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飛揚跋扈10
在晚上6點鐘的時候，秦玉和妻子周穎就出攤了，兩人商量好今晚跟那4個小流氓商談賠償的事，兩人初步商定給2000元錢。秦玉這時還在尋思自己怎樣低聲下氣地去跟那4個小流氓商量，讓他們少要一些賠償！卻不知道自己已經大難臨頭了！
就在秦玉焦慮萬分的等著那4個小流氓到來的時候，楊濤卻在晚上8點鐘來到了秦玉的烤攤前。他有半個月沒有來找秦玉了。因為自從上次跟秦玉說話，秦玉很冷淡的對他說，讓他半個月以後來。在這期間，他沒有來秦玉的烤攤，怕秦玉看見他生氣。他也沒有打電話，因為他認為在電話里談事也講不清楚，秦玉也不會接听。本來他前幾天就想來了，但怕來了以後，秦玉還是不愛搭理他，給他臉子看！他不是自討沒趣。今天晚上，他是做了很長時間的思想斗爭，才鼓足勇氣來的。他希望跟秦玉談清楚，把心里的話跟秦玉說出來，把兩人心里的疙瘩解開。希望秦玉原諒他的一時沖動。因為秦玉是他的知心朋友，可以說是生死之交，他不想失去他。
他看見秦玉的烤攤前非常冷清沒有幾個人買串，完全沒有以前那麼紅火，不禁很是納悶。秦玉看了楊濤一眼沒有說話，他正為那4個小流氓的事情煩心呢，他滿腦子想的怎樣對付那些小流氓，讓他們放過他，不要再來騷擾他。他沒有心思搭理楊濤。
妻子周穎看見楊濤來了，非常高興地說︰「楊濤你來的正好，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我跟秦玉這幾天還念叨你呢。說你怎麼這麼長時間沒有來呢？」
楊濤說︰「嫂子最近家里有些忙，所以沒有過來，你這最近生意怎麼樣，人不少吧？」
妻子周穎嘆了一口氣說︰「唉別提了，最近生意非常不好，你看這都已經8點了，才有5個人來買串
楊濤說︰「怎麼回事，嫂子？」
妻子周穎剛要張口跟楊濤說，‘烤攤這幾天又來小流氓敲詐勒索了，所以生意才這麼差！’就被秦玉打斷了，「你少說幾句行不行！過來幫忙，把肉串給我拿來，我要烤幾個
妻子周穎一看秦玉生氣了，也就沒有再說什麼。給秦玉拿過去生的羊肉串！周穎說︰「楊濤進來坐，我們一會再聊！」楊濤就走到烤攤後面坐了下來。
過了一會，秦玉把他烤好的肉串放在盤子里遞給了妻子周穎，周穎連忙給楊濤送去。「楊濤吃串，這是秦玉給你烤的秦玉看妻子周穎把烤串給楊濤送去也沒有說什麼，因為現在他的烤攤前一個顧客也沒有，他烤好的串只能是給楊濤吃的。
楊濤看見秦玉雖然沒有說話，但感覺態度緩和多了，還破天荒的給他烤串吃。不想前幾次那樣冷冰冰的，拒人于千里之外！連嫂子周穎都嚇得不敢跟他多說話。所以楊濤很高興知道今天秦玉心情不錯，事情有轉機。心想等晚上收攤以後，跟秦玉促膝長談，好好地聊一聊，解開兩人心中的疙瘩。他認為時間會使人忘記一切的，秦玉沒有必要為了一個該死的流氓跟自己翻臉。
秦玉不想讓楊濤看見自己落魄的樣子，怕楊濤知道小流氓又來敲詐勒索了，笑話他沒有男子漢氣概，連這點事都解決不了，再說上次都被人敲詐了一回，被楊濤出面把事情擺平了；這回又遇到這種情況，他應該有經驗應對了。再說前幾次痛打流氓的，那個生龍活虎的秦玉那里去了，現在卻像一只病貓一樣被流氓欺負，真是可憐！秦玉也想不通自己為什麼會這樣，他應該不怕流氓的勒索威脅了，因為他有過多次跟流氓搏斗的經歷，應該知道怎樣對付流氓了。
熟話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他痛打那些威脅別人的流氓時完全沒有顧慮，不計後果、只想出氣。他知道那些流氓不敢報警！而自己遇到流氓的挑釁和威脅時卻束手無策、猶豫不決、甘願受氣。另一個原因就是他打那些流氓時，他們都不認識自己，不知道自己在那里住，打完以後，他就跑了，那個小流氓也找不到他。所以秦玉打的放心！打得痛快！而這次卻不同，小流氓找上門來向秦玉挑釁鬧事，他們知道秦玉的擺攤地點。如果秦玉痛打了他們，他們一定會找人來打擊報復，除非秦玉的烤攤不干了，他們找不到秦玉，否者他們不會善罷甘休。但是秦玉一家三口以後的生活怎麼辦，他家的一切開銷就是靠這個烤攤來維持的！所以說「跑了和尚跑不了廟」，秦玉因此不敢放開手腳，生怕投鼠忌器，給自己的妻兒帶來傷害！所以他只能默默忍受欺辱！
秦玉一直站在烤攤那里吆喝著過往的人群來買烤串，但是半個小時過去了，只有幾個顧客來買了烤串。周穎讓秦玉下來休息一會，讓表弟周學上去烤一會。今天晚上除了秦玉夫妻二人外，他的表弟周學也來了。因為前幾天沒有生意，就叫表弟回家休息了。另外也怕表弟年輕氣盛跟那4個流氓打起來。前幾天就因為那幫流氓氣焰囂張，把表弟氣的都要忍不住出手打他們了，但被妻子周穎給攔住了。今天把他叫來，也是為了給自己壯膽，多一個幫手，讓那幫流氓不敢造次，使自己跟他們談判有些底氣，不至于被那幫流氓所嚇倒。今晚好朋友楊濤的到來，秦玉心里更有底氣了，他的內心有些喜悅，知道這回不用怕那幫流氓了，今晚可以跟他們好好談一談了。
楊濤跟秦玉剛要說話時，那幫流氓氣勢洶洶就來了。楊濤一看他們身上有股殺氣就知道他們來者不善，不由得心里警覺起來。那幫流氓已經決定今晚按照大哥陳波的吩咐打人砸攤。那4個人來到烤攤前，2個在攤前站著，其余2個就往烤攤後面走去。秦玉的烤攤後面放了兩張桌子4把椅子，一張桌子楊濤正坐著吃烤串。另一張桌子是空著，他倆就一做了下來。那2個小流氓沒有在意楊濤的存在，以為楊濤不過是個吃烤串顧客。
秦玉這5天叫他們弄得心力交瘁，一天到晚提心吊膽的，一看他們來了，就知道今晚決戰的時刻到了。他為了自己的家庭以後不再受到騷擾只想息事寧人。他完全沒有前幾次痛打那些小流氓那種霸氣和勇氣，他只想今晚忍氣吞聲、破財免災地把他們打發走。
那個領頭的流氓今天沒有耐心在玩了，他坐下來就開門見山的說︰「唉，老板，你過來一下，我有話給你說
秦玉一看他們今天橫眉立目、表情嚴肅、很是嚇人。心里不免忐忑不安，連忙放下手里的烤串，走過來說︰「什麼事，老弟？」
那個流氓說︰「當然是錢的事，老板，你想好沒有，打算給我拿多錢？你最好痛快點，我今晚不高興，別惹我生氣這回他是真急眼了，因為叫大哥陳波臭罵了一頓，使他很沒面子，使他很窩火，所以他要找秦玉麻煩好發泄一下。
秦玉回答道︰‘你們想要多錢，老弟？」
那個流氓沒有想到秦玉今天會這麼痛快主動詢問價錢，與前幾天的強硬態度完全不同，他知道秦玉害怕服軟了，不想再被折磨了。察言觀色、見風使舵是當個合格流氓的基本技能。他心里不禁高興起來，得意地說︰「我們4個人上醫院看病吃藥最少也要5000元。你今天準備了沒有？」
秦玉心想︰「你真是漫天要價、就地還錢，昨天還只要3000元，今天就漲到5000元了！你買股票呢！真是欺人太甚！」
他強壓怒火說︰「老弟你要的太多了吧！前幾天你們不是要3000元嗎？怎麼今天又要5000元了
那個帶頭的說︰「**，老子今天樂意，誰讓你前兩天不給我拿錢了，害我陪你玩了4,5天！今天你想要拿錢擺平此事，你就要給我拿5000元出來，否者今天你的攤子就別開了，我一定會讓你好看的
秦玉一看那個流氓很囂張，知道他們今天是有備而來，如果不拿錢出來，他們一定不會善罷甘休，很有可能就會打起來，砸他的攤子。
秦玉只好忍氣吞聲的說︰「通融一下，老弟！前兩天你不是要3000元嗎？我今天也沒有準備那些錢，能不能少要一些？你們這幾天老來我這呆著，你也看到了，我這幾天也沒有生意，晚上都不開張，哪有這麼多錢給你呀！」
那人一听大怒用手指著秦玉說︰「他媽的，老東西！你開不開張關我屁事，那麼說我還
要給你錢唄，今天你必須給我拿5000元錢，我沒有時間陪你玩，別說廢話，趕快拿錢！否則你今天就別想擺攤賣串了！」
秦玉看他越說越激動，知道今天如果不給錢，他肯定要有所行動，砸他的攤子。他不想把事情鬧大，連忙說︰「你看小伙你生什麼氣呀！我又不是不給你們錢，主要是我也沒有想到你今天會要這麼多，能不能少要一些，我今天只有2000元錢要不你先拿著，剩下的我過幾天給你。行不行？」
那個小流氓當時心想︰「他媽的，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前幾天跟你好說好商量讓你拿3000元，你不干！現在讓你拿5000元，你也同意了。真是賤皮子，害我被大哥陳波罵！反正大哥吩咐今晚要把你的攤子砸了，那我就今天好好的耍耍你，來解我心頭怨氣！」
那個流氓破口大罵道︰「**，你打發要飯的呢。不行，我不管你是哪里去借，今晚必須收到這5000元錢，一分錢也不能少，否者你的攤子就不用開了！」他的罵聲極大，把秦玉罵的滿臉通紅。
但是秦玉強壓怒火回頭對妻子周穎說︰「老婆你去把烤串跟啤酒端上來，讓老弟嘗嘗鮮，他們也太累了！我們慢慢談秦玉想緩和一下緊張地氣氛，因為小流氓步步緊逼，秦玉節節後退。秦玉已經無人可退了。妻子周穎連忙把烤串跟啤酒放在大盤子端了上來，放在桌子上，秦玉陪著笑臉打開啤酒瓶，親自把啤酒給那2人滿上。
秦玉當時已經服軟了，只想花錢免災，不敢動手打人。楊濤這時在旁邊實在看不下去了，他沒有想到，秦玉被小流氓當眾罵娘，他竟然一聲不吭、不敢發火，還卑躬屈膝一副奴才模樣給人家陪著笑臉倒酒！
楊濤忍不住站了起來說︰「老弟差不多得了，老板都這樣求你了，給個面子！你也不差這一天，今天他給你2000元，剩下的3000元，你明天再來拿吧！」
那個流氓以為楊濤不過是個顧客，替秦玉抱打不平；他毫不在意、沒有理會，這樣的人他見識多了，只要罵他兩句，他就會乖乖地不敢吱聲，扭頭就走了。因為他也怕多管閑事自己挨打。
他破口大罵︰「操xx，你算干啥的？有你什麼事，多說話！滾一邊呆著去！你找打呀！」楊濤一听就急了，指著那個流氓罵道︰「操xx，你說誰呢？你少給我媽媽的！別給你臉不要臉。你在罵一句試試？」
楊濤說完起身拿起椅子就要打那個小流氓。被旁邊的妻子周穎連忙攔住︰「楊濤別生氣，听嫂子話坐下，沒你事周穎趕緊安撫楊濤，怕楊濤與那幫流氓打起來，自己的烤攤就完了。楊濤看在嫂子的面子上，只好氣喘吁吁地坐了下來。
那個流氓一看楊濤敢這麼罵他，不免心里咯 一下，心想︰「這個中年人是干什麼的，這麼橫！今天的主要任務是收拾秦玉，其他人還是不要招惹、省得節外生枝。等把秦玉收拾完的，我再收拾你
所以他假裝沒有听見楊濤的罵聲，把心里的一股邪火全部發泄在秦玉身上，熟話說︰「柿子撿軟的捏他真是有便宜不佔王八蛋！不吃白不吃！他回頭對那2個站著的小弟說︰「你倆也過來吃點，在外面站著多累呀他們4個毫不客氣地坐了下來大吃大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