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沖出末路鄉村]
第120節第一百二十章置產
後院,隔三進,是劉地寶家。爹活著時候,手上有六十二畝地,三處宅基︰兩處臨街,辦有店鋪。到他爹臨死,家里沒有現銀,也不肯借賬看病,斷氣前,叮嚀婆子,死了隨身衣服,到墳坑扔下,還扒下,賣給當鋪,萬萬不可賣家業。
婆子和孩子,按爹的話做了,沒買棺材,哭幾聲,自家扛長工的扛了,到墳地扔下,土掩埋了,衣服沒听爹話。回來,自家五口,婆子、自己倆口,倆孩子,安分等收了糧食。好點是土匪沒有搶到他家頭上,按說,該有糧了。奇怪,收回家的,只有三千多斤!
他娘看院里堆那可憐的幾小堆,問孩,「糧呢?」
孩說,「那不是!」
「去年咱家光賣出去的,也不止這數哩,咋這麼點?」
「俺看著哩,就這!」
他娘知道,孩被長工騙了,自己精明漢子,咋有這麼糊涂個孩哩?找來長工講理,倆長工賭咒發誓指爹罵娘月兌褲耍賴,把個婆子氣得不輕。干脆,辭了。長工還嘟嘟囔囔打滾喊罵說「主家欺負老實人……」後來鄰居看不下去,幾個橫的上前,仨才不要工錢走了。
又雇了倆長工,看主家男孩懵懵,婆子是個娘們,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不知外邊,干活咋懶咋來;天天吃喝,可要白面哩肉哩酒哩滿肚子攮,不出一月,原本精瘦走路頭還嫌重的漢子,腰粗肚脹,活像有身子八月的娘們。可憐上季三千來斤糧食,有大半進了他們肚子里。臨收秋,地里收了不到兩千斤玉蜀黍棒……婆子看著,氣得「啊」一口血出來,人,卻過去了。
長工伺候不起,辭了,還找補人家二百斤玉蜀黍棒。剩余四口人,就好辦了。地,自己不會種,會賣,誰給的價錢低給誰。不上三年,地,鋪子,孩子,婆子,都賣完了,只剩下存身的這一處兩進院子四座房子。
誰買?沒人買了。兩處鋪子,才賣不到十兩銀子,還有三兩,賒欠著,給不給還兩說哩。眼看著要餓死自己,劉地寶找著劉學林,鼻一把,淚一把,哭哭啼啼,話也說不囫圇。劉學林看了,哎,咋著是一個祠堂哩!找著中間人,又拿倆饃請了劉地寶親叔,四面三證人,按了手指印,給了十斗雜糧,二兩銀子,換成自家名字。
劉學林算了,後院劉望祖家,兩年多沒見人,多半是斷戶了。胡同連著,等于隔了一進院子,拐個彎,開個正門,這胡同連著,等于自己前後五進。將來和孩子分家,前後還連著,好照應不是。
劉學林給劉時學三兩碎銀子,派大孩去收拾劉地寶賣給的院子,劉時學明白爹的意思,自然高高興興去了。
劉時朋近幾天,有點小苦惱︰去找女孩,沒人開門了,等他侯在旁邊,看見門開了,想進去,劉老鴉瞪著雞屎眼卻要交錢,做婆子,三十文;做閨女,一百文;母女倆,一百二十文,不二價。看他年齡小,本村人,可以半價……嘮嘮叨叨。
這,這,氣得劉時朋有話說不出來,只好掉頭。
百無聊賴隨意走著,看看天,日頭斜斜掛著,光線還很刺臉。自己猥瑣地走在街邊,氣得踢了塊坷垃,「哎呦,誰缺德——」
劉時朋扭頭看,壞了,坷垃飛到那邊胖娘們臉上,鼓起個包。拔腿要跑,「好小子,敢跑俺不罵死你爹哩叫你爹雞雞不管用叫……」
罷,罷,低頭走過去,「嬸哩,俺不小心,賠禮了。」
「看你個雞雛,膽子不小哩,亂朝俺臉上射。你不能光嘴上管用,咋賠哩?」
「俺……」
「別俺哩。跟俺到家干點活,不然……」
「啥活?俺干成不?」
「能干才叫你干,腿在哪,家伙在哪?走吧。」揪著他胳膊,提溜起來,劉時朋腳不沾地被她扭進院門。
哦,是西街同窗王得利家,這應該是王得利娘,早听說厲害,一手把他爹前院摜到街門外。這次被她揪住,會咋哩,心里不安。
「俺乖,別怕。老娘不是吃素哩。叫俺高興一會,就中。」邊說,邊把他揪到屋里。腳踢到門上,「 , 」關了。日頭照著窗戶,倒不很暗。
嘩啦,褲子扯下,露出光光小雞雞。「哎呦,叫誰拔了頭籌了。嘖嘖,本想弄個雞雛嘗嘗鮮哩,雞雞皮都翻了,看這小和尚!嘖嘖」一手按著,一手翻他雞雞看,自己腰一吸,褲子突溜滑下,大肚皮突突跳,抓住劉時朋小,塞到腿縫。
「哎吆,俺乖哩,撅撅,撅得俺高興,以後,有你好處哩!」肥腿夾著劉時朋,如夾根細棍子。
劉時朋欲哭無淚!
「乖,你既然日過,肯定是小屄。俺這穴路,也只是俺漢子用過,干淨著哩。快日,今兒個也是咱緣分。日俺高興了,保管不叫你吃虧,中不?」
劉時朋咋說哩?只好賣力。
好賴爹教自己練武哩,踫著這松松垮垮雞雞模不著邊沿搗不到底的洞洞,只當是日劉老鴉閨女,只有鼓足勇氣,隨意地捅,盡力地沖,無休止地鼓蛹︰只當練功哩!
日頭漸漸沒了光線,屋里暗了下去,胖婆娘臉上汗出了,袖子擦干,擦干了又出,哆嗦了一次,又哆嗦,原本摟住揉個小面團,後來是根干樹枝,捅進捅出越來越硬氣,後來扛不住靠著椅背,嗚嗚呀呀,喊爹喊娘喊親親,眼淚鼻涕一股股……
終于,又哆嗦了一次,翻身起來,摟住劉時朋蹦蹦跳跳,「哎呀,你娃子是俺好女婿哩,好女婿哩,恁能日。俺閨女有幸福哩,娘不枉替閨女探次路哩——」
嚇得劉時朋直哆嗦︰娘哎,這娘是這樣子,閨女會是好樣?這不坑人哩!
胖女人蹦跳一會,雞雞攮著肚臍,鬧得肚皮癢癢,覺得怪好笑︰自己嫁給王得利,身材看著壯實,模到手里,攏不住,哪知上床,擱到屄里,下邊模樣也有,就是不耐,三下五下,鼻涕流出來。自己想盡辦法,不中,還是那幾下。吃藥,不中,也是那幾下。常常急得自己拿他腿蹭屄皮磨癢,用他光腦殼撞——皮癢解決了,屄里面只好用他指頭代勞了。所以她暗暗許下心願,閨女不能走自己路。家財不看,人樣不看,只看家伙中用不中用。現在試試這小子,和閨女年齡般配,家伙自己都用不完,何況閨女哩!這會就把自己十三年積攢的癢癢,都日得干干淨淨。
見小子張嘴瞪眼,知道他沒見識過自己閨女。見了,那還不蜜蜂遇到花,刺兒不蹦出來才怪。都怨娘,沒給自己挑個鐵雞雞,害苦了自己一輩子。自己姑娘時候,還不是比紅花紅花害羞,比粉花粉花躲著走?要不是自己天天被屄癢逼得上急,哪會這般胖模樣?
當下,也不分解,揪著小子,打開門,闖進閨女屋里,「孩,別害羞。娘做主,給你個漢子!」按住劉時朋立到閨女面前,雞雞還朝前杵著。
閨女羞羞地低頭,「孩听娘做主!」眼珠兒看那紅棍子發楞,這是啥哩,一顛一顛。
劉時朋看了女孩羞羞模樣,雞雞更硬了。娘哩,比劉老鴉閨女,可俊多哩?咋一看,以為畫上天仙,卻差一口活氣。
「看你模樣、穿著,也不是苦人家孩子。你爹,是誰哩?俺好去說親。」
劉時朋哪有不願意哩。後半晌,都是在苦惱著哩。這天上掉下來的餡餅,能讓它費了?「劉學林是俺爹……」
「好呀。俺說哩,村里誰家會有這好兒孫哩。中,定了。俺女婿,你可得對俺閨女溫柔點,別把女敕屄日壞了,日子長著哩!擇日不如撞日,你在家日俺閨女,俺去提親。」二話不說,掉身出去,門一關,「 當」一聲,把倆人 當一塊了。
閨女有啥好說哩,娘都定了,上去寬漢子衣吧。劉時朋有啥好說哩,這麼俊的婆子,又是白撿拾的,還楞著傻瓜哩。
其實閨女听見娘屋里大呼小叫聲音,只道娘又在咋咋胡胡爹哩。誰想听來听去,這回好像不是爹,以前是罵哩掐哩打哩,全是吐窩囊氣嫌爹的根子軟長長地進去就蚯蚓孫子了,憋屈氣掐雞雞掐屄皮火氣不出亂竄亂撞,抱怨氣怨娘不長眼給自己找了個銀樣槍頭光逗癢癢上升吊在高空下不來……
這會哩,先是哼哼唧唧唱曲兒,听得自己入迷;後又是驚天動地喊寶寶乖寶寶強寶寶入眼了……差點進去看看,接著又是好雞雞好女婿呱噪鬧得自己耳朵紅脖子粗滿身不自在。
親眼看見娘說的漢子杵著的紅棍子進來,閨女一顆心,全跑到上面去了。雖則十一歲剛過,听娘天天叨叨爹,也知曉些男男女女間是干啥哩。待娘轉身,她就牽著棍子,硬硬地攥手里,唯恐飛了︰娘費心費意親身找來的,還能不試試自己這一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