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見識過我的噬兵魔兵,」血魔陰狠道,「那你們就再見識見識我的噬血魔將吧!」話音剛落,就有兩道血影在他的兩側出現,慢慢退去血色。
「啊……」老白與老黑雙目圓瞪,胡須都被怒氣沖的動了起來。
「哼」,皇極氣憤的冷哼一聲,右手一甩,皇者之氣凝聚化作一條縱向的劍弧直沖血魔而去。
「呵呵……」血魔陰笑著,「怎麼?看到昔日的舊部下,你就這麼打招呼麼?」
轟……
站在血魔兩側的噬血魔將身影一晃就已經出現在那道劍弧前,兩人雙目血紅,雙手交錯,兩個半弧的血色光球融合在一起,剛好擋住那襲來的劍弧。
……
光球破碎,劍弧也消散在天地間。
「尊主,還是以往的強大。」血魔右手的魔將對著皇極拱手道。
「你……」老白指著那魔將,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些什麼。
「長老、護法,」血魔左手的魔將對老白、老**,「別來無恙吧!」
「哼」,回應他的,是異口同音的冷哼。
「皇極尊主,」血魔往前踏出一步,一步就已經站在了魔將的前面,他負手陰寒著臉說,「我對你的皇天殿相當感興趣,你老了,不如讓在下坐坐如何?」
「魔頭,」老白、老黑胡須抖動,「你休想。」
「是嗎?」血魔不屑的說道,「多說無益,手下見真章吧!」身影一閃,已經出現在皇極面前,兩人對視。
魔將也出手與老白、老黑戰在一起。
幽冥界界主幽暗傲月冷靜地觀看著,她深思了一會,一甩右手,一個黑中帶紅的九爪龍印出現。雙目一黑一紅,光芒一閃而逝,頓時,暗紅的墨龍印懸浮在血魔上空,突然金光出現,猛然將血魔籠罩。
金光一照,皇極瞬間閃開。血魔在那金光中,渾身不斷的冒著白霧,似是被那暗紅的墨龍印煉化。
「啊……」血魔大聲慘叫,渾身開始霧化,慘叫完,血魔仰天哈哈大笑。
傲月在血魔的笑聲中,柳眉緊皺,一股不安襲上心頭。
……
老白猛一推雙掌,將魔將逼退,閃身回到皇極身邊。
那被震退的魔將,立定身子,也不追趕,只是詭異的笑了笑。
老黑左手劍指一甩將與自己戰在一起的魔將逼退,然後,右手劍指放到胸前直指蒼穹,口中默默有詞。魔將見此,渾身血芒密集,猛然攻了過來。
「老友,你還記得我這一勢?」老黑睜開雙眼看著攻來的魔將說道。
「哼,」魔將冷哼一聲,「也不過如此。」
「唉……」老黑嘆著氣搖了搖頭,對著魔將喝道,「天遣!」
來不及躲開,一道神雷從天而降襲在那攻來的魔將身上,一片血霧灑了下來。
「天炎,」老黑的雙目濕潤,雙手印訣一變,呈一個心形,對著那一片血霧,狠狠的一咬牙,喝道,「滅!」頓時,一股紫色的火炎出現在血霧中,血霧似是鎖在那空間中被那紫焰迅速煉化。老黑右手一揮,那魔將像是沒有出現過似的。
「天雲……」被老白逼退站在一邊的魔將看到那被神雷擊碎的魔將時,憤怒著喊著老黑的名字,化作一條血色的流星沖了過來。可惜,老黑身經百戰,速度極快,那血色的流星沒有沖到身邊,那血霧早已被那紫色的天炎煉化。
「天炎。」感受到那沖向自己的魔將化作的流星,老黑身影迅速向後飛退,並結著天炎印訣對著那血色流星,輕喝道,「鎖!」
……
那血色流星被空間鎖定,流星在那小小的空間內打了一個旋,魔將的身影出現在那空間內。
「破!」魔將冷冷的喝道。
「滅!」老黑雙手一合,左右手的食指與拇指相對,成一個三角形對著那被鎖著還沒有破開的空間喝道。
……
被鎖的空間被魔將破開,魔將還沒來得及離開,便有一股紫色的火焰迅速在自己身上蔓延。
「啊……」魔將慘叫了一聲,便消失在天地間。
「唉……」老黑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身軀一轉,消失在原地。
「稟尊主,」皇極的身邊空間一顫,老黑已經立在皇極的右手邊,聲音有點悲傷道,「魔……魔將已被屬下滅掉。」
「嗯。」皇極頭也不轉地應道,「老黑,辛苦了。」
「這是屬下的份內之事,應當的。」老黑恭敬地說道。
「哈哈……」血魔被白霧包裹,依舊大笑著,似乎感受到了什麼,他停下笑聲,冷冷地說道,「也該出手了吧!」
血魔話音一落,立在左手的老白雙眼血色一閃,一枚血色似火的標記從眉心顯現,他冷冷的將頭往右一側,「哼!」冷哼一聲,一股氣勢壓了下來。
「不好,」老黑反應極快,「尊主小心!」右手一揮,一個紫色火焰形成一個能量罩將那氣勢擋下。
……
紫焰罩破碎,就在那一瞬的時間,皇極已經閃出了攻擊範圍。
「哈哈……」血魔在那金色光柱中放肆的大笑。此時,傲月額頭布滿了一層細密的汗珠,那股血絲已經在她體內不斷的侵噬著。如果不是要對付體內的魔血,血魔早就消失在天地間了。
轟……
老白一揮右手,一道乳白色的光芒襲向那暗紅的墨龍印。墨龍印一頓,偏離了血魔,靜靜地懸浮在虛空中。
「哈哈……」血魔躲開那墨龍印,立在虛空放肆大笑,血海中不斷的有血水旋轉著進入他的身體,「皇極老兒,是否要考慮讓位與在下?」
「界主……」皇極皺著眉,一抬頭便看到化作一道暗紅光芒的墨龍印回到傲月體內,緊接著,傲月身影一頓便從虛空中緩慢的墜落了下去。他身體一晃,一個金光光罩將傲月托了起來。
「尊主,」老黑一抬腳,身影出現在傲月身邊,看了一眼,擔憂著說道,「恐怕……」
「我知道,」皇極應道,「她已經被魔化了,現在只是強行壓制體內侵噬的魔血。」
「尊主,」老黑面容掙扎了下,說道,「眼下,最好的方法就是將她毀滅,否則……」
「不,」皇極紅著眼楮看著老**,「我們一定要想辦法,不能讓她身殞。」
「哈哈……」血魔笑道,「做夢吧!」雙手一負,高傲地說道,「她入魔了,我也讓她有個伴,本座正好缺一夫人。哈哈……」
「混帳……」老黑怒不可遏,憤怒地盯著血魔吼道,「畜生……你……你連禽獸都不如。」
「呵呵……」血魔笑了笑說道,「本座什麼也不是,只是一滴魔血而已。」
「你……」老黑語塞。
「老黑,」皇極掃了一眼血魔與魔化的老白,喝道,「走。」話音一落,他轉身化作一道光箭劃破虛空而去,光球包著傲月緊跟其後。老黑也尾隨而去。
「魔主,」老白對著血魔一拱手道,「為何不追擊?」
「不必,」血魔盯著皇極離開的方向道,「時機未到。本座要恢復一下!」說完,化作一道血箭進入血海。
皇天殿,白玉祭壇處。
一道金光閃過,皇極現出身影,身後是一個被金色光球包裹的幽冥界主。
「希望白玉祭壇可以助你,」皇極一揮右手,那光球飛向白玉祭壇中心的雲紋圖案上,「我能做的,就這麼多了。下面就看你的了。」說完,一轉身消失不見。
光球靜靜地懸浮在雲紋圖案上,圖案上的雲紋像是長了腳的鎖鏈,慢慢的攀上了那個光球,將那光球緊緊的纏繞著。八方的白玉石柱上,頓時八道不同顏色的光芒射來,那光球一顫,便安靜下來。
幽冥界,幽冥大殿。
「幽冥龍印現身于人間,」右邊一個官員裝扮的人走出列,背對著龍椅對大家說道,「不知我等是否要前往人間?」
「我認為不可,」從左邊中間走出一個人,對著右邊的一排人躬了,又對著先前說話的人躬了說道,「界主讓我等好生守護冥界,並沒有讓我等進軍人間。」他沉思了一下,又說道,「如果,我們貿然進軍人間,恐怕有違三界安穩啊!」
「嗯。」先前說話的那個人沉思了下,說道,「那以你之見,我等該如何?」
「如今,界主不在,龍印又現身于人間,恐怕皇天殿也會有所行動,畢竟此事非同小可。」說話的是左邊最靠近龍椅的人,他捋了下長長的胡須,緩緩地說道,「我們應安排本界高手前去皇天殿,訪問一下,一來,可以增進彼此的聯系;二來,可以打探一下情況。」他看了一眼殿內的眾人,詢問道,「不知大家以為如何?」
大殿內所有的人听到這老者的話,都紛紛點頭稱是。
「好,」最先說話的那人沉思了下,高興地說道,「如此甚好,還是你老智慧。」說著對著那老者躬了子繼續說道,「那我就去皇天殿走上一遭。」
「如此甚好!」那老者對著那最先說話的人拱了下手,說道,「就煩勞冥神將軍了。」
「這是在下的分內之事,」冥神將軍對老者行禮道,「豈敢言勞!」
皇天大殿。
「稟尊主,」守門的侍衛走到大殿上,對著皇極行禮道,「幽冥界,冥神將軍等前來!」
「哦?」皇極驚訝了一下,「那快快有請。」他站起來,走下龍椅,向大殿門口走去。
听到幽冥界來人,眾仙將都感覺驚訝,面面相覷著低頭說些什麼。立在龍椅左手邊的護法老黑,低著頭想了些什麼,對著殿中群仙神喊道,「大家都退了吧!」然後一閃身出現在皇極左手邊,隨他一起去迎接幽冥界的神將。
皇天殿,最外面的白玉石門邊。
光芒一閃,那通報的守門侍衛在石門邊站定,對著幽冥界來的五大高手躬了子說道,「尊主有請!」
「勞煩了。」冥神將軍對著那門衛一抱拳,又轉向另一位門衛說道,「有勞了。冥神在這里謝過二位。」後者的四位冥界神將也對著兩位守門神將抱著拳,感謝之情不流自露。
「不敢當,」兩位門衛客氣的同聲回禮道,「屬下分內之事。不敢言勞。」說著,伸出手一引,對著冥界諸神將說道,「諸位有請!」
「呵呵……」冥神抱著拳對著門衛拱了拱道,「那在下先行一步!」說完,領著諸神將往皇天正殿走去。
「呵呵……」老遠就听到皇極的笑聲傳來。不一會兒,就來到眾冥將邊。
皇極對著冥界眾神將抱拳,道,「諸位一路勞苦了。」說著,右手一引,道,「快快里面有請。」
「尊主,客氣了。」眾冥將回禮道。
皇天偏殿。
「不知各位前來,所謂何事?」皇極坐在主座上,對著客位上的冥神將軍問道。
「不瞞尊主,」冥神抿了一口仙茶,將茶杯放在茶幾上,對皇極拱手道,「我家界主隨身所帶幽冥龍印在人間現身,故而來此詢問下尊主,人間是否有妖魔現身。」
「唉……」皇極嘆了口氣,憂慮地開口說道,「實不相瞞,界主現在本皇閉關所在地。」
「界主,」老黑對著白玉祭壇的方向拱了下手說道,「已被魔血侵噬了心識……」
「什麼?」眾冥將大吃一驚,猛然站起身來,「那現在我家界主如何?」
「由我家尊主為其護法,現在,界主體內的魔血暫時被壓制住,」老黑擔心地說道,「只是……」
「只是,情況並不樂觀。」皇極慚愧地地眾冥將說道,「請恕在下無能為力。」
「哪里,」冥神對皇極躬子,恭敬地說道,「相信尊主已經盡力了。」
「現在只能看界主她自己的了。」皇極目光飄向遠方。
「請帶我等見界主一面。」冥神對著皇極懇求道。
「請帶我等見界主一面。」諸冥將異口同音地懇求。
「好吧!」皇極看著眾冥將眼神中的渴望,點了點頭道,「隨我來。」
眾仙將出了偏殿化作各色流光尾隨那道金色流光而去。
白玉祭壇處。
雲紋圖案上空,那金色的光球內,此時正是一片血紅色。
一道青絲似是從天外飛來一般,圍著那光球一旋,一襲青衫的男子出現,披散到後背的發,無風自動。
「沒想到,」那青衫男子說道,「原來已經過了這麼久了。」
「殿下,」光罩內傳出了幽冥界主幽暗傲月的聲音,「是你嗎?」
「傲月,」那男子回道,「是我。」
「我快不行了,」傲月虛弱地?p>
檔潰?扒氬灰??蹺遙??一倜鳶桑?p>
「你有神器在身,不可能被魔血侵噬,」男子輕聲嘆惜道,「這麼多年來,你還是放不下他。」
「或許吧!」傲月答道,「摯愛的人,怎麼可以忘記呢?」血色又濃了一分,她的聲音又虛弱一分,聲音輕輕的,「若是真愛,至死不渝。」
听到傲月的這句,那男子陷入了沉思。
「殿下,」傲月的聲音似是哀求一般,「我快無法壓制魔血了,請你在我沒有成魔之前毀滅我吧!」淚劃出了傲月的臉頰,「我想天哥,一定不想見到我現在的樣子!」掛著淚水,傲月的嘴角輕輕揚了起來,她想起了第一次在魔神殿見到裂天時的情景,就那麼久久的對視著,眼中有他,他眼中有她,彼此就是各自的世界。
「對不起,」男子抱歉著對著那光球說道,「我來晚了。」
嗆……
一聲輕吟,孤日神器圍著青衫男子盤旋,陣陣哀鳴,似是哭泣一般。
「裂天,」男子輕輕的說道,「是你,你會怎麼做?」
孤日一聲長嘯,圍著光球纏繞,白金光芒不住的射向那光球內。
虛空深處,一個水紋狀的漩渦中。
「三界有難!」一個滄桑的老人緩慢的睜開雙眼,沉聲道。
「那,怎麼辦?」老人左手邊一個美貌的婦人問道。
「天兒,來見為師。」老人朗朗說道。
一道白金光芒一閃,一個大約二十幾歲的白衣男子現出身影。他恭敬地對著老人與那美貌的婦人行禮道,「天兒拜見師尊、師娘。」
「嗯。」老人對著叫天兒的白衣男子慈愛地說道,「天兒,三界有難,為師現在派你前去相助。」
「是。」叫天兒的男子對著那滄桑的老人恭敬地應道。
「天兒,」聲音听著讓人內心舒服,是那種美貌的婦人,「一路要小心!」
「師娘,謝謝你!」男子一雙朗目看著上座與他師父坐在一起的溫柔的女人說道。
「帶著它!」老人對著男子憑虛一推右掌,七彩光芒一閃,一把古樸的長劍出現在男子面前。
「謝謝師父。」男子跪下行禮,「徒兒拜別師父與師娘!」
「去吧!」老人慈祥地笑了笑。
男子站起身,尊敬地看了一眼座上的兩位,一轉身,化作一團白金光芒拖著長長的光尾向外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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