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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墜是由綠玉雕刻而成,呈蝴蝶形。

「這玉墜是怎麼得來的?」陳應拙問。

「這個說來有點意思。一次旅行的時候,參加了一個賭局,贏得了這玉墜杜斌說︰「我一眼就喜歡上這玉墜了,你看這蝴蝶的雙翼隱隱有線狀的紅色,倒像是特意勾勒的血脈。對著陽光看更漂亮

陳應拙拿著玉墜的手微微抖動。

「輸玉墜的是個什麼樣的人?」陳應拙問。

「一個和我差不多大的男人杜斌說。

「他姓什麼,叫什麼?」陳應拙問。

「不知道杜斌說。

「你不認識他?」陳應拙問。

「不認識,不過他也沒吃虧,他贏了我一個玉扳指,論價值我那玉扳指要比這玉墜值錢的多杜斌說。

陳應拙把玉墜放到桌上,神思恍惚。

杜斌把玩著玉墜問︰「老伯認識這玉墜?」

「不,不認識陳應拙說。

陳應拙端起酒杯,深喝了一口酒。

杜斌把玉墜掛回到脖子上,端起酒杯和陳應拙踫杯。

杜斌察覺到陳應拙沒了開始的興致,也不再多話。

兩人很快吃完了午飯。

和杜斌分手後,陳應拙心事重重的回了家。

王英鳳已午休。

陳應拙坐在客廳里的沙發上發呆。蝴蝶玉墜一直閃現在陳應拙眼前,陳應拙穿上衣服出了家門。

陳應拙在路邊攔了輛出租車。

路的轉角處,杜斌看著陳應拙坐車離去。

杜斌拿出手機打通張嫣茹的電話。

「杜斌,我正想給你打電話呢電話里傳來張嫣茹的聲音。

「哦,想給我打電話說啥呢?」杜斌問。

「跟你道歉啊,昨晚真是不好意思哈張嫣茹說。

「沒誠意杜斌說。

「怎麼著才叫有誠意呢,你說張嫣茹說。

「怎麼著也得請頓客吧杜斌說。

「好啊,說吧,你想吃啥?」張嫣茹問。

「請我喝茶吧,就今天下午杜斌說。

「下午啊,我得上班啊,下了班行不?」張嫣茹說。

「上班出來請客才顯出你的誠意啊杜斌說。

「好吧,你說在哪,我一會就過去張嫣茹想了一會說。

杜斌說了茶樓的地點以及時間。

出租車在陳應拙的指點下停在了一條鄉間小道上。

小道的南邊是一條不寬的溝渠,北面是一大片荒地,正對著出租車的方向約一里地左右有一個小村落。

「老師傅,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你到這來做啥呀?」出租車司機不解的問。

陳應拙沒有答話,打開車門下了車。

「老師傅,這里打不到車,我在這里等你啊司機打開副駕座旁的車窗玻璃說。

陳應拙沒有回應司機的話。

出租車司機看著陳應拙一腳深一腳淺的在小道北方的荒地里越走越遠,最後停在一棵樹前不走了,那棵樹在這荒地里顯得很是突兀。

陳應拙站著的地方地勢稍平,野草和葦蒿稀稀拉拉的散布在樹的周圍,靠進樹干有一個小土堆,卻是一座孤零零的墳塋。

站在孤墳前的陳應拙垮肩塌腰,全然沒有了平日里氣宇軒昂的氣度,渾似一下子蒼老了十歲的光景。

到這里之前,陳應拙是有許多的話要說,這一刻卻覺得每一句都是多余,是以,他一句話也不說的站在墳前。

距孤墳約四五百米的地方有一個老人和一個小男孩在割葦子。

小男孩時不時的看看陳應拙,最終耐不住好奇,放下手里的東西朝陳應拙的方向跑來。

「小帥老人喝止住了小男孩子。

小男孩停住腳步,看看陳應拙,然後轉身回到了老人身邊。

這小男孩正是杜斌接濟了三年的小帥。

「二十七年了,如果你的孩子還活著,也應該和他一般大了陳應拙對著孤墳說。

太陽滑到了西天,不知不覺間,陳應拙已在墳前站了兩個小時

荒野里的風已經帶了一絲涼意,割葦子的老人領著小男孩向大路上走去,小男孩跟在老人的身邊,時不時的回頭看向陳應拙。

陳應拙全副心思都在面前的孤墳上,感應不到周圍的事情,更意識不到時間的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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