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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補)

惜春拉著黛玉說了會話,又問了些衣著服飾之類的話。只看著黛玉腰間的香包一個勁的說別致,黛玉沒法,只得解下給了她,這才罷了。鳳姐說笑道︰」咱們家這個四小姐平時可是最清高孤冷,偏今日見著林妹妹也成了這厚臉皮的人。」

惜春嘴一撇,說道︰「這香囊確實別致麼!」

黛玉說道︰「原不值什麼,只是我閑暇時做來玩的。」

惜春听得這話,忙問道︰「林姐姐也喜歡做這些繡活麼?」

黛玉說道︰「平時有心也繡個花兒鳥兒的,只不過都是些玩物,平時的衣裳之類自然有繡娘,我們姑娘家能拿針繡個花樣也就好了。」

惜春听的這話,喜道︰「林姐姐說的有理,我們這樣的人家哪里需要小姐真的做這些活計呢,不過是有個樣子就行了。」惜春說完這話,瞥了薛寶釵一眼。

原本一路不說話的探春見著寶釵難堪只得岔開話題道︰「前邊亭子里涼快,且置辦了一桌酒席。」

鳳姐自接口道︰「再不去,倒時候冷了可就不好吃了。」

說著就拉著黛玉往前走,那惜春回頭瞪了探春一眼,探春只當沒看見,倒是和寶釵說起了閑話。

原是幾個年輕姑娘的酒席,雖沒幾個菜倒是花色頗多,只那份荷葉湯就看的出頗費功夫。只是林府一向清淡,這湯看著清澈,可一入口卻滿嘴的葷腥,實在是太過于油膩。黛玉只喝了一口就挑了旁邊的青菜吃了一口,卻不知道那青菜也是用雞油炒的,黛玉實在是難以下咽,身邊卻突然來了一小媳婦打扮的人端來一碗雞蛋羹說道︰「林姑娘吃這個吧,清淡的很。」

黛玉嘗了一口,確實清爽鮮女敕。黛玉看著她,只見她眉間有一紅痣,帶著淡淡的憂傷,那眉眼間有一股說不出的惆悵。只是那容貌卻是極秀麗的,身上穿著一條嶄新的石榴裙,看著不俗。黛玉自問道︰「這位姐姐,我竟從沒見過。」

這話一出,旁邊的鳳姐立馬笑了,推著她站在黛玉面前說道︰「這位是你寶姐姐大哥的屋里人名喚香菱,向來規矩,今日難得來院子里,你可不是頭一次見。」

香菱被鳳姐說的滿臉通紅,只往後縮,嘴里只說道︰「璉二女乃女乃快別說了。」

黛玉見她實在害羞,說道︰「看著是個老實人,你就這麼欺負她!」

鳳姐放了香菱,那香菱一下子就跑了開去,鳳姐對黛玉說道︰「這姑娘長的周正,品行也不錯,只是這膽子忒小,我這是故意教導她呢。」

黛玉說道︰「鳳姐好生厲害,改明我也請鳳姐來我林府j□j下人。」

鳳姐听得這話自是說道︰「只要林妹妹敢請,我就敢去。」

黛玉只笑道︰「行啊,這可就說定了。」

鳳姐說道︰「定就定,丑話我可說在前頭,到時候府里被我弄的一團糟可別怪我。」

一群人都笑道,那李執原是個穩重不說話的,見此只拉著黛玉說道︰「你可別答應,這鳳辣子最是胡攪蠻纏的。」

眾人說說笑笑這一天過的倒也歡樂。

只是賈寶玉在賈政跟前實在不舒服,只因那賈政當著林北源的面考校寶玉的功課,那寶玉雖有幾分小聰明,但是都用在雜學上,今日滿心都想著黛玉,如今被賈政一問,竟哆哆嗦嗦的說不出話來。

那賈政見此自是怒不可遏,只說道︰「你林表弟比你小,已經高中探花,你年長兩歲還在家學讀書,說來真是羞煞我的老臉。以後你自不必讀書,只去那後院玩樂算了。」

寶玉只低著頭任憑賈政謾罵,偏那賈政見著寶玉那模樣又看看北源那分氣度,更是怒火攻心,直把寶玉罵的抬不起頭。

林北源來賈府原不過是來做做樣子的,卻沒成想就在這看戲,只是那寶玉實在窩囊,只低著頭被罵,那賈政語言也是乏味,說來說去只那兩句,好沒意思。

索性,過了一會便有賈母派人來找寶玉,這場戲才散了。

待北源和黛玉離開賈府後,那賈府自是對黛玉和北源通身氣派贊嘆不已,只說著,這林府書香門第就是不一般,那穿著濃而不言,那言語又如何的豁達得體,只把那黛玉和北源說的天上有地下無。

卻不知那薛寶釵回了屋自是好一陣發悶,想著想著便心灰意懶,只交了鶯兒跟著自己去了薛姨媽那處。

薛姨媽見寶釵回來,臉色也懶懶的,又不見香蓮自是問鶯兒這是怎麼了。

那鶯兒只得把白日里發生的都說了,那薛姨媽起到︰「不就是一個沒父沒母的孤女麼,竟如此猖狂。」

薛寶釵見母親發怒,自是勸道︰「母親,我想著那林黛玉的話原也沒錯。」

薛姨媽听得這話,自是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薛寶釵說道︰「母親,你是知道的,我原是上京待選的,我這金配的自然是那聖人的玉。只是如今,也只得落實在寶玉身上,可你看寶玉那樣子,我實在是……」

薛姨媽一把摟著寶釵說道︰「兒啊,你命苦啊!」

薛寶釵說道︰「以前想著寶玉雖不愛讀書,好歹善待女子。可是如今看著,我竟是一點都不想……況且那林北源小小年紀就得了探花。」寶釵擦了一下眼角,繼續說道︰「老太太一直對我不滿,您也知道,雖說太太允了,可是哪有女子上趕著的。我想著不如我搬出府去,另待良緣。」

薛姨媽听得這話,自是一愣,立馬又說道︰「傻孩子,自你那年說了這話,我也讓你大哥在京里暗暗相看了不少,只是一個都比不上寶玉啊。寶玉雖不愛讀書,可是他有貴妃姐姐,又得老太太寵愛,你嫁過去就是誥命夫人啊!」

寶釵只嘆氣道︰「母親,這幾個優點可都和他一點關系都沒有啊!」

薛姨媽自說道︰「怎麼沒優點,寶玉聰明不說,長的一表人才。」

寶釵只搖頭不說,早知母親一時半會轉不過念頭了。只是自己只是一閨閣女子,這婚姻大事又是父母做主,寶釵心理只越加煩悶。

卻說林北源和黛玉一回復就听門房說有一熟客在書房等北源。

北源一進屋子,就見著一人背對著門躺在榻上手上拿著一本書,這模樣倒似是在自己家一樣自在。

北源走到他後面,說道︰「臣參見四殿下。」說著就莊重的跪了下來。

劉四早就听見腳步聲,卻沒想著听到這一本正經的聲音,一回頭就見著北源跪在自己面前,立時扶他起來,嘴里說道︰「以前見著我都是沒大沒小的,為何今日這樣。」

北源笑著說道︰「以前我乃一介白丁,現如今我已經是探花,更得蒙聖上恩賜,進入吏部當值,見著四殿下自然得行禮。」

劉四听得這話,驚訝的說道︰「我原是來告訴你的,卻不知你早就知道這消息。」

北源坐在劉四旁邊說道︰「四殿下站在高,自然是看不到底下的小動作。」

劉四听得這話,笑道︰「你也太狂了,我這吏部總管當的不說完美,可也是沒一絲紕漏。」

北源說道︰「這吏部管的是官吏的任免,考核,擢升,調任。我這任職原該你先知道,卻為何我先你兩天前就得知了,你不覺得奇怪麼。」

劉四看著北源說想了想說道︰「這原是我今日剛收到我的口諭,這不一忙完,這就趕來跟你說了。你這消息到底是怎麼來的,難道是你瞎猜猜到的。」

北源忍著笑說道︰「那我猜你今日早上喝了白粥。」

劉四一拍腦袋說道︰「我今日還真的喝的白粥。」

北源听此自是大笑道︰「看來我該去算命了。」

劉四跟著北源笑了一陣,轉而有些嚴肅的說道︰「跟我說說你到底是如何得知的,我父皇今日上午才下了口諭,你卻兩天前就知道了,這消息到底是如何出來的。」

北源屏住笑,只說道︰「以後我自會告訴你,今日我先請你喝一杯。」

劉四依然有些糾結,只說道︰「北源你可別被人騙了,這告訴你的人指不定就是渾說的,只是恰好被他說中了。」

北源卻說道︰「人家那麼一說,我就這麼一听,信不信由我,」

劉四知道這林北源一向自有主張,勸說卻也無效,只的笑了笑,岔了開去。

如今正值春天,院子里的花都開了,特別是那牆角下的牡丹特別鮮艷。劉四指著它說道︰「你這倒是人杰地靈的,連這花都開得這麼好。」

林北源順著他的手指看去,那大紅色的牡丹花大如湯碗,黃色的花蕊更是嬌艷欲滴。北源說道︰「這花說來也怪,正經讓它長在花圃里,它偏長不好,剩下的花種隨便扔在這倒是長的這麼好。」

劉四听了這話,想了想便說道︰「凡事皆欲速則不達,順其自然才是正好。」

北源說道︰「正是這個理。」

劉四喜道︰「我原本以為娶這白氏對我雖有利,卻更有弊。如今看著倒是好處頗多。」

林北源不問,只等著劉四繼續,只一會明月就端上來兩份現做好的糕點,雖普通倒是新鮮。劉四捏了一塊吃了,說道︰「我大哥原是為著拉攏白家,只是他早就娶了正妃,側妃也早就有人了。于是便讓我娶,因著我和他是一母同胞。他卻不知,那白氏雖看著嬌柔,心理卻是很有主張的,更是對我二哥恨之入骨。」

北源看著劉四那得瑟勁,只奚落道︰「怎麼如今這話倒是敢和我說了。」

劉四瞥了一眼,自說道︰「俗話說的好,瞞病必死。我即有心,自然要拉攏人。」

北源听了這話,正色道︰「這話雖不錯,可是我勸你如今還是好好的做個孝順兒子要緊。」

劉四急道︰「先前你倒是滿嘴的野心之類,怎麼如今又說起這些來了。」

北源自說道︰「我那是見你對我不誠實,故意激你才說的。如今你既然對我如此坦白,我也自當真心對你。如今聖上康健,你又是大皇子那一邊的,自當做個好弟弟好兒子。」

劉四听了這話,點點頭說道︰「北源說的好。」這話說完,劉四瞅著北源問道︰「我看你這年紀小,平時也一直住在深宅大院里,怎麼對這些如此了解?」

北源听了這話,一愣,轉而說道︰「食君之祿,擔君之憂。四爺送我如此美宅,我自當報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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