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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執神兵張豁邀戰訴衷腸佐雲遭難

張豁听見他父親這麼說,也不遲疑,直接就站了起來,向身後之人一使眼色,不等旁人反應過來此為何意之時,便已經雙腳一蹬,一個空翻翻了出去。這一個空翻,連紅民村之人也是暗暗叫好。動作猶如行雲流水,全然不似他的身形那般魁梧的感覺。不做任何準備,直接便是躍起在空中,過程中也不歪歪扭扭。甚至于連桌椅板凳都不曾踫到。杯盤之中,也不見有任何東西溢出。可見功夫著實不錯。試想,要是一個跟頭翻出去,猶如懶驢打滾一般,順便還磕踫了桌腳,撞翻了酒水菜肴,那任憑你是誰,總也跌了份了!

而正在他空翻之時,空中也出現了一道光,來勢極快,眾人只覺眼前一花,似有什麼東西飛過,待定楮看時,卻是什麼都不曾發現。忍不住就叫人懷疑,剛才是不是出現了幻覺。再看那張豁,此刻已立于場中,落地平穩,就連身子,都不曾歪上一下。若是再朝四周這麼揚揚手敬個禮,那絕對就是一個超高的體操分數了。但張豁他沒有。這個世界,也並不存在這種東西。而張豁的手中,已多了一兵刃。

此兵刃與尋常兵刃又有不同,饒是紅民村世代習武,對大陸上各式兵器都有了解,不說成名武器,便是一些冷門兵器,也是略有所知,甚至于,就有人收藏了幾樣。便是連鶴嘴鋤這種很少有人舀來做兵器的物件,紅民村之人也是對其有所了解。可眼前這兵器,卻叫人實在是認不出來究竟是何物。一時間,紅民村的人便開始私下里小聲的議論了起來。能陪同在場的,至少也是紅民村的上層人物了,按說也不會出現過于有失禮儀的事。可此刻因為這兵刃的緣故,眾人也是忍不住交頭接耳起來。紅民村世代習武,對于上等兵器,自然也是頗為看重,今日有此神兵,如何能忍住不交談打听?

但見張豁將手置于兵刃的中間,猶如使棍之人一般,居中而握。可這兵器卻又並非是棍。中間握手之處,又有護手一類的設置,但因其奇特造型,這護手與尋常的刀鄂自然是又略有不同。兵刃的前後兩端,各有一物,形狀頗似鐮刀,開刃卻又與鐮刀不同。倒像是兩把鉤鐮槍當中折斷了拼到了一起,又去掉了矛一般。但這弧度又遠較鉤鐮槍來的大。叫人忍不住懷疑,此等兵器,究竟該如何使用,對敵之時,又該如何。自古以來,凡使用些冷門兵器的,要不就是武功平平,一無是處,要不就是武藝超群,令人嘆而觀止。這張豁顯然不是等閑之輩。可這武器此刻舀在他手里,卻總給人一種不協調的感覺。既是武器的模樣讓人覺得怪異,又是張豁的身形和這武器的不搭配。雖然眾人猜測這兵器絕非凡物,可舀在張豁手里,眾人還是覺得不對。總覺得按張豁的樣子,應該是舀井中月之類的重型武器。如果張豁此刻舀的是一把厚背開山刀的話,眾人反倒會覺得很貼切。

慕容秋面帶微笑地說︰「張兄啊,你也還真舍得啊,令郎用的兵器可都在你我的兵刃之上啊。」紅民村的人听自己的族長這麼說,更是忍不住交頭接耳起來,這兵器居然還在族長使用的兵器之上?雖然族長幾乎沒有在眾人面前展露過自己的兵器,可毒蛇山谷谷主的兵器眾人可都是親眼見過的。比井中月還要好的兵器,這究竟是何物?難道是上古時期流傳下來的神兵不成?

「什麼舍得不舍得的,這也是他運氣好,才有這玩意兒的。」張志卻是顯的毫不在乎。

不同于眾人,張豁早已擺開了架勢,「秋老叔,就讓他出來跟我比一下。」

慕容秋推辭道︰「小兒怎是你的對手,我看不比也罷。」

「這就是你的不對了。猛狗生不出病貓來,你的兒子怎麼可能是個軟蛋!」張志不滿的說了一句。

當下紅民村的人一陣嘩然,這不是在說他們的莊主——慕容秋是狗嗎?

可慕容秋卻依然面不改色,「十幾年了,你可真是一點都沒變啊。」深知張志為人的慕容秋,自然不會對此而在意,他張志說話,從不需要往深里想,有時候說的話雖然不成體統,但卻絕無壞心。

「我這人就是這樣,有什麼話就說,有什麼屁就放,那做人才叫盡興。」張志哈哈笑著說道。完全沒在意或者說肯本就沒覺察場上此刻略帶了些微妙的氣氛。紅民村的人听了之後,自然又是一陣嘩然。

「請秋老叔叫你兒子出來與我比一比。」張豁也不在意旁人在干什麼,他只顧自己繼續邀戰。

「是啊是啊,快讓他出來比一下。」張志听了也是立馬接了話頭說道。完全沒考慮到這兩人要是真動起手來切磋,會有什麼影響。雖然說是互相印證,點到即止,可這大庭廣眾的,總不是那麼好處理的。就算是要比,也該是事後閑雜人等散了,兩個人閉門印證才是。

慕容秋還想推辭,鐵婉湊到他耳邊小聲地說︰「人家既然都這樣在說了,你再推辭,恐怕也不好吧。」

「可佐雲他……」

「你就放心吧,讓佐雲出來與他見見面也好。你可別忘了,佐雲他好歹也算是個魔法師,這身份,在這里,可也是有好處的。」

「那好吧。」慕容秋說道。隨後便讓人去叫佐雲。

這人是慕容秋的親信,雖說佐雲胎記是白色的沒辦法繼承族長之位,可這親信還是希望他能夠過的好一些。如今毒蛇山谷的人來訪,若是趁此機會佐雲能和這少谷主結下交情,憑著兩家的交情,將來也算是一大助力。能讓自己的少主多獲些助益,這人自然也是極其樂意的。

很快,這人便回來了。身邊也是多了一人,只是這人卻並不是佐雲。那親信也是並未從眾人眼前經過,而是從一條小道而入。然後一個人在慕容秋面前耳語一番。慕容秋先示意他退下,然後才起身對著張志說︰「張兄,不好意思,失陪一下。」

「沒關系,有什麼事盡管去辦。不用管我們。」這張志也不在意,知道慕容秋定是有事。說完這話後,也不管慕容秋,顧自己撕下一條羊腿來,扔給了已經回到了位子上的張豁,說道︰「兒子,嘗嘗這烤全羊的味道。」

張豁接著吃了。「不錯,與咱們谷里的相比,又是另一種味道。你也嘗嘗這鴨的味道。」說著也是扔了過去。

只見張志直接用嘴巴咬住,然後用手扯了一下,說︰「果真不錯。」

慕容秋跟著那人去了另一個地方,看見一個人焦頭爛額,衣物破爛,顯的十分狼狽,不免皺了皺眉,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那焦頭爛額之人卻並未搭理。只是冷眼看了慕容秋一眼。

「到底怎麼回事?」慕容秋又問。

那名親信便將事情說了一遍。原來這親信自慕容秋讓他去叫佐雲後,便去了莊主家叫佐雲。知道這事事關自己少主將來,他也是十分用心,唯恐出了什麼意外。可到半路上,卻踫上了這麼一個焦頭爛額的主。見他如此狼狽,又是往宴會方向而去,便攔下了他,細細盤問是怎麼回事。

那人就說是佐雲放火燒自己。不僅自己被燒了,還有好幾個人也被燒了。其他人還在族長家門口躺著呢。自己是去族長那報信的。想不到在這路上踫到了你。

這親信听他如此說,如何肯讓他去宴會之地,這些人從小就對佐雲沒個好臉色,對于這一點,這親信也是清楚的。要不是族長御下嚴厲,對佐雲更是極為嚴厲,而佐雲白色胎記又是事實,自己早就要教訓他們為佐雲出一口惡氣了。此刻踫上,又哪里肯讓他去宴會所在壞事。

當下便帶著這人去了族長家門口。發現果真如他所說,還有幾人正橫七豎八的躺著,口內哎喲哎喲的叫嚷不止。也是衣物破爛,毛發不全。這親信眼見如此,知道這事非同小可,必須妥善處理,不能由著這幫家伙胡來。因此便將先前那人帶了回來。

慕容秋聞言,知道是佐雲又闖了禍,但此時張志尚在席間,不便抽身,便囑咐親信,好生處理,自己則又回到了座位,陪著張志他們,直到安頓了住處後,才回了家。

一到家,慕容秋便找上了佐雲,說道︰「你干嘛又去傷害別人!」

「我並沒有傷害他們。」對于父親的責問,佐雲顯的很平淡。

只听啪的一聲,一個巴掌已打在了佐雲的臉上。打得佐雲臉部微腫。佐雲也沒料到他父親會忽然甩個巴掌過來,但他也並未吭聲。若是在往常,他必會和慕容秋大吵一場,但此次不同,他那一個月的禁閉生活使他感到了父母的點點滴滴。覺得自己實在是太任性,太沒有顧及父母的感受。他曾在小屋里決定,出來後要好好地,不再去惹父母生氣。是以這一巴掌下去他並未與其父發生「斗爭」。

而佐心看到了,卻是大為佐雲所不平,急忙走過來說︰「秋伯伯,你干嘛要打佐雲哥。」

「佐心,難道你還會不知道,佐雲他用火燒人的事嗎?」

「那您又知不知道佐雲哥他為什麼會這麼做?」佐心看著慕容秋,此刻情急之下,也顧不得禮數,又看了一眼佐雲,說道︰「讓我來告訴你吧。」當下便一五一十地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未知佐心如何分說,且待下回節操充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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