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輝煌的虎都金殿之上,九根金柱熠熠生輝,大殿高而明堂,九龍盤旋,如九龍飛天,四處散發著莊嚴的氣息。愨鵡曉
金殿之上,玉石金階,金龍閃現,龍椅金光,龍鱗隱隱。
大殿之中,文武百官齊聚一堂,分散兩邊。
齊目望去,衣衫嚴謹,朝服整齊,面帶敬意,雙目炯炯。
殿中,人頭涌涌,卻是鴉雀無聲,誰也不曾開口,不曾側目。
「新皇登基——」一聲遠處傳來的公鴨嗓,將大殿之上的肅穆推上**。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一聲聲由遠及近的參拜之聲,響徹雲霄。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大殿之上亦是傳來,莊重而威嚴的朝拜之聲。
話音未落,百官齊整服飾,倒頭跪拜,姿勢之周正,聲音之齊整,神態之敬畏,無一不訴說著一個事實。
「新皇登基——」門外再次傳來尖細的聲音,讓大殿再次陷入更為莊嚴之境地。
「恭迎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百官齊聲而響,磕頭及地。
今日為南宮刑風登基為虎都之帝之日,不管是身為鳳都皇儲的我,還是身為虎都新帝御姐的我,都是無論如何要參加的。
既然是參加新帝登基,我的服裝自然不能馬虎,服飾端正,一身正服,體現了我對其的尊重。
舉目望去,門口金階,在陽光照射下,熠熠閃光,而這時,更為耀眼的是那一定,金頂琉璃皇冠。
紅色琉璃珠,顆顆飽滿而散發著艷色紅光,皇冠兩側,金龍雙飛,金紅交錯,甚是熠熠生輝。
他,南宮刑風,身著一身金色繡龍長袍,那縴弱的身子在龍袍加身之後竟然多出一分威嚴。
他腳踏金絲繡龍靴,一步一步走的極為沉穩,目不斜視,一步一步往屬于他的位置走去。
沒錯,沉穩。他的沉穩來自于他的自信,他走的路,雖然凶險,甚至幾次于生死邊緣,但不改的是,他身上與生俱來永遠潛在的沉穩。
那是屬于他的位置,從出生便注定是他的。
從今日起,他再也不是當初那個抱著我的手臂要我收留的泥女圭女圭了,也不是那個放棄是高貴身份當眾跪在地上哭著求我救人的那個十二三歲的少年了。
現在,他是南宮刑風,是虎都新帝,是七帝之一,是七國之中年齡最小的帝王。
手指被有意無意地輕輕攥住,指尖劃過手心,一陣酥麻。
我偏頭,余光瞟著一旁的某人,滿眼警告。
是的,警告。
這家伙從我們金殿開始,每一次絕代風華的笑,那眼中都有顯而易見的促狹。
這家伙心思最難揣測,鬼知道他下一步會怎麼做。
「他今日為帝,身為一手將他扶上位的你,就沒有一絲感慨嗎?」他聲音輕細,在我耳邊清楚回蕩。
「你想讓我說什麼?難不成要我當著虎都群臣的面,告訴他們,一切的功勞在我?」我眼尾輕瞟,冷冷橫了他一眼。
手指傳來低低的溫度,好微緊的力度,輕細之音,再次想起,「果然是人靠衣裝嗎?嗯?」
我翻了翻白眼,這家伙能不能不在這麼重要的場合做些無聊的事情。
我心中哀嘆一聲,而那明黃色的身影剛好掠過,那波瀾不驚的面上,在經過我們之時,嘴角輕輕上揚。
不明顯,但我看到了。
我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你就不能注意一下場合?」
「我已經很注意了,不然的話……」
他薄唇輕揚,高挑的鳳眼輕睨,風情展露,無限風騷。
我深呼一口氣當做沒有看見,將視線鎖定在那已經步入高位,站在金階之上,轉身,龍袍揚起,金光刺眼。
「眾愛卿平身——」聲音如其步伐一般,沉穩而鏗鏘有力。
面色如水,帝王之相,展露無遺。
「謝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又是一陣齊聲而揚。
百官齊整而起,面對其主,滿臉敬畏。
「宣讀聖旨——」南宮刑風袍袖輕揚,聲音洪亮。
「是,皇上!」身邊的貼身太監,微微俯身,然後手端聖旨,滿臉驚色,走到白玉金龍階之上,長身而立,緩緩展開聖旨,滿面虔誠。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南宮刑風,蒙先帝之天恩,秉承先帝之聖諭,今日登基為帝,為虎都之帝,改年號為大盛,意為,繁榮昌盛。
今日朕登基為帝,故,大赦天下,七級以下之囚犯可無罪釋放,若再行犯罪,必定嚴懲。三級以下七級以上之罪犯,可押解邊關,為我虎都守護疆土,戴罪立功。
朕今日為帝,定勤勉不綴,從善如流,為造百姓之福為終身己任,為虎都之盛名為終身目標。望各位愛卿,文武爭馳,選賢舉能,開創我大盛之風,欽此——」
尖細的公鴨嗓在安靜的大殿之上久久回蕩。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愛卿平身——」
看到他如此從容不迫,一張依舊稚女敕的臉寫滿自信,我的確有種驕傲感。
我不能說刑風是我一手帶大,因為我和他只認識一年多,但是,我的確把他當做自己的弟弟來培養。
我為他安排落腳之處,為他安排習文學武,我將他帶在身邊,讓他耳濡目染,學會心計,教他如何為帝,如何馭人。
的確,我的確可以算的上他的師傅,他有今日之成就,我的確功不可沒。
登基為帝昭告天下之後,便是設宴,大宴群臣。宴會設在晚上的雪清殿。
虎都後花園,現在到處顯現著春意盎然之氣,桃花一開始零落紛飛,梨花素雅恬淡亦是不甘落後。
緩步在花徑小道,看著百花爭艷,鳥語花香,不自覺的心情明媚了。
沒錯,那日回去之後,看見璨如此墮落,我的心情一直未有好過。
雖然他最終還是留下來了,可是,欠他的那份虧欠就像一根刺一般,梗在我的心上,總是提不起興趣。
「就知道那天不該讓你回去。如果那天我不放行,是不是不會有今日?嗯?」
他的手指微涼,緊緊攥著我的手,挑著一雙風情無限的鳳眼,眼中卻是——醋意十足。
我淡淡看了他一眼,「如果真的那樣,你我或許今日又是另一番境地,你真的想要看到?」
看似平淡的話語,卻是夾雜著濃重的不滿。
是的,不滿。
那三日若不是他死纏爛打,或許,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