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沒見她的人,為見她一面不惜砸下重金,京城里的很多人以認識她為榮。南宮欲這招好,損人又利己。
太子被皇上狠狠的批了一頓,武峻林在軍中的形象一落千丈不說,方芸錦更是氣得孩子早產夭折,回了娘家。不過這孩子是氣沒的,還是因為後院爭斗沒有的,我就不得而知了。
方家的兩個女兒都小產了,驃騎將軍府方駿錦的婚事也耽擱了下來。南宮紋清的情緒很不好,策馬在大街上一路飛奔,把林貴人的小佷子給踏傷了。
孩子今年六歲,踏傷後一直昏迷不醒,情況不容樂觀。林府的人集結在宮外,找皇上討說法,很多大臣為此事聯名上書,把事情鬧得很大。
最後雪貴妃出面,給街上擺攤的攤主賠償了損失。最可憐的是林家的孫子,人雖然被救醒了,但是腿已經完全廢掉了。
我這幾天比較空閑,幫著欲處理些賬目,成了書房里的常客。
南疆的人好戰,西絕在南疆的勢力需要快速的擴張,如何把銀子運送到南疆,難倒了他們。
自從確認安泰沒死後,欲一直不安,正在想盡辦法掌握南疆的經濟命脈。安泰的氣量很小,他在欲的手里吃了如此大虧,豈會善罷甘休。如果不早作打算,讓安泰翻了身的話一定會後患無窮。
其實解決銀子的事情並不難,只要威麟鏢局接了南玄押運南疆貨物的任務,事情辦妥之後,西絕直接接收對方付的貨款即可。
而南玄的供貨商可以到麒善莊提取貨款,如此一來就減少了運送銀子的風險。這種辦法也可以運用到其他的商團,短時間內一定可以聚集到很多的銀兩。有了我的點子,欲的難題迎刃而解。
今天是小舅舅定親的日子,預備好的聘禮不用送去慶王府了,直接送到威武將軍府給小舅舅壓箱底。
外公來信說皇上開恩,允許他回京,他爭取在小舅舅結婚前趕回。
慶王府的禮金和財物給的很豐厚,小舅舅的事讓南玄沸騰了,成了南玄史上第一個入贅王府的人。皇上和皇後給他們賜了賀禮,結婚日子一到,小舅舅也就月兌離威武將軍府了。
八天的時間轉眼就到,我一大早就去了威武將軍府,父親和姨娘到的比我還早。外公的心情不是很好,我上前安撫他幾句,「外公不如就當小舅舅是分府獨立,成家立業去了。我相信,慶王府是不會虧待小舅舅的。」
威武將軍府的老太太這下高興了,為了打發小舅舅,也拿出了兩間鋪子和兩個莊子,外加二十萬兩銀子。
歐陽慕和歐陽例兩人神氣活現的,熱情的招待著客人,我看著心里氣憤難耐。也知道為什麼外公,沒有阻止小舅舅去慶王府的真正原因。
此時的雲王府里,南宮欲正在書房處理事務,希望盡快把堆積如山的折子批閱完。只見他忽然抬頭,盯著香繚繞的香爐,過來辦個時辰,巧兒端著茶水點心推門而入。
「你怎麼進來的?」南宮欲頭也不抬。
「奴婢見世子忙著公務沒時間休息,特地準備了點點心。」說著大膽的向南宮欲拋媚眼。她本身長得不錯,加上今天衣服穿的少,打扮的又特別嫵媚,男人見了很少抵擋的住。
南宮欲慢慢靠近巧兒,托起她的下巴,「你今天特別漂亮,你告訴我是誰讓你在香爐了加了噬魂香,我就收了你可好!」巧兒哪能夠抵的過他如此的誘惑,癱軟在他的身上,「是武側妃院子的丫鬟夏菊。」
巧兒的話剛說完,南宮欲就喚出暗衛,一個時辰之後。雲王府爆出一條驚人的消息,丫鬟巧兒被欲世子收用後,身中劇毒當場死亡。我一下成了焦點,客人看我眼神變的奇怪,我的心里被這消息刺激的七上八下。
無名和柳煙比我鎮定,她們是古人,哪里會明白我現在的心情。南宮欲遲遲不出現,越發的驗證了他的心虛,他一定是做錯事不敢面對我。我越想越生氣,送出小舅舅後,回府找南宮欲算賬去了。
雲王府的門上掛著白段子,我大吃一驚,不是說巧兒死了嗎,為何府里會掛白。只有府里的主子去了,才有資格發喪的,我加快腳步趕往事發現場——南宮欲的書房。
我掀開被子,巧兒的身體一絲不掛的躺著,全身發青中了劇毒。她的身上不滿了吻痕,說明了戰況有多麼的激勵,和我身上又的一拼。事實擺在眼前,我不得不信了。
一路上我不斷的說服自己,欲他不會背叛我的,結果還是弄成了這樣。
榮管家領著下人,抬著棺木過來了,口口聲聲喚著巧兒,溫姨娘。
我好想離開,可是卻發現自己動彈不了,全身的力氣仿佛一下子被抽干了。無名和柳煙架著我去了廂房,廂房里南宮欲笑嘻嘻的迎上來,我突然不知該怎麼面對他了,轉身就離開。
他快速的攔住我的去路,示意無名她們退下,看著我問,「珞兒吃醋了!」
我不理他,走進廂房的把門關上,用盡力氣吐出了三個字,「和離吧!」
我人還站在門後,門就被他狠狠的一腳踢開了,撞擊過來的力道把我甩到了地上。「和離!」他拳頭握著咯咯響,看著地上的我,「以後無論你多麼生氣,都不許再說這樣的話!」
「是你違背了承諾,辜負我在先!」我含淚對視。
「我沒有!」他一口否認。
「我親眼所見還能有假!」我對他大吼。
他驚訝道,「你看過巧兒的尸體了!」然後抱著我,擔心的拍了拍我的背,「有沒有嚇壞!」
我想推開他,「髒死了,你放開!」
結果越推他抱的越緊,「我離的很遠,髒不了!」
听到這里,我知道我漏掉了關鍵,抬頭認真的問他,「和巧兒發生關系的是誰?」
「五個都要說嗎!」他眨眼問我。
想起她身上的瘀痕,原來巧兒是被五個人給那個了!我偷偷把眼淚抹干淨,搞出好大的烏龍啊!
我找了個,去慶王府喝喜酒的借口,打算退出廂房。欲哪會那麼輕易就放過我,拿這事狠狠的懲罰了一個時辰,天天都被罰,我看他佔我便宜佔的是越來越順其自然了。
起床後,我們依偎在一起說了會悄悄話,直到榮管家來報。
偏院的水井里,打撈上了夏菊的尸體,看樣子是有人殺人滅口。東絕查到香料的來源,是東玄獨制的一種毒,無名見到東絕手上的毒時,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
無名看著東絕,「你確定這毒粉是東玄秘制的毒?」搶過毒粉,仔細辨認之後肯定道,「這毒和方家有關。」
「難道方家是東玄的後裔?」我猜測。
「那麼武家一定和北玄有瓜葛。」欲懷疑道。
「以前銘香院里住著的姨娘姓許,她有記載」絕子「的醫典,會不會是西玄的人。前尚書是她的佷子,那麼前尚書一定就是西玄的人了。」我似乎理出了頭緒。
欲拿起筆畫了些符號,指著符號問無名,「你好好回憶一下,以前在方家和前尚書許家,有見過這個符號嗎?」
無名搖頭,「沒見過!」
我看著其中一個符號,總覺得很眼熟,就是一下子想不起來。
林嬤嬤跑了傳話,說王爺和王妃在大廳等著,催促我們出發了。巧兒和夏菊的後事,就交給榮管家全全處理了。
遠遠就听到了,慶王府里鑼鼓鞭炮聲,清婉的丫鬟藍鈴,見到我高興的上前給我行禮,「我們郡主一直在找您呢,快隨我去廂房吧!」
她領著我到了廂房時,九公主埋怨道,「你怎麼才來,都快到拜堂的時間了。」
「府里的溫姨娘剛去世,我這世子妃好歹得去看看,不然惹人非議就不好了!」我胡扯著。
清婉說到「都怪那個丫鬟自己,沒事干嘛給欲哥哥下藥。」
果郡王的嫡次女,南宮清舞諷刺道,「都是些想飛上枝頭的,活該年紀輕輕的就去了。」
輿論不可能偏向巧兒,反而很好的證明了欲的毒非同一般,給那些想進雲王府的女人提個醒。
小舅舅和清婉順利的成婚了,止銳跟我氣上了,見到我和南宮欲,第一次沒有狗腿的跑過來。我師傅陳太醫納悶了,「止銳這小子,最近天天跟我嚷嚷著,要跟你絕交,你兩發生什麼事了!」
「他是發春了,怪我沒給他找媳婦!」我神秘的對陳太醫低語。
陳太醫錄著胡子,搖頭,「不可能啊!我給他說了好幾門親事,都被他推了。」
「你說親事的對象又不是紫雨,他當然會推掉了!」我翻了翻眼。
「老規矩,你開個價,紫雨我替銳兒定下。」我無語,陳太醫把紫雨當成藥了。
「紫雨我當妹妹來著,不講價,免費送您!」我決定把紫雨交給止銳。
陳太醫掏掏耳朵,很不確信,「你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瞧瞧您說的什麼話,好像我有多愛錢似的。」我否認。
陳太醫想要例舉我在陳記的事跡時,南宮欲過來了,一把攬住我的腰,「說什麼呢,說了那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