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第八卷生死較量]
第353節四十四章
「顧文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干起了這個?你必須回答我!」彭若愚那極度匪夷所思的愕然痛苦地壓過的鼓脹,厲聲問道。
「干這個不好嗎?」顧文玉用眼斜睨地看著彭若愚,手竟然開始系著風衣的紐扣。
「你認為好嗎?」
「沒什麼不好。干我們這行的,無拘無束地做‘雞’,做‘鴨’,雖然在你們這些道貌岸然的人看來,是低賤無恥的,但遠比那些所謂的上層社會里腰帶比圍巾還松的明星、藝術家、官員、老板們更真實、更率直。我討厭那種虛偽的生活。」
「你的區長父親怎麼不管你?他還不氣瘋了?」
「我父親?這個不要臉的老東西,有什麼資格管我!他玩得女人他數得清嗎?哼,他管我,現在想管,連人都沒有了!」
「你父親不當區長了?他怎麼了?」
「你不知道?半年前,咱市里發生的那起小姐死在區長辦公室里的事件,你不知道?」
「好像听人說起過,但不知道那位區長是誰。」
「我父親啊!就是我父親,那老不要臉的東西!」
「啊!」
「他把人家小姐的肚子搞大了,人家去辦公室找他,他老不要臉的死不承認,小姐就以死相威脅,沒想到那小姐真死了!」
「听說他隨即被‘雙軌’了。」
「是的。」
「只不過是作風問題罷了,上頭還能怎麼樣?這種問題,哪個官員沒有?誰還會管。」
「老不要臉的因作風問題被‘雙軌’後,又查出了挪用公款,大量受賄的問題。」
「是嗎?那你父親真該挨辦!」
「挨辦?被判了個無期!」
「無期?哦,改造好了,出來還是有希望的。那你剛才怎麼說他現在人沒了?」
「老不要臉的還知道要臉,被判後心情郁悶,後來心髒病突發,死在里面了。」
「死啦?」
「死了倒也素淨!是他害得我們全家抬不起頭來!」
「你不能這樣說,他畢竟是你的父親呀!再說了,要不是你有個區長父親,你能有那麼舒坦、快活的日子嗎?」
「他當區長有什麼能耐?還不是我的功勞!」
「你的功勞?你從紡紗廠調到檔案局,是你父親的功勞還差不多,怎麼能說他當區長是你的功勞呢?你不要黑白顛倒了。」
「哼,沒有我,他怎麼能當上區長?他連鎮長都當不上!」
「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當初,我們倆談戀愛時,你不是總是以你父親為炫耀的資本嗎?怎麼今天變成了這樣?」
「哼,那是我騙你的!」
「騙我?」
「哈哈哈……你這個書呆子到現在還蒙在鼓里呢,哈哈哈……」顧文玉笑得那堅挺如山的**竟然抖動不已,就像那跳街舞的青年。
「顧文玉,你到底什麼意思?」顧文玉的話讓彭若愚如墜霧里。
「我跟你談戀愛,就是看上了你在銀行。最初認為,銀行里的人都有錢你呢,沒想到你竟然是個窮光蛋!你的口袋竟然比你的臉還干淨。」
「哈哈哈……如果我們每個銀行里的人都有很多錢,那人還不擠破了頭往里鑽?你父親在官場混了那麼多年,怎麼連這點常識都不知道?我真替他害羞!」
「知道你不稱錢之後,跟你談著的時候,我父親就把我介紹給你了一個做房地產的暴發戶的兒子。」
「暴發戶的兒子?就是在未有名港式餐廳見到的那個戴眼鏡的男人嗎?︰
「對,就是他。「
「戴著個眼鏡,文質彬彬,老實巴交的,看不出半點暴發戶的樣子啊!「
「他眼楮近視,是玩電腦玩的,根本沒讀過幾本書;他老實巴交的,他那是肚臍眼兒長毛——裝逼!」
「好啊,顧文玉,你是腳踏兩只船,你是玩我啊!」
「腳踏兩只船怎麼了?很稀罕嗎?現在這世道,腳踏兩只船、三只船、五只船的多的是!我腳踏兩只船,那屬于最輕的呢!我玩你怎麼啦?這不什麼事也沒有嗎?現在誰還會為了所謂愛情去鬧死鬧活的!」顧文玉雙腿一盤,沙發一靠,一副看破紅塵的樣子。她沒有穿內0褲,盼著的雙腿間把那濃密黑旺的草地以及草地中的粉紅色的門戶完全地綻開在彭若愚的面前。但是,彭若愚沒有半點的激動與興奮,這塊讓他游過多次的故地,現在絲毫沒有別後重溫的沖動。剛才那六篇「淑女日記」已足以證明對于女人最寶貴的地方,對于顧文玉來說早就變成了一錢不值的大眾貨。
「咱誰玩誰還不一定呢!」彭若愚想起了與顧文玉在一起的激情與瘋狂。
「我玩你,百分之百!」
「玩與被玩,有什麼不同?」
「主動出擊的,是玩;被動迎戰的,是被玩。也就是說,誰佔主動,誰就是玩家。」
「哦,學問還挺大?」
「最近一個開寶馬的男的被一個開保時捷的女的玩慘的故事,你听說過嗎?」
「你講講,我听听。」
「在一個俱樂部里,一個帥呆酷斃的男士,發現了一位賊俊但卻賊冷的女士。經他猛下功夫,那位女士終于跟著他一起走出了俱樂部。
‘上車吧!’男士來到他的車子——一輛黑色寶馬X3前,炫耀地向女士發出邀請。
‘不用了,我的車在那邊,你前面帶路吧。’男士將車子開到路邊等著那女士,心里得意洋洋,‘哼,還高傲呢!’因為他剛才發現了女士看到他的寶馬時那驚訝的眼神。
然而,在看到她開過來的車子時,他反而呆了——一輛紅色的保時捷911!
來到賓館,開始時那女士還羞羞答答、躲躲閃閃的,‘冷若冰霜,開保時捷,我今天就要玩你,玩死你!’男士心里發著狠。沒想到一會兒的功夫那女士就變得非常主動、忒激情起來。
男士躺在那里,盡情享受女士提供的各種花樣迭出的服務,‘真0爽,爽死啦!’男士快活地想。在他射了三次之後,實在太累了,就呼呼大睡了。等他一覺醒來的時候,發現女士已經不在了,在枕邊卻放著一沓百元的鈔票。‘我操,她把我玩了!’」
「哈哈哈……真是被人家玩慘了!」
「他媽的,我也被人家玩慘過一次!」
「你現在不就是干的被人家玩的活嗎?」
「我不是指現在,而是指從前與那個暴發戶兒子在一起的時候。」
「你不是常玩人家嗎,包括我!」
「那個方夢山的狗日的,看著蔫兒吧唧的熊樣,竟然會把我玩了,耍了,玩慘了,耍死了!」
「是嗎?痛快,出氣!」
「看他最初那土兒吧唧、傻乎乎的雞0巴樣,我真沒想到他後來會來那一手!」
「哪一手?我听听也出出氣。」
「你知道我父親為什麼讓我跟這個狗日的土鱉子談戀愛嗎?」
「搞房地產的兒子,你還不是看上他家的錢嗎?暴發戶有的是骯髒錢!」
「呵呵呵,對頭,對頭!」
「你剛才說,你父親當鎮長,升區長都虧了你,你們家是不是用了人家很多錢?」
「用他家的錢?這還不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的事!不給錢,像我顧文玉這麼水靈這麼酷的女孩又怎麼能與他談戀愛搞定婚的,被他弄得吱吱的?」
「他把辦了?」
「廢話!不讓他辦,他家能借給我家那麼多錢嗎?」
「讓他辦了,他爹就借給你家錢?」
「呵呵呵,忘了告訴你,他爹其實就是個鄉鎮上的暴發戶,沒有多少眼界,他也想借我父親的黃馬褂給自己打把傘。」
「唉,你們是相互利用啊!」
「相互利用?現代的人,做什麼事還不都是相互利用?我給他兒子,他給我爸錢用來買官。現在是市場經濟,這也是一種公平交易。不,不,女人的這東西,按那些道德家的話來說,可是無價之寶啊!方夢山賺狠了!」
「那個眼鏡賺狠了?這就是你所說的,他把你玩慘了嗎?」
「你這人到現在還是書呆子!我那只是幽默的說法,你連幽默都不懂,真是個廢物!」
「我是廢物,你才是無恥的呢!當初我真是瞎了眼,竟然跟你這樣世界上最無恥的女人談戀愛!」
「你少他媽的給我玩小貓不吃魚——假正經!現在哪個人不都是無恥地活著?好啦,好啦,我不給你說這些廢話啦!那狗日的方夢山玩我的事,你還想听不想听?」
「神經病人看別人都是神經病,無恥的人看別人都無恥!你不說,我走了。來,幫我一下。」剛才被那群魔女圍著的時候,彭若愚無力反抗。此刻,他的雙腿縱然依舊酸軟發麻,但是,只要顧文玉幫忙,他還是能站起來的。現在顧文玉縱然淪落到如次無恥的地步,但先前戀愛時的那點點溫情還活在善良的彭若愚的心里,于是,他向著顧文玉伸過手去。
「這是什麼地方?你認為你走得了嗎?我讓你走,他們還不打死我!」顧文玉甩開彭若愚的手,一副恐懼不已的樣子。彭若愚一見,立時意識到自己處境的險惡,他的心猛地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