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情,還是要先謝謝你,你完全可以不動手的。」對于瀟齊的提問,佐雲並沒有急著回答,而是面向了絕情,眼神中帶著真誠,說出了這樣一句話。佐雲很清楚,剛才那種情況,完全是突發的,在這樣的情況下,並不是隨便誰都能反應過來,並且決定要做些什麼的。而絕情他就在第一時間做出了他自己的決定,並付諸了行動。絕情性子冷漠,雖然殺伐決斷,但如果不是事先有些了解,也不可能直接就做出行動。比如瀟齊,他完全就沒弄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看來絕情一早就已經有所察覺了。佐雲在心中,默默地做了推斷。
「說說原因吧。」絕情看了佐雲半響,最終收回了眼神,看了看四周。意思很明確,之前我直接出手幫了你,並沒有問為什麼,但你還欠我一個解釋,現在,你該告訴我為什麼。
「其實你早就看出來了吧。」佐雲嘆了口氣,腦海里閃過了之前在土城外面的時候的場景。「那個時候,我雖然不知道這人是誰,但他騎的那匹白馬,卻總讓我覺得有些眼熟。」揮手制止了瀟齊的詢問,佐雲繼續說道︰「當然了,那個時候,我也不敢確定,只是覺得那匹白馬有些眼熟而已。等到了土城,店小二說他整天在土城跑來跑去,當時我就覺得,或許這就是我要找的人了。」說到這里,看了絕情一眼,「在我問店小二那人有沒有一匹白馬的時候,你就已經猜到些什麼了吧。」
絕情听了,也不說話,算是默認。
「我們離開客棧後,正好踫上了那幫人。起初也只不過是因為看熱鬧才過去的。可後來我听到他自稱對酒,我就知道他是我要找的人了。雖然從樣子來看,歲數上有些不符,只不過,不管是與不是,我總是要好好問問的。總不能讓他就這樣死在我的面前。當時我也沒多想,就想著一定要找他問個清楚。而這個時候,你出手了。」說這話的同時,佐雲的腦海里,也想起了剛才絕情那凌厲的一擊,雖然是對手沒有防備,可一刀下去,人頭飛起,干淨利落,毫無遲滯。可見在狼谷的那半年訓練,還是有些用處的。雖然在此之前絕情的實力究竟能否做到這一點,佐雲並不清楚,但有一點佐雲可以肯定,在半年前,絕情絕不能做的像今天這麼圓潤。
這一刀斃命雖然很是狂拽酷炫,可要做得有一點不好,那就直接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要是火候差上幾分的,這一刀下去,怕是非但沒有絕情這樣的視覺沖擊,讓人下意識的就心生畏懼,反而會丟了自己的臉,讓自己下不來台。
試想一下,假如你一刀下去,沒能砍斷人家的脖子,或者說你直接就沒砍到人家的脖子。你這一刀劈到了別人的發簪上,卯足了勁兒的一刀,只是打亂了人家的頭發,那該是個什麼心情。又或者,這一刀下去,劈在了肩膀上,歪歪斜斜的,要是角度不好,沒準刀還打了飄,這樣的話,就是自己想想都覺得難為情了。
又或者,好不容易是劈到人家脖子了,結果位置不好,根本就沒能砍下頭來,或者刀功不夠,沒能把這個腦袋飛出去,斷是斷了,可人家還藕斷絲連,這樣的結果,光是想想都覺得對不住了。既對不住滿含期待的觀眾,又對不住自己。最為關鍵的是,這樣還對不起那個連著皮的掉頭兄弟!這種事情,要是攤在劊子手的身上,行刑失敗沒能成功砍下犯人腦袋的話,這劊子手是要自斷右臂,從此退出這一行,不再吃這碗飯的。
「回祖瑪報仇的事情,沒了你可不行。」絕情冷冷地說道。像是在告訴佐雲,並不需要感謝自己,又像是在告訴自己,我這麼做,只不過是因為回祖瑪還少不了他。可心里卻在想,我在這樣的情況下就動手了。我這是怎麼了。獨行冷漠的自己,按說是絕不可能為了所謂的「公平正義」而出手去幫那個丟臉的光頭的。可我為什麼出手了?是為了佐雲吧?可這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我居然不知不覺間,已經可以因為一個人而二話不說的出手,這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好像是就在這半年里……原來不知不覺,我已經會因為一個人而不管不問的出手了……
「後來我問過他,他說他只有十八。就是不知道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那應該就是這個人了。只是他現在很危險,懷璧其罪。一個毫無能力只有一身蠻力的家伙,擁有了一件響徹大陸的神兵……我必須要救他。」佐雲緊了緊拳頭,下定了決心。佐雲很清楚,這將意味著什麼,以及自己可能遭遇的危險。
「我去,不是吧。絕情,搞半天,你也跟我一樣,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啊。佐雲,那家伙到底和你什麼關系,你要這麼幫他?」在一旁听了半天故事的瀟齊,早忍不住咋呼了起來。在他看來,一個素不相干的人,又哪里需要如此對待。滿是好奇地看看佐雲,又看看絕情。今天這兩個人的一舉一動,都讓自己覺得奇怪。起初以為絕情知道些什麼,結果他跟自己一樣,也不清楚佐雲為何幫他,只是猜到了一點點而已。而這一點點,也只不過是猜測佐雲和這人或許有些關系。
「我答應過,要幫他達成心願。」低下頭,想起了半年前的那把火,那個臨死之前都不忘提醒自己,要去那個營地一探究竟的漢子,心里一緊,頹然說道︰「這是我欠他的。」
听了這話,瀟齊忍不住還想再說些什麼,但是見佐雲一臉嚴肅,說話時又那麼沉重,又看了看絕情,最終忍住了沒有再說什麼。半年的相處,雖然幾人都沒有過多的去追問對方的身世,但多多少少,相互之間總是有一些了解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往事,很顯然,這就是佐雲的往事,藏在心底的一樁往事。因此,絕情和瀟齊都避開了這個話題,沒有追問下去。只知道,這個毫無武技的光頭,佐雲是肯定要出手幫忙的了。
「那就來吧。這個賣鉤子的,有我和絕情在,教他點功夫還是沒什麼問題的。能學到我們兩個的功夫,他也受用不盡了。」瀟齊故作輕松的打了個哈哈。卻沒有想到,他這一句戲言,其實是說對了,對酒最大的願望,就是能找到人教他武功,好讓他出人頭地。
絕情听了,也是朝佐雲點了點頭,算是表明了自己的態度。不管前面有多少艱難險阻,都將會站在佐雲的身邊,陪他一起面對!看著這兩人,佐雲也有些動容。他很清楚,在這種時候,幫助對酒,和他攙和在一起,絕不是那麼輕松的,很有可能,還會因此失去性命!
「你們是我慕容佐雲永遠的兄弟,一輩子的兄弟!」看著兩人,佐雲站了起來,發自肺腑的說了一句。這兩個人,是自己這麼多年來,踫上的真正把我當兄弟的人。願意和我同生共死的兄弟。不會因為我的身世而嫌棄我,也不會因為我學的是魔法而看不起我。在他們的面前,我就是我,簡簡單單的一個會魔法的人,沒有身世,沒有背景,就只是一個被他們認可的兄弟,僅此而已!
(接下來的章節,將會出現我預想中的一個**,不知道寫出來後的效果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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