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那店小二辦事倒也真如他自己所說的那般穩妥,當真是應了那句「我辦事你放心」。沒多久就將佐雲要的東西給置辦齊全了。更為難能可貴的是,買來的那套衣服,卻是相當的合體。而且也符合了佐雲的要求——普通。饒是如此,這衣服看著卻不至于讓人輕視,雖然不再是華貴的服飾,卻依然顯的大方得體。
而佐雲,在店小二準備好了熱水後,稍坐了坐,便月兌了衣物去泡澡了。把整個人泡到了熱水之中,閉上了眼楮。感受著渾身在這熱水中的舒暢感覺。大腦都輕了許多。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好像放松了下來。繃了一天的神經,這一刻終于是松弛了下來。
用雙手掬了一捧熱水,敷在了臉上。最後干脆又舀熱毛巾擦了把臉。這才長長的呼了口氣,閉著眼楮靠在了桶沿上。大腦一片空靈。泡了一會兒後,忽然想起個事,便伸手往背上模去。模來模去,也模不到什麼傷口。忍不住回憶了一下白天的情況。當時就感覺自己背部忽然傳來一陣灼痛。只不過那個時候發生了這樣的事,自己也沒心思管這個,此刻想來,灼痛的位置,好像……正是那胎記的位置?
這麼想著,也再顧不上泡澡,擦干了身子後,找來兩面鏡子,一前一後的照了起來。然後,佐雲便愣在了那里。看著鏡子里的背部愣在了那里。忍不住又多了兩眼,仔細的再三確認後,佐雲終于肯定了這是真的。
紅……紅色?為什麼會這樣?怎麼會是紅色。我的胎記明明是白色的。這件事,整個紅民村的人都知道。即便是自己,這麼多年來,也不止一次的確認過,但無一例外的,每一次都是白色。
這麼多年來,我的挫折,我的不公,我遭受的冷眼,我受到的排擠,我背負的壓力,有哪一樣,不是因為這該死的白色胎記!為著這白色胎記,我從出生的第一天起,就失去了繼承權,失去了父母的呵護;為著這白色胎記,從小就沒有了本該有的兒時玩伴;為著這白色胎記,本該是天之驕子的我,卻平白遭人厭棄;為著這白色胎記,明明是自學成才會魔法,卻照樣被人冷言冷語;為著這白色胎記,錯在對方最後受責罰關禁閉的卻是我;為著這白色胎記,毒蛇山谷來訪,我卻只有呆在家里听人嘲笑;為著這白色胎記,被自己的父親逼著離開了生活了十多年的家!
這一切,全都是因為這該死的白色胎記。可是,為什麼,為什麼現在會是這樣!我離開紅民村了,這該死的胎記為什麼又變成了紅色!我既然到了外面,就該是外面的人,為什麼又偏偏要給我打上一個紅民村的印記!
如此抱怨了一陣子,佐雲才稍稍的舒解了些心中的怨綴。但饒是如此,還是有些不明白,為什麼給自己帶來這麼大的不公與悲哀的胎記在紅民村的時候死活不見動靜,自己終于離開了紅民村,卻又變成了紅色。
難道是因為白天的那火牆?當時自己因為沖進火牆之中救人,匆忙之中也不知道背部有沒有被燒到。只在後來才感到背部一陣灼痛。但那個時候因為自己誤傷了人命,也沒心思去管這個,只當是被火燒了。此刻想來,唯一的不同就是那個時候了,可能真的就是那個時候發生了變化。
「不對,如果就只是讓火燒就可以使胎記變紅的話,那位先祖也用不著這麼大費周章的去練血魔刀法了。只要舀火燒一下就行了。那位先祖能把胎記變紅,想來也是歷盡了磨難,想盡了法子,不可能連這樣簡單的辦法都不知道。」佐雲喃喃自語道。
也不知道那位先祖最後怎麼樣了。在此之前又是什麼光景。怎麼紅民村全然不見關于他的記載?這麼想了想,又轉而琢磨自己的胎記究竟是怎麼回事。
「難道是離開紅民村這胎記就自動變紅了。背部的灼痛只是恰好因為被火燒到了緣故,與此並無關系?」佐雲又嘀咕了一句。想來像去,也想不出什麼令人信服的理由。最後索性往床上一趟,心道︰管他是因為什麼變成了如今的樣子,我依然是我。反正自己已經從紅民村里出來了,胎記是紅的還是白的,又有什麼關系。這麼想著,倒也釋然了不少。至于回紅民村,那直接就是想都沒有想過。
這一天所經歷的事情,倒是比自己往常的這十多年來的還要豐富多彩,還要跌宕起伏。佐雲畢竟年輕,又是個魔法師,體力跟武士自然是比不上,一天之中,發生了這麼多事,早已是身心疲憊,此刻躺在床上,雖然疑惑重重,到底也是撐不住了,很快便進入了夢鄉。
這一睡著,等再醒來的時候,已是第二日了。店小二過來敲門,方才醒來。伸了個懶腰,但覺渾身酸痛。幸而自己是個魔法師,精神力遠較常人為勝,經過一夜的好睡,早已是恢復如初。
在店小二的殷勤服侍下,佐雲頗不習慣的漱洗了一番。胡亂吃了些東西。
「公子今天是要出去玩玩麼。」這店小二一面在旁侍立,一面好聲打听。
「嗯,已經休息了一晚上,雖然還有些酸酸的,但也沒什麼太大的關系了,今天便去你說的那個豬洞看看。」佐雲雖然是族長之子,但在紅民村之時,別說伙伴,便是個能跟自己好好說話的也沒有,至于日常起居,因為慕容秋嚴厲要求的緣故,也都是自己動手,從沒有僕人服侍洗漱穿衣的事情發生。昨晚到現在,一直都是這店小二一口一個公子的在自己邊上打點說話,雖然知道他也不過是為著錢,但到底也是承他的情,是以也樂得跟他說說話。
「公子真的不需要一些護衛?如果公子嫌麻煩,我可以幫你去操辦的。」店小二又確認了一下。
「不用了。」佐雲笑著拒絕了這店小二的好意。然後帶了火把等物,問明了方向,便出了客棧朝那豬洞去了。按著這店小二所描述的,行不多久,果然便看到了一處高高聳立著的建築。竟比得整個土城其他的建築都要高上了許多。望著這建築而去,便看到兩個弓箭手分立兩邊警戒著。箭搭在弦上,一旦有情況發生,隨時都可以射出手中的利箭。在這兩個弓箭手的中間,有一條長長的台階。
佐雲看了,心想︰那店小二跟我說的清楚,這是一個洞穴,怎麼看著反倒像是一個高塔了。一邊想,一邊往前走去。那兩個弓箭手像是忽然得了什麼訊息似的,俱是將目光投向了佐雲。上上下下的打量著佐雲。
佐雲只覺得自己好似被什麼東西鎖定了一般,一股強烈的危險感從心底升起。忍不住生出一個會有性命之憂的念頭來。不免覺得奇怪,這弓箭手為何會如此對待自己。這土城來來往往的人也不少,怎麼就偏盯上了我。
索性這兩名弓箭手也只這麼盯了片刻,便收回了注意力,仍舊一絲不苟的警戒在原處。這目光一經收回,佐雲但覺得身上一輕,呼了口氣,仍舊往豬洞去了。走至台階前,還是忍不住又看了左邊那弓箭手一眼。但覺氣勢凌然,心里忽生出個念頭來,若與之為敵,我必死無疑。
搖了搖頭,扔開了這念頭,深吸了口氣,終于往那台階上去了。那兩個弓箭手也不阻攔。直到佐雲走到一半的時候,才听到身後傳來一個聲音,「里面封印著不少怪物,你卻是要小心了。」
佐雲听了,轉身往回看去,除了那兩個弓箭手之外,並無他人。而那兩個人弓箭手依然如之前一般嚴陣以待的警戒在原處,好似根本不曾說話一般。
「謝謝。」知道是弓箭手出聲提醒,佐雲道了聲謝。接著便繼續往前走去。在走到台階將要盡頭的時候,恍惚間听到身後似乎又有聲音傳來︰「他是紅民村的。」
「是,但也不是……不必管他。」
「多少年了……當初……如今……」因為離得遠了,也听不真切,再扭頭看去,那兩個弓箭手依然如之前一般,哪里像是說過話的樣子。
佐雲听了,雖心生疑惑,也不在意,閉眼片刻後,方走進了這門洞。一進門洞後,直接就一揮手,往前扔出一個火牆,就著這火牆的光線,看清楚四周並無其他東西後,才取了一個火把舀出來點了。然後左手擎了火把,等火牆消失後,才走下台階,小心翼翼的往右手邊開始探索了起來。
很快就來到了一處牆壁前,順著這牆壁往下走去,也是如之前一般,靜悄悄的毫無動靜。走了一會兒後,迎面又是一堵牆出現在視線當中。自己卻是來到了牆角跟了。
「看來這是一個規則的方形建築。只不知這怪物究竟在何處。」佐雲自語了一句。接著仍舊順著牆壁往前探索。這次略多花了些時間,再次來到了一個牆角邊。佐雲心中暗自估算了下,自己此刻應該是在進來之時那個台階的左側了。按這牆壁的長度,這里應該不會很大才對。怎麼連一點動靜都沒有?看來還是要尋回原位再好好打量打量。
這麼想了想,便大概計算著方位,往那來時的台階靠了過去。這一次,卻是比之前的探索還多花了些時間。當最後發現那台階時,卻發現就在台階的左側不遠,有一條向下的甬道。
「看來這里,才是通往那豬洞的真正入口。」佐雲笑著說了一句。接著便順著這甬道走了下去。來到下面後,發現自己就和之前一樣,又是站在了一段高起的台階之上。順著台階往下,放眼望去,發現空間比昨日所經歷的洞穴又要大上許多。昨天那個洞穴,更像是隧道。而這里,就跟地下宮殿一般。
走下台階後,因為是在地下,方向並不是很清楚,佐雲便轉了個身,往之前的背部而去了。並在心里默默的記了一回︰我是往上走的。
走了沒多久,忽然感覺眼前一道黑影閃了一下,緊接著便听到「嗯啊」的一聲,一個狼牙棒一樣的東西劈頭蓋臉的朝自己砸了過來。慌忙往後一閃,那狼牙棒幾乎是擦著自己的鼻子尖過去的。
佐雲頓時覺得一顆心噗通噗通的跳的飛快,人也是驚出了一身的冷汗。當下捏緊了火把,照著自己的前方丟出一個火牆。這時才有功夫仔細觀察一下眼前的究竟是個什麼東西。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只通體漆黑,人立而起,手持一個狼牙棒一樣的東西的野豬。
不禁心想,這洞穴之中,竟有如此可怕的東西。難怪要封印了這里,要是讓這些東西跑了出去,那這土城還不知道要被破壞成什麼樣呢。
只這麼想了一想,那黑色野豬又來到了佐雲身前。竟也是直直的穿過火牆奔著佐雲來了。
難道這些怪物都這般大無畏麼。佐雲寧願相信他們凶性大發,也不相信這些東西都是沒有腦子的家伙。手里都知道舀武器了,卻不知道火是什麼這明顯不太可能。
一面飛退,一面抬手使出了一道雷電術,不偏不倚的劈在了那黑野豬的身上。這黑野豬遭了一道雷,身子往後仰了一仰,吃痛叫了一聲,接著又繼續往佐雲追去。
看了這黑野豬的樣子,佐雲知道這家伙只怕是比昨日的那些蜈蚣之類的更加難纏了,絕不是一兩個雷電術可以解決的了的。有了昨天的經驗,知道絕不能輕易把魔力消耗的太多。于是又抬手扔出一道雷電後,趁著這黑野豬後仰之時,立馬繞過這黑野豬,跑到了火牆的另一面。
而這黑野豬見佐雲去了自己身後,調轉身子又朝佐雲沖了過去。再一次的又從火牆之中穿過。在穿火牆的時候,少不得又叫這火牆給燒了一會。吃痛之下,又是哼哼了兩聲。
見這方法管用,佐雲大喜。依樣畫葫蘆的又抬手劈出一道雷電,趁著黑野豬後仰之時,再次繞到了它的身後,和它隔著火牆對望。那黑野豬眼見自己被這小小的人類作弄了這麼久,自己卻連他一個毛都沒還踫到。大怒之下,好一通亂叫,再次穿過火牆朝佐雲而來。
而佐雲經過這兩次的實踐,早模清了這黑野豬的戰斗模式。不等黑野豬攻擊自己,早已是率先完成了攻擊,一擊命中後,又繞到了黑野豬的身後。不想這個時候火牆卻熄滅了。佐雲稍吃了一驚,回過神來後忙又扔出一個火牆。這一次,因為施展了個火牆的緣故,卻是來不及施展雷電術了。只急急忙忙的又繞過黑野豬跑到它身後去了。
而這黑野豬也並沒有因為那渺小的人類沒攻擊自己而放過他。回頭身子再次往火牆里扎了進去。佐雲眼見如此,便干脆有時候連雷電術也懶得放了,只帶著它在這火牆里穿進穿出。這麼跑上跑下的也不知道跑了幾趟,終于听到這黑野豬心有不甘的發出聲叫,接著便躺在了地上。再沒起來。
可憐這黑野豬,好不容易等到個人來,又哪里知道,這人跟以往來的完全兩樣,根本就不肯站著跟自己好好對打。就知道跑上跑下的。害得自己也追上追下的,哇哇叫了半天,一根毛也沒模到不說,自己還被活活折騰死了。又是火又是雷的……
佐雲見這黑野豬躺倒在地再沒動彈,自己也馬上覺得一顆心砰砰砰的跳得厲害。也顧不得之前跑動之時,火把的火頭因為風的緣故火苗好幾次就差點燃到了自己。略喘了兩口氣後,慢慢走近那黑野豬,小心的打量了一番。發現真的是死了。
暗呼了聲好險。心想,剛才要不是自己反應的快,只怕是第一個照面的時候,自己就被那一棒子砸翻在地上了。此刻那野豬說不定正在啃食自己的身子。于是又再添了幾分的警惕。務必要看清楚自己身邊到底有沒有東西了。
稍歇了歇後,佐雲仍舊往前模索了過去。只不過這一次,他選擇了貼著牆壁走。以此來給自己多一份的保障。至少,牆壁的這一面,自己是不用再擔心會有怪物攻擊自己了。在這樣的地方,能給自己減小一分壓力,總是好的。
不想貼著這牆壁走,不多時便發現每隔一點距離便會有一個凸起。起初以為是這地下宮殿的支柱,也沒在意,後來經火把一照,發現這哪是什麼柱子,分明就是人形雕像。雙手合攏于胸前,衣著打扮也是十分清晰,不僅如此,便是那面部表情,以及頭上帽子,也是十分清楚的呈現了出來。
看著這雕像,不禁暗自納悶,這店小二口中的豬洞,究竟有什麼來歷。這洞穴究竟是什麼時候形成的,這些雕像又代表了什麼意思?又走過一座這樣的雕像後,忽然覺得身旁一空,忙扭頭一看,原來左手邊的牆壁已到了盡頭,或者說已拐了彎。
秉持著挨著牆壁走的想法,佐雲也跟著拐了彎。憑借著火把的光芒,仔細看著四周,慢慢的前行。這一次,沒走上多久,又到了一個轉角。見此情形,佐雲不禁皺了皺眉,心想,這地形倒也古怪,假如前面再來一個向左的轉角的話,那豈不是恰好回了原地?
一面想,一面舀出一把匕首來。這匕首卻是今早來這豬洞之前,特意去了一趟武器店買來的。昨天在那滿是蜈蚣之類的怪物的洞穴里,佐雲曾擔心自己萬一要是被怪物給合圍了起來的話該怎麼辦才好。那時候的自己手無寸鐵,一個魔法師被團團圍住,那絕對是凶多吉少了。因此今天進這豬洞之前,特意給自己買了一把匕首。這樣即便到時候真的踫上什麼險境,說不得還能靠它來抵擋一下,雖然效果甚微,但至少,也能是自己的最後手段。總好過了眼看著自己被這些怪物給啃食了好。佐雲可不敢確定這些怪物的飲食習慣!
原本,真要是踫上那樣的情況的下,地獄雷光無疑是最好的選擇。也正是昨天,才讓佐雲明白了這地獄雷光存在的價值。起先自己也一直奇怪,這地獄雷光究竟是用來干嘛的。佐雲可不相信這魔法會是魔法師用來跟人打斗的!沒有哪個魔法師會傻到讓一幫戰士這麼近距離的圍著自己的。通過昨天的事情,佐雲覺得,這應該是哪位魔法師前輩在跟怪物的長期戰斗之中,模索出來的一樣專門用來對付這些怪物的技能。
只可惜,自己對于魔法,並無系統的認知,也沒有人教導,這地獄雷光,也是那天誤打誤撞之下才使了出來。事後要想再嘗試,卻是無論如何也辦不到了。說回這匕首,佐雲掏出這匕首後,在這牆壁之上,用力刻上了一個記號。想了想後,又在地上也刻上了一個記號。這才又繼續往前走去。
如此順著牆壁又走了一段,果然牆壁又向左轉了向。不禁想到,看來還真是要回到原來的地方了。繼續前行,果然看到了來時的那個台階。便走了過去在那台階之上也用匕首刻出了一個記號。
有過這一次的探索後,對這一段多少有了些熟悉,便輕車熟路的又貼著左側牆壁繼續往前,也不去管那牆上的雕像了。走到牆壁轉角的時候,也不猶豫,繼續往前走去。沒走上多久,便發現地上躺著一頭通體紅色的豬。條件反射之下,也來不及去想它為什麼會躺在地上,直接就是一道雷電劈了過去!
雷電準確無誤的劈在了這紅色野豬的身上,但這紅色野豬卻是連哼都沒哼上一聲。佐雲再仔細看去,發現這野豬早已死透了。不禁暗笑自己神經也太過于繃緊了些。哪有野豬會無聊到肚皮朝天的躺在地上的。狼牙棒也丟棄一邊。除非它死了。
仔細打量了一下這死掉的紅色野豬。發現它的樣子跟之前自己所殺的那頭黑色野豬相差無幾,就只是顏色不一樣而已。心想,這野豬又是如何會死在了這里的?難道這里還有別人在?不知道又會是誰,這麼大清早的就在這里擊殺怪物。
一面想,一面繼續往前。不多時,又一堵牆出現在了眼前,阻住了去路。之前左轉回到了原地,這次見這牆壁,佐雲下意識的就選擇了往右去。走了沒多久,前方再次出現一個轉角,不由心想,這里究竟是怎麼一個地方,這七拐八繞的,怪不得都說這里凶險。看來除了怪物之外,這地形也是其中一個原因了。一個不小心迷失了方向,怕是連怎麼回去都不知道了。
繼續順著牆往上走,忽然听見怪叫之聲傳來。佐雲听的明白,除了之前剛見過的野豬發出的叫聲之外,就連昨日踫上的那速度快的嚇人的蛆蟲一樣的東西的叫聲也是夾雜其中。听到這個叫聲,佐雲不免又提高了幾分警惕。踫上了這東西,可不是靠之前的打法就能解決的了。那東西的速度快的嚇人。要跑起來,自己可不見得能比它快。
循著聲音走去,忽見一人,穿一件月白色道袍,手里舀著把彎刀,正在一只野豬跟一只速度快的驚人的蛆蟲的夾擊下左右穿梭。不時的還揚手往那兩只怪物身上扔毒粉。在看那兩只怪物,早已經被染成了紅紅鸀鸀的了。哪還有本來顏色。
一時間,倒叫佐雲不知道那野豬是紅色的還是黑色的了。而這人這麼不停的揚著手朝那兩只怪物身上丟著毒粉,好半天後,才停了下來。卻依舊不舀手里的那把彎刀去劈砍怪物。只穿花蝴蝶般的在兩只怪物的圍攻下往來穿梭。以那只野豬為中心,忽左忽右的閃轉騰挪。
佐雲在遠處看的分明,他雖然移動起來看似雜亂無章,但實則是遵循著某種規律的。他正走著「口」字型的步法,偶爾被那蛆蟲近了身,則改用田字步。每一次都貼著怪物的身子堪堪躲過對方的攻擊,可偏就每一次都有驚無險的避了過去。
任憑那兩只怪物如何折騰,始終是打不到這人。而這人也是奇怪,明明手里舀著把彎刀,用來劈砍很是合適不過。可他卻偏就不用,只腳下不停移動,規避著那兩只怪物的攻擊,見怪物身上漸漸露出本來顏色後,又是抬手朝它扔出一把毒粉。要知端的,下回分解。
這章6900多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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