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贈送卷《新聞界迷茫》]
第527節三十五
三十五
成立了報業集團，集團的主要領導張界的任務顯得更重要了，其他子報的眾多事務就主要靠各自的總編去負責。羅曼接手了新報紙——東方快報的總編職務，她抓的第一件工作就是招聘人員，組建一支完善的記者編輯、發行經營隊伍。
羅曼清楚的知道，在新一輪的報業競爭格局中，三家報社已經形成三足鼎立，競爭的主陣地不是幾家相對成型的大報，而是在各自主辦的子報之間展開。細數來就是在《東方快報》、《東方時報》和《東方商報》之間展開。幾家報社都清楚，面前的這一仗，誰打得好，誰就會先行一步，甩開其他兩家報社，走上良性發展的路子，誰要是被甩的在第第三位，那種日子是絕對不好過的有可能遭到倒閉、關門的厄運。所以在起跑之前，三家報社就叫開了勁。
羅曼對招聘工作也尤為重視，她對新報紙的領導層說︰「我已和大報編委會匯過了，我們的招聘工作一定要搞得有聲勢，要讓人領略到‘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的氣勢，大報編委會也原則同意了我的請求。現在我們要研究的是招聘廣告的影響力，如何調配好戶外、報刊、電台電視台這些有效的媒體資源，達到強勢的招聘效果和宣傳效果。」
領導層研究決定以高薪來吸引有新聞理想的人干前來加盟。最後形成了決議，記者編輯年薪不少于八萬，主任級年薪不少于十五萬，這樣的高薪，在東方市新聞界是創歷史新高的。形成決議之後，羅曼她們立即上報大報編委會。張總編他們也辦事神速，當天下午就召開會議研究通過了。現在擺在張總編面前的最重要的事情，依然是全力支持快報發展，對《東方快報》提出的問題都極為重視，反應神速。集團高層的重視極大地鼓舞了羅曼她們，她們知道現代報業的競爭很多時候也是速度和反應的競爭，這也是子報取名《東方快報》的主要原因。
也就是在一周之內，東方市的大街小巷的戶外廣告牌上、不同時段的電視屏幕上、電台的著名欄目里、各報刊的顯著版面上，到處都是《東方快報》大幅招聘廣告。這些廣告同時還出現在國內幾家知名的全國性報刊上。招聘廣告上除了打出了誘人的高薪，同時打出的廣告語也極富感染力，主打廣告語是︰這里你是永遠的主角。後來這句廣告語被評為全國年度最佳招聘廣告語。足可見羅曼她們在招聘工作中的良苦用心。
一時間，在東方市《東方快報》很快聲譽雀起，聲勢直逼三大老報，在業內形成了強勢的沖擊波。省內外的新聞從業者前來報名的勢頭，從廣告發布當時就未減弱過，不到五天時間就有五百多人報名，這也是東方市新聞史上的奇跡。
東方市內的新聞從業者想到快報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沖著羅曼來的。全國日報發展研討會的余溫還未消退，羅曼的影響力也還在繼續發揮效應。
想加盟《東方快報》的有應屆畢業生，政府公務員，當然更多是正活躍于新聞戰線的年輕新聞人。就在報名的人越來越多的，東方快報領導層又做出了一個驚人的決定︰只要是來至同城媒體，尤其是晨報和晚報的知名記者編輯，一律免試入職。這一招極大的動搖了同城媒體記者編輯的軍心，兩家報社相續向省委宣傳部反映，可礙于張界他們報社是國家和省里的新聞改革試點單位，省委宣傳部對反映也是一拖再拖，沒有明確的答復，兩家報社的高層也只有干著急。
由于《東方快報》的招聘廣告在國內知名報刊上刊發，國內的不少報人也來到東方市，快報可謂出盡了風頭。
羅曼和她領導班子永遠沒有閑著的時候，她們知道，光靠普通招聘是不可能找到合格的報社中層管理者的，于是她們在招聘的同時，加大了定點挖人才的舉措，晚報和晨報都先後有成建制的部門投奔他們快報社。這樣的結果讓羅曼她們甚為興奮。曾在晚報和晨報臥底的高峰和阿回這回發揮發極好的作用，在他們的引薦下，很多晚報和晨報的新聞骨干都在快報的招聘大旗下，與原報社反水，逃也似的投奔快報社。快報的人力資源得到了空前的擴充，羅曼把這個情況向張曼總編匯報，張總編也很高興，勉勵她們乘勝追擊，繼續做好下一階段的準備工作。
東方快報經過半個月的嚴格選撥，兩百多名員工配置到位了。羅曼和領導層決定開始嚴格的崗位培訓。培訓完之後再組建部門。培訓的第一課自然是羅曼主講。開課的當天，大報編委會的主要領導都到了場，張界總編還發表了熱情洋溢的講話。他首先對來自全國各地新老新聞工作者表示感謝，歡迎他們加盟東方快報。之後他對快報的領導班子予以肯定，並希望快報的員工在羅曼的帶領下有全新的突破，為報業集團的發展發揮應有的作用。其他體育場也發表了簡單短的祝詞。
羅曼的培訓開篇極富感染力，她說︰「……今天我們走到一起來了，值得慶賀的是我們面臨的時代是個偉大的新聞變革時代，偉大的媒體變革時代。我們所處的這個時代理應產生偉大的新聞人，偉大的媒體人，相信我們自己，未來的傳播業精英一定會在我們這一群人中出現。」隨著她的開場白響起了經久不息的掌聲。
羅曼繼續說道︰「我們都來自不同的媒體，各自的教育背景，新聞觀的形成都有一致，今天大家來到了一個新的集團，我們在遵循新聞原則的基礎上，還必須把過去各個報社的不良毛病克服掉，形成新的良好的風氣。」所有的員工都被這位年輕漂亮的女總編的魅力吸引，對她的富有有號召力的演講報以熱烈的掌聲。
羅曼說︰「中國報業的變革是深刻的，于我們這個國家是有益的，我們期望在座的各位，與快報一道，把中國的媒體改革推向深遠而努力！」羅曼擲地有聲的講話回蕩在禮堂的中央，每個人心情都為之跳躍起來……她時而靈動，時而深刻，時而浪漫、時而超月兌的演講風格，影響著所有編輯記者。無疑，她的這種激情四射的風格，將牽引年輕的快報高速起跑。
為期半個月的集中培訓很快就結束了。在調整報社中層干部的時候遇到了一些麻煩，高峰成為部門主任還沒有遇到阻力，可羅曼提議阿回做部門副主任卻遇到了相當的阻力，首先是來至大報編委會，有不少人認為阿回太年輕，去做一個部門的副手還顯得經驗不足，弄不好會給報社添亂。大報編委會里面又以羅心為反對之首。在這樣的小事面前，張總編還是會給羅心一些面子，沒有當面駁斥他，這事也就擱置下來了。
據內部的傳聞，阿回是早就定了的部門副主任人選，可別的部門主任副主任任命書都下來了，就惟獨她阿回還沒有任何跡象。阿回有些焦急，這件事情對她的打擊很大，整天都沒精打采的。她原來想找羅曼打探打探，可現在形式變了，當年她可以和羅曼隨便聊天，因為那時羅曼不過只是新聞中心主任助理，而現在不一樣了，羅曼上一報之首，堂堂的總編，如果她阿回還像以前一樣，隨意到她辦公室閑聊的話，對羅曼肯定是會有影響的，這樣對她阿回也不會有任何好處。
阿回獨自一人琢磨，究竟該怎麼辦？高峰可是個明眼人，他見阿回的情緒不穩定，就悄悄的約她晚上找一個地方會面。阿回明白高峰的意思，問都沒問去哪里就答應下來。
兩人剛一見面，阿回就哭了。高峰什麼也沒有說，面對這種事情，也不知道從何說起。阿回說︰「說實話，我真的想回到從前，那時我們三個有話是可以隨便說的。」高峰說︰「沒有說現在就不可以了，只是選擇時間和地點的問題。」
「可到底還是不一樣了，畢竟要受限制的。」阿回抱怨說。
「人總是要長大的，總不至于一輩子都不改變，況且現在是在向好的方面發展，難道你不希望發展嗎？」
經高峰的開導，阿回慢慢的想開了，對高峰說︰「你說我這個人，人不大，還挺戀舊的。」高峰說︰「我倒不這樣看，你是心情不好罷了，我知道你在想什麼，這個事情我想羅曼也一直在想的，她沒有和你溝通，不表明她就沒想這個問題。」
「你樣自信，你是她的什麼人啦！？」阿回見高峰這副模樣，心里老大高興。
「我是她的部屬呀，跟了她多年的部屬，她的想法我都不知道的話，恐怕我做她的部門主任也不會合格的。你說是吧，阿回？」阿回馬上陰轉晴了。阿回就這個脾氣，知道理虧決不強詞奪理的。阿回還有一個致命的東西，就是她最在乎高峰對她的看法，她時時刻刻都提防著高峰，生怕高峰認為她淺薄無知。
阿回問︰「高峰，你看我的事卡在哪里了？張總編、羅副總編還是天副總編？不會是羅曼看不上我吧？」高峰故作深沉，不作答。阿回知道高峰有答案，如果他沒有答案或者突破方向，今天他是不會找她的。他不是個只知道陪女人解悶的人，他的每一個決定都會有所指的。
見高峰不說話，阿回盯著他問︰「高峰，你說呀，到底岔子出在哪里？如果是羅曼姐為難也就算了，畢竟我們朋友一場。」
這時高峰說︰「是的，肯定是出在羅曼那里，大報的哪位總編了解你呀？」
阿回听高峰這樣說，臉色頓時變了，眼淚也在眼眶里打轉。獨自一個人喃喃的說︰「是的，我一個小女子，經驗又少，才華又有限，我能做什麼領導呀？」神情傷感。高峰接過話茬說︰「才華何止是有限，簡單直是沒有，你呀，早該死了。」
阿回停頓瞬間之後，才明白過來高峰是在和她開玩笑的，她一邊捶打著高峰，一邊喊道︰「高峰，你個大混蛋，大壞蛋，你不得好死的。」高峰呵呵直樂。
罵夠之後，阿回從包里掏出隨身攜帶的牛肉干，扔給高峰說︰「賞給你的，小狗，你最愛吃的津津牌。」高峰也不道謝，接過來就大嚼起來。阿回問︰「好吃嗎？」高峰瞪了她一眼。阿回馬上說︰「好好好，算我多余，明知故問，明知故問。」高峰這才滿意的笑了笑。
這回阿回不會再問了，她知道高峰肚里有貨，總有個時候他要自己抖落出來的。可高峰也討厭，就是只字不提。阿回說︰「你想我陪你過夜呀？」
高峰把頭一抬倔強的說︰「我才不稀罕呢，對面賓館里的小姐比你漂亮的多了去啦！？」阿回說︰「喂，你過不過分？」
高峰意識到自己過火了，忙低下頭說︰「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阿回好不容易逮住了個理兒，也不輕易放棄說︰「那你叫我阿姨，我且饒你一命，放你一馬！」這回該是高峰來氣了︰「見鬼去吧，乳臭未干的小黃毛丫頭。」兩人又是一翻斗嘴。最後高峰分析說︰「你的任職，我想只有一個人從中作梗，那個人就是我們偉大的常務副總編羅心同志……」
高峰還要繼續往下說，這時阿回的電話響了，阿回對高峰作了個是一號的手勢。高峰得意的沖阿回一樂。阿回接通電話，羅曼先是問了阿回在哪里，阿回剛答完，羅曼就笑了說︰「你身邊一定還有一位高參的。」阿回說︰「羅曼姐，什麼事都瞞不過你的。」阿回丟下高峰自個兒跑到了一邊和羅曼通話。
羅曼推心置月復的和她談了關于她的任職問題，最後暗示她，有空可以找找羅心。有些事情，尤其是關于人事的問題比較敏感，有時就連張總編都得等待時機，何況她羅曼一個剛提上來的二級法人單位的負責人，大報編委會的副總編不同意，她無論如何也是扛不過去的。所以她只有出此下策，讓阿回見見羅心，打探一下羅心的最後態度。
阿回越听越驚，心說︰這個高峰怎麼什麼事情都知道？接完電話，阿回又手舞足蹈起來。高峰說︰「八字還沒有一呢，又忘乎所以。」阿回嘟嚷道︰「本大人自有辦法。」高峰問︰「你今晚陪不陪我？」阿回說︰「去酒吧就可以，去別的地方免談。」「我家里去不去？」「你想得美，不去。」阿回大聲嚷道。
回頭高峰認真的對阿回說︰「我的任務到此為止了，你自己好自為之吧，我要走了，還有別的朋友在等我，一會又該罵我重色輕友了。」「去去去，誰跟你色呀。」二人分道揚鑣，走出了好遠，阿回回過頭來大聲喊︰「謝謝你啊，過馬路小心點——」高峰沒好氣地在心里說︰這是什麼話，到底是詛咒還是祝願！阿回你個混蛋。
離開了高峰，阿回理了理思緒，她琢磨著自己該如何去接近羅心。羅曼是提醒了她，讓她不要在見羅心里提到她，那樣會適得其反，阿回思考著這里面究竟埋藏了什麼玄機，她百思不得其解。
她趕回家里，已是晚上十點多了，她要好好的沖沖涼，然後再決定該從那里突破。月兌去外套，阿回走到穿衣鏡前，扭扭腰身，挺挺胸脯，欣賞著自己成熟豐滿的身軀，滿意的笑了，然後沖進洗手間，把熱水器的水量開到最大。阿回覺得舒服極了，一邊搓澡一邊哼著小曲。
當她洗完澡，回到客廳，她已經打定了主意。打開電話撥通了羅心的手機。羅心對她的手機號碼陌生，第一次沒有接。再打過去羅心終于接了。
「你好，哪位呀？」羅心問。
阿回有些緊張，語氣急促的說︰「羅總吧，我是新聞中心的阿回呀！羅總您還在忙吧，你這會方便嗎？我冒昧打擾你，真不好意思！」第一次說這種事，阿回不知該如何表達。
羅心其實知道，阿回打電話給他是為了任職的事，但他絕口不提。「沒事的，都是同事嘛，有時間聯系聯系也是應該的。你現在怎麼樣，阿回？」
阿回說︰「我就這樣唄！羅總呀，你什麼時候有空，我能見見你嗎？」阿回的語氣頗為誠懇。
羅心說「好哇，明天再約吧，我現在正和省委的朋友在一起呢，阿回，明天再約好嗎？」
阿回听出了羅心今天不想談，馬上順水推舟的說︰「好的，羅總，明天我約你，再見。」掛斷了電話，阿回心里很高興，索性打開了音中央委員，選了一張美國的鄉村音樂。不知不黨中，阿回迷迷糊糊的睡去，這一覺睡得很塌實，阿回終于放下了多日來的心事。
次日一早，阿回就和羅心約好晚上見面，時間定了之後，阿回打電話給高峰，高峰只說了一句話︰把握好，保護好。阿回甚至不明白高峰的話意，可高峰卻把電話掛斷了。
阿回又打電話給羅曼，企望能得到指點，羅曼也只丟給她一句話︰自己決定吧，你認為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這一刻，阿回有些迷惘，這羅曼和高峰怎麼都像一條變色龍，現在她是越來越弄不明白這兩個人的話意了。撥完電話，阿回覺得很郁悶，坐在辦公桌面前發呆。
下班以後，阿回上了羅心的車，問︰「羅總，去哪里，今晚我請客。」羅心一邊開車，一邊說︰「和我在一起，還要你請客？」
阿回說︰「是我提的議嘛，當然我請了。」
羅心說︰「阿回呀，今天不但不讓你請客，我還用最高規格宴請你。」
「您別拿我開心了，羅總，我可受不起呀，大賓館就別去了。」阿回有些受寵若驚。「最高規格是到賓館嗎？」羅心瞟了阿回一眼。
「那是去哪里？」阿回不知道羅心到底要去哪里。
「想想人家美國總統接待的最高規格。」羅心看阿回還是沒有弄明白就提醒說。阿回一愣︰「你是說去你家里？」覺得有些不解。「那嫂子在家嗎？」這話一出口，阿回又發覺失言了，于是她又趕緊補充說︰「羅總，你打個地方停一下車吧，我想我應該帶點禮物的。」
羅心說道︰「算了算了，沒有那麼多禮節的。阿回，你年紀輕輕的，做事也那麼中國化，想想人家美國，年輕人的思想多開放啊。」
阿回不知道羅心這話的意思，只是應付說︰「是呀，我也羨慕美國年輕人的那份瀟灑勁的，可我受的是典型的中國式教育，總是灑月兌不起來，希望有時間能跟羅總多學習。」
羅心引開話題問︰「阿回，你家里有些什麼人呢？我記得你是東方市的？」
「多謝羅總，還記得我的事。我是合西市的，離這里還有一百多里的，我父親早年去世了，家里只有老母親了。」阿回輕描淡寫的回答，阿回平日里不願提及家事的，要不是羅心是她現在有求于他的上級，也許阿回會武斷的拒絕回答。
羅心說︰「不好意思，勾起了你傷的事，你把老母親接到了身邊了嗎？」阿回搖搖頭。羅心就不再問了。
車很快就開到了羅心家樓底下。當他倆出現在羅心家房門口時，替他們開門的女孩一臉詫異。羅心對女孩子說︰「叫阿姨。」女孩沖阿回叫了一聲，嘴里卻嘀咕︰「今天的阿姨可沒有那天的阿姨漂亮。」羅心對女孩說︰「小孩子家知道什麼！」其實，女孩不小了，今年已上高三了，也許比阿回只小個五六歲吧。阿回對女孩說︰「不用叫阿姨，叫我姐好了。」女孩哦了一聲。羅心卻說︰「那怎麼行呢，她是晚輩的，只能叫阿姨的。」阿回問︰「她是你女兒吧，其實叫什麼都一樣的。」
女孩嘀咕的話，耳尖的阿回已經听見了，她在揣測，這個羅心是不是經常帶女人回家呢？看樣子這個家里沒有女主人的跡象。羅心好像看出了阿回懷揣的心事，就說︰「我們家就我和女兒的，你隨便一些好了。」
本來阿回還有好多疑問的，見羅心這樣講了，也就不再問了。心里想，反正自己都稀里糊涂的上人家家里來了，既然來了，就應該顯得自在些。
羅心是一個極有生活經驗的男人，沒過多久，豐盛的菜肴就上席了。酒還是前次和羅曼喝剩下的那瓶洋酒。女孩和上次一樣，吃了幾口飯就離家出去了。阿回想阻攔，可羅心卻說︰「孩子要高考了，每天都這樣的。」阿回也好再說什麼。
隨著酒瓶的空虛，羅心的話多了起來。阿回也因喝了不少酒，臉色紅潤起來。此時的羅心口若懸河，古今中外、時事政治財經，無所不包，最後停在美國的自由上，從**講到了社會制度，從社會制度講到了性自由。並肆無忌憚的標榜自己崇拜性自由。他的語言既不十分下流又具有誘惑力，听得涉世不深的阿回，臉紅一陣白一陣的，不知如何是好，只有點頭敷衍。
見阿回點頭，這下羅心可來勁了。他首先向阿回保證，她的任職就在明後兩天就下來，辦不下來就讓阿回不認他這個朋友。阿回說那敢那敢。之後羅心話題一轉，盯著阿回的胸脯說︰「我最喜歡你這種類型的女人，豐滿堅實……」阿回下意識的用手護了一下胸部。羅心對阿回說著下流的**語言，身體向她慢慢地靠近……厚顏無恥的羅心說道︰「以後，以後，我們就是玩友了，是的，我們的觀點和行為多像一個人……」
此時的阿回渾身燥熱，身體里涌動著一股莫名的沖動，她覺得眼前的不是報社堂堂的常務副總編羅心，而是愛和她斗嘴取笑的高峰。一切都是混沌的，一切都是恍惚的。
在和阿回行事的時候，羅心才發覺阿回是個實實在在在的處女，這是她真實的第一夜，看著床單上的片片落紅，極大地刺激了他的**……
殷紅的血染了一床，也許是酒精作用，也是許是**，阿回沒有覺得疼痛，看著羅心那張已演變成高峰了的臉，眼里涌出了激動的淚水……
羅心為了進一步控制籠絡阿回，他實現了對她的承諾。原本羅曼提議阿回做新報紙的部門副主任，很多編委都是同意的，即使有意見的也看在羅曼的面子上同意了，只有他羅心卡住沒有簽字，現在他主動提出同意阿回出任副主任，別人當然就更沒有異議了。
張界或多或少的听說了一些關于羅心的做法，但見阿回沒有反映，也就同意了羅心的提議，事實上他批準阿回的任職，更是出于對羅曼的支持和報業集團的發展需要。
新報紙的隊伍經過培訓，先後上崗了。各個部門的管理者也相應的配齊了，自然阿回和高峰也在中層干部之列。新報紙的編輯出版進入倒計時狀態，整個報社進入了一種緊張狀態。羅曼和其領導層更是沒日沒夜的超負荷工作，張界總編也總是陪著新報的一班領導加班，給了新報紙的領導層極大的鼓舞。
報紙出版前一天，羅曼在戰前動員會上激昂的講到︰「……我們的勞動成果就要面世了，我們的心情都一樣的激動，明天就要接受市場的考驗，接受讀者的考驗，同志們，我們應該有足夠的信心，我們應該確信我們確立的新聞突破方向是正確的，大家要牢記我們快報的新聞理念，我們的理念是永遠不變的，它就是︰真相真相真相，事件事件事件，細節細節細節！……」包括張總編在內的所有人都對羅曼的精彩發言予以肯定。
被邀請前來采訪的各路記者，更是被羅曼的風采所迷倒。羅曼宣揚的具有沖擊力的觀點，都被無一遺漏的記錄了下來，相信這些觀點會經過各種媒體的傳播，形成強勢的沖擊波，時間也會應證羅曼觀點的正確性。
《東方快報》終于在天亮之前擺上了東方市的各大報攤。報紙風格清新大氣，又直面民情民意。當日的報紙開機印刷二十萬份，在上市後的三個小時之內就月兌銷。發行部不得不通道印刷廠開機加印。
一份新報紙能取得如此良好的開局，這在中國報業史上也是罕有的。從大報的張總編到新報的羅曼心情都特別的興奮。
***、國家出版署、中央精神文明辦，以及首都的新華社、人民日報等中央和國家的新聞單位發來賀電。其中也有以個人名義發來駕電的，包括那位曾為難過報社的副部長和幫了報社大忙的鄒局長等人。
省委辦公廳、省政府辦公廳、省省宣傳部、省新聞出版局、精神文明辦等一百多家省級單位和部門發來了祝賀電。除了本省的眾多單位發來駕電外，其他省外的友好單位也相繼發來祝賀的賀電和文稿。省委書記、副書記也都自打電話來慰問。
報紙上市的第一天下午，報社收到了七十多位來至實業界、學術界及社會名流的賀電，可想而知，新報紙在社會上的確是形成了很大的影響力，出報的當天就已經滲透到了社會的各行各業。報紙在面世的當日就獲得如此成功，羅曼她們還是始料未及的，領導層更是沒敢想象。
當天晚上的編務會上，羅曼正告大家，現在報社已經出港了，起錨了，並且已引導起社會各界的極大關注，報社的同仁只有一個選擇，別無退路，那就是把報紙辦好，只有這樣，快報才對得起關心我們讀者，才對得起關心愛護我們的大報編委會，才對得起關心我們的東方市的父老鄉親。一席話講得出席會議的全體人員熱血沸騰。
在這次編務會上，還形成了一個決議︰成立樂方快報讀者顧問團。報社將邀請政界、軍界、實業界、學術界和市民組成龐大的讀者顧問團，定期召開顧問團討論會，適時糾正辦報的錯誤，調整辦報方向，讓者者參與辦報，讓報紙更貼近群眾。
同時決定，在上萬名的熱心讀者中，選撥出老、中、青、幼四代讀者形象大使。活動的總執行人由報社會性的總編羅曼擔任，具體工和由社會活動部來執行。有關人士預測，這個活動將會在東方市的市民中掀起一輪搶讀《東方快報》熱潮，《東方快報》鞀會加速走進平常百姓家，實現報社的總體構想，把東方市的讀者牢牢的收入東方快報的囊中，為加強報業集團的整體實力邁出堅實的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