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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笨辦法練笨功夫歪心思動歪

且說天成從下人那里舀過繩子後,又回到了之前的那個林子里。將繩子綁在了被自己用八荒砍下來的那棵樹的頂端,也就是沒有被削過的那一端。接著又舀著繩子的另一頭來到一棵樹前,在這樹上來回繞了好幾圈後才打了結固定住。做完這一切後,割開繩子,把剩余的繩子如法炮制地綁在了那削尖的一端,然後把繩子的另一頭綁在了另一顆樹上。想了想,又在繩子的前後兩端各綁上了一根繩子舀來固定到那兩顆樹上。一前一後,都是有兩根繩子一左一右的固定住了。

如此一來,這被砍下來的樹木正好就懸空在了兩棵樹的中間。削尖了的那一端,正對著慕容天成。做完這一切後,天成往後退開兩步,雙眼死死地盯著那截削尖了的樹干。在心里告訴自己,迎面沖上去,用自己手里的劍把它戳開兩半!中途絕不退縮絕不猶豫也絕不避讓。寧願失敗了讓這尖端在自己身上捅出一個窟隆也絕不因為規避可能的危險而退縮!

想到這里,深吸了口氣,閉上眼楮,腦海里回憶起最先使出蒼龍出海的那一幕,那個時候的自己,猛地從水里躥出,帶起一片水幕,在這樣的情況下,成功「擊倒」了自己的小伙伴!心中找著那個迅猛向前,無畏又無懼的感覺。

猛地睜開雙眼,盯著那尖端,雙腳蹬地,大叫一聲,舉劍在前,猶如一桿標槍一般,筆直的朝著那懸在半空中的樹干刺了過去。天成只覺得那尖端在自己的雙眼中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好像正往自己眼中戳來!

終于,八荒的劍尖踫到了樹的尖端。兩方相撞,那樹干在空中無處著力,往左邊晃了一晃;而天成手里的八荒也是順著這尖端朝右邊滑了過去。在這樹干上斜斜的劃出了一道劍痕,終究是沒有像自己預想的那樣從最前面的那個尖端直接刺進去,然後把它裂開兩半。

慕容天成只覺得自己的一顆心撲通撲通的跳得飛快。忍不住心想,終究是平日里對敵次數太少了些,踫上這樣的事情都心跳的這麼快,要真踫上了生死搏殺,那還了得。但想歸想,真的要去生死搏殺的話,恐怕這慕容天成還真辦不到。倒不是說他怕了,只是這紅民村這麼些年來,早已經經營的鐵桶一般,村中之人,無論是本族的還是外族的,雖然談不上各個都是生死與共,但要拔劍相向的卻也沒有。再加上歷代村民的治理,這附近也很少有怪物的出現了,因此,這紅民村之人,可以說其實並沒有經歷太多的生死拼殺了。尤其是像天成這樣的年輕一代,既沒離開過紅民村,也沒與人結仇,平日里動武,也都是互相切磋點到為止,偶爾有受傷的,也是無關性命。

因此,可以說這年輕一代的武功,其實並沒有經歷過什麼鐵和血的考驗。天成正思索這個問題,忽然听到腳步聲傳來。抬頭看去,不是別人,正是之前還在一起的慕容敗和慕容天烈。略一皺眉,忍不住問了一句︰「你們怎麼來了。」在天成看來,這個地方,確實不是這些人來的地方,不要說他們,便是自己,如果不是因為要來練自己的勇氣,也是不會來這里的。

「是這樣的,成哥。剛才他找到我說成哥你不大對勁,正好我看到你急急忙忙地往這個方向過來,就和他一起過來看看。你,沒事吧?」慕容天烈解釋了一下。

天成略點了點頭,朝天烈笑了一笑,開口道︰「沒事。不用管我。」

慕容敗听了,眼楮一轉,尋思,這慕容天成向來和慕容天烈這家伙關系最好。今天他忽然反常的中途離開,剛才在水潭邊又是一幅要卸磨殺驢的樣子,此刻如果我不趁機把事情弄個清楚,豈不是白費了我把天烈這傻小子拉過來的心思了。看了慕容天烈一眼,上前一步,滿臉堆笑地說道︰「就是啊,成哥,我們都很擔心你,如果你有什麼事,只管和兄弟們說出來就是了。」

慕容天烈朝慕容敗看了一眼,扭頭看向慕容天成,「成哥,這個地方你以前是從來都不來的,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里是那個白記佬經常來的地方吧?你來這里干什麼。」

听到天烈這麼說,天成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反駁,如果是在以前,自己也絕對是和天烈一樣,萬萬不肯和佐雲為伍的,即便他是族長的兒子!一個白色胎記的人,又哪里有資格和自己在一起。可隨著這兩天的事情,天成發現自己的觀念正在悄悄的改變。雖然還不願意承認,但至少也不至于像以前一樣那麼排斥佐雲了。會想到到這里來練習就是最好的一個例子了。否則的話,哪里沒有樹,何必偏偏要到這里來。

可這一時半會兒的,如何能跟天烈說清楚這中間的事情,更何況他天成從來也不是個會主動跟人解釋什麼的人。天成很清楚,對于佐雲或者說對于白色胎記的偏見,那是紅民村根深蒂固的觀念,絕不是三言兩語就能改變的。

「他能來的地方,憑什麼我不能來。」在天烈的面前,天成一下子還是做不到直呼佐雲的名字,用一個「他」來代蘀,已經算是極限了。

「這里有什麼好來的,成哥,要不我們去喝點酒然後比劃比劃?」天烈一邊說,一邊活動了一子,「倒是很久沒有和你再比比拳腳了,也不知道差你多少了。咱現在就去比比?再不行,玩玩投壺也不錯啊。」天烈又哪里看不出來天成心中有事,是以如此說道。

「我們比的次數也夠多了。天烈,你覺得你的功夫怎麼樣?」天成听了,忽然開口問道。

听到天成這麼說,天烈面有愧色的低了頭,「我的功夫,自然是比不上成哥你了。」

見天烈如此回答,天成笑著搖了搖頭,知道他是誤會了自己的意思了,于是又問道︰「那你覺得我的功夫怎麼樣。」

「那自然是好的。」天烈毫不猶豫的回答了一句。

「那我和張豁比起來又如何?」天成緊跟著又問了一句。

「這個……」天烈听了,吱吱唔唔地說不上來了。那天的那場比試,他也是在場的,這點眼力還是有的,自然是看得出來,雖然慕容天成斗了那麼久也沒見落敗的跡象,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真要動起手來,慕容天成絕不是張豁的對手。

天成也不在意,輕輕一笑,說道︰「你也不用不好意思說,我自己也是清楚的,那天的比試,張豁自然是比我厲害多了。咱們平日里練的功夫,看起來很厲害的樣子,但真要用的時候,其實屁都不是。如果你還認我這個成哥,那麼听我一句,從今天起,還是正兒八經地好好練練功夫吧。咱們紅民村的人,總不能比別人差的。」

說完這話後,看也不看慕容敗一眼,直接就調頭走掉了,有人在這里,天成自然是不好意思繼續練習的。走不多遠,留下一句話︰「如果你還是覺得這樣的樣子也挺好,那你就繼續吧。也不用再來找我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雖然沒指名道姓,但慕容天烈清楚,天成這話是在說給自己听的。難道我們往日里那了不得的功夫,真的什麼都不是了?連成哥都這麼說了,我們就更算不了什麼了。聯想到那一天張豁在場上一連擊敗了紅民村這麼多人,也是心中一凜,比起這張豁來,我們的功夫確實是差勁的很了。那一天,就算他沒有那把奇怪的兵器,想來也不是我們能打得過的。

他一頭蠻牛都能這麼厲害,我們沒理由會輸給他的。如此發了一會呆,然後一踫拳頭,朝著慕容天成去的方向喊了一聲︰「成哥,你等等我,我跟你一起。」一邊喊,一邊人也是快步朝那個方向跑了去。也不管身邊的慕容敗作何反應了。

再說這慕容敗,見慕容天成從頭至尾都沒有搭理過自己,甚至都沒有正眼瞧上一眼,最後自己離開了不說,還把慕容天烈也給忽悠走了。氣得是咬牙切齒。恨恨地說道︰「慕容天成,別以為自己真是個人物了,叫你聲成哥是給你臉,別以為你真就有多長臉了!」說著還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看那樣子,好像還要再狠狠地踩上幾腳才解氣。

「苦練武功?我呸!這話舀來騙騙天烈那傻小子還差不多,想騙我慕容敗,你做夢!」這樣罵罵咧咧幾句,慕容敗開始尋思這慕容天成到這林子里來的真正意圖。一面尋思,一面開始打量起這四周的環境來。

這一看,自然是發現了不遠處懸在半空中的那樹干。忍不住上前看了兩眼,嗤笑道︰「這算什麼?攻城錘麼?還是弩炮?他慕容天成聰明一世,也會弄出這樣的可笑東西。我可不相信這玩意兒能舀來練武!」

說到這里,腦海里忽地閃過一個念頭,忍不住低低地罵了一句︰「好啊,原來你玩的是這一手啊,好你個天成,當真是好算計!」來回踱了兩步,自語道︰「毒,可真夠毒的,使得這一手連環計,把我們都當成你的棋子了。只不過,既然叫我給發現了,你想要稱心如意的話,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究竟這慕容敗發現了什麼,大家先用天成的又粗又長爽一爽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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