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沖出末路鄉村]
第128節第一百二十八章行桑
年里年外，掐頭去尾，劉學林家添兩口人︰馬花花先生下個手榴彈——村人見兵們操練過，寨外土路上，又听到過它轟隆聲，所以，把男孩，起個新代名詞，叫「手榴彈」。有沒有額外含義，穩婆嘻嘻哈哈只管喊——穩婆喊出來了，村人能不接受？這孩，是第一個叫手榴彈的。
新新婆子生了個女娃，高興的當爺的，天天早上、晚上，添了一件大事︰叩拜祖宗。虔誠地三跪九叩首，告訴家里大小喜事，懇求祖宗好生保佑，「活人還都勤快著哩，祖宗在那一面，也別偷懶，多長只眼楮，好生看護後人，也讓後生心里感恩戴德記掛祖宗。有啥責怪哩不滿意哩，都降到老漢頭上，叫老漢替他們承受……」
考慮到親戚來往不方便，干脆，孩子滿九和婚娶合並，年前劉時朋、劉時遠、劉時方辦事，幾家親戚，分開來賀，沒有大辦，簡單席面。改天村里親戚，自家人，管一頓飯，肉也不多。
年後，劉時悅親事和妹妹滿十二天合辦。年前後半月里劉學林家添了六口人。
一家老小，人人有事，大大小小事，都得有人去干不是，所以都忙得不可開交。
比如小小孩里，劉時知為大，是棣棣、棠棠、果果、柔柔的領頭，當新生孩滿九，先掃里外地，親戚來了領路、端糖果點心、遞碗筷，走了打掃里外，收拾碗盤，七跌八撞，滿頭滿頭地淌汗。這天還有三對新郎、新婆子，那些事還要做；鬧新婆子、看稀罕、前後撒歡，不用派的事自己也做上了，比大人都累。到傍黑需要鬧洞房時候，他們沒影了——劉時知靠床沿睡著了，棣棣倚著爹脊梁果果爬板凳邊睡著了，柔柔干脆鑽到劉時方叔叔新婆子懷里呼嚕去……
仨新婆子里，劉時朋、劉時遠是第一次親眼見到自己的；劉時方算是第二次了。
臘月上旬去滑封村行禮，劉時方揣了爹給的二十塊銀元，額外拿了糖果、銀錁子、開封買的繡花手巾，腰里別著盒子炮防身。穿著半新衣服，騎著借來的騾子，十四五里地，半上午就到丈人家。
丈人自是早準備好了，但也不敢聲張︰滑封接近沁河灘，得防土匪鬧事呀。所以姑爺到來，趕緊請進。劉時方邊走，邊和丈人寒暄，邊眼角打量，前後兩進，前院三座房子，加上進來時門樓；閨房自然在後院了。
院里多少也栽種了些紅花綠樹，看起來，還算優雅。談話間，丈人也能用些詞兒，不全是泥腿子。看來家里有八九十畝地，也不盡是儉省落下。
剛坐下，發現西里間門簾微動，下有繡花鞋尖。劉時方想，不是丫鬟，定是小姐，自己婆子。所以，也格外精神應對丈人、丈母娘，說得倆人眉開眼笑、合不攏嘴；親熱得倆老人，只恨少生了個閨女︰早知道三五年前，就該嫁給過去一個，不就早見著叫人樂和開懷的姑爺了！
說了半個時辰話，把老兩口喜歡得累得不得了，告個罪，進去歇息，卻把丫鬟玫叫來請小姐陪女婿，閨女驗看驗看女婿，閨女早在門簾里相中了︰眼珠看郎面，紅是紅，白是白；紅的是嘴唇，白的是面盤。眼珠觀個頭，蕭蕭肅肅，爽朗清舉，年紀雖不大，身材挺秀高頎壯實，看著就想斜靠過去，心里麻麻道道已經千願萬肯。見丫鬟來叫，只好挪著酸麻腰腿由西里間出來。
劉時方口干舌燥，一番應付，很是勞費心思不是。端著茶杯正喝著，人愣住了︰
門簾掀開，一股香風撲鼻，一身深蘭色織錦的長衣，中間繡著潔白的點點梅花，用一條紅色織錦腰帶將那不堪一握的縴縴楚腰束住。邁著蓮步，款款搖擺，整個屋里，被這搖擺搖活了似的，無限光亮，頭發幾根，都能數清。
小姐看對方呆樣，似乎看到了自己剛才表情，不由「撲哧」忍不住提醒︰俺可不想要個呆鳥！
劉時方何等機變人哩！立馬起來施禮，小姐慌不迭地回禮，不小心，回禮猛了點，差點摔倒，劉時方趕緊扶住，小姐順勢靠靠寬闊胸脯，隔著棉襖，也覺得堅實，沒有搖晃。
倆人心里都一咯 ︰小姐咯 的是，鼻孔里過來的味道，咋恁好聞哩，就近看確切相貌，真想親口；劉時方內心咯 的是，松散的數束長發，顯出一種別樣的風采，發梢撩著臉兒，好像千萬根情絲，讓人心生喜愛憐惜之情；潔白的側臉猶如剛剝殼的雞蛋，小小的紅唇與脖子的白色，上下映襯，更顯分明，小酒窩瓖嵌雞蛋白上，淺淺一笑，紅潤臉頰上若隱若現，真想就著喝水哩！下邊雞雞自然鼓起，也想出去，會會未來交鋒對手。
小姐心軟，腿更軟，腰也不當家地軟，欲下墜，卻被頂住，立馬墜不下去，不過卻支得格外生疼。身邊沒有桌椅板凳樹枝樹杈咋會憑空支持著自己？心下生異，手卻不遲鈍，探手扶住，想站穩當。哪知拄著，卻搖搖晃晃，牽牽連連，又差點閃了腰肢。當下肩膀搖晃，腳底離地，眼看自己要躺下，說時遲，那時快，「呼」自己抬身撲進結實懷里，「啵」嘴里進了個外來的軟軟的、溫溫的物事。
丫鬟大大的眼楮一閃一閃，驚訝得張嘴呆立。
小姐有些迷瞪，又有些高興從小月復升起，嘴里的甜味，又吸引自己吸唆︰娘哎，俺娘的女乃，也沒有恁好吃哩。「 嘰 嘰」兩張嘴比著「 嘰」，嘴里力氣小，手也使上，也用上，哎呦，娘喂，俺自小咋沒有吃過恁美的滋味哩。舌頭舌忝著，香美從舌頭傳向女乃兒；水兒咽下，美癢癢自脊梁走到胯襠。啊呀，娘哩，俺全身咋著火了，臉是燒哩，胸脯是燒哩，手心出汗哩，肚子也膨脹了，哎呦呦，胯里咋濕漉漉火苗竄出來哩。「哦…… 嘰……哎哦…… 嘰……」小姐抖抖地哆嗦，「嗚……嗚…… 嘰……唧唧……嗚……」一陣哆嗦，小姐覺得自己胯襠發水了，一陣擰身磨腰，迷暈了。
丫鬟大大的眼楮一閃一閃錯眼不眨，驚訝得張嘴呆立。
劉時方看小姐眼閉著軟在懷里，丫鬟發傻。抱著香香柔柔，拉一把丫鬟，「房間在哪？」
「啊？」見姑爺瞪著自己，迷迷瞪瞪領著穿過道進了小姐閨房。
進去劉時方自然不會遲疑，「給小姐拿個褲子！」
三把兩把，褪下露出白生生、緊縐縐牝處來，丫鬟看了，臉紅生生地，左扭扭右扭扭，咋著放也不得勁。劉時方上去，扯過手，示意她月兌自己褲子，丫鬟這次倒是伶俐，三把兩把給姑爺去掉，卻被眼前支稜著的紅頭獨眼龍鬧迷糊了︰姑爺藏著這干嘛？耍把式哩？
可不是，只見姑爺獨眼龍在小姐胯間晃晃悠悠，幾下移動，不見半截！
啊，丫鬟張口結舌，小姐啥時候學會變戲法了？不是小姐會變戲法，而是姑爺會針法。剛才小姐還暈乎著，姑爺獨眼龍晃了幾晃，卻睜眼說話了，「相公，還望你慢點，俺下邊撐得慌！」鶯鶯嚶嚶，丫鬟入耳，酥麻了半邊身兒。姑爺听了，卻如縛上伏龍繩，龍變蜻蜓，蜻蜓點點輕飛曼舞。小姐漸漸感受相公啥東西，在尿尿地方，刺刺鑽鑽，鑽鑽刺刺，前前進進，進進退退，深一下，淺兩下，「唧唧咕咕，咕咕唧唧……」悅耳動听，入心入肺，剛才堂屋里的火苗，重新點燃，不由扭來扭去，高上低下，咋扭咋舒心，咋扭咋得意，高上有高上的美妙，低下有低下的趣味。由不得腰肢兒賽扭麻花一般無二，隨著相公的鑽刺，低飛高就，左擺右動，好似倆人在雜耍。
丫鬟大大的眼楮一閃一閃錯眼不眨，驚訝得張嘴呆立，小姐啥時候有這身本領哩？
「嗚……嗚……砰砰……唧唧……嗚……」小姐喊叫歡快明麗宛轉悠揚，丫鬟听得如暖日和風草木春，四肢舒展；似江南景色清幽娟秀，引人神往。不由自主，移步就近，看看小姐為啥這麼與平時大不同哩？
哎呦，看了一會，原是獨眼龍作怪︰「砰砰唧唧」都是它在喊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