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沖出末路鄉村]
第183節第一百八十三章收秋
「三伏」沒完,玉蜀黍籽粒就飽滿了,村外人多了,各家各戶忙著往家里運,街坊見面,打招呼喘口氣功夫也顧不上,腳底板催命似的。今年,老天爺眷顧,不澆水的地,隔三差五,也會淋淋雨。玉蜀黍穗,棒槌樣長,褲里邊,露出金黃金黃的籽,嘻嘻地笑。
劉學林三家,滿共種了十五畝,底肥上得足,棒穗籽比別家,更能惹人。劉學林家大小男孩十來個,看見的人,眼都瞧直了,嘖嘖羨慕。尤其大戶人家,自家支使長工、短工,看似威風,跟人家自家干自家活比,那就矮了一頭哩。
平時自家過自家活,都在被窩里。現在掀開被子看窩里,還是人家劉家人馬壯哩!這才幾年功夫,由一枝獨苗,杈出恁多苗牙,還個頂個地壯!看來,這劉家,不似外面看到的那樣哩!
會過日子的人,就是眼毒!
這幾年,土匪沒有大股的,小打小鬧的多,所以,今年豐收了,卻沒有土匪出現。村里人,也不敢懈怠,只有放到自家隱秘地方,才是真正自己的哩。
三天,地里少數玉蜀黍桿迎風東歪西倒站著外,人們忙著犁地、鋤地、耙地,搖著祖宗傳下來的耬,搖搖晃晃種麥子。大牲口不夠用,有沒有人力,都會使出最大勁,想法把麥子種埋到土里。
劉學林家種好麥子,開始收地黃,將近四十二畝,整整收了九天。村里也奇怪,這家人種的不少,沒有能留心見這地黃上哪去了?都吃了?誰家人傻了,干吃它哩!
收完以後,快寒露了,也顧不上用耬種麥子,翻過的地,耙上幾遍,分好畦地,順著摟開地溝,撒上麥籽,再順著耙過去,三天就種完了,不耽誤來年收成!
村里人,也稀罕︰還沒有見過這樣下種哩!算是又開了眼界。快是快了,發芽時候,種子能站住腳嗎?產量哩?
隨後,有人有事沒事,都要拐個彎,看看劉家麥地,長出啥ど蛾子哩……
這是開封南,有人這樣種,劉學林听了,今年試試哩。看看能不能節省勞力、功夫。
山花听翠兒的話,試了幾次,一次比一次自己高興,恩人也十分喜歡她勤快地抬。看來,恩人腿窩里的刺,和自己在山里挨扎的刺,大不一樣哩。那刺,挨過一次,次次小心提防;這刺,扎一次,心里癢癢,盼下一次。看來,翠兒說得也對,能沒有啥異樣感受哩?有了哩。以後,翠兒的話,得多听點哩!
這不,趁著男人都出去干活,她和翠兒都不會干啥,家里也就不派她們干啥。這就湊到屋里,先讓翠兒吃女乃,先小心地吮,再吧唧吧唧咂模。翠兒吃得嘴順,小凸凸頂著她大凸凸,換吃她嘴水,哧溜亂響,直拱。
山花忽而覺得一股熱氣,順著脊梁尾骨,騰騰地頂著腦後勺,翻騰起來,好像躺在山溝溫水里慢慢游動,煙雲彌漫,花氣襲人;自己一撅一撩,又似在炎炎日頭下攀岩走石,「啊啊……噢噢……」鯉魚打挺,把翠兒掀下去了。
「哎呀,八姐姐,你咋恁大勁兒,差點把俺腿和夾碎了?又摔俺一跤。你給俺看看,俺碎成幾瓣了?待會姐夫來,咋用哩?要麼,你替俺叫俺姐夫用一用?」
「還是好好的,不過紅了點。剛才你咋哩,叫俺止不住‘噢噢’地喊起來?俺好舒服好舒服,又到了山里家一樣。」
「八姐姐,你和八姨夫晚上日屄,沒有過這樣?」
「啥是日屄?」
「這你也不知道?那你咋和八姨夫弄哩?」
「俺娘死得早,山里就俺和爹,俺咋知道日屄是啥哩!」
翠兒手指戳戳,「咕嘰咕嘰」,趴到跟前放開,「啊呀,八姐姐,你屄里出水了。俺剛才把你吸出水了!」拿鼻子聞聞,「好香哦!」撮嘴吸了幾口,「有腥氣味哩!」
「噢噢,翠兒乖妹,你再吸吸,俺舒服哩。」攬住翠兒頭,讓她再吸。
翠兒手攀住她女乃兒,軟膩膩地舒坦,自是願意再吸吸。
「噢噢……哦哦……俺,俺,俺娘哩,你,你快救救俺,俺要掉下山崖哩——」山花腿舞腰顛嘴亂喊,床也嘩啦呼啦響亂。
「俺鼻子里都叫你屄里水灌滿了,還說不知道日屄哩!八姐姐哄俺的吧?虧俺喊你恁多次姐姐哩!」
翠兒嗆得一片咳嗽,倆女乃彈彈地移動。
「俺真不知道哩。好妹子,要不,叫俺也吸吸你的那個?」
「俺可是只叫姐夫用哩?你吸吸了咋說哩!」
「那俺恩人用俺那屄,不也叫你給吸了哩?」
「中,咱扯平。你吸吧。」
「噢噢,姐姐你慢點,輕點,快把俺屄吸你嘴里了——」
「哦哦,哦哦,俺姐姐哩,你嘴就是俺姐夫雞雞哩,吸得俺魂兒快飛起來。快呀,用你舌頭,哦哦,哦哦,舌頭吸呀。噢噢,俺姐夫哩,俺來摟你啦——」死死扯著八姐姐頭發往懷里拽,八姐姐也被拽她身上,壓住了她,她才死魚一樣癱到床鋪上。
「妹妹,你醒醒——」
「哎呀,剛才俺去哪忽悠了一圈,啊呀,俺舒服死了,手指頭也抬不動了!」
「咋哩,咱倆都這個樣哩?」
「俺姐說,這是女的最最滿足地方,也是漢子最願意和咱好哩!」
「那,以前,你和你姐夫——」
「俺小哩,只知道姐夫能日俺,俺就高興。俺還沒有今兒個這樣快活哩,俺姐姐倒是天天喊。看來,還是八姐姐能疼俺哩。俺以後也把八姐姐看成俺姐夫哩!」緊緊地貼住八姐姐那光光滑滑膩膩潤潤,迷糊過去。劉時學回到門口,苗歡喜和清清抱著孩子過來迎接,兒媳婦成珺在擺桌子,賈泰榮在灶火不知忙啥。劉時學要捏孩子臉蛋,清清扒拉過,「乖,爹要用他泥手給你畫花臉哩——」
孩「咯咯」笑著伸手,苗歡喜遞過懷里孩,叫倆孩逗笑,扭頭對漢子,「還不快去洗刷,待會再親孩子!孩能不認他功臣爹?」
「他們現在能知道?黑天再算帳吧。」
「咋能不知道?俺常常給他們說哩,你們是爹的種哩!看你羞不羞!」伸手劃拉他臉。
兒媳婦在旁邊,低頭只管干活。人家翁婆親熱,做兒媳的能看嗎?待會自己漢子進來,屋里不也是這樣?
看著桌上擺的菜,劉時學問王二妮,「這樣干豆莢炖豬蹄膀,咱爺最喜歡,撥一半給咱爺送去。」
「等你說,咱爺都睡覺去了。傍黑先炖這道菜,給咱爺、咱爹都送有。怕是人多分不過來,咱炖了七個蹄膀哩。」
「中。你們費心了。乖,該來找爹了吧?」伸手接過倆胖小子,劉則悌成珺先有,賈泰榮剛懷上;自己跟前清清第二胎仨月了。
一家十一口人圍了吃著飯,劉時學見婆子精神蔫蔫地,給她夾箸米谷菜炒雞蛋,也是待理不理。就勸她多吃點喝點,趁閑時,把娘接過來住幾天……婆子嗯嗯呀呀不說話。
待劉時學躺下,王二妮才說,「大姐近來,越發信教哩。」
「啥教?」
「一貫道唄。把她首飾都捐了。」
「那她平時經管的錢哩?」
「那倒是沒有捐出去。只是自己吃飯,都要省下點,說是捐給信徒啥哩!」
「三年半了。你說大孩死,誰能當家?咱就不說了。咱爹急得頭都白了一半,啥藥都吃了,法子都想了,咱二爺用藥,能不盡心?嗨,命哩!俺說再生個,她也不同床,咋能生個,好分心挽回。嗨。還有咱娘,為了倆孩,自己也搭進去!這苦,給誰倒去!」
「要麼過繼一個?」
「說了,她只認則孝那孩子。別的,給個金娃也不要! 著哩。」
「也是,熱突突個孩沒了,要是有個後,或許大姐還能寄托哩!是不是給則孝掛個冥孩?」
「咱爺不叫咱信這些。命里有,就有,沒有,就算了。咱爺是替活人著想,不叫這些分了正心哩!」回頭吹了油燈,「來吧,趁咱還年輕,不能愧對過世的人。」
「當心你身子哩!還能天天不下馬哩?」
「那你當下試試不就知道了?這能哄人!」
「可別叫人起不來!」
「沒事。咱就來一回,不傷身子。」
「俺這一回,歡喜那兒哩?清清呢?你能省下,說得輕巧。」
「可不是輕巧就進去了。听听,唧……唧。看來,這一回,說不定又懷上了哩。俺得用點心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