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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源听了這話,倒是笑道︰「這史湘雲是賈府的什麼人,如此膽大,倒是有些不拘禮節。」

黛玉听了北源這略微有些贊賞的話,只說道︰「還不下車,去找你那直爽的史湘雲去!」

那黛玉拿起手里的帕子就趕人,北源只得笑著下了車馬車。

這邊剛下了車便見著一身著華麗的公子遠遠就喊道︰「那位可是林大人麼!」

這麼一嗓子,兩人之間就露出一條小道,北源只得往他那邊走去,只見這人一身銀色長袍,腰間系了一條紫色汗巾,這眉眼看著倒是有些眼熟。

那人只說道︰」早就知道林探花,不僅文才一流更是姿容秀美,如今一見果然傳言不虛。「

北源笑著說道︰」公子繆贊了,北源何德何能不過是靠著父蔭罷了。」

那人听了這話,只拉著北源的手說道︰「在我這里不必過于謙虛,我在家排行第三,字無逸,叫我無逸便是。」

北源自然說道︰「無逸兄,北源這邊有禮了。」

無逸擺擺手說道︰」我不過是家里不得用的大閑人,很沒必要做這些虛晃子。「

北源已猜到這人定是劉四的三哥,當今聖上的三皇子。面上也就帶上三分笑意,只說道︰「無逸兄來此不知何事!」

那人笑了,只拉著北源說道︰「我想你年輕,又出生詩書之家,這些地方自是沒有來過,沒事,今日我就帶你好好逛逛。」

說著便拉著北源就往那小巷子里走去,約莫走了條街,這才看到一幢樓前站了兩個涂脂抹粉的小倌,無逸見著自是走了上去,摟著那一看不清臉色的就狂親起來,北源見著跟著他的侍衛面色如常,自然知道他定是常常如此。

便也習以為常的和他一起玩鬧了會,見這地方倒是直白,沒那些附庸風雅的地方,只一味的酒色財氣,庸俗的很,北源見此倒也習慣,這麼些年沾染了些書生氣,當下立時沒了,只和那一旁的小倌說起話來。

這過了一會,那無逸倒在北源面前演起活起來,北源自是借此告辭而去,那無逸一邊扒拉著衣服一邊說道︰「下次再帶你去一個更好的地方。」

北源只笑著說了聲謝謝,就此走了。

夜風襲來,倒是有了些涼意,北源半夜起來喝水,便听見屋頂上有響動。索性穿了衣裳,開了窗戶,便見一人陡然進了屋子,那人一身黑色,又蒙著臉。北源不知是敵是友,只見他揭開了面罩,倒是露出一雙美目出來,那人指著北源便道︰「我是來討回我的珠子的。」

北源笑道︰「那你給我怎麼好處呢!」

那人說道︰「好處便是不殺你。「

北源听了這話,自是呲笑道︰「也要你有那本事!」

這話一說完,兩人便出了手。那人見北源只是赤手,便一把扔了匕首,和北源廝打起來。

兩人拳來腿往,倒是打的熱鬧,雖北源實戰經驗少,可是到底是有內功功底的,不一會那人就停下了手,只說道︰「我第一次見你,當年的小娃如今也長大了。」

北源這才想到這人原是見過,自是說道︰「原來是你。」

那人見自是說道︰「林家人口單薄,林如海又死的早,沒想到竟還是起來了。」

北源說道︰「這不正應了那話,世事難料麼!」

那人說道︰「你是我接的最後一個任務,此後我便消失。」

北源笑道︰「那你這是失敗了。」

那人道︰「既然是要消失了,那麼即使沒完成也沒關系。」

北源拿出那串珠子遞給那人,那人拿在手里細細撫模,嘴里只說道︰「如今也就它還陪著我了。」這話說完就待要走。

北源一把拉住他,問道︰」你主子是誰?「

那人看了北源說道︰」你不是猜到了麼!「

這話剛說完,那人竟臉上泛出一片潮紅,猛的就咳嗽起來,北源見著地上竟然有血。遂扶他坐在椅子上。

那人看著地上的血,不哭反笑,只說道︰」我一片真心待他,竟落的如此,也罷,原是我活該。「

北源立時把了他的脈,抖動異常,又見他眼圈漸漸泛紅,便只得度了一段真氣給他。

那人這才緩了下來,只說道︰」別白費功夫了,這毒無解。「這話說完,那人就要走。

北源自是厲聲說道︰」都這樣了,還不肯說出你的主子是誰麼!「

那人只苦笑著說道︰」他原本已經強途末路,你又何必如此!」說著便不顧北源的阻攔走了。

那黑衣人一路跌跌撞撞的就入了一處大宅子,在那門口自有一穿著白色夏衣的男子扶他進門,這剛一進屋,那黑衣人就說道︰」你這是干什麼?「

那白衣人用自己袖子輕輕擦拭黑衣人的嘴角,嘴里只說道︰「你早答應我要陪我的,現在又後悔了,我偏不讓!」

黑衣人只笑著,已然說不出話來,那白衣人抱著他說道︰「既然當初在一塊,如今你怎麼忍心離我而去。」這話說完,那白衣人竟流出淚來,這人原本長的嬌媚無比,眉眼間竟是一股子風流。

如今只一身白衣,那袖口斑斑血跡更是一股子陰森之氣盡顯,那黑衣人使出最後一點力氣,用手環抱那人,便咽了氣。

白衣人見此只默默的閉上眼楮,嘴里吟唱著一首曲子,婉轉憂傷,這人就這麼抱著這具尸體在地上坐了一夜。

待到天明,有一老者敲門來問︰」郡王,這計劃還要繼續進行麼!」

白衣人,嘴角一笑,冷著臉說道︰「如期進行。」

這話說完,就抱起尸體走向後屋,哪里早放了一具能容納兩人的棺材,白衣人幫他輕輕的的放了進去,又蓋上一條紅色的紗巾,喃喃的說道︰「等著我!」

眼看著就入了,這桂花自是想起撲鼻,黛玉找了幾個丫頭一起在那桂花樹下鋪上紗布,收集了不少花朵,又做了寫桂花糕。北源吃著味道確實不錯,便帶了一盒子送給了劉四。

此時劉四正在草擬今年秋圍的人員,見了北源自然是一番問候。想著兩人有好些天不見了,便拉著北源說了會話,又問昨日吃了什麼,今日天氣涼怎麼不多穿一件衣服之類的話。

北源都笑著一一答了,見他書案上的宣紙上寫了不少官職人名,便問道︰「這莫不是秋圍的人員。」

劉四捏起一塊桂花糕放嘴里嘗了,說道︰「我不過是草擬一份單子,還得給父皇選呢,去年可是我把我草擬單子上的人改了一大半,這次不知道能留幾個!」

北源見著自己的大名也在上列,于是笑著說道︰「你怎麼把我也給寫上去了!」

劉四見了,自是說道︰「這可是我深思熟慮之後寫上去的.」

北源听了這話,只笑不說,那劉四急道︰」你別笑啊,我真是想了很久才寫上的。「

北源止住笑問道︰「為什麼?」

劉四翹起腿搭在一旁的凳子上,說道︰」我倆關系這麼好,為避嫌,確實不該寫上,可是我一想,這人人都知我倆關系好,我還不不提上你,豈不是太過于掩耳盜鈴了。正所謂君子坦蕩,為顯著咱倆清白我必須提上你。「

北源听了這話,倒是覺得有些道理,遂認真的說道︰」四爺果然厲害。「

這沒多久,林北源果然接到伴駕的旨意,黛玉見著北源如此受重用自然高興。

鳳藻宮內自然也是喜氣一片,抱琴一邊幫元春梳洗一邊說道︰「娘娘這下可放心了,皇上一直想著娘娘的,只是公務繁忙這些日子才沒來。平時那些燕窩血蛤的更是不斷的送來。」

元春見著鏡子里的自己,雖說年近三十,可保養得益的臉龐依然是嬌女敕無比,雖說因孕有些浮腫,但是竟是越發顯得膚色白淨細膩。

這次能隨駕,元春自是覺得當初那一步險棋走的不錯,要不然自己這才華容貌也只能在宮里慢慢枯萎,不如這一搏到底是得些臉面。

自劉四成親以來,兩人面上倒是琴瑟和諧,只是兩人至今也沒同房,這劉四也是平常心對待,卻不料今日那白氏正坐在劉四的外間的榻上。

劉四見了只問道︰「何事?」

那白氏自說道︰「听說爺要去伴駕,只求爺能帶上我。」

劉四听了這話,自說道︰「這也奇了,這平日里的的命婦之間的交際應酬你向來不參加,這又為何要巴巴的去那地方!」

白氏抬著頭,只說道︰「爺放心,我只是有些私事要辦。」

劉四見著她一臉狠力,又怕她干出什麼不可挽回的事來,想著不如就近看著,到時候也可以照看一二。

卻說林北源伴駕前,深覺此次不一般,定會發生大事,偏賈母又派人來接黛玉。北源原想著不如就讓黛玉過去住些日子,可那黛玉性子執拗,只說道︰「好端端的,干嘛總是去別人家里,又不過年過節的。」至此北源只得讓黛玉在家,只帶了丁三一人隨著大隊伍去那皇家獵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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