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的被秦朗收拾後,沒有睡過去。藍天軟趴趴地貼在秦朗胸口上。她一手摟了他的頸,兩人都氣喘吁吁。漸漸地呼吸歸于平靜,她的手指開始玩他的唇,他的喉結,他的鎖骨,他的小黑豆。
他捉住她放肆的手,含住她的手指,輕輕一咬。頓時,身體一癢,她抽回手指,老老實實地趴著。
歡歌討好秦朗那語氣是什麼樣子來著,她回想了下,然後故意細了嗓子,帶點鼻音,輕聲道︰「你怎麼突然來香港了」?
秦朗低頭看了她好一陣才道︰「你還好意思提起,一聲不吭就跑了」。他捏了捏她的鼻尖,「還像小時候一樣任性」。
哪有?心里酸酸的,她撅起,背對他。他的胸膛貼上她的背,火熱的不只是背,還有下面的。她意識到那滾燙的東西的威脅,騰地轉身,面對他。他的眸子明亮如星月,令她臉紅心跳。
「媽,好點了嗎」?不知是什麼原因,這一次竟然這麼順暢地叫出了口。
「藍天,媽現在對你還有點成見,委屈你了。為了我,再努力一回,好嗎」?
他低醇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似有無奈,心疼。她以為是錯覺,不敢抬頭確認。因為,她怕自己不夠堅定。她的臉在他硬實的胸膛上蹭了蹭,像冬日的貓兒尋找到屬于自己的溫暖。
「我們明天還要去屯門,晚上的飛機回上海。你呢,什麼時候回」?
「我專程來觀看小莫弟弟畢業典禮的。跟裴澤說一聲,不去了,我們在香港玩兩天回去」。
男人在床上,只要是清醒的,就沒一刻是老實的。他的手又開始在她身上游離。她只想跟他好好說會話,趕緊用雙手握著他的手,不讓他亂動。
哦,不是專門來看自己的。「我還想去屯門呢,出來工作,覺得自己增長了很多見識」。
他無情地拒絕,「不行,你得陪我」。
這怎麼行,不然白出來了,她再次軟了語氣,「秦朗,求你了,讓我去嘛」。
他不語,她柔軟的身子,扭動幾下,輕輕地撞他,「好不好嘛,讓我去嘛」。
他的呼吸重了一些,把她摟緊了幾分。
「我喜歡這個工作,我想認真干下去」。她把頭埋進他的胸膛,呼吸間全是他男人氣息。
「好」他將她翻到他身上趴著,「讓我看看你有多想」。
她愣著,沒明白他的意思。上被他捏了一下,這次你在上面,想去就得努力,他說。兩腿間被他粗大的凶器頂著,原本酸澀的花叢瞬間有暖夜流出。她的頭緊緊地抵著他的下頜,手捂上他的火熱凶器,慢慢送進自己的身體。她股間用力一縮,頭頂立刻傳來他的悶哼。
「快」他掐著她的腰,撐起她的身體,「動一動」!
他的火熱大了些,硬了些,直直地抵著她。她明顯能感受到他在自己身體里血脈膨脹地跳動。身體里巨大的癢意折磨著她的神經,四肢疲軟無力,她只想癱軟在他身上,意識朦朧地放松自己。
「嗯,哼」!他重重地一頂,她伸直了脖子,如月光下的白天鵝,展翅吟唱。雪白的膚色,攏著一層模糊的黑,若隱若現,那細直的勁,優美的鎖骨,刺激他如火一般,一股股亂流直沖向下,如月兌韁的野馬,叫囂著要橫沖直闖。
他起身,掐著她柔若無骨地腰身,開始提到最高,再重重地按下。她的身體就這般隨著他的力道跳躍。很痛,很癢,很想用力擠出去,可是沒有力氣,沒有意識,只能憑著感覺,將身體挺直了,緊緊摟著他的頭,歡快地叫著。
他咬她的脖子,她的鎖骨,她的柔軟。癢癢的麻麻的,她的小月復酸脹,股瓣收縮間,有更多的水意流出,緩解那痛的不適。想要緩解得更多,想要停下來享受更多的安撫,她不自覺地將頸脖伸得更直,頭盡量地後仰,以至于胸前的柔軟全部送到他的面前。他埋頭于她胸前的溝壑間,呼吸一下重過一下,甚至帶了低沉的鼻音和悶哼。
她知道,他已動情。在他將自己拋起的一刻,她雙腿用力地撐起身體,不如他意,始終不落下。他用力往下按,她反而再撐起一點,他的火熱頂端幾乎快要滑出來,只挨了她一點。他跳動得厲害,似乎叫囂著不滿。她幾乎能感覺到他跳動時,軟一下又硬起來變大一圈,同時伴隨蒸發的熱氣,燻著她的身體。
她用力推倒他的身體,雙手將他的手按在頭的兩側,這是她跟他學來的。
他片刻的愣神,她的唇軟軟地貼了上來。她的力氣不大,只是輕輕地在他唇上摩擦。他閉唇不配合,她就只能左右胡亂地啃他。她抬起頭,似有些泄氣,再低頭時,她一口咬上他的下頜。
「嘶」!他的身體又僵了一點,猛地吸氣。她趁機鑽進他的嘴里,大肆地逗弄他。本就忍得難受,被她這麼一刺激,便完完全全地投入,盡情地配合她,享受她的美好。
氣喘吁吁地時候,她抬起頭在他上方,大口地呼吸,然後開始咯咯地低笑,「這樣夠嗎」?她問他。她低頭重重地咬他的黑豆,然後又問,「夠嗎」?
他不語,身體輕輕顫抖,這是笑了,雖然她無法看清他的表情。
「夠了」!他一個翻身,將他身體的所有重量全壓在她身上。她被他壓的無法喘氣,他在她身上大力地馳騁,毫不留情。她的身體慢慢地散架,慢慢在他身下變成一灘水,包容他的一切。
早上電話響起,藍天皺了皺眉,電話鈴聲被旁邊的某只眼楮發紅的狼掐掉。
一個激靈,藍天霍地睜開眼楮,「該上班了」。她記成了上班的鬧鐘鈴聲。
「不上班,還可以再睡會」。秦朗的手捏著她的胸,一下重,一下輕。他兩腿間的某物開始復蘇,她趕緊挪開身體,再睡又得出事了。
下地的時候,兩腿一軟,一坐在床沿上,她終于知道女上男下的後果是多麼嚴重。身後響起他的笑聲,她狠狠瞪了他一眼,見他手臂向自己伸來,趕忙離開危險之地。一邊走,一邊兩腿發顫,她想,總有一天,她要看看他走路兩腿發軟的樣子。
她看了眼手機,是裴澤的來電,估計是叫她出門。她回電話過去,說馬上下樓。裴澤說不急,讓她先吃早飯再出發。
藍天以為秦朗會晚點起床,結果她收拾好準備出門的時候,秦朗讓她等他一起。兩人去樓下吃飯,又遇見了昨天的短發女孩。
「hi」高雅大嗓門地和藍天打招呼,身邊還有一個打扮貴氣的婦女。
「下來吃早飯啊」。藍天的聲音有點僵,視線一直在高雅旁邊的婦女身上。
「媽,這就是我昨天跟你說的那個姐姐」。高雅沖婦女樂呵呵道,臉上兩個甜甜的酒窩。婦女對高雅點頭嗯了一聲。這真是很甜蜜的母女了。
「走吧」。秦朗摟了藍天到一邊的桌子坐下。
高雅母女也選了一桌坐下。
飯間,藍天埋頭吃飯,異地的食物真的很不合口味,連她最喜歡的豆漿都難以下咽。小籠包太干,賭在喉嚨里,讓她難受得掉了一滴眼淚在豆漿里。
秦朗從對面坐到藍天旁邊,寬大的肩膀,擋住了她的視線,擋了高雅母女溫情嬉笑的畫面。
「你怎麼不吃」?平靜下來,她才發現,秦朗碗里的東西一點沒動。
「太累了,你喂我」?端的是一派儒雅,這話卻是讓藍天臉紅心跳。
「我更累,為什麼不是你喂我」?她不滿道。
「行,我就再辛苦一點好了」。
看著嘴邊秦朗遞上上豆漿,藍天很想咬掉自己的舌頭。
真是沒腦子。大庭廣眾的,誰要他喂了。
她把臉轉到一邊,不要!
一陣吸水的聲音,她的頭被轉過來,他的唇重重地貼了上來,她錯愕之際,他撬開她的牙,然後是一股甜甜的味道沖進嘴里。她掙扎著想要吐掉,可是掙扎不開,那甜味一直流淌進她的心里。
被他放開,她使勁地抹嘴,把頭埋得很低。
口水啊,沒臉見人了。
「姐姐,再見」!高雅挽著用晚餐的媽媽跟藍天告別,婦女神色淡淡,對藍天和秦朗微笑。
藍天心里一揪一揪地疼,剛才被秦朗驅散的難過瞬間恢復,她咬牙,「嗯」了一聲。她定定地瞧著婦女,可始終沒從那熟悉的臉上看出任何熟悉的表情。
她已經是別人的媽媽了。
高雅母女離開,那背影消失的時候,冰涼的淚水滑了出來。她撲進秦朗的懷里,顧不得臉面顧不得大廳廣眾下的異樣眼神。她身體一抖一抖地低聲哭著。眼淚很快濕了秦朗的藍色襯衫。
「藍天,別哭」,秦朗捧起藍天的頭,「答應我,以後都別哭」。他用拇指擦了她的淚痕,她睫毛上沾染的霧氣里,他比任何時候都溫和。那沉沉的目光,足以讓她相信,她只有他可以依靠了。
「那不是我媽媽,對不對」?她楚楚可憐地問他。
「你告訴我,那不是我媽媽對不對」?
「媽媽不會不要我的,對不對」?
「你告訴我呀,秦朗」!
嗚嗚……
聲音越來越低,得不到回應,最後,她又低低地哭了一陣。
這次,他不擦她的眼淚,不打斷她,任她哭完了,自己抹干了眼淚,笑著問他,「我很傻,是不是」?
「是有點」。他笑著說。
「討厭」。不用這麼直接吧!她捶打他的手臂。
「好了,別鬧了。你先和裴澤去屯門考察,我上午參加小莫弟弟的畢業典禮,下午過去找你」。他拉她往外走,裴澤的車子不知什麼時候,候在門口。
見藍天出來,裴澤打開車門,「秦少,你們再不出來,我快成粽子了」,他兩手一抹額頭上的汗道。
「正好我打算跟藍天自己走走,嫌麻煩你自己去吧」!哼,一聲不吭地拐走了他的女人,他還沒算賬,還敢跟他唧唧歪歪。
「別,開玩笑的,秦夫人想什麼時候出發都行」。開什麼玩笑,要是藍天不去了,他這項目資金就泡湯了。
藍天當然不知道這兩人的彎彎心思,就怕秦朗真不讓自己去了,趕忙打開了車門,「走吧」!
藍天和裴澤離開後不久,秦朗接了一個陌生來電。如他所料,是高雅的媽媽。本來他不確定這是藍天的媽媽,畢竟過了十年,容貌氣質都有了變化。現在這人主動聯系自己,他可以百分之百確定,這是藍天消失十年的媽媽。
昨天酒會,高雅也在場。藍天被歡歌羞辱的事,高雅想要替藍天討回公道,只是秦朗先了她一步。回家,她繪聲繪色地跟薛慧講了此事,薛慧听後臉色慘白,捂著胸口,說自己老毛病犯了。高雅本是大大咧咧的性子,安慰幾句,見薛慧好了些便自己休息去了。
早上,薛慧讓人買了早報,娛樂版塊果然是高雅說的酒會上的新聞。頭條下面,一張小小的照片,是秦朗擁著藍天離開的背影。報紙太模糊了,藍天的樣子她一點都看不清楚。報紙雖然沒說藍天的名字,只說秦朗攜新婚妻子低調來港。可那模糊的側臉,模糊的眉毛,模糊的小腦袋,不是藍天是誰。十幾年魂牽夢繞的孩子,終于來了。
她說要見見歡歌說的那個女孩子,歡歌就帶她來見了。餐廳果然見到藍天,這真是她的藍天,不是妄想,不是猜測,真是她的孩子。藍天和秦朗似乎都不認識自己了,或者藍天恨著自己呢,她不敢貿然上前相認,哪怕是表露一點欣喜都不敢。
秦朗的電話,很好弄到。她欣喜地給秦朗打電話,秦朗很爽快地答應見面
作者有話要說︰好久不見!你們還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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