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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源笑了,那白衣少年見著他笑,想著這人莫不是有毛病,被人罵了還笑的這麼開心。

那少年欲走,北源拉住他道︰"還不磕頭!"那笑容甚是好看。

這白衣少年揮手便朝北源襲來,北源一個錯身躲過,左手握拳襲擊他,那少年躲閃不急,眼看就要中拳,性子卻極其執拗,愣是挺住硬接了北源一拳。

雖說北源如今武功著實不行,且這身體實在不適合練武,這麼些年也就是強身健體而已,那白衣少年看著不錯,這基本功實在太差,就是一花架子而已,三兩下就被北源給制住了。

北源調笑著說道︰"你服是不服。"

那少年氣呼呼的看著北源,居然被一個小孩給戲弄,實在是奇恥大辱,抬著頭說道︰"再來。"便要和北源再比過。

卻在這時,從街那角傳過來幾個年輕男子,嚷嚷著便朝這邊跑來。那比武招親的紅衣女子拿起一邊的包袱就往另一邊跑,身後還跟著那女子的父親以及剛才擂台失敗的壯漢。

那幾位年輕男子一邊跑一邊喊道︰"攔住她們,是騙子。"

這話一出,周圍的人都轟動了,更有幾個好事者真的攔住那女子和家人。只是那三人武功頗高,眼下更是使出了真本事,北源一看,這武功更勝自己很多。

白衣少年扯開北源說道︰"還不放開我,一起幫忙。"

北源立馬松開,和那少年一起和幾個圍觀者攔住那女子。那幾位青年男子趕到,直接上去扯過那女子的包袱就拉著她道︰"追了你們一個多月總算是逮到你們了。"

那女子臉色奇差,可毫不露怯的說道︰"那錢是你主動給我的。"

那男子說道︰"那是你騙我說你爹爹得了重病,我這才把全部身家典賣給了你。"

和他一起來的幾位更是對著圍觀群眾說了起來,原來在一個多月以前,這女子在他們那鎮上擺下比武招親的擂台,這年輕男子是當地鏢局的押鏢的,正好沒有妻室,又見她長的貌美,這才上台比武。兩人就此下了文定之禮。

沒兩天那女子便說出她爹爹患了重病,要一味極其珍貴的藥才能得就,這押鏢的自然是一力承擔,哪知道那藥材如此珍貴,這男的也實誠,這才變賣了家產給錢,哪知道這女子拿了錢一夜之間就此消失了。也是這押鏢的人脈廣,听說其他地方也出現過一貌美女子比武招親,騙了不少錢,這才沿路追了過來。

這話一出,圍觀不少人直接把口水吐在她身上,那女子也不言語,就任人這麼罵。

白衣少年笑著說道︰"要不是我看你年紀小,還以為你和他們是一伙的。"

北源見到竟是如此,自然是頗為不好意思,轉身就走。那白衣少年緊跟著,北源也不理他,哪知道過了一條街他還跟著,北源只得回頭問道︰"剛才是我莽撞了,下次再見。"

那少年說道︰"沒事,我就是想學你剛才那武功。"

北源有些無奈的笑道︰"這算不得什麼,我看你的招式花哨,其中不乏奇巧之術。你只需好好學習現在的功夫就很好了。"

那少年听得北源這話,冷笑著說道︰"我倒是想學,哪有人認真教我."這話說完,他似乎也覺得不妥,便立馬展現笑臉說︰"在下在家排行第四,姓劉,不知這位小兄弟怎麼稱呼。"

北源抱了一抱拳說︰"林北源。"

兩人說了兩句便稱有事,散了。

這自稱劉四的少年走過一街角便有一黑衣男子走上前來,劉四說道︰"這林北源听著有些耳熟,不知道是什麼人。"

那黑衣人想了會,壓低著聲音說道︰"莫不是和林如海有些關系。"

劉四嘴角帶笑說道︰"但願他是。"那臉上早就失了先前那笑容,臉上冷淡至極。

且說那紫鵑自被黛玉貶到那外屋灑掃,又被林府那邊的丫頭排擠,這日子過的是實在不好。恰好那日踫著了賈母身邊的鴛鴦,這才知道紫鵑早就被黛玉給厭棄了。

這鴛鴦在那一眾丫頭里是最得賈母的心的,平時心也頗為大度對一眾姐妹也很是照顧,這下見著紫鵑,自然是十分不平,想著這林姑娘看著和善,怎麼就這麼薄待下人。

于是偶然間就把這事告知了賈母,賈母自然覺得如此是在削自己的面子,雖心有些不痛快可到底沒在鴛鴦面前削了黛玉面子。

只是看著黛玉身邊那個粗壯的丫頭說道︰「咋們這樣的人家,自然樣樣都是好的,你這丫頭也太粗氣了些,我前些日子給你的那個丫頭怎麼不見。」

黛玉笑著說道︰「這丫頭原本是莊稼人,農活做慣了,粗手笨腳的。沒別的本事只一樣,對我真心好。」

這賈母自從賈代善走後,在寧榮二府也是說一不二的,雖說賈赦荒唐些可是在賈母面前也是及其孝順的,哪里知道這黛玉看著柔弱,實則說話做事果敢干脆且不留情面,到底還是低估了她。

只是賈母雖在黛玉這邊行不通,轉而便說道︰「听說北源天天出去應酬,雖說這麼一個哥兒不該拘著他,可是他年紀又小又咋來京城,萬一被外邊的人帶累壞了就不好了。」

黛玉在揚州那邊時對賈府還頗有期待,畢竟是自己的外祖家,可是來了這麼些日子看著,心里到是失望之極,先不說那些個下人整日里磨嘴皮,但那個年紀不少依然廝混在姐妹堆里的寶玉就頗為不喜。只是畢竟是客居,也不好多說什麼。只是這賈母先是派了一個紫鵑過來,現在有問起北源的事,黛玉自然是更加不喜,只得說道︰「謝祖母關心,只是北源從小就自有注意,在揚州時我父親凡事都是和他探討一二,這出門應酬更是經常。這在京里,雖說是初來,可是北源結交的都是學子考生,自然是沒有問題的。」黛玉說著看了一下賈母,見她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直接問道︰「不知表哥什麼時候開始科考?」

這話一出,賈母臉色一變,卻依然十足自豪的說道︰「你二舅就這麼一個兒子,況他身體不好,年紀又小,晚些才考也是自然的。」

這話一出,原本坐在賈母下首的三春臉上都燒得慌,寶玉比那林北源大了兩歲,卻依然整日里和姐妹們玩樂,黛玉這話是明著打臉呢。

那賈母卻裝作不知,談了點旁的,那黛玉一言一行頗有大家風範,賈母見此更是對黛玉滿意萬分。

只是對那林北源甚是不滿,這來了這麼些天連個人影都見不著,把賈府當什麼了。

卻說這賈璉身上沒錢,雖有些私房卻實在太少,這想了半宿實在沒辦法,難道還真的要當鳳姐那首飾,那也太沒臉了。

這下也只能想著先賒賬,只得拖了好幾個人一起去說,卻沒想那起子人乘著如今這市面火熱,愣是概不賒賬,賈璉是好一頓沒臉。

卻不想回來的路上正踫著林北源,見著他在那京城頭號首飾鋪了買東西,賈璉想著這林家林如海在鹽道多年,且這又是一大大的肥差,林北源穿著華貴又文雅,自是有些錢的,

于是便主動上前打招呼︰「北源,這麼巧。」

林北源眯著眼看了下賈璉,對這位榮國府長子嫡孫到很是看不起,好端端的住在偏院倒也罷了,自己媳婦不在婆婆面前立規矩倒是整天奉承那個王夫人,真真是本末倒置。

北源咧著嘴笑著說道︰「璉二哥啊,打哪來啊!「

賈璉拉著北源往他那屋里走去,北源往往後退說道︰」這來賈府住著原本就不合適了,更何況我這一外男實在是不方便吶。「

賈璉瞅著北源,笑道︰」才多大就想著這些了,要不哥帶你出去喝點小酒。「

北源說道︰」這院子里原本就人多嘴雜,璉二哥要有事不去我那邊的書房詳談。「

賈璉想著這正是這個理,于是便去了東院。這賈璉原本以為這北源定是個書呆子,沒想到看到這書房的書玲瑯滿目,雜書頗多,便笑著說道︰」你這一屋子的書,你姐也不管管。「

北源讓小廝上了茶,坐下說道︰「爺們的事,我姐向來不摻合,更何況只要我高中,看個這些又如何。」

那賈璉自小也是被逼著讀過些書的,听得北源如此,便有些不信的說道︰「那你對明年有把握麼!」

北源說道︰「到時候你不就知道了麼!」

待賈璉再要問,北源卻制止了。賈璉見他如此也不好再問,只得把那需要借錢的事說了出來。

林北源瞅著賈璉,只覺得好笑,這堂堂的榮國府嫡長孫居然這麼缺錢,便有些好笑,只是問道︰「不知璉二哥需要多少。」

賈璉想著這林北源來京里,定然身上是帶著錢,只是他年紀還小,數量不會太多,心理估模了個錢數問道︰「六百兩,不知道方便麼!」

林北源想著這賈璉還真的是窩囊,為了這六百兩就來我這借錢,看來這賈府也是繡花枕頭。北源裝作有些苦惱的說道︰「這六百兩,小弟倒確實是有,只是這已經是我全部的零花了。」

賈璉听得這話自然是歡喜萬分,忙說道︰「這錢不過是一時周轉不開,也就挪用個把月而已。」

北源說道︰「璉二哥的話我自然是信的,只是……」

那賈璉听到有錢,自然是打包票的跟北源說了一車的話,又是寫借條又是按下手印。

看著賈璉拿著那六百兩出門,北源只覺得好笑,轉身就去了黛玉那,黛玉看著那張借據說︰「你也好意思,借錢就借給他算了,何必讓他這麼一本正經的立字據,沒得這麼小氣。」

林北源說道︰「好姐姐,前兒個剛賺了一筆,這錢白送也沒關系,只是我看這府里的人看著富麗堂皇,實則內里盡是草包,一個嫡長孫連六百兩都拿不出,真是可笑。」

黛玉沉思了會說道︰「我原想著老太太是我嫡親外祖母,這些年也時常來信問候,這次來京里一來是想著陪你趕考,二來也為這時時在她面前孝順。只是現如今看著,她對我固然有真心,可那心思我卻實在不喜。」

北源看著黛玉,今日黛玉穿著一件白底瓖紅花的衣裳,袖口繡著花鳥草蟲,更襯得人嬌艷美貌,只是這話里似乎有未盡之言。北源問道︰「那老太太可是說了什麼。」

黛玉看著北源,這小子年紀雖小,可說話做事頗為老練穩當,想來這些話說出來也無妨,便說道︰「外祖母對我挺好,只是她總是明里暗里的示意我和那寶玉要多多接觸。」

北源听了這話,便有些哭笑不得,早就知道子女婚事,自然是長輩做主,怎麼這賈老太太就這麼不顧黛玉的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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