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第八卷生死較量]
第354節四十五章
「外頭的那道門早被鎖死了,里面的那道你敢過去嗎?趙素琴還有那幾個比基尼女人都正跟寶爺玩呢!」顧文玉撇撇嘴說道。
于是,彭若愚無語了。他陷入深深的恐怖之中︰小玉懷孕了,要嫁給自己,這的確恐怖,但這里的一切豈不是更恐怖千萬倍。鄉下姑娘小玉的恐怖,那是一種原始的恐怖;而像趙素琴這等有錢的婆娘出入的場合,玩弄的一切,比那原始恐怖不知要可怕多少倍!彭若愚對今晚自己的選擇,追悔莫及!
「我的事,你還听不想听?不听,我就——」顧文玉說著,把手抓住了彭若愚依然堅挺的雄根。
不知趙素琴這狗娘養的下的什麼藥,這麼久了依然在發揮著效力。這效力與彭若愚的理性、與彭若愚的恐怖正在進行了激烈的博弈、廝打,彭若愚痛苦萬分。他正在痛苦泥潭里拼命地掙扎!
「說吧,說吧!」彭若愚無奈地說道。
「你知道我為什麼跟那個方夢山在一起嗎?」
「你剛才不是說了嘛,為了他家的錢啊,你爹用他家的錢買官!」彭若愚鄙夷地說道。
「那只是一方面,當初,方夢山在我面前裝得很單純,我被他的單純勁迷惑住了。」
「難道我彭若愚不單純嗎?」彭若愚恨恨地問道。
「沒錢人的單純,是**;有錢人的單純,是可愛。當單純的兒子擁有有錢的爹的時候,是最討人喜的。」顧文玉眼眉一挑,一副高深不已的樣子。
「哼,你他媽的少給我老子玩這一套說辭!你是貪圖人家的錢,又想玩人家的人罷了!」彭若愚罵道。
「呵呵呵……這單純啊,就像北京老布鞋,沒錢的人穿呢,是窮的證明;開寶馬的人穿呢,是休閑,是瀟灑,是追求養生追求健康的象征。」
「好啦好啦,別給自己找借口啦,你是什麼人我還不知道!」
「我喜歡他方夢山,不僅是他的單純勁,還有他的干勁,他的那種為我敢于犧牲的精神。不像你,又窮又像驢子一樣的倔 。他雖然也有點土,但竟會那麼討我喜歡︰時時呵護我、關心我,處處迎合我,讓我高興。就拿干那事來說吧,或許我她媽的欲0火太旺了,射了三次後,他就硬不起來了,我怎麼弄也白搭。
他為了讓我盡興,後來就吃藥︰什麼干塌床、什麼神油、什麼偉哥,他都用過。後來,我對他說,吃這些東西對身體沒好處。你猜他怎麼說?‘只要你需要,我死也行!’真感動得我要命!我接觸過那麼多男人,還真沒有一個像他這樣,為了我無怨無悔,死都願意!我真的愛上他了,決心不胡鬧了,嫁給他。」
「人家既然為你付出那麼多,那你怎麼還說他玩慘你呢?又是你太水性了吧?你是不是這山望著那山高,看上了別的男人?」
「不,不是,這次一點也不怪我。我真的洗心革面了,想和他一心一意地過一輩子。我比他大三歲他也不嫌棄,又會懂人的心思,我還圖什麼呢,你說是不是?就這樣,我們談了三個月後,家里也感覺他不錯,我們就訂婚了。」
「訂婚了?你是不是又要了人家的很多錢?我知道,你家就想借訂婚斂財。」
「錢的事那還用說!‘萬紫千紅’嘛,一點也不能少!」
「萬紫千紅?什麼意思?」
「你真是大傻帽!誰要是嫁給你,誰倒了八輩子血霉!所謂萬紫千紅,也就是10000張5元的和1000張100元的,加起來就是15萬元!」
「訂個婚,就15萬!就是買龍肉也花不這麼多啊!你多少錢一斤啊?」彭若愚哼哼鼻子諷刺道。
「不僅這15萬,先前方家借給我父親的那20萬,方夢山他爹也當著我們全家的面,把借條撕了!」
「這個暴發戶還挺大方啊!」
「大方?大方個屁!他看上的是我父親的權力。我父親把鎮政府的所有的工程都交給他了,再說了,這時候,我爸爸已經是市中區的區長了!」
「我說呢,商人從來不干賠本的買賣。」
「當然他方家不敢賠本的買賣,不僅工程有他爹干著,而且方夢山這小子也安排到了政府部門,很快就當上了科長。從鄉鎮調到了市里,職務升了,他原來土掉渣的樣子也看不到半點蹤影了。我給他買的名牌西服一穿,領帶一系,真是像模像樣的。人家都說我終于找了個好老公!」
「既然是看準的好老公,那你們還不快結婚,省得夜長夢多。」
「我也想結婚呀,家里人也催。可是,不管我提了多少次,催得多麼緊,人家方夢山就是不急,借口當時防洪新官上任事情多工作忙,結婚的事一拖再拖。後來,他說他母親病了,需要回家一段時間。回家就回家吧,伺候母親也是應該的。可是,可是……」
「可是什麼?」
「可是一個月後,我去省城銀座,卻發現了讓我氣暈的一幕!」
「你發現了什麼?」
「他也在那個銀座里,竟然牽著另一個女孩的手!你猜那個女孩是誰?」
「是誰?」
「那個女孩我認識,是咱市里郭恆副市長的獨生女!」
「姓方的這小子,夠大膽,夠本事!佩服,佩服!」彭若愚幸災樂禍地說道。
「我一氣之下,沖上去狠狠地搧了他一巴掌!沒想到他竟然沒有半點的羞恥和恐懼。當著那個女孩的面,理直氣壯地說︰‘顧文玉,咱倆不合適,長痛不如短痛,咱們還是分手吧!’听他這樣說,我還想沖上去再搧他,他旁邊的那個女孩卻沖過來一把推開我︰‘一個破鞋,憑什麼纏住人家不放!’
我簡直氣瘋了!我怒氣沖沖地回到家把事情告訴了父親,讓我父親狠狠整治他、治死他也不解恨。沒有我,他哪里會有今天!沒想到我父親悶了一陣子後說道︰‘郭副市長可是市里炙手可熱的人物,下屆換屆,當上市長的可能性極大,不好惹呀!’這個姓方的,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真是把我玩慘了!」
「你沒有報復他?」
「這口惡氣,我吃不下去,我父親怕這怕那,我不怕,不報復他,我還是人嗎?」
「你真報復他了?結果怎樣?」
我他媽的真是背氣,喝涼水也塞牙。當我糾集一幫‘哥們’‘姐們’正準備實施報復的時候,我家那老不要臉的突然東窗事發。于是,樹倒猢猻散,那些所謂的‘鐵哥們’‘鐵姐們’再也不朝我的面了,甚至有的反目成仇,幫著姓方的說話。唉,真他媽的都是什麼東西!」
「這種事你報復也沒什麼意思。說白了,你利用戀愛斂財,他利用戀愛攬工程、牟地位。你們的關系本來就是建立在相互利用的基礎上,‘利盡而情疏’,幸好沒有結婚,結婚了早晚也得離,那樣結果更慘。
有人說,沒有愛的*,是荒婬的,沒有道德律的婚姻,是可悲的,沒有文化氛圍的家庭,是低俗的。不是我罵你,你好好想一想,像你這樣的人,能得到真愛嗎?能擁有幸福的婚姻嗎?能建立美滿的家庭嗎?
你利用你父親的權力,放肆地‘玩’別人,俗話說得好‘玩火者必*’,最後你也只能落下個被玩、被利用的可悲下場。你父親,一輩子玩權、玩錢、玩女人,最後還不是被玩進了監獄、玩掉了命。而再看看今天的你,都淪落到了什麼地步,成了什麼樣子?!」
「好了,好了,不用你來教訓我!不過,我也納悶,當初你為什麼就不像姓方的一樣利用我、玩我,而只被我玩呢?現在想想你那傻樣,真好笑!」
「被你玩,只能說明當初我被你擁有的表象所欺騙、所迷惑;為什麼不利用你?跟你*,簡直是莫大的侮辱。一個略微有些血性的男人,是不會在女人的胯下討生活的,再說了,我不想靠婚姻發家,只想靠自己。」在昔日的情人面前,今非昔比已變狡猾的彭若愚又玩弄起了單純。這正是一切所謂成熟者慣用的把戲。彭若愚成熟了!
「唉,當初能嫁給你這小子就好了。你說你不靠婚姻發家,可天底下靠婚姻發家的人,還不像河里的泥鰍一樣多?」彭若愚的話,顧文玉竟然信以為真。
「別人是別人,我管不了,我只管好自己就行了。」
「吱,誰讓你管了!你剛才說靠婚姻發家的人,我想起了我媽。」面對從前的戀人,顧文玉好像要把心中一切的苦水倒個干淨。
「哎,對了,你現在干這事,你爸爸進去了,管不著了你,你媽呢?她怎麼不管你?」
「她管我?她早就跑了!」
「跑了?把家一舍就跑了?這怎麼可能,這?」
「吱,這怎麼不可能!不要臉的老東西的受賄罪,絕大部分都是她造成的。要不是她,他能受賄那麼多嗎?不要臉的老東西剛被‘雙規’沒幾天,她就畏罪潛逃了!听說她還帶著一個小白臉呢,一對不要臉的東西!」
「你媽還帶著小白臉?傳言吧?這個你也信!」
「我怎麼不信?她干的丑事被我撞見過。」
「你媽的事你撞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