進來,你們二話不說,就給我戴上了手銬,告訴你們,這手銬給我戴上容易,摘下來難。」女警察冷笑一聲︰「這句話應該我對你說。」突然,女警察一拍桌子站了起來︰「說,你兒子身上的傷,到底怎麼來的?」菲菲看著女警察,沉思片刻,嘆了口氣︰「都到這時候了,告訴你也不要緊,好吧!我說。」女警察嘴角輕輕上揚,做出一個勝利的神情,坐下來听菲菲回話。菲菲說道︰「其實,博文最近正在練武。」「練武?」女警察不相信的問︰「據我們調查,馬博文並沒有報和武術有關的科目,你是想用這種說法,來掩飾自己的罪行吧!」菲菲搖搖頭︰「博文是沒有參加過武術補習班,那些教武術的,簡直是花拳繡腿,怎麼能和我意外得到的東西相提並論。」女警察眼神放光道︰「你得到了什麼東西?」菲菲四下望望,身體向前前傾,裝出很神秘地樣子說道︰「有一天,我帶兒子出去玩,從一棵大樹下,意外得到了一個價值連城的盒子。」女警察看向身邊做記錄的男警察,示意他做好詳細的筆錄,轉頭對菲菲說︰「繼續說,什麼樣的盒子,里面有什麼?」菲菲做出冥想狀︰「那是一個什麼樣的盒子呀!上面瓖滿了寶石,有紅色、黃色、藍色、橙色、綠色,還有一顆顆流光異彩的鑽石。」女警察雙目放光︰「那盒子現在在什麼地方?」菲菲低頭看向女警察︰「你不想知道,盒子里有什麼嗎?」女警察錯愕的一愣︰「里面有什麼?」菲菲語氣變得深沉起來︰「我將盒子打開,盒子里發出一道白光,還伴隨花香,飄出去很遠的地方。我看到盒子里有一本書,一本古書,上面用毛筆寫了五個大字。」女警察猛地站了起來︰「寫了哪五個大字?」菲菲一拍大腿站了起來︰「九陰白骨爪。」「噗……」做筆錄的男警察听到菲菲這樣說,一下沒忍住,哈哈大笑起來。菲菲說完,自動坐回到椅子上。女警察本來以為,查到一條重要線索,如果菲菲意外挖到古董,而私自藏起來的話,給她定罪是肯定的了,自己也會因為這件事情,而獲得升遷、加薪。可是沒想到,自己卻被菲菲耍,她惱羞成怒,大喝一聲︰「董菲菲,你給我老實點。信不信我將你虐待孩子這件事,報告給媒體,讓你在這座城市,永遠抬不起頭來。」「哎呀!」菲菲裝出一副很害怕的樣子︰「你要濫用職權嗎?我好害怕呀!公安局打電話給媒體,電視台肯定會來,不像我們平頭老百姓,喝了一個月泥水,給整天在電視上說,為百姓辦事的媒體打電話,他們不來不說,還把我們訓了一頓,說他們一天要接上萬個電話,忙不過來。」女警察眼珠一瞪︰「你對現在這個社會很不滿嗎?」菲菲一笑說道︰「我只是發表一下自己的意見,現在可是言論自由時代,怎麼,你想欲加之罪嗎?」
天佑和凌風回到公寓,了解到菲菲的情況,又會怎麼樣呢?他們最後能不能救出菲菲和她的兒子博文呢?請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