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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六章 計謀得逞

「孽畜,不怕你來,就怕你不來!」劉舍大喜過望,立刻全力催動法器,朝著對方打壓過去……

他和土鱗蛟本體對峙之下就知道憑一己之力要干掉它怕是力所不逮了,本來驅動靈獸夾攻才是最佳選擇,無奈這只土鱗蛟本事奇特,只有讓靈獸守住陣盤他才放心。

這只名為百節音蟈的靈獸才是他真正的殺手 ,它的聲波能碎鐵裂石,極為厲害。現在這只土鱗蛟居然將主意動在自己這只百節靈獸身上,想要從中找到突破口,那是自討苦吃了。

趁著土鱗蛟受傷之際,劉舍法器已經發動,乾坤九連環極速旋轉,灼熱的白色煙霧籠罩住對方,玄冰鉞一閃沒入其中,而那只百節音蟈亦受到他的指使,朝著對方發出音波攻擊。

白霧中土鱗蛟發出淒厲的嘶鳴,巨大的身影掙扎抵抗,前有靈獸的音波,後面是劉舍的乾坤九連環,它完完全全被壓制在當中,隨著玄冰鉞射入,整條身影頓時爆裂成碎片。

下一刻,巨大的身影再度從另外一處沙地暴射而出,轉移了本體的土鱗蛟終于聞到死亡的氣息,它不再心存僥幸,毫無保留地朝著禁制發動攻擊,企圖得到突破。

陷入狂暴狀態的土鱗蛟極為可怕,那犄角道道昏暈化開,黃色光芒朝著禁制死命轟擊,同時擺動蠻橫的身軀,一下下拍打在禁制之上,轟隆聲不絕于耳。

禁制在它全力突擊下不斷顫動,無數金色光線游走,快快網狀紋路像是漣漪般化開,劃過整個禁制的表面,居然讓無形的屏障顯露出來。

對于暴走的土鱗蛟劉舍也毫無辦法可想,他只能馭動法器在旁邊干擾,如今只能拖延時間,只有等所有的蛟魅完全殺干淨,他才能放心對其進行圍攻。

禁制需要陣盤不斷吸取靈氣維持,可是在強行攻擊下,靈氣消耗也同樣巨大,整個禁制岌岌可危。為了拖延時間,劉舍不得不放棄干擾,親自主持陣勢,用自身靈氣來維持禁制運轉。

土鱗蛟想要破除禁制耗費精力非同小可,但劉舍要維護禁制同樣也消耗本身靈力,這是一場角逐賽。不過整個形式依然在劉舍的控制下,在他神念探索下,沙灘的蛟魅已經屠殺的差不多了,眼看最後一只蛟魅被眾修士圍殺,劉舍眼楮頓時一亮。

至此,他不再需要擔心對方分身突襲,身體騰空而起朝著場內的土鱗蛟殺去,對付這只強弩之末的土鱗蛟,這批闢谷期的修士加上百節音蟈應付起來就應該綽綽有余,加上他更是十拿九穩。

眾修士得到指令,也是蜂擁而上,希望自己賣力的表現為自己贏取多些利益。

牧風白也夾雜中間,但是他的攻擊可就有些偷工減料了,只是馭動半年前購買來的一件鉤子形狀的成名法器裝裝模樣,真正的心神卻放在控制量地尺上,那件法器此刻正將一只飲下金眸饕餮精血後隱形的蛟魅牢牢控制住。

十余名闢谷期修士、劉舍、百節音蟈,團團將土鱗蛟圍住,各施神通,法器上下翻飛,靈符光焰閃動,一股腦朝著這只進階到靈類的妖獸身上招呼,根本不容對方有任何喘息的機會。

土鱗蛟暴怒的吼叫被震耳欲聾的轟擊聲給淹沒,剎那身軀千孔百瘡,不甘心地倒了下來。

見此情形,劉舍本來還是滿臉喜色,隨即卻是臉色一變,渾身威壓毫無保留的釋放出來,方圓半里內草木無風自動,同時感應到某種東西迅速接近陣盤,這一驚非同小可。

不好,莫非還有蛟魅的存在?不可能啊!我再三用神念查探過,分明已經清除干淨,這余孽用了什麼古怪的方法瞞天過海?

剎那,他心中疑竇叢生,身形晃動,卻毫不猶豫朝著陣盤撲去,同時兩件法器飛舞而出,只要禁制能夠保住,就不怕土鱗蛟逃出他的手掌心。

虛空處一道黃光卻早他一步射出,轟擊在陣盤上,嘩啦一聲,陣盤頓時被擊成碎片,劉舍那件玄冰鉞來勢迅猛,光芒一閃,喀嚓一聲,似乎斬中了什麼,鮮血噴濺,有重物啪嗒掉落,顯出形狀,竟是土鱗蛟的一截尾巴,只是那土鱗蛟不知出于什麼原因,身體依然隱而不見。

陣盤碎掉,整個禁制也隨即消退掉,顯出外部空間,沙灘上那些漁民依然傻傻站立,瞠目結舌地注視著沙灘里浮現出來的一切,他們早被滿地蛟魅的尸體給驚呆了。

劉舍有種吐血的感覺,他實在弄不明白已經是甕中之鱉的土鱗蛟是怎麼多出一個分身來的,而且還是個隱身之體,若不是他的靈壓全開,只怕連對方的行蹤都模不著。

如今禁制已破,土鱗蛟迅速遁逃,他也來不及細想其它,大喝道︰「全體分頭追,土鱗蛟只剩下最後分身,受傷不輕,實力大打折扣,逃不出多遠,誰若追上了就拖住它,發訊號通知大家。」

劉舍領先朝著土鱗蛟最後消失的方向追去,同時不斷擴大神念作範圍搜索。其他修士得到命令,亦化作道道遁光,四下分散仔細搜索。

牧風白見狀暗暗冷笑,心想,這要是被你們找到才有鬼呢,那家伙服食了金眸饕餮的精血,藥力沒有消散前,只要不處在靈壓的範圍,根本就是隱形的存在,就算神念再厲害,也休想見到分毫。

他並焦急,因為這只消失的土鱗蛟一直都在它控制之內,量地尺從始至終都尾隨著它,只要他願意,隨時可以截住對方。對付一只不剩多余分身的土鱗蛟他還是有些把握的,更何況他還在對方的分身上動了手腳,在喂食精血的時候,同時還下了些軟骨丹,算算時間,軟骨丹的藥力這時候也該發作了。

他辨認著方位,身體化作一道遁光,沿著海灘追了出去。

沿途看到那些仔細搜索每一寸地方的修士,臉上浮現淡淡笑容,也不理會他們,徑直掠了過去,越行越偏僻,逐漸進入到偏僻之處,到處是嶙峋岩石,陰淒淒的海水嗚鳴,浪花拍打岸邊礁石。

牧風白倒不怕對方遁入海中逃月兌,雖然土鱗蛟是海妖,但實際上它對灰域海有著比人類更深的畏懼,平時它只會穿行在沿海沙地和海底洞**之間,輕易不會涉及到水里。

至于對方的土遁術,牧風白就更不擔心了,土遁術施展需要耗費很大的靈力,這家伙之前分身接二連三被擊毀,實際上每次轉移本體都會讓他大耗精力,並不是傳說中不滅之體,現在估計它連施展土遁術的力氣都沒了。

翻上了一處高達數十丈,屏風般聳立的巨岩,牧風白突然咦了聲,收起遁光,在崖頂停了下來,低頭朝著下方滔滔海水望去,模了模下巴,眼里閃過一絲異色。

這家伙在干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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