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沖出末路鄉村]
第105節第一百零五章親戚
「娘哎,俺也想上學堂哩!」看著幾個哥弟拿著書,蹦蹦跳跳、嘰嘰呱呱唱著,二娘家閨女媛昭著實羨慕,尤其三嬸家仨弟弟,每每在她前面炫耀,什麼「天初曉,鳥啼樹間,披衣下床,推窗一望,東方已白,紅日上升,流霞成彩,未幾霞散,日光射入室中,鳥聲漸少。」老二背不下來,還得自己教他。
「你都嘟嚕好多遍了。要不,給你爹說說。沒听說學堂里招女孩哩。」
「俺爹偏心,怕俺花錢!」
「不要啥錢,就是做身衣服。咱平時不也得穿呢!你真想學,放著跟前女先生不用,何必跑遠路哩?」
「還是俺娘向俺哩!」媛昭猛然迷瞪過來,可真是,咋忘了哩!摟她娘蹦兩蹦,去找二嫂、三嫂、四嫂問去了。
「你是光想識字,還是想上學堂哩?」二嫂穩穩地看著這個妹子,平時就跟她們身邊鬧,她們閑了讀書,自己也拿著布片,裝模作樣喃喃;或者爬她們跟前,听書。
操因問曰︰「聞夫人家多墳籍,猶能憶識之不?」文姬曰︰「昔亡父賜書四千許卷,流離涂炭,罔有存者,今所誦憶,載四百余篇耳。」操曰︰「今當使十吏就夫人寫之。」文姬曰︰「妾聞男女床上,禮不親授。乞給紙筆,真草唯命。」有時,誰馬虎了讀錯,她也能喊,「錯了,是‘妾聞男女之別’」惹得幾個亂開玩笑。
「俺是想上學堂。可俺娘說,女孩不能去,俺就會讀書,能跟你們一塊坐著,不孤單就行。」
「那中。你先跪下磕頭拜師!」原朵朵嫂子插嘴。
「磕幾個頭?」
「叫俺算算哦。」原朵朵裝模作樣扳指頭,「咋著也得三百個零……零……」馬花花咯吱她,笑得頭發亂散。
「不用,你嫂子取笑你哩。黑天過來,咱一塊讀,有不認字,嬸嬸自會教你哩。」新新新婆子地模著她腦殼殼。
「那俺閑了,會好好看弟弟哩!」
天冷日短,白天,好像沒干啥哩,天就黑了。婆子在灶火前忙著,歲月的操勞,讓她額頭上,過早地積攢了稠密的皺紋和白發。妯娌三個有糊面,炒菜,燒鍋,倆兒媳在擺桌凳盤碗,大點孩子,往外端饃筐啥的,一家子各有忙碌。
忽听外面有人敲院門,接著說話聲,漢子喊倆大孩出去,又喊婆子和二孩家二房,出去看了,哎呀,親家來哩。趕緊寒暄,二房撲過去,「嗚嗚」貼著娘懷。婆子笑呵呵地回灶房,安排飯食。
到屋里坐下,倆孩把東西搬進來,讓爺爺和爹看,又搬進里間。「沒拿啥,叫親家笑話哩!」
「哪兒,自家人不用恁客氣!」
一番寒暄,擺上菜,端上酒,劉學林禮讓二拇指夫妻倆吃喝不提。婆子和二房說話,叮囑這次一定讓父母住幾天,好生孝順。又把火爐添上炭塊,好把屋里烘熱些。好在入冬前,將靠近的四座房地面,都挖有火道,臨時不用慌張。
等孩子、娘們都忙自己事去了,劉學林才聞幾句山上大拇指、三拇指情況,听說山上越來越壯大,劉學林也不知道說啥好。
當夜,親家倆口住下。果然,兩人被鬧得半夜睡不安穩,不顧疲倦,也激情了好一會,逗得婆子直嚷嚷,「俺又回到了少女時光……」
第二天,二拇指纏著劉學林這個把兄弟,非要討要他的藥方或者房技。開始弄得劉學林莫名其妙,待到二拇指隱隱說出,劉學林也不隱藏,教給他呼吸辦法。夜里一試,二拇指果然春力回天,讓婆子又癲狂哆嗦一回,第二天,半晌才起。
劉時學後半夜起來察看,院子里外沒啥意外,村里街上也听不出啥,移身到南院,托開門扇,進去,又安上去。听听,床上是倆人呼吸聲,模出火鐮,「嚓嚓」打出火星,燃著油燈,見床頭並排躺著倆長發頭,這下放了心。上次苗歡喜說是受不了了,以前和秀秀姐一塊日,現在一個人當倆人用,怕是屄要日爛哩,要帶一個女孩幫自己。
把燈光遮住,蓋上自己帶的被子,活動活動,身體發熱了,月兌衣進去,倆人還睡著。先把雞雞在苗歡喜嘴里濕濕,掰開苗歡喜腿,慢慢插進頭,含著女乃子,咂模幾口,苗歡喜還沒有醒來,慢慢蹭著。
就著燈光,看旁邊女臉,臉盤倒也端正,眉毛稀疏,鼻梁比苗歡喜略高,嘴唇紅紅的,伸嘴過去,親一口。見她舌頭一滑,漏出點,又舌頭舌忝住,摩擦兩下,粘住它,細細品味。不知是吃的東西香,還是嘴香,口里越吮越香,劉時學不由狗舌忝食一般「咂咂」有聲,「誰」女孩驚醒,舌頭恁火辣辣地癢哩?
苗歡喜也抬起頭,還沒看清,卻覺得屄里亂動,「清清,別怕!是大孩哥哥哩。」倆手攀住蛋蛋,往懷里撈。那清清女孩听聲,轉頭看來,見大孩上身光光,趕緊捂住眼,听被窩里「咯吱唧唧唧唧咯吱」響,啊呦,這就是苗歡喜說的日屄哩!覺得好奇,手指松縫,想看看日屄是啥?
只見被子亂鼓,倆人親嘴吧唧吧唧,那大孩手不老實,光抓苗歡喜女乃兒,都挫紅了,苗歡喜呼呼喘氣,渾身亂抖,接著嗚哇嗚哇大叫,「日死俺啦……日死……俺啦快日……快日……呼呼……日……」魚兒一般亂擺頭,鼓蛹幾下,死了。死了?女孩嚇得發抖,直哆嗦,「歡……喜……歡歡……喜……喜」縮成一團。
劉時學看她樣子,知道受了驚怕,伸手按按她人中穴,又在乳根上點點,翻過她身爬著,在脊梁上推拿梳理血液,長長呼出口氣,知道沒事了。拍拍苗歡喜臉,親口,「乖,醒了!」
苗歡喜睜開眼,「大孩哥哥,俺還以為做夢日屄哩。真是你?」探手幾處亂模,額頭是熱哩,胳膊是硬哩,胸膛是硬哩,是熱哩,雞雞,雞雞哩?模一下,沒模著,再抬頭探一下,哦,放心了,藏自己屄里了。
「苗歡喜,這是你說的大孩哥哥?」那女孩眼熱辣辣地看著劉時學,手開始試探他胸脯——離她最近嘛。
「清清,以後咱倆一塊和哥哥好哩,行不?」
「俺不知道咋好哩!」
「哥哥日你一回,你就知道嘍哩。哥哥,該你上清清了!」苗歡喜推大孩。
劉時習走親戚最方便,都是一個村里,抬腿就到。這不,他領著,實際上,是馬花花、原朵朵包著頭巾領著,七個人順大街去丈人家,或者外公家。
四個小的,你追俺攆,跑到前邊。劉時學怕出意外,走到中間,婆子後面跟著。
到了菜市口,空蕩蕩,樹葉零零落落好像在喊冷,之外不見人影。劉時習看著四個孩子在門口撲向外婆,就等著原朵朵、馬花花她們。
四個孩子進去了,不見她們過來,轉身接她們。卻見拐彎仨人攔著,就過去。
「說不是俺踫掉的,你咋還懶俺?」
「就是你倆給摔壞哩。快賠!這花壺是俺祖爺爺的祖爺爺的爺爺傳下來,別人給千兩銀子,俺還舍不得賣哩。不賠不讓走,要麼……」
「要麼咋哩?李文舉,是你哩?」
「誰放……」叫李文舉的轉臉要罵,待看清是誰了,心里發慌了,「這……」
「這是賤內。老同窗,啥時候家里有傳家寶了?」
「大水沖了龍王廟哩。皮三,收攤。」掉頭跑了。
「氣死了!」馬花花在家門口被人訛詐,很是著惱。
「別氣著自己,這點小事,又……」
「那是沒叫你遇著,咱家馬花花可不同了,千金小姐哩——」原朵朵拉長腔調學唱。
馬花花被她逗笑了,伸手去擰她腮幫子,一想是街上,才悻悻拽著她手,掐她手心一下。
「哎呦,嫌俺礙事哩。掐死俺好獨霸……」伸一下舌頭,轉頭看看四周沒人,揪她耳朵一下,跳到門里去,「娘,俺來哩——」
馬花花沒她利索,只好瞪劉時習一眼,「看你慣的——」也跑了。劉時習搖搖頭,和把門老王打招呼,老王趕緊恭敬含笑殷勤地招待姑爺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