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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祭壇之秘

這是在皇天殿建立之前就存在的一個古老的祭壇。祭壇通體白玉,渾然天成。祭壇呈八角稜形,每一個角上都有一個擎天長柱,每顆柱上都刻有一尊神獸。

祭壇中間是一幅圓形的被雲朵遮掩住的圖,而且八顆白玉擎天長柱下面都有一條伸進此圖的淺槽。此祭壇有八條白玉階梯,分別對應八方。一直以來,只有殿主才知道這祭壇的秘密。

一道乳白色遁光從天而降,浮雲長老站在其中一個白玉擎天長柱上,他捋著長長的白如雪的胡須,看著祭壇,神情前所未有的嚴肅。

「嗖……」

「嗖……」

「嗖……」

「嗖……」

「嗖……」

「嗖……」

六聲「嗖」聲重疊在一起,六位身著連帽白袍的人影出現在其他六道白玉擎天長柱上。這是皇天殿內幾乎不怎麼出面的六大神秘長老。

「大哥。」其中一位長老拱手對著浮雲道,「不知大哥用秘令喚我等前來,所為何事?」

浮雲聞聲看向問他話的浮風,沉聲說道,「封印松動。」

「這……」六大長老聞言面面相覷,一時之間竟不知所措。

「大哥。」浮雨在浮雲的對面抱拳道,「不知殿主現在何處?」

其五大長老不見皇天前來,又不知所措其來。

「這祭壇的事,是世代殿主所傳承下來的秘密,現在祭壇出了事,此事沒有殿主在,恐怕就是我等七人聯手,也未必能有所建樹。」浮雨沉默了,還是說了出來。

「三弟說的是,」浮雲雖然心急如焚,但也知道此刻就是急也無用,「我剛過來的時候,已經傳訊給殿主了,想必不久,殿主便會回來。」

一道金色遁光從地獄筆直沖上天界,速度極快。在快要接近天界封印時,遁光陡然一止,又猛然加速,想必是接到了浮雲長老的傳令。

藍藍的天空,萬里無雲,金光以肉眼難辨的速度向至高處掠去,突然,一連串的波紋在虛空蕩漾,金光似進入了水里,空間一顫,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似不

曾出現,但那一圈圈不斷將虛空扭曲的漣漪卻述說著金光的痕跡。

祭壇處。

听到浮雲的話,其他六位長老此刻都安靜了下來。雖然此事事關重大,可是,畢竟他們都是活了上萬年的老怪物。這種場面,還不曾讓他們動搖。

「轟轟轟……」

祭壇開始出現晃動,像是受傷的獸止不住的痙攣。一陣陣的顫抖從祭壇內部傳出。

「離開玉柱。」浮雲大喝一聲,閃身離開晃動不住的白柱。

「大哥,」六大長老齊聲喊道︰「請大哥定奪。」

浮雲抬頭看向遠方,從他的表情中無從查知他此刻內心的想法,「事已至此,」他看著動搖的祭壇,沉聲道︰「布陣。」

六大長老聲言,相互看了一眼,身形晃動,頃刻之間便以浮雲為柄形成一個勺子形狀。七人身上突然光芒大作,光破蒼穹。

浮雲右手一伸,手呈爪狀,大喝一聲︰「著。」

只見他人身上的白金光芒順著右手的爪傳到他前面的浮風身上,白金光芒剛一接觸到浮風身上,他身上原來的光芒加上此刻的白金光芒合二而一,能量更實質化。得到外來能量的浮風身體里充滿了力量,他仰天一聲大嘯,右手一招「直搗黃龍」。白金與赤紅合二為一的光芒瞬間沖到另一個長老浮雨身上。

浮雨輕輕抬起右手,白金、赤紅、混著他本身的青鸀色轉移到另一個長老身上。能量逐次增強。從白金一路混合著赤紅、青鸀、幽藍、金黃、降紫、銀白,直到浮白長老身上後,形成一條七彩的實質的神龍。神龍龍頭左擺,與龍尾遙向呼應。隨著七位長老的能量不斷的釋放,神龍越來越壯大。就感覺快要大到無法大的時候,神龍身形卻猛然一縮,能量凝聚猶如實質一般栩栩如生。

「嗷……」神龍昂首長嘯,音波如水散開,空間瞬間被震動。

晃動的祭壇似乎被神龍之威震懾,慢慢的停止了搖晃。七位長老身形漂浮在祭壇上空,渾身被七彩神龍的光芒所罩。只見七人整齊劃一的將伸出去的右手向

上一舉,七彩神龍應勢而起,昂首飛離七人之身。神龍在上空打了一個盤旋後,一頭扎向祭壇中心。

神龍實質化的身軀劃破虛空,虛空一連串的驚爆聲伴隨著波動,聲勢宏大地襲向祭壇。

「吼……」七彩神龍將要突破那雲狀圓圖進入祭壇內部時,一聲來自遠古的吼聲從祭壇內部傳了出來。祭壇止不住的搖晃起來,一股四彩如液體般的光芒從祭壇內部涌了上來,祭壇瞬間被渡成了四彩。四彩光芒伸向八大擎天白玉長柱,長柱上的神獸被四彩光芒淹沒後,如注入了生命一般,身形緩緩游動。

神龍強悍的身軀被那吼聲轟出了祭壇。七位長老面如朱紅,嘴角鮮血溢出。眼看神龍被轟了出來,七人用力催動。神龍在高空中猛一盤轉,帶著不甘的憤怒又一次沖擊下來。

「嗷……」

「嗷……」

「嗷……」

「嗷……」

「嗷……」

「嗷……」

「嗷……」

「嗷……」

八聲「嗷……」聲重疊為一,從八大玉柱上傳了下來。神龍還沒沖到圓圖邊時,就被這八聲齊一的「嗷」聲給轟碎。上空的七位長老,各自都忍不住震飛的身形,掛著重傷吐著鮮血從上空狠狠地摔到祭壇邊緣的白玉台階上。

他們昂首看著四彩如水的祭壇,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的力不從心。萬年苦修,敵不過八聲合一的獸吼。

「大哥。」七人相聚。浮雨帶著重傷聲音嘶啞地看著浮雲說道,「沒想到,我們七人全力都不能有絲毫的作用。」道心在此刻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沖擊,渀佛剛才那搖搖欲墜的白玉祭壇。

「唉……」浮雲嘆了一口長長的氣,抬頭看著被四彩掩蓋的白玉祭壇,像是老了很多。他征征地望著游到白玉柱頂上而出現的八大神獸,想起了他曾對皇天說的那番話︰「老臣浮雲定當助殿主完成守護封印之事」。現在想來,那是多麼可笑。合七人之力,卻沒踫到祭壇分毫。

「等殿主到了,再作打算。」浮雲揮揮蒼老的手臂,「你們都去療傷吧,以備不時之需。」看著其他六大長老艱難地走到遠處盤坐下來療傷,他再次抬起頭看著祭壇的變化,同時暗暗地默運玄功恢復著傷勢。

遠處一股磅礡而又熟悉的能量向祭壇飛速靠近,浮雲面容顫動,兩顆濁淚悄無聲息地劃落下來,聲音沙啞道,「殿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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