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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貴馬車,以天下罕見的沉香木為車架,紫色綾羅印花布,四角飛檐金鈴脆,金頂玲瓏夜明珠,天山銀雪踏風駒。

不管是香車寶馬還是香車美人,到這位這邊可算佔齊了。扭扭酸痛的腰,輕喟一聲。

「怎麼?不舒服?」聲音中有一絲詫異。

「嗯……你說睡慣了茅草,靠慣了破牆,突然讓我睡在金絲流雲毯,靠在金絲玲瓏枕上,誰會舒服?」我揉揉腰,捶捶背,「唉……。還是沒有做小姐的命吶!」

「呵呵……別說的你有如此無福消受,皇帝的龍床你沒睡過?」

「啊,嗯……」

「皇帝的龍椅你沒坐過?」

「嗯……那個……」

「貴妃的波斯貓毯你沒擦過腳?」

「哦,我……」

好吧,我承認我做過。瞟了他一眼,斜靠在他身邊,「其實我還用過皇帝的馬桶上過茅房,用過貴妃的玉池撒過尿,用過皇子的花瓶放過屁。」

他的身體往邊上靠了靠,我繼續靠過去,看了眼前面的兩個小鬼,他們正用受驚的眼神看著我,我用腳踢了踢,「看什麼看,大人說話,小孩滾一邊去。」他們互相看了眼,往窗外望去。

「其實我還用過你的擦臉的毛巾擦過,用你的極品美酒洗過我一個月都沒洗過的澡,用你的筷子挖過耳屎。」湊過去笑眯眯得如數家珍。

他合上眼,不予理會,但是胸膛些許不規律的起伏還是出賣了他,我繼續蹭著他,「你用我擦過的毛巾擦臉,你用我洗過澡的酒喝酒,你用我挖過耳屎的筷子吃飯,呵呵……。那個場面一定是終生難忘的。「

挑開鳳眼,輕睨著我,「沒有人說過你很吵嗎?」繼續合眼。

扮個鬼臉,自討無趣,剛想坐回來,眼珠一轉,嘴角上揚,前面的小鬼看我,就像活見鬼一樣,我「笑眯眯」地看著他們,那是無聲的警告,他們懂,所以飛快的點頭,表示明白,我轉過頭,對著如天神般的睡臉輕輕一笑,從嫣兒懷里掏出唇紙,放在唇上狠狠一抿,然後轉頭,猛得一愣,他竟然睜開眼楮了,滿臉警惕地瞅著我。♀

眼神落在我的唇上,「你……」

別你了,來吧,我的弓。

我狠狠得往前一撲,那速度,那力道,簡直如離弦之箭。

我知道在江湖上沒有幾個人,能接住我全力的一擊,當然這只狐狸絕對是那沒有幾個人中的一個,不過,有道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雖然他已有防備,但是他又如何猜到我想做什麼?

得逞之後,身子猛得飛出,「呵呵……那儀態萬方的沐少俠,我看你如何面對得了那雁山的各路英豪,呵呵……」

「你當真以為我贏不了你嗎?」低沉的嗓音帶有些許的薄怒。

「哈哈……好啊,贏得了就親回去,姑娘等著你那粉女敕又帶彈性的紅唇呢!」空中旋轉一個飛吻。

紫色人影已在身後,我轉過身來,繼續飛躍,即使不說,他也知我這是在與他較量,我們出道不分先後,之後便是江湖齊名,其實我們都有心與對方較個高低,一直苦無良機,他心中的目標,我自以為傲的自由,都是我們的比試的阻礙。今日可借此機會,一較高低,即使他現在是因為些許憤怒,但我想更多的是也覺得良機難覓,現在他的心情是興奮的吧!

風馳電掣,雙方都將輕功發揮到極致,卻一直都保持一樣的距離,我拉不開與他的距離,他也縮短不了我們的距離,誰也勝不了誰。

清水河邊停下,氣喘吁吁,滿頭大汗,轉身看著他,轉眼便至我方前,他比我好不了哪去,我呵呵笑著看他,他亦是如此,臉頰中還留有殘吻。

我一坐在地上,雙手撐地,歪著頭笑著,「你輸了,我先到的。」

我也是第一次見他如此不顧形象地坐在地上,大口喘氣,「你先離開的算不得贏。」

「你沒追上我。」

「你沒甩掉我。」

「哈哈……行啊,你贏了,我說話算話,來,親回去吧。」側著臉迎向他,閉著眼,滿臉笑容。

我敢打賭他不會,他不是我,不會做如此無恥下流的事情,哦,不,這對他來說是無恥下流,對我來說卻不是,多少愛情是先從親吻開始,才有了後來無比偉大的結晶吶!所以那是一件多麼品德高尚,幸福全人類的偉大事業。

當然我猜對了,他的確不會做這種對他來說傷風敗俗的事情,但是,他是只狡猾的狐狸啊!

我的臉狠狠地親上一把帶有青草香味還有蚯蚓在蠕動的泥土。

「啊,撲!」我狠狠地一呸,拍拍臉上的泥土,狠狠地瞪著眼前的人。

他雙手環胸,噙著冷笑,瞅著我。

「你!」失策啊失策。

這家伙是只狐狸,狡猾和月復黑是他生存之道,我看輕了他,竟把他也當人了,我竟然用人的想法去想他,是自己失誤怪不得他。

「風女俠,這個吻,吻得如何?」鳳眼微睨,嘴角輕挑。

我擠出微笑,「好,好的不能再好,」話音剛落,身子猛地向前一撲,將他撲倒,「臭狐狸,敢陰我?」

狠狠地一翻身,「以牙還牙罷了。」

繼續一翻身,將被泥土親過的臉頰,狠狠地貼在他的臉上,「這吻味道不錯,你也嘗嘗。」

噗通!

毫無疑問,這是落水的聲音。

我冒出頭擦擦臉上的水漬,發現他正背對著我,不明白。

「怎麼?無顏見我嗎?」挑起笑容,痞痞地笑著。

「快上岸!」聲音低沉,帶著些許的急躁。

「怎麼了?」有點奇怪。

游至他的身邊,寬大的袍子在水中飄動,他微微皺眉,如天神般的俊顏近在咫尺,墨玉般的長發,乖巧地貼在臉頰,發絲的水珠順著輪廓滴淌,是美男出浴圖還是芙蓉出水來。

「讓、你、上、岸!」一字一句,從牙縫擠出。

我「無辜「地眨著眼,「我是真的不明白啊。你要上岸就上岸,為什麼偏要我先上呢?我還想和你鴛鴦戲水呢!」

他深吸一口氣,閉上眼楮,許是不想再與我糾纏,暗中施功,身子懸浮猛地向上飛去,我嘴角一挑,抓住他的腳,猛地將他扯回水中。

「你!」冒出的頭,只冒出一個字。

「哈哈……」笑得狂妄,笑得放肆。

「姑娘,他叫沐幻影,以後姑娘的終身就交付他負責了,哈哈……」我揚聲對著躲在石壁旁的女子說道,身子一輕,回到岸邊。

當然,紫影轉瞬便至,臉色不是很好,全身濕透,卻走得飛快。

我追住他,拉住他的衣袍,他轉身看我,不,瞪我,我笑得無賴,「人家姑娘的身子被你看了,清白盡毀于你手,哦,不,毀于你眼,你就這樣不負責任的走掉,你讓她以後如何做人?」

「你光天化日與我親密,我怎麼不見得你追著要我負責?」他挑眉。

「好啊,那你負責。」我順手推舟,笑得無邪。

他一把扯過我,將我扯進懷抱,低頭輕笑,「那好,那我們現在就回去成親。」

眨巴著眼楮,「那她呢?「

「一起收了,如何?」耳邊吐氣如蘭。

為什麼感覺這家伙是認真的,不像說假。心中莫名悸動。不為別的只因他獨特的嗓音,竟讓我有些意亂情迷。

不知為何,竟然心跳加速,呼吸微微急促,那輕摟我的腰,竟然隱隱發燙,俊顏近在咫尺,那雙如黑潭般深不見底的黑眸緊緊地鎖著我,就像緊緊盯著獵物的獵豹,輕輕地靠近著,獨特的體香在瞬間變得濃郁,突然間的口干舌燥,讓我輕輕的張開嘴,這無疑對他來說是一種,嗯,索吻,于是,那雙黑曜石般的黑眸更加深沉,心中竟生出一絲期待。

那我肖想無數次,幻想無數次的兩瓣唇葉,輕輕地貼了上來,想象中的柔軟和水女敕,觸電般地輕輕嚙噬我的唇,靈舌輕輕撬開我的貝齒,長驅直入,輕易搜刮我的女敕壁,以及,汲取我的蜜汁。

與他親密,我並不排斥,甚至有點滿足,額,自豪,好吧,有點小驕傲,畢竟,有潔癖,裝清高,愛現,虛偽的特點,及我所欣賞的清冷性子,都不會讓他輕易做出如此出格的事情,今日,他竟能放下他高貴的架子,卸下他虛偽的面具,不得不說這是對我個人魅力的提升,說不得意,那就是騙人的。

他摟的更緊,將我緊緊地貼近他的身子,我理所當然,應該說是理直氣壯地摟著他的脖子,讓自己更加貼近他,四唇相含,火熱上升,如火如荼,我們似乎都有些失控,雙舌相纏,似有愈演愈烈的趨勢,他的雙臂狠狠地摟著我的腰背,像是有種將我揉進骨血的傾向,而我亦是如此,緊緊相貼,雙臂緊緊摟著,腳尖輕踮,頭微仰,我愛極了與他此時的親密,愛極了他緊緊抱著我的姿勢,也愛極了此時兩人將所有的理智全部拋開,忘情地接吻,如天下間所有消失,只剩緊緊相擁的我們,又如身處狂風暴雨中卻仍舊不知忘情相擁,也如火山爆發,煉獄岩漿都不及此刻我們四唇緊湊的滾燙。

我不知道後來到底是誰先放開誰的,四目相對,一瞬間恍惚了,仰起頭看著殘陽斜打,那如玉般的俊顏中金紅一片,如阿波羅高貴而耀眼,沒等我感慨完,一個拉力,我一頭栽進他的懷里,半天抬不起頭,鐵臂緊摟。

「我們該回去了。」淡淡的嗓音,听不出情緒,卻絲毫沒有放開我的意思。

貪婪地趴在他的懷里,沒有應聲,只是將手緊緊圈著那勁瘦的腰。

半響之後,頭頂之上輕嘆一聲,我明白他的意思,戀戀不舍的放開他的腰,抬頭望向他,迎上他的目光,笑得如偷腥的貓兒,在雙手徹底離開狠狠地在他腰間掐了一把,笑得更加無邪。

對于我的小動作,他只是輕微地嘆了口氣,然後,在松開我的時候,右手從我的肩輕輕滑下,牽上我的手,「走吧!」

走了幾步,我抽開手,他詫異地看著我,我笑著迎上他的目光,他亦是微笑,轉過頭,繼續走著他的路。

他恢復原來的清冷,我們心照不宣地走著,誰也沒有提剛才那狂熱的親吻,就如剛才是一場夢,就算是春夢也行吧,現在,夢醒了我們各歸各位,各自走自己的道路,他有自己的目標,我有自己的逍遙,我們誰也不干涉誰,大家都是天涯江湖人,都是一如既往的瀟灑,雁山會之後,便各不相干了,去他媽的情動,都見鬼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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