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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到了這交芒種節,這日許多貴族府宅皆是熱鬧非凡,有些家有女兒的更是糾集了一幫子小丫頭在院子里給每一棵花每一棵樹都綁上飾物,遠遠的看去甚是熱鬧。

只是黛玉對這個倒是沒什麼興趣,只是見著那落在地上的花瓣被泥濘雨水弄的落魄枯萎,覺得可惜,找了雪雁等人把它們掃了放在一個香袋里,埋在後院河邊立了個花冢。

北源見了,只以為是自己昨日引的她,頗有些後悔,只上前打趣道︰「我向來以為姐姐是女中豪杰,怎麼這下子又傷感悲秋起來。」

黛玉瞥了他一眼說道︰「偏你會饒舌,雖我平時管家對下人嚴厲些,但是我何時不像個姑娘。」

北源笑道︰「姐姐這話可是冤枉,我這是夸你呢!」

黛玉說道︰「呸!你這是說我潑辣呢,還當我不知道吶。」

這話一出,邊上兩個小丫頭捂著嘴就笑,黛玉瞪了一眼說道︰「看我以後還讓不讓你們跟著我。」說完黛玉就走了。

北源自然回自己屋里去了,一會兒就有客人來了,正是許久不見的劉四。

那劉四穿著一身暗紫色的衣裳,腰間系著一根銀白色的腰帶,越發顯得人身姿提拔玉樹臨風。

北源立馬迎了上去,只說著︰「稀客稀客。」並讓明月泡了一壺上好的茶。

那劉四神色頗為不好,只冷冷的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茶,看著北源。

林北源自然是不知他何故,只問道︰「四爺許久不來這喝茶了,想必是最近忙的很了。」

劉四瞅著林北源,想著剛才在御花園見著的那一幕更是心里憋悶,只是這話也不方便說出口,只是說道︰「這兩個月在忙著一些吏部的事,況且我上個月又被指婚了。」

林北源自是立時恭喜到︰「四爺大喜啊!」

劉四瞅著林北源,雖說當初有心和他胡鬧,無奈這人不知是過于圓滑還是真的不知,如今他這喜賀的倒也沒什麼問題。只是想著剛才御花園踫著的那一幕實在過于憋屈,原本想著來著找些樂子,沒想到听見北源恭喜的聲音更是煩悶,只是講了幾句話便走了,北源也不留他,劉四更是好沒意思。

卻說賈府那邊,因這段時間秋桐整日帶著那男孩,偏那孩子也乖巧,除了一開始哭鬧了幾次,如今瞧著竟大好。秋桐自是更加得臉,有事沒事的就在鳳姐眼前說些有的沒的,偏那鳳姐也不理論只讓她說去。

哪里想到,某日大半夜的,這男孩就發起高燒,這一開始秋桐還叫人喂些水喝,可孩子渾身抽筋,愣是灌不下去。秋桐只得回了鳳姐,鳳姐便讓門房去叫個大夫。那大夫來了後只說是吃的不慣,受些驚嚇。開了幾帖藥,當夜服了一帖,倒是大好。

自此,大家也沒在意。偏過了三天之後,那孩子猛的嘔了一口血,就此去了。秋桐看的只是不信,只是讓人叫大夫,這次叫了個平時府里的大夫,等他來看時,那孩子都僵硬了。秋桐自此是知道惹了大禍,只一味的哭。

賈璉回來自是詢問眾人,那起子女乃娘丫頭自然把所有事都一股子推在秋桐身上,只說是自那孩子過來,就不讓別人搭把手。那秋桐百口莫辯,被賈璉狠踢了兩腳,竟然昏了過去。

等這事被賈母知道,自然是狠狠的訓斥了賈璉,說道︰「家里有鳳哥和平兒,都是性格端方容貌嬌艷。哪里不順你的意,偏找那些個黑的,烏的回來。以後這些人都別讓我看見。」

賈璉雖惱那尤二姐出牆,可對自己兒子到底是愛護的,出了這事,心里也十分憋悶,這一回院子就讓人把秋桐並那兩個通房給打發了。

賈璉經此事,倒是消停了好長時間。

只說那劉四大婚的日子到了,皇帝更是批準他出宮建府,又賞了不少珍玩古董,這四皇子一時可算的上是風頭無二。就連林北源也讓人備了禮,送了過去。

新婚之夜,劉四吃了酒被下人扶著進了屋子,見著那紅蓋頭便有些發悶。那些下人見著劉四似乎有些不信,都有眼力見的走了。待劉四挑開蓋頭,那新娘子一雙哭紅的眼楮便露了出來,這白家的閨女長的也是千嬌百媚,自有一股子風韻,這我見猶憐的樣子更是惹人心疼。

只是劉四見此更加不喜,只冷冷的說道︰「你睡這邊,我去外屋。」說完就拿了一條被子去了外間。

這劉四一夜無眠,只想著這和白家女人將來如何自處,早知今日,當初合該回絕了才是,說到底還是自己不甘心。明日一早,自然是帶著白氏進宮謝恩,皇後見著劉四神色有些疲倦,只以為是昨日鬧的狠了,勸道雖新婚夫妻,卻也該節制才是。

劉四自然是將錯就錯的應了,只是偷眼看那白氏,她倒是神色自如,還真的是慣會做好人。

雖說這白氏看著柔弱,理家倒是好手,只是每次見著劉四就一副要哭的樣子,實在是膩味,早就知道她和皇兄有染,既然兩人早就暗渡成倉,何必嫁給自己,真是怪事。

只因府里有這麼一人,劉四沒日間倒是時時在外邊,不是在吏部公干要麼就去找林北源說話。

轉眼間會試就在眼前,劉四見著北源每日喝茶下棋,有事還練下拳腳,很為他擔心,便勸道︰「沒多久就開考了,就算現在看書來不及,好歹也是臨陣磨槍不快也光阿。」

北源扭過頭說道︰「既然為我擔心不如直接告訴我考題便是。」

劉四歪著頭說道︰「我倒是想告訴你,只是這考題想必我父皇也不知道呢!」

北源笑道︰「說你傻,你還真傻。你在吏部呆了那麼久,只要找那出考題的官員問下不就得了。」

劉四搖著頭說道︰「你啊,畢竟年紀小。這些個翰林個個出自科考,對這科考自是慎重萬分,怎麼會做這種事。」

北源說道︰「要是教給我,威逼利誘總是有一個人會說的。」

劉四盯著北源,不相信這話是出自他的口,只疑惑的問道︰「你這是真的。」

北源似笑非笑的說道︰「你說真便是真,你說假便是假。」

劉四听得這話,猛的一拍腦殼說道︰「你這話當真。」

北源自定定的說道︰「這世間人都離不得貪嗔痴念四個字,只要找準弱點,哪個不成。」

劉四嘴里喃喃的念著這幾個字,遂說道︰「沒想到你小小年紀,竟然有如此想法,偏我還以為你是一嬌生慣養的公子哥。」

林北源自嘲道︰「嬌生慣養又如何,只怕這做事除了心計膽識才華,還需得運氣。」林北源這話是說出了心聲。

劉四听得這話,深有感觸,只說道︰「我總是覺得你年紀小,不想拿那些事煩你,卻不知你早就參悟了。」

林北源瞅著劉四,知道他這幾日是心事重重,于是問道︰「我和四爺認識頗久,如我一旦入仕必定被別人認為是你的幕僚。既然早但了這個名,不做些實事豈不辜負了。」

劉四原本就故意讓人以為這林北源是自己手下,听得這話,才知道原來這人早就知道,只是不說而已,現在想來指不定這人在背後笑了自己多久。劉四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和大皇子一母同胞,世人都以為我倆親厚,卻不知道他凡麻煩事都遣我做,好事都歸他。特別是這次,我迎娶白家女,一來是那女的身份尊貴,能得一助力,二來則是那女人已然和我大哥有了肌膚之親、」劉四說到這里,長嘆了一口氣說道︰「我都不知道她為何要嫁給我。」

林北源听著這話只覺得奇怪,于是問道︰「她和你皇兄有染,是你親眼看見的,還是旁人說的。」

劉四低著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那日,我在御花園見著她和我二皇兄拉拉扯扯,便听了兩句。」劉四說到這里看了下北源的神色。北源見他看著自己,知道他是不想讓人知道自己被戴了綠帽子,只得說道︰「四爺放心,這事到了我嘴里,就不會再往外說去。」

劉四這才繼續說道︰「我听那白氏說,‘以後咱倆橋歸橋路歸路,只當不認識罷了。’二皇兄倒是一臉蒼白的問道;-那我倆的孩子呢?’我听到這里實在氣憤就走了。」

北源有些想笑,可是又憋著,于是臉色頗紅,只得喝了一口茶說道︰「你不該走開,原該听完的。」

劉四氣憤的說道︰「我未過門的妻子和別人有了孩子,我能听完我還是男人麼!」

北源說道:「那麼你是很愛慕那白氏了?」

劉四冷笑著說道︰「我之前連她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怎麼會愛慕。只是想著她身份好,我母後又中意這才應了,誰知道會有這糟心事,再說我得知她不貞潔時,已經賜婚了,即使退婚也撈不著好。」

北源搖頭道︰「你沒說實話。」

劉四有些緊張的問道︰「這麼丟臉的事都說了,還沒說實話。」

北源只說道︰「白氏是白家家主的小女,自幼異常寵愛。且這白家家主又是當今聖上的啟蒙恩師。我不信你娶她沒有這方面的考量、說到底不過是你的野心在作祟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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