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過半,卻依舊翻來覆去無眠,無奈哀嘆一聲,披著白色大,走出帳外,抬頭,看著明月高懸,繁星如點鑽,閃亮明亮。
走出幾步,停下,攏目望去,篝火跳躍, 里啪啦作響,那一抹綠色如一盞青燈,在篝火旁卻是如此亮眼。
我信步走去,將手放在他的肩頭,而他的手卻是馬上覆上來,反手握著我的手,抬起頭,揚起一抹淺笑,將我拉著坐在他的身邊。
我坐在他的身邊,看著他如玉的面容,在火光的照耀下,忽明忽暗,像是被抹上一抹暖意,輕而易舉地照進心里。
「這麼晚了,御輕為何還不去休息,要知道,以後晚上能好好休息的日子不多了,為何不珍惜?」我扶上他溫潤如暖玉的面容。
他的笑容比篝火還要溫暖,手覆在我覆在他的面容的手上,「即便如此,也比不上你的一夜無眠來的重要。」
我看著那雙燦若星辰的黑眸,再一次贊嘆,世間竟有如此剔透之人,連我失眠他都能算的到。
我輕笑一聲,「既然御輕知道我夜不能寐,為何不進帳陪我,也好撫慰撫慰我孤枕難眠的寂寞啊。」
御輕的臉即使在火光的照耀下,也不能掩蓋那一瞬間升起的紅霞,微微偏過頭,干咳幾聲。
我的頭靠在御輕的肩頭,望著天上額明星,突然眼眸暗了暗。
「怎麼?」御輕發現我的微變,輕輕詢問。
我指著天上一顆暗星,說道,「那是紫微星。」
「象征帝王的紫微星?」他抬頭順著我的指尖望去,有些驚疑。
「嗯,」我點頭,解釋道,「紫微星是帝王的命星,我師父曾經教過我一些星象之學,他曾經說過,大陸七分幾百年,將要有帝王出世,結束著七分天下,而那顆紫微星以前都是暗淡無光,若隱若現,今夜竟然開始有些明亮起來,看來,此人已經出世,甚至已經將要接近君主之位。」
御輕側頭看著我,有些詫異,「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並不是紫微星?」
他有些不解地看著我,我卻是搖頭失笑,原來御輕一直認為我會統一六國。
他一點就透,我說紫微星暗淡他便知道我不是那紫微星,因為若是我,紫微星應該會大放流光溢彩。
我笑著點頭,「不是,」然後指著那顆閃著紅光的星星說道,「那是我。雖然現在亮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暗,什麼時候會隕落。」
「綰衣……」御輕輕輕喚著我,手臂摟著我的縴腰,靠近我的耳邊,輕聲說道,「只要御輕在一天,就絕不會讓你有隕落的那一天。」
我笑著,再一次靠在他的肩頭,看著繁星,說道,「看來這紫微星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呢,這距離神王台還有一段路呢。」
「神王台?」再一次驚疑出聲,「那不是傳說中的地方嗎?還真的有那個地方嗎?」
我看著他如玉的臉龐帶著滿臉驚色,笑著在他唇邊,淺啄一下,笑道,「是啊,真的有呢。離魚都比較近,是在座海島之上。」
「嗯?是嗎?我一直以為這是世人謠傳的。」他搖頭輕笑。
「七國各主,都想登上神王台,但卻又不想。登上神王台的便是七國之主,放眼七國各主,誰敢斷言自己便是紫微星降世?」我看著閃著流光溢彩的滿天星辰輕聲說道。♀
御輕也仰頭,輕聲說道,「是啊,他們不敢嘗試,因為他們舍不得那偌大的疆土。」
我笑了笑,看著他微仰的如玉般的面容,散發著如珍珠般的光澤,讓人忍不住一親芳澤。
于是,我便身體力行,就那麼做了。
御輕的手臂在我腰間收攏,然後輕輕地轉頭,輕觸我的唇瓣,我眉眼帶笑地瞅著他,他便像是得到我的允許一般,開始大膽起來,雙唇微張,含住我的唇,一點點加深,靈巧的舌尖,描繪著我的唇形,然後,靈蛇一頂,擠入齒縫,慢慢探索著,直到雙舌相踫,抵死纏綿。
我捧著他的玉雕般的面容,輕聲說道,「御輕,不早了。快回去休息,明晚還有場硬仗要打。」
他拉下我的手,看著我輕笑,「好。」然後,輕輕輕吻著我的額頭,我的眼角。
然後,淺笑如風,起身帶起一角袍風,轉身離去,衣袍展開,如一朵青蓮般高潔。漸漸遠去的身影如一縷青煙,似夢,似幻,似仙。
我也站起身來,往軍帳中走去,但是還沒走到,在能瞅到我的軍帳的地方突然停下,我的軍帳旁忽然閃過一道白影,眨眼間已經不見。
我眯起眼,閃身便追。
白影輕功是極好的,至少,江湖中,鮮少有人能與他一較高低,很不幸,我就是那鮮少人中的一人,只見他閃進一片密林,依舊速度不減,往前奔去。
我忽地停下腳步,高聲揚道,「你是希望我追上去,把你衣服扒光,欣賞你的冰骨玉肌,還是自己乖乖的回來?」
果然,這種話,對他是很有用的。
他腳步一頓,慢慢轉身,雪衣宛出絕世風華,漫天雪影,如夢似幻。
我定定地看著他,雪衣飛揚,玉色長劍緊握,黑發如瀑張揚飄飛,帶出一縷雪色發帶,雪玉般的臉龐,銀月輕打,銀光熠熠,那一瞬間,美如謫仙。
我屏住呼吸,看著雪影一點點接近,直至咫尺。
狹長的鳳眼中,琥珀色的鳳眸,流光溢彩,粉色紅唇輕啟,吐氣如蘭,「鳳都皇儲殿下。」
我看著他,哼了哼聲,「我還以為,你是主動寬衣解帶,任卿蹂躪呢!」
唰!
毫無疑問這是屬于他的閃躲方式。
看著閃出幾米遠的雪影,心中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走上前去,但是人影,又是一陣閃離,我停下,咬牙切齒,「該死的,你在動一下試試看?看我不扒光你的衣服。老娘長得就這麼讓你退避三舍?」
「只要你不亂來,我就不動。」雪影眼神警惕地瞅著我。
我已經不是咬牙切齒了,而是想罵娘了,我輕蔑地勾了勾嘴角,「你認為我想對你做什麼你阻止的了?」
雪影粉唇輕咬,看著我似是躊躇。
我再次哼了哼聲,「還是那句話,你是要你溫柔的過來,還是我粗魯的上去,然後,再次點你的穴,讓你動彈不得,然後上下其手?」我嘴角揚著邪笑,上下打量他風姿綽約的身姿,然後笑得邪惡,看著他,「我希望你選的是第二種。」
依舊屬于他的咬牙切齒,從牙縫擠出話來,「休想!」
我睜著大眼,老實地點點頭,「是啊,我很想。」
他扭頭,無聲地散發著清冷的氣息。
我上前,他沒躲,也許是不敢躲,我大大的笑臉對上他微怒的臉,他猛地一愣,往後退去,頭狠狠撞上樹干,眉頭一皺,即使痛也咬牙忍住。
我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他這種執拗又死要面子的性子,怕是不會改了。
我的手,抵上他被撞的地方,輕聲問道,「疼嗎?」
他明顯一愣,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我,粉唇蠕動,卻是一個字也沒蹦出來。
我溫柔一笑,輕揉著他的頭,輕聲說著,「夜空,現在這樣子的你才是最可愛的時候呢!」
不說還好,一出生,大掌打開我的手,雪影一閃,再次從我眼前消失,我呆呆地對著樹干眨了眨眼,然後僵硬地轉頭,看著又在幾米遠的雪影,眨了眨眼。
「所以……按夜空的意思,希望我粗辱的上?」我看著他,突然嫣然一笑,眉眼盡顯嫵媚。
「你就能不能正經點嗎?」警惕地看著我,語氣竟然有點恨鐵不成鋼。
我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略微委屈地看著他,「面對夜空這樣如此絕色,怎麼能叫人家心無旁騖?怎麼能叫人家不想入非非?怎麼能不叫人家浮想聯翩呢?夜空……你這不是存心為難人家嘛?夜空,好過分。」我楚楚可憐地咬著小手帕,眼波流轉,風情萬種。
他的眼睜得老大,一副活見鬼的模樣。
我有些不甘心,繼續聲音甜膩,媚眼如絲,「夜空……」
唰!
又是一陣閃離,抬眼望去,竟然閃出幾丈遠!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再睜開眼時,已經雙眼冒火,追著雪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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