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飛塵心頭一跳,可隨及想到若真有證據,就不會是派人傳話了,于是說道︰「周師兄這話我可就不懂了,這三人與我確實沒什麼交往,他們去了哪里發生了什麼事情,師弟我怎會知道。」
張副堂主冷哼道︰「還敢狡辯,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你說你與李武等沒什麼交往,可我怎查到你和他三人素有恩怨?又為何有人舉報是你趁他們外出宗門時行凶,而不是舉報其他人?」
唐飛塵抱拳似底氣十足的道︰「張副堂主既然說有人舉報,那就請舉報之人過來與我對質,既然說還有證據,那就將證據先拿出來看看,所謂欲加之罪何患無詞,唐某行端坐正,我看這事情分明是有人存心誣陷,還要戒律堂仔細查辨,還我清白。」
張副堂主陡然站起,厲聲喝道︰「好你個唐飛塵,不但不悔過,交代罪行,反倒目無尊長,伶牙利嘴,企圖反咬一口,誣陷他人,來人,先給我拿下!」
「張師弟,什麼事情發這麼大怒火啊?」就這時候一陣爽朗的笑聲中,一個清瘦的白衣中年男子走了進來,這男子束發而冠,雖說面帶笑容,可行走間卻自由一股懾人的氣勢。
門外的青衣弟子本要拔劍對唐飛塵出手,可聞得這聲音,連忙止步,抱拳道︰「見過堂主。」
原來此人竟是北門戒律堂權利的真正實權者——鐘雲。
「師兄您怎麼來了?」張副堂主收起了怒色,迎上幾步道。
另外那兩人夜連忙道︰「周樂安、袁長義見過堂主。」
唐飛塵也隨之抱拳為禮。
鐘雲笑道︰「不得不來啊,要是我再不答應,赫師弟可就要把我桌子都掀翻了,嗯,不必多禮。」
張副堂主眼楮微微眯了眯,下意識的瞟了一眼唐飛塵,以道︰「赫師兄?不知所為何事?師兄請上坐。」
「師弟,這就是那唐飛塵吧?」鐘雲坐在上首,目光落在了唐飛塵身上。
張副堂主眉頭一挑,道︰「他就是唐飛塵,難道赫師兄為他而來?師兄,這可是我們戒律堂的事情,赫師兄也未免也插手得太寬了吧,我戒律堂可是直接對內宗負責的。」
鐘雲笑道︰「話不能如此說,他畢竟是外宗北門的門主,我們北門戒律堂還是要歸他節制的,張師弟,這件事情就暫時就到此為止吧。」
「這……師兄這不太合適吧,失蹤的畢竟是我太元宗弟子,若不管不問,我戒律堂如何能服眾?」張副堂主理爭道。
「那三個失蹤的記名弟子讓外事堂發任務出去,著人去找找就是,山中采藥總有意外,一些記名弟子一聲不響的離開宗門也是常見的事情,張師弟不要太過緊張,弄得人心惶惶。好了,這事情就不要再多談了,到此為止!」鐘雲語氣淡然,可前後話語中兩個‘到此為止’有著不容違抗的意思。
張副堂主張了張嘴,咬牙道︰「師弟明白了。」
「唐師佷,你就先回去吧。」鐘雲對著唐飛塵微微笑道。
「謝師伯,弟子告退!」唐飛塵沒想到事情居然會發生這樣的變化,不過,只要能解決問題,總是好的,對著鐘雲、還有那張副堂主抱拳一禮,轉身外出。
天色已比較晚了,好在知味樓還未關門,不過,這個時候已過了時辰,要吃飯,菜就得單炒,就需收一定的費用。
好在唐飛塵手中還有些銀兩,也不擔心,還為阿黃買了些烤肉。
提著打包的飯菜正要出門,就見知味樓二樓有一行談笑著走了下來,二樓是包廂,太元宗這外宗有錢人也多,所以有人在上一起聚會飲酒也不奇怪,不過,這時下來的人唐飛塵卻恰巧熟得很,正是胡長青、秦正陽等。
遠遠的唐飛塵就听到有人笑道︰「還是胡師兄手段高明,竟然能讓戒律堂出手,那唐飛塵被抓緊去整整一下午沒有消息,我看,就算不死也得月兌層皮。」
「有些人不識好歹,敬酒不吃要吃罰酒,我就如他所願。」胡長青的語氣中無時不透出一種傲氣凜然之味,這也難怪,相對于這些連入內宗也困難的外門弟子,他身為內宗長老之孫確實有著底氣,不過,他的得意之色卻陡然間消失,因為他也看到了唐飛塵。
唐飛塵微笑拱手道︰「諸位師兄是在說師弟我嗎?說實話,我還真很少喝酒,只能多些諸位的好意了,不過,這恩德我會記住的。」
胡長青的臉色此時十分難看,在眾人奉承,他正自夸時,唐飛塵的出現就如同狠狠的在他臉上打了一巴掌,他雖不最清楚唐飛塵怎麼出來了,可依舊目光陰冷的說道︰「你最好能永遠都記得,下一次可不一定有這麼好的運氣。」
唐飛塵依舊很輕松的笑著︰「多些胡師兄提點,師弟我可有些餓了,就先告辭了!」說到後,唐飛塵還行了一禮,盡了禮數,然後施施然的離開了,因為他知道現在這情況自己笑著全身而退就是最好的反擊,要報仇總有機會的。
唐飛塵離開後,胡長青也再無興趣與其他人談笑,臉色不好,其他人也識趣,找了個借口離開了,只有胡長青的幾個親信留了下來。
胡長青坐在自己小院大客內,一言不發喝著茶,不一陣,剛才先離開了一陣秦正陽走進屋內。
「怎麼回事?張元興怎麼讓他出來了?」胡長青皺眉問道。
秦正陽道︰「听說是門主出面說情,鐘堂主開了口,說這事情到此為止,李武幾人則讓外事樓發了任務。」
胡長青緩緩說道︰「這事情不能這麼算了。」
秦正陽斟酌這道︰「只是門主和鐘堂主都開了口,這事情怕是不好再糾纏下去了,」
胡長青面色陰冷,他也清楚,赫門主和鐘堂主雖說論地位不及自己祖父,不過,若真鬧起來固然唐飛塵在這事上不會這麼容易月兌身,但與這兩位交惡後,自己再這北門恐怕不會這樣自在了,若是傳到宗主耳中,就更麻煩了。
至于說秦正陽就更不敢了,他思緒一轉,說道︰「胡師兄,唐飛塵在宗門內有一交好之人名叫張順,在上次唐飛塵出山門前,他曾去找過唐飛塵,怕就是他告的密,這次唐飛塵與趙瘋子大戰前也曾有交往,這次唐飛塵被戒律堂抓走,有人也看到他急忙跑開,這次唐飛塵剛被抓不到半個時辰,門主就听到消息趕了過去,可能也有他的緣由,我們不妨從他這入手,現在唐飛塵是落入門主眼中,暫時不好動,但這張順不過記名弟子,哼,若是唐飛塵听聞消息不插手,我們就傳出流言說他沒有道義,對有恩的朋友不管不顧,搞臭他的名聲,若是他插手,嘿,那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