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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末日審判前傳 第六十章 我想要的,只有一樣。【第三更】

廣成子驚愕了,因為就連自己……甚至曾經教自己的導師都沒辦法做到這一點。組成人體骨骼的物質是鈣,鈣集合體的硬度雖然強于一般建築鋼板,但柔韌度吃的虧使骨骼非常容易斷裂。更何況,這個基地里的鋼板都是軍事使用的強化型鋼板,厚度至少在五米左右,從廣成子所了解的物理學角度講,人類是根本不可能做到這一點的。

而眼前的現實,卻沖擊著廣成子的世界觀。

難道眼前這個人,也是一個肌體控制程度訓練的受益者?或是說,他的境界更強于自己?「沒什麼可害怕和震驚的,這不正說明你的路是對的麼?」廣成子只能這樣在心中安慰自己。

人類,只發展外在的科技是不行的。廣成子堅定了自己的信念,隨後故作高深的對蕭晨點了點頭,道︰「如此甚好,你入門了。」

蕭晨眯著眼楮,似笑非笑。

廣成子受不了這樣的目光,灰溜溜的走到了其他地方。

克萊夫一直靜靜的看著,他並沒有受廣成子的催眠,同時對肌體程度控制訓練沒有任何興趣。皮爾菲特無意中流傳出來的東西,竟然就被凡世里的人如獲至寶,竟被國家級精英培訓計劃列為必修課,真是滑稽。

催眠狀態持續了很久,三個小時後,才陸續有人清醒了過來。

清醒過來的人都安靜的坐著,以免打擾其他人。當然這並不是出于好意,而是出于對一直在旁邊盯著的克萊夫的忌憚。

那個刀疤臉,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拿起武器,以任何可能出現的嚴苛理由結束一些人的存在。

他的眼眉緊蹙,嘴角向下翹著。看上去就像三戰(史稱人機戰爭)上的指揮官一樣,不過,現在的克萊夫並不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指揮官,他需要做的,只是讓這些年輕人能夠成為一個合格的指揮官就行了。

這需要的不僅僅是勇氣。

他們絕大多數會在這場殘酷而幼稚的游戲中死去,成為未敗在真正的戰場上的,微不足道的亡魂。幽深的戰爭中沒有燈光,有的只是無盡的痛苦和折磨。在這樣的選擇和淘汰之中,就算再單純善良的人,也會變得狡詐殘忍。

克萊夫對自己的行為從來沒有愧疚,因為有愧疚的行為,他也不會去做。

子弒很安靜。

自從上次和莫達夫會面之後,克萊夫就開始注意這個人了。那個人……竟然有血統純正的後代,這出乎了克萊夫的預料。

克萊夫•海因里希。

有的時候,克萊夫自己想起這個名字,都會覺得陌生的。

「曾經的都已經是曾經了。」克萊夫的目光從子弒身上離開,隨後喃喃。克萊夫昨晚一晚上都沒有睡著,這讓他有些精力不支了。

果然身體的素質下降了麼……在曾經還沒有成為曾經的時候,自己可是能夠在戰場上三五個日夜不合眼的。

當所有人都清醒過來的時候,廣成子又站回了所有人面前,那個正對著大家的位置。

「被催眠時的記憶很快就會消失掉,不過這沒有關系。通過催眠讓你們體驗一次那種感覺,並不是奢求你們能當即掌握它,而是在你們的身體里埋下一顆種子。在接下來的訓練中,會讓那顆種子生根、發芽。當然,這個不能急,過程是緩慢的、有序的。我希望你們能夠好好感悟一下。」廣成子說完,馬上將目光轉向了克萊夫。

眼神一直犀利的克萊夫,現在卻在恍惚狀態中。這讓廣成子有些詫異,難道是催眠發作了?世界上竟有這麼遲鈍的人……

見眼神示意無效,他只能選擇那種對被催眠者最好的方法。廣成子低聲咳嗽了一聲,扯了扯嗓子,用他那嘹亮的嗓音道︰「克萊夫長官,今天的課程可以結束了。」

克萊夫反應了過來,不過他的聲音依舊有氣無力。

「知道了。」

說完,揮了揮手,示意解散。

完全不像克萊夫的風格,誰知道這個刀疤臉又在搞什麼鬼。但是,管他呢,結束訓練之後的人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

詹姆斯知道,是時候做一個決斷了。

課程結束之後,人們都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那個看似安全的鋼鐵牢籠里。但是,如果房間的進入方式被盜取,這樣安全的屏障還有什麼作用?

詹姆斯無法冷靜。

蕭晨在戰斗力方面絕對是一個危險的人,這在大家相聚此地的第一天就能看出來。一拳將一個壯漢打飛那麼遠……就算是基爾巴巴狼也做不到。一旦正面交手,基爾巴巴狼絕對是哪個被打飛的角色,這不是詹姆斯對自己的人沒信心,基爾巴巴狼有多少斤兩,詹姆斯很清楚。

詹姆斯一聲不吭的,來到了酒井丸太房間的門口。

約定的場所就在這里。

詹姆斯還沒按響門鈴,閘門卻自己打開了。詹姆斯楞了一下,隨即走了進去。酒井丸太的房間和從前基本是一樣的,唯一不同的就是,房間里的人,已經從一個刺毛札刺的年輕人變成了一個瘦瘦的銀發少年。

「我不喜歡門鈴的聲音。」這是那少年的第一句話。

詹姆斯還沒緩過神來,低聲說了句︰「我也是。」

「請坐。」子弒坐在房間里的沙發上,慵懶的斜靠在上面。詹姆斯應了一聲,隨後坐在了子弒對面的椅子上。二人之間只隔了一張吃飯用的小圓桌,上面還有幾粒營養藥丸。

「還沒問尊姓大名。」子弒淡淡的說。

「詹姆斯,詹姆斯•莫杰斯。」詹姆斯並不想在這種時刻在這樣無意義的寒暄上停留,「尊上名為子弒,久仰。」

「不是名子弒,是姓子,名弒。」子弒挑起了眉頭。

詹姆斯苦笑︰「抱歉,我認識的中族朋友不多,也不算少,並沒有听說過這個姓氏。而且,名字里用弒這樣不吉利的字眼的人,也並不多見吶。」

兩個人都沉默了。

見子弒沒有說話的意思,詹姆斯只能繼續扯道︰「這個字的意思,應該是下級殺死上司吧?這是一種暗示,還是警告?」

「也許給我取這個名字的老家伙內心就變態的渴望我這麼干,誰知到呢。」子弒好像還是沒有切入主題的意思。

這房間里只有兩個人,這兩個人各自心懷鬼胎。

詹姆斯終于沉不住氣,便開門見山︰「柳告訴我,您準備出售一種進入房間的方法。」

「哦?他真這麼說?」子弒坐正了,並用手按住了桌子,顯得有些驚訝。

「難道不是嗎?」詹姆斯有些慌了。

「正是如此,我的確打算將那種方法出售,畢竟那東西在我看來,意義不大。」子弒想看傻子一樣看著詹姆斯,這讓詹姆斯有些想要抓狂。

意義不大?

在任何時候突破目前最本質的安全壁障,這樣的東西,意義不大?

看來,以前的自己,是對這個人高估了。

少年就是少年。

雖然心里這麼想,但詹姆斯的心情並沒有放松,那種不祥的預感反而愈來愈烈。

「為此,你想得到什麼?我需要用什麼來和你交換?」

子弒不答,突然站了起來,俯視著坐在椅子上的詹姆斯,臉上泛起了神秘的笑容。

「我想要的,只有一樣。」

詹姆斯皺眉,問︰「是什麼?」

子弒含笑,走到了詹姆斯的身邊,彎下腰,對著他的耳朵輕聲說了一句話。

詹姆斯驟然色變。

「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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