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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第七十六章 二房

[第1章沖出末路鄉村]

第76節第七十六章二房

家里沒啥活了。劉學林這次帶著劉文、劉武兄弟倆,一塊去焦作。一是大孩婚事,看能不能辦了,算是對二拇指交代。二則歷練二孩,不能讀書讀迂。另外看能不能拉點煤,冬天家里小孩多,總不能一直圈到被窩里。自從在高翔展家里,看到屋里暖暖和和,大人舒坦,何況小孩哩?就請教這位大哥。大哥倒也不含糊,說是祖上去東北,在那兒學來的。屋地挖出土槽,磚砌里邊,蓋上,生煤火燒,外邊做飯,里邊取暖。比劃比劃,劉學林也覺得沒啥難處。家里上房寬大,有閣樓,都可以搬進來。地面正好漫上磚地,顯得干淨,好招待親家︰總不能太寒酸吧。

劉武第一次出遠門,啥都稀奇。馬車不會趕,總見過,吆喝幾聲,能叫騾子听話,左轉右轉前走後停,哥倆嘰咕一會,劉文就讓一邊了。

劉學林躺了一會,吃熱飯的熱乎勁過了,還有點涼。就和劉文下地跑著,劉武駕著車,慢慢跟在後面。

天亮時分,已經過了沁河,到小東。劉武下車活動,劉文趕車,這樣交叉,到了焦作。

依舊到南市口,到了王家老鋪住下,劉學林讓劉文領著劉武,倆兄弟去攬活,自己出去看看情況。

不說爹去轉悠,單說倆孩拉貨情形。

給王掌櫃家拉完,里外打掃過,劉文和伙計說聲,就到旁邊等活。一會,過來個人,左右打量,見這車旁站的是小孩,「你家大人呢?干活不?」

「俺家大人忙,叫俺倆先來。請問先生您——」

「啊,這樣,俺這需上山拉木頭,咋樣?」

「好說。請——」

「價格嘛,一根木頭一錢腳錢,咋樣?」

「從哪拉到哪?」

「不遠,不遠,絕對不叫吃虧。」

「那中,俺接了。先生請——」劉文擺手請上車。

「哎呦,不含糊!」那人跨坐車幫,指點方位,劉武「駕」吆喝,騾子起步。

一路閑扯,劉文只守著「禮」字訣,來往應對,看不出破綻。到了地頭,只見幾大堆老高的木頭,粗細不一。「就是這哩。拉到俺莊,論根計腳錢。」指指最粗那堆。

劉文一看,好家伙,這木頭少說六匝粗,長有丈八,一車裝兩根,按這山路,也夠嗆。一堆少里說,也有千兒八百根,合計下來,穩賠!

「先生,您看俺倆……」

「閑話少扯,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裝!」上來想就踢腳蹬——

劉文估模這事不能善了,剛才看了,周圍就三個守門的,附近看不見別人。給劉武使了個眼色,「啪」抬腳接住,「哎呀」人往木料堆里去,「 當」落下,震得木頭不木頭了,高處滾下,呼嚕嚕,比賽似的坐滑梯,那個人,卻成了木頭。

守門的見這邊動靜,跑過來,「焦四,咋啦?」

「搬木頭哩——」劉文大聲替他回答。

「女乃女乃的,搬木頭哪有這麼個熊搬法,淨娘屄里邊種草,慌球呢!」罵咧咧地歪過來。

「啪」鞭尾子一點,後面那人「啊——啊——」狂滾,一只眼楮沒了;「啪」中間人「啊——」滾狂,一只眼楮瞎了;劉文雙腳蹬地飛起,「噗」前邊人斷線一樣頭撞木頭。劉武一人補一腳,「啊」聲自己找地方去了。

「你去門口守著,俺去後邊察看。」不待回聲,疾跑後面草棚。周圍沒人,臭味燻天,屋里亂七八糟。床邊有個木箱,上邊堆著衣被。

劉文拿起凳子,一砸,銅鎖落下,掀開看,里面碎銀幾個銀元,月兌下褂子系了,裝進去。繞過去,不見人,見了劉武,跳上馬車,「走」趕車慢悠悠離開。到岔路口,拐了方向,順另條路回去。

「哥你咋下手哩?」

「來人粗魯漢,滿臉橫肉,跟咱村王鐵山差不離。以前,爹拉木頭,粗的不過五百銅錢,他腳錢隨便出,你想,他會是好人,老客?」弟弟點頭。

「門口那仨也是,看咱眼凶著哩。一路不見別的人,這處荒涼。等他累死咱,還不如咱成全他哩!怕不怕?」

「怕啥?師傅教俺就常說,練武干啥哩?憑拳頭吃飯。咱這不是試試。」說的不溫不火,語氣咋比他哥還狠!

回去見他爹,說了這事,他爹仔細問了前後,「不怕。既然做了,咱也不能再在這兒。」回到住處,給王掌櫃打聲招呼,說是有人雇了長腳,忙活去。王掌櫃恭喜了,爺仨駕車繞了個圈,徑向山里去。

嘍羅認識劉學林,看見,開了寨門,忙分人里邊報信。等劉學林到了二十八個彎,二拇指騎馬過來,親家分外熱情。把車丟給嘍羅,騎上帶來馬匹,熱熱鬧鬧上去了。

大拇指迎到山洞,看了二孩,也那麼齊楚,仨頭領著實羨慕劉學林。酒過三遍,菜上五巡,大家直來直去,听說要迎娶二拇指姑娘,更是來興。也不拘俗禮,議定明日就山上辦了,省得來往不便。辦完二拇指兩個去司馬農見親家,再補禮。說好,吩咐下去,眾人轟然鬧酒。

劉家父子仨人,自然沒有啥事,第二天,嘍羅里外忙碌,張燈結彩,披紅掛綠,大擺宴席,晚上鬧洞房。不過,土匪哪一個不比新人歲數大?結果,就他們自己倆自己鬧起來。

蠟燭花爆了兩次,新娘見漢子沒有動靜,就自個掀開了紅蓋頭,眼珠一轉,一眼瞧見漢子憨憨地坐著,另一眼看見俺漢子夠壯實,雖然年紀不大。

「你叫啥?俺是王二妮。」

劉文嚇了一跳,「俺是劉文。」

「俺沒有問你幾次啊,只問一次。你叫啥?俺自己總不能一直喊你——漢子。俺說話你听懂不?」

「俺叫劉——文。」

「不問恁多,這才問第二次。你不會不識字吧?」

「俺爺給俺起的名,叫劉、文。俺識字。」

「哦,俺說哩才給你說一次話,哪來‘六問’?你識啥字?」

劉文奇怪了,咋識字是「識啥字」,這小娘們古怪。「俺識‘心’字。」

「啥心?」

「孝心。」

「你光對俺爹娘好?」

「俺對你也好,所以,俺還識‘和’字。」

「家和萬事興,你學問比俺大哩。俺跟俺娘學字,以後俺跟你學,中不中?」

「那咋不中。誰叫你是俺婆子哩。」

「當你婆子,不知你中不中?」

「你想咋試哩?」

「床上試試哩。」

「床上咋試試哩?」

「看你說的。俺爹說了,俺是你二房。既然俺是二房,肯定你有頭房。難道你和頭房沒有同房過?」

「咱倆剛見面就……」

「剛見面,是為了常見面,你不願意就算了。俺可是黃花大妮兒哩。」

「咋能算哩,還沒試。」上去月兌她衣服。王二妮大大方方歪著頭,看他動作。衣襟解開,劉文被蛇咬了似的嚇了一跳。他見過劉秀秀的、婆子的,她們的女乃兒,絕沒有這樣白女敕!模模,膩膩的,手指挪不動,粘住了。當然不是真粘住,而是被眼前景象鎮住了,入魔了。半天手移開,往下走,觸著哪兒,手粘著哪兒,尺把長,走了小半晌。王二妮開始笑著看,模著模著,自己軟了下去,躺那不能動。手終于解開腰帶,哆嗦著扒拉下來,先瞧腿間,圓圓潤潤簇擁著稀稀絨毛,隱隱約約露出緋紅河蚌,微微冒出熱氣,香味繚繞,入鼻沁入肺腑,劉文的腦殼殼一下又清涼起來。順著褲腿拽下,自己的已經扔出去,搬直她腿,雞雞軟軟地觸著河蚌口,膩膩地,溫乎乎,拿著比劃來,比劃去,高低前進不了。劉文急了,兩手分開,粉紅紅兩片天兒,耀眼奪目,「啪」合住彈了雞雞一下,雞頭前弓,頂了頂,舒爽順著脊梁,麻酥酥地遍布四肢百骸,比耍兩邊拳腳,還暢快!穩了穩神,看看王二妮,似笑非笑地看他忙,兩頰紅暈,貝齒微露,頭發黑緞子般散開,不由豪氣大發,雞雞挺了起來,朝前自告奮勇開關劈路。偏偏如同齊、楚、燕、韓、趙、魏六國駐兵虎牢關和秦國對抗,幾次沖關,都寸土未佔。再看王二妮,眉頭微蹙,秀眉微聚,不由放慢進攻,施緩兵之計。漸漸對方從河蚌口,發出「嘰咕嘰咕」示威聲,這方不甘示弱,「砰砰」連連,交戰之界,河水洇洇。劉文久斗不下,不由性起,發狠一個沖陣,頭頭由兩邊包圍陷于團團箍住,進退不得,而王二妮眉頭緊蹙,柳眉成峰。劉文不得不止鼓息兵,暫成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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