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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首次出府2

「喲,這位姑娘可是第一次來百花樓?看著很面生吶。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忽然听到一個尖銳的聲響,宜兒抬頭望去,只見昔日的秋姨換下了大紅的喜慶衣衫,取而代之的是普通婦女的衣服。臉上微畫了妝容,淡淡的妝容,比以前真是好太多了。

「實在不好意思呢,廳內的座位都滿了。若姑娘不嫌棄就坐在這吧。」說著她走向略微偏僻的一角,坐在那里看不太清楚台上的人,怪不得現在還空著。

但是想著現在還有事,馬上開口打住了秋姨︰「秋姨,你還記得我是誰嗎?」

宜兒從小在父母雙亡後便獨自一人進了京城,第二天便被人販子賣入當時著名的青樓百花樓。從小在百花樓打雜,在長大後則改藝名︰詩詩,成了兩年前轟動一時的姑娘。但在第二日便被達官貴人贖身,而那貴人便是丞相府去世的少爺言墨夜。

秋姨聞言听著那熟悉的聲音,停下了腳步一回頭瞳孔瞪大然後慢慢吐出了一個名字︰「詩詩……」

宜兒莞爾一笑︰「沒想到秋姨還記得我。」見秋姨並未對自己心存恨意,倒是有一絲驚訝。轉頭只見小涵正仔細听著說書,把她這個小姐都忘了。

「小涵,我上去和掌櫃的談點話。馬上回來。」宜兒輕聲對小涵說道,只見小涵先是點點頭可馬上意識過來,回頭大喊︰「小姐!你要去哪?」

只見听眾听見小涵的一聲大喊,紛紛回頭。

宜兒皺起了眉,「噓……現在可在說書呢,別發那麼大聲。」接著只見她對那些回頭的人群撇嘴微笑不好意思道︰「對不起,我家丫環不懂事,吵著大家听書了。」

隨而她繼續看向小涵,輕聲道︰「我去和掌櫃的談話,你就在這里听書吧,我馬上回來。」

小涵剛想拒絕和宜兒同行,可看到宜兒眼中的憂愁便馬上開口︰「是,小姐當心點。」

宜兒對她笑了笑便安心走向秋姨,「秋姨,不知能否和宜兒上樓談談?」

秋姨在兩年前以一百五十兩黃金把宜兒賣了後,雖然得了一大筆前卻對她充滿了無窮的疑惑。這兩年過去了,她竟主動再次出現在了這百花樓里,還對她這般客氣。對她本無任何恨意,現在也慢慢起了好感。放下手上的茶壺,對宜兒點點頭後便走向不遠處的樓梯︰「這邊請。」

宜兒見她待自己這般友善,心里不免感到一絲欣慰。隨她上了樓後發現樓上的擺設還是一如從前,只是稍微動了些改變。換了一些清新的裝飾,沒了以前艷麗裝扮,多了份清雅的感覺。

「秋姨,這兩年里百花樓里是否來了什麼高人?」宜兒笑著問道,听似打趣可她卻很好奇這一切的改變,她知道這一切絕非是秋姨一個人能想出的。

「在你走了後,是來了位公子。」秋姨說著轉身抬起手推開了一旁的梨花木門,「詩詩,請進。」

宜兒進門後保持著微笑,卻未說什麼。來到房內後四周望了望,她從未進過秋姨的房,兩年前也未入過,這還是第一次。發現房內的擺設還和從前的百花樓一樣,而宜兒壓在心底的回憶也慢慢開始浮現。

「那位公子姓蕭,卻從未告訴過我他的名字。」秋姨的臉上略顯失望,卻在一念之間突然消失然後忽然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微笑︰「詩詩……」

「秋姨以後喚我宜兒便可。」宜兒不忍打斷,可是她的確對詩詩這個名字有些反感。這個名字曾是她初次在百花樓登台時取得藝名,卻只用了一天,僅僅一夜而已。

「是,宜兒。你……這次來百花樓有何貴干呢?」秋姨完全並未因為那聲打斷而生氣。宜兒望著她,臉上不禁多了一抹憂愁。恐怕這秋姨以為自己被相府少爺贖身,怕是自己成了人家的人?現在也許是相府少女乃女乃?

想到這宜兒不禁無奈地笑了,若事情真的那麼簡單就好了,她寧願做言墨夜的寡婦也不願做這無頭無臉的四王妃。不……是四王爺的棄妃!

「來應聘的。」只見宜兒忽然收起那絲無奈的笑容,抬起頭正視著秋姨甜甜一笑道。

也許這個答案太過驚訝,也使秋姨臉上的笑容雲飛煙散,怔怔地望著宜兒,完全搞不懂她的想法。她……說她是來應聘的?秋姨的腦海中浮現出這樣個問題,仔細想著,卻想不出她的意思。若論話中有話,她琢磨不出,可若又說只是純屬的來應聘,根本不知道她是來應聘什麼的。

「寫書成嗎?」宜兒發現了秋姨眼中的疑惑開口試問道。

誒?秋姨再次驚訝。

「還是……為賣唱的姑娘寫詞?」宜兒見秋姨還是那副模樣,再次開口。「百花樓不是改成書樓和表演歌舞的了嗎?宜兒保證給秋姨你從未听過的歌和故事。」

秋姨聞言眼中劃過一絲不可思議,早知道宜兒這個孩子與眾不同卻從未知道她會這些本事。

「可……你現在不是在相府生活嗎?怎麼還會來我這百花樓?」秋姨不免好奇開口,嘴角硬是擠出一個弧度。

「這……一言難盡啊。」宜兒聞言不想解釋可又不得不解釋,「秋姨,我能不說嗎?」

秋姨見宜兒一臉滄桑,雖然兩年未見,她已發育地較好,那容貌也是出落地越發漂亮可也多了絲……憂慮。從她的眼中暗綠色的眸子中,仿佛望見了一片無底湖,沒有一絲波瀾,很平靜可相對的也沒底,一眼望不出她的情緒。

秋姨對宜兒現在也懷有不少的猜測,可是大多都是她現在陷在困難中。既然她還肯來找自己,那自己一定幫她。

「好!寫故事和寫詞的人我這還缺著呢,來了你還正好給我解了憂。」

宜兒聞言臉上終于浮現出一抹欣喜的笑容,「真的嗎?秋姨,你願意雇佣我?」

「什麼是雇佣你吶?是付銀子請你寫詩寫詞。」秋姨和善地說著抬起手握起茶壺,沏了一杯茶給宜兒。

宜兒接過茶杯,淡淡的茶香撲鼻而來,聞著不禁讓人舒心。抿了抿茶,很香也很淡。隨後放下杯子宜兒繼續開口道︰「太謝謝秋姨了。」

秋姨未開口,為自己也沏了杯茶隨後放下,待茶熱散去。

只見秋姨忽然站起了身,扭著肥胖的身軀走向身後的櫃子,拉開抽屜。不過一會兒秋姨便回到桌邊,坐了下來。伸手將一個包裹放在了桌上,听著那重重的響聲。

宜兒一驚!是……銀子?

「拿下,宜兒。這可是秋姨我給你的訂金。限你在三日之內要交給我第一張作品。」秋姨笑出了聲。

宜兒聞言,臉上略顯驚訝可馬上掛起了笑容︰「謝謝秋姨!」說罷,不拆也不檢查便收下了這一百兩銀子。起身,準備離去。

「秋姨,若我寫完了詞或故事,我會讓我的丫環小涵為你送來。一手交貨一手拿錢。你只要把錢給我的丫環就好。」宜兒起身啟齒道,忽然停頓了下接著繼續開口︰「還有,我的丫環從不知道我曾是青樓姑娘。所以也請秋姨不要在她面前漏了嘴。」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秋姨也站起了身,正視著宜兒。「謝謝宜兒今日親自來這一趟,為我帶來了更多的生意。」

「雙方都有好處,沒什麼好客氣的。」宜兒臉上的笑容不曾離開,「那麼宜兒先告辭了。」對秋姨彎了彎身子便轉身走向門口。

「對了,若你想去看看這百花樓的樂師的話。去雲軒苑吧。」秋姨忽然想起了什麼,慌忙出口。

「哦?樂師?」宜兒好奇出聲,隨後再次啟齒︰「謝謝秋姨了,宜兒這就去看看。」

雲軒苑?雖然帶著一點詩意,卻因軒這個字有著淡淡的權貴之意。

離開秋姨的宜兒邊走邊想著,剛剛問了下人雲軒苑的地點,卻發現竟在百花樓閣樓中。慢慢尋找著通往三樓的樓梯,終于在不遠處的陰暗角落里看到了樓梯。

好奇地走上樓梯,這上面到底是什麼東西?一步一聲響,小心翼翼地離開了最後一個台階,雙腳安全踩上三樓的地面。

四周一片陰暗,沒有一絲光線,抬起頭卻發現自己的不遠處便有著一扇門。門中透出縷縷光線,宜兒忙走向門,打開了那扇出口。

本以為是出口,卻又是另個世界的入口。

門內一副大自然的景象,整個世界仿佛都是綠色的。而不遠處坐落著一座小木屋,小木屋前有著一片湖,而湖上則有著通往木屋的橋。

等等!這是房間嗎?宜兒大驚,她記得自己是打開門走進一間房間,而在自己面前的卻是一番自然景色。周圍響起清脆的鳥聲和那樹葉隨風擺動的輕碎聲音,使宜兒感到深度懷疑。

隨後宜兒抬起腳步,往里走去,發現地上是翠綠的草地。微風拂面,抬起頭此時一首簫聲傳入耳中。宜兒一驚,抬起的腳放下,定在了原地。婉轉的那簫聲,接觸到了宜兒心中最柔軟的一部分。像是伊人嚶嚶的哭泣,像是鶯鳥輕輕的傾訴。

此時宜兒的視線中多了個暗綠的身影,他沒說話望著眼前的女子,一怔。他微笑搖了搖頭,「你怎麼會來這里?」

輕聲的談吐,嘴角的弧度;一種仿佛不是人類的感覺瞬間進ru了宜兒的心中。他雖然穿著暗綠色的衣服,卻給人一種那麼純淨的感覺。

「听秋姨說這里來了位樂師,感到好奇便來了雲軒苑。」宜兒微笑,接著忍不住繼續︰「公子剛剛的蕭曲很優美。」

「謝謝姑娘,別公子公子地叫我了。在下蕭雲,喚我雲便可。」他笑看著宜兒,讓宜兒感到如此親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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