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爺。」舞貞彎膝遵旨。
雲亦尊滿意地點點頭走向門口,在臨走前頓了頓︰「這女人醒來後告訴本王。」
「是,恭送王爺。」
與此同時在離四王府不遠的地方,坐落著雲軒王朝的皇宮。碧藍色的空中的太陽散發著刺眼的光芒,給高牆內灑下一片朦朧的光,皇宮里顯得神秘而安靜。遠遠望去,有一座座深紅的宮殿像嵌在灰色的石地上一樣。
那飛檐上的兩條龍,金鱗金甲,活靈活現,似欲騰空飛去。好大的一座宮殿,金雲的琉璃瓦在陽光下閃耀著耀眼的光芒。
在湛藍的天空下,皇宮那金雲色的琉璃瓦重檐殿頂,顯得格外輝煌。
蕭雲殿中,金碧輝煌的殿內燭光昏暗,裊繞若有若無的龍涎香,金龍屏風與玉象燻爐極盡奢華。
純金打造的盤龍椅塌上慵懶的靠著一位男子。穿著黃色綢褲的雙腿更顯修長。右腳踩地,另一只腳蹬踏在龍椅之上。右臂抵靠在龍椅的把手上,左臂則搭在左腿彎曲的膝蓋上,霸氣十足。
凌亂敞開的衣領著寬厚健碩的胸膛,古銅色肌膚在鮮紅的錦衣里子襯托下帶著些野獸般的氣息。英眉如劍,俊鼻高挺,緊閉的雙唇似乎帶有略有不屑的笑意,一雙如鷹厲眼,射出寒光,讓人不敢直視。
他便是雲軒王朝的皇上,雲亦軒。18歲繼承皇位,已座位10年。擁有著無人能比的才智和勇氣,他早知道二王爺雲亦輝對皇位的野心。卻不以為然,真正提防的卻是四王爺雲亦尊。
忽然門外跑進身著暗紅袍子的李總管,他來到龍椅前忙跪了下來,氣喘吁吁︰「奴才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如此慌張干什麼。」龍椅上的雲亦軒抬起頭,一雙黑眸打量著面前的李總管︰「慢慢說。」
「是是,奴才該死!」李總管依然跪著,忙磕頭。
雲亦軒並未說什麼,只是帶著一抹好奇的笑容,看著這個磕頭不停的李總管。最後才慢慢平靜開口道︰「小李子,你可以不用磕頭了。告訴朕雲亦尊又做什麼了。」
李總管聞言停止了磕頭膽顫抬起頭卻未站起,跪著稟報︰「是。今日奴才去四王府,只看到四王妃臥病于床,面色蒼白。四王爺雖然看似擔心卻口口聲聲說王妃只是玩具。」
「哈哈哈!」雲亦軒突然釋懷地大笑,無奈搖了搖頭可嘴角依舊帶著那一抹笑︰「朕早就料到會發生這種事。」
李總管並未說什麼,繼續低頭不敢直視雲亦軒。
「所以他就以相府二小姐不是王妃的理由缺席了妃朝見?」雲亦軒嘴角扯過一抹壞笑。
「是,皇上。」李總管應道,完全沒了在四王府的傲氣。
「好,朕知道了。」雲亦軒閉眼甩了甩那披散的長發,他並未梳髻,只是將頭發隨意的披散開來。然後再次睜眼,開口︰「你去派幾個人盯著四王府,若有任何情況就馬上來告訴朕。」
「是,奴才遵命。」李總管磕了個頭。
「皇上……」殿內忽然傳出一聲嬌喘,那聲音的主人身著淡淡煙紗拖著低抹胸玫瑰紅席地長裙羞羞答答地走向龍椅,只見那人笑道︰「看來玥兒那寶貝妹妹新婚不順啊。」
「言兮鈺……」雲亦軒慢慢吐出那個名字,看著來人,只見她已來到身前慢慢在龍椅上坐了下來。李總管見勢站起身急急忙忙退出了蕭雲宮。
「皇上……叫人家玥兒嘛。」言兮鈺那羞紅的臉上掛著嬌笑,雙手纏上了雲亦軒的頸撒嬌道。雲亦軒一笑將言兮鈺擁入懷中,一手抱緊她一手模上了她那水女敕的臉蛋無規矩地滑著。
言兮鈺往他的懷里蹭了蹭任由他的大手不規矩地模著自己身體,她緊緊貼著他的胸口感受著那男人的氣息和有力的心跳,臉上慢慢蕩漾起一抹陰險的笑容。
「宜兒……」母親睜開雙眼,吃力地抬起手握住了那時才8歲的宜兒的小手。
「娘,你快起來。我帶你去看大夫。」宜兒見母親還沒死便站起身拉著母親的手著急大喊道。
母親在這個時候淡淡一笑,搖搖頭道︰「沒用的,我中了毒,此毒……除了……除了緒雨宮的人,無人能……解。」
虛弱的聲音顫抖著,嘴唇漸漸發紫。只見母親拿起包袱慢慢解開了布,從里面拿出了一塊冰藍色的玉,接著握起宜兒的小手把玉放入了宜兒的手里。緊緊捏住了她的小手,讓宜兒握住這塊玉。
她叮嚀道︰「拿住……這……這個。這個叫……寒冰玉,不論將來發生什麼事……都不能……不能丟了它。」母親屏住了呼吸,整個人胸口一悶,透不了氣,很困難地呼吸著;似乎是毒發了。
宜兒見勢只得忍住眼淚,咬住唇一直點著頭。她最後喚道︰「宜……宜兒……」
「娘,我在這。」宜兒皺起了眉頭吸了吸鼻子一手握著玉,一手搭上了母親冰涼的手。
母親臉上掛起了微笑︰「不要難過,要自己好好活著……千萬不要讓緒雨宮的人抓到。」
「我知道了,娘。」宜兒應道,閉上雙眼狠狠點頭。母親聞言,擔憂地說道︰「……保護好寒冰玉……」
「我知道了,娘。」宜兒點著頭,眼角流出了眼淚。母親沒再多說話揚起了嘴角,在最後一刻握緊了宜兒的小手,閉上雙眼停止了呼吸,心……也不再跳了。
「娘……娘……娘!」宜兒反反復復地喊道,可是怎麼喊母親也不醒,她緊閉著眼楮,在血泊中睡著了。
「娘!不要!不要!」忽然宜兒從床上坐起了身子雙手捂住頭,使勁地搖著,想甩去娘臨走前的回憶,可是那早已是她腦海,心中永遠抹不去的那一處了……
不知不覺她的臉上早已布滿了淚珠,放下手慢慢睜開了雙眼,淚水使得視線變得模糊。宜兒這才發現自己並不在城外的山上,而是身在這個四王府。
她的眉頭淡淡皺起,一手捂住頭一手抹去眼淚。剛剛那個夢……到底是什麼意思?莫非自己一直在想著關于尊的事情,卻淡忘了向殺了自己父母的緒雨宮報仇嗎?
不行!再怎麼樣也不能忘了大事,她握緊了頸中的寒冰玉……
突然一絲疼痛從額頭上傳來,這才意識到自己的頭上綁著繃帶。難道雲亦尊沒有拿走自己的寒冰玉,反而請太醫來醫治受傷的自己?
「小姐。」忽然听到小涵的聲音,宜兒放下了雙手拉了拉被子望著她。
宜兒發現小涵不再稱呼自己王妃,似乎看來她也不是很喜歡四王妃這個身份;或許是更不喜歡四王爺吧。只見小涵端著一個小碗跨入了房間。
將碗放上桌然後來到床邊對宜兒微笑︰「小姐,你感覺怎麼樣了?」
「好多了,小涵我怎麼了?我記得我好像是在浴室的。」宜兒應道,想知道雲亦尊到底干了什麼。
小涵聞言彎身往宜兒身後放了幾個枕頭,讓她靠著舒服點︰「昨日小姐被王爺從浴室送回房內後,便被一個叫舞貞的姑娘診治。她給小姐開了點藥也留了罐藥膏,說是涂在頸中的紅印上,過幾日就會消去。在王爺和舞貞走後,小姐發了一天的高燒。然後……小姐不停說著夢話。」
「什麼夢話?」宜兒聞言忙問,生怕自己說錯了什麼。隔牆有耳,萬一被听到什麼,那便會被人家抓住了宜兒的把柄。
「小姐在喚小姐的娘。」小涵有些不解地答道。
「知道了。」宜兒安心的聲音有些沙啞。小涵也許發覺了宜兒沙啞的喉嚨便轉身走向桌子,拿起水壺倒了一杯清水來到床邊遞給了宜兒。
宜兒接過茶杯謝了一聲後便一飲而盡,輕咳了一聲沒再說話。小涵見勢將桌上的小碗拿到了宜兒的身前,「小姐,喝藥吧。」
宜兒接過藥,望了望那棕色的藥汁不免皺起了眉頭。
「小姐,請用藥吧。小涵知道你怕苦,所以在熬藥的時候加了淡淡的紅豆。應該不會很苦。」小涵為難地說道,宜兒聞言微微一笑拿起藥碗送入了口中。
此時忽然房外傳進了輕輕的喜慶的樂曲。
「小涵,扶我起來吧。」宜兒道,慢慢從床上爬起。
「小姐,你的身子……」小涵來到床邊,伸手想制止宜兒。「還需多休息啊。」
「不礙事的,更想起來動動。」宜兒甜甜一笑道,吐了吐舌頭,偶爾裝裝可愛也是這宜兒的習慣。小涵一臉無奈卻沒法子,宜兒是主她則是僕,用力將宜兒慢慢扶起。
宜兒听著那樂曲越來越響,不免有絲好奇。忙走向門口,就這麼身著薄衣地跨了出去。
「小姐!」小涵見勢急忙大喊,皺起了眉急忙拿起一旁椅上的披風朝門口跑去。
來到門外,一股清香隨風襲來。宜兒從門口慢慢走下台階,這才發現這屋外竟有著如此龐大的花園。來到屋前,只見匾額上寫著‘琉璃閣’三個字。
琉璃閣和相府宜兒曾住過的房子很是相似,細看有兩層樓,樓是暗棕色的香樟木所造的。而這整座琉璃閣都沉浸在了櫻花的氣氛下……柔軟的土地散落著經不住風吹的櫻花,粉女敕的花瓣混雜著泥土的芳香。
忽然感覺身後一暖,宜兒回過身發現小涵細心地為她披上了一件桃紅色的披風。「謝謝。」她帶著真心的笑容道。
小涵害羞地低下頭小手撓著腦袋,只是「嘻嘻」笑了一聲沒說什麼。
「小姐,這王府真美。相府完全不能和這比呢!」
小涵吸了口新鮮的空氣隨而開口,滿臉的笑容。宜兒望著這白雲朵朵的碧藍色天空,真是個好天氣。而今日也沒見雲亦尊,看來他也終于忙碌,沒空來管她這個王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