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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84 產業亂了套

第3章第三卷衛道

第185節184產業亂了套

「死丫頭,我以為等我進了棺材,再也見不到你呢,龜田和井下兩個老貨呢,怎麼沒來?」從破廟里奔出一個看不出年紀的和尚,雖然言語冷淡,但臉上卻抑制不住喜悅。

喜悅歸喜悅,和尚卻伸手一掌向麻川賴子拍去,而且勢大力沉,帶著呼呼的風聲。

麻川賴子神色一擰,立即在急撲的當口慢頓身形,並抬掌向前推去。

「澎……」一聲響,雖非驚雷,但卻沉悶,顯然完全是內力的拼殺。

兩掌一交擊,麻川賴子和和尚同時向後一翻身,緊接著和尚的第二掌又到,但這一掌卻沒用真力,完全是試招,但卻不要小看這試招,招招都是要害,一不留神,切中要害,那也是一命嗚呼。

麻川賴子收掌拔刀,在一一化解和尚雙掌的同時,倭刀分別向和尚的要害刺去。

看似親近的兩人,每一招都是殺著。

「停,」和尚突然向戰圈外一跳,「雖然是拔刀了才扛住我五十招,也算是沒失你當初的誓言,跟我進來吧

「切,老鬼,你也就往自己臉上貼金吧,要不是幾天沒吃個飽飯,不用刀我也能扛你五十招麻川賴子顯然很不服氣。

「哦?那進去,吃飽了咱們再來和尚一挑門簾,先走了進去。

這個破廟真是破,僅有的幾間房子不是透風就是漏雨,好在房間收拾的還算整潔,而桌子上赫然擺放著兩碗香氣四溢的燒肉,當然是什麼肉也只有這和尚知道。

「老鬼,知道我要來?燒了這麼多吃的麻川賴子驚叫,這樣的手法燒肉,她整整吃了五年。

「想得美,我在等豬頭,這老貨一人吃我兩碗肉都不夠,不給他做,他就不來陪我下棋,氣死我了和尚說氣,但看起來卻很開心。

「我陪你下,這肉歸我,氣死個豬頭麻川賴子仿佛個小女兒家,「而且我輸了一塊肉不吃,贏了我也只吃一半,怎麼樣?」

「好,氣死那個豬頭,輸了還要吃一半,贏了更是一塊不剩給我和尚似乎也很小孩子氣,擺好棋盤就與麻川賴子對上了,也不管麻川賴子說幾天沒吃個飽飯。

兩個正下到一半,外面傳來了一聲吼,「老鬼,肉燒得真香,咦,不對,你這里怎麼有女人的氣味?」

說著,從外面大踏步的進來一位胖子,不怪被稱為豬頭,全身肥胖,頭大如斗,聲若洪鐘。

「咦?蘭……蘭子?」來人稀奇得瞪大眼楮。

「住嘴,今天沒你的份,」和尚甕聲甕氣的說,「桌上是我們的賭注」。

「朱師父,看我怎麼贏下鬼師父,桌上最少有一半是您的麻川賴子笑道。

「還是蘭子孝順,」朱師父一樂,坐下,就動起手來。

「喂,喂,豬頭,我們這還沒有結果呢,蘭子贏子才得一半,」和尚急急的叫道。

「那你下來呀,你下來不就認輸了?你不下來,還是輸,我還不如先吃,這獾子肉就是熱的好吃,喏,酒我都帶來了說著,朱師父從腋下擰出一個小瓦罐,一撲封泥,立馬一陣沁人肺腑的酒香溢滿整個房間。

「算了,我還是保住一碗得了,」和尚一推面前下了一半的棋,離席而去,很快就從後面的房間里拿來兩個小海碗,抓起罐子就倒。

自己定的規矩,下棋一半離席就算輸,其實這本是考驗兩人的內力,沒想到今天被這豬頭讓成要脅的把柄了。

麻川賴子看著這兩個老貨,嘴角蕩起幸福的微笑,想當年,她才十來歲,這兩個老活寶就一直這麼鬧著,但這兩老活寶的感情卻很深。五年時間,兩個老活寶就把她打造成了數一數二的高手。雖然自己後來也遍訪名師,但這兩個啟蒙授予業恩師,她卻永遠難忘。

「說吧,怎麼想起來看我們了?」和尚一口干掉海碗中的酒,又塞進一塊肉,轉頭問麻川賴子道。

「請兩位師父出山麻川賴子很直接。

「噗……」和尚一口噴出喝到嘴中的酒,餃在嘴里的肉。

「死老鬼,這是老朱我存了近三十年的女兒紅,你不喝就別動

「別……別說話,豬頭,我沒听錯吧,蘭子剛才說什麼?」

「說什麼?要我們兩人出山姓朱的師父一點不覺得奇怪。

「你……你……」和尚看著姓朱的師父,很是莫名,「你怎麼一點也不吃驚?」

「有什麼吃驚的,這麼兩三年的時間,我的耳朵里被一個名字塞得連耳屢都裝不下了,蘭子該是為了他來請我們出山的吧朱師父一臉平靜。

「朱師父就是聰明,」麻川賴子跑過去,一把拉著朱師父的胳膊,嗲聲道,「那師父是答應了?」

「不答應,」朱師父還是一臉淡定,絕對的世外高人。

「可是兩位師父都說過的,只要有值得輔佐的人,你們就出山,就按你們說的,倭奴國是外幫,你們不趟渾水,但安冬確實是在華夏啊麻川賴子急道。

「我怎麼知道他值得不值得輔佐?與其浪費時間,還不如我閑居山林來得愜意朱師父總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

「可……」

「可什麼可,不答應就是不答應,來,老鬼,喝

「就是,喝

「你們……你們……?」麻川賴子興沖沖而來,哪知兩個師父卻根本不理這茬。

可一轉念,麻川賴子卻笑了起來。

「丫頭,你笑什麼?」

「切,我知道你們為什麼不敢出山了,朱師父肯定已經知道我請了怪手師父,所以……,嘿嘿,」麻川賴子後面的話不說了,那意思很明顯,你們就是怕打不過怪手師父唄。

「胡說,那老怪物怎會是我們的對手,他在哪,你讓他過來,和尚我一定打得他滿地找牙和尚氣急道。

「你激將也沒用,老鬼上你的當,我才不朱師父總是這樣一片淡然。

「切,你那殺豬刀也就殺殺豬可以,遇到怪手師父,哼……」

靠,一點都不給面子。

「遇到怪手這怪物,我一定剁下他的那只手朱師父淡然道。

「他就在麒麟鎮上,你敢去麼?」麻川賴子進一步激將道。

「麒麟鎮?」因為地處崇山峻嶺之中,麒麟鎮向來都是隱士高人聚集地方,即使再隱士,也得吃一日三餐,也得有油鹽醬醋,麒麟鎮正是方園百里山林中唯一的一處集市。

「是啊,怪手師父說他經過十來年的修煉,已經可以輕松挑落你們一人,甚至你們二人聯手都……」麻川賴子話說到一半停了。

「都什麼?」和尚急急道。

「都不是他對手是吧?」朱師父總是這種火燒眉毛不著急的樣子。

「這個怪物也太狂子,」還沒等麻川賴子回答,和尚已經叫了起來,「豬頭,快點吃干喝盡,老子要去會會那怪物

靠,這是個什麼和尚,喝酒、吃肉、罵粗話、與人爭勝……

「行,咱們就去會會……」朱師父一干海碗里的酒,終于算是答應了。其實這貨心里跟和尚是一樣想的,只不過他的節奏永遠比正常人慢半拍,所以看起來貌似神人,什麼都波瀾不驚的。

麒麟鎮上,一間簡樸的客棧里,一個穿著簡樸的老頭,手拿一把簡樸的二胡,正在悠揚的唱著本地小曲《思情郎》。

「春季里來思情郎,郎說趕考上京邦,得中狀元把官做,三月五月回家鄉;夏季里來思情郎,……」日,一個滿臉褶子的老頭,硬是把小媳婦的一首《思情郎》唱得哀婉動人。

而這二胡的弦音更比別人的多了一絲悠長,細看才發現,這個老產頭撥弄胡弦的左手比別人多出一根小指,而這只小指卻在不停的掃著胡弦,使胡音更加的低婉動人。

「嗖……」正唱間,一只小小的石子帶著破空聲,呼嘯聲竟然壓過了老者的唱腔和弦音,只奔老者面門而來。

輕揮弦柄,成橫放姿勢,小石子從胡弦劃過,老者最後一弓拉在胡弦上,突然激亢高昂,正好給這一曲來了個激蕩的收尾高音。

「不錯,我就知道豬頭雖然天天甩著殺豬刀,但功夫一直沒拉下,」拉二胡的老頭慢悠悠的站了起來,不過他看到的不是一個,是兩個。

「和尚,你怎麼也出來了?」老頭問,「你小子破壞禁令?」

「滾,你忘看陽歷了吧,」和尚一撇嘴。

「老怪,三十年已過豬頭道。

「靠,三十年,咋怎麼覺得是一眨眼呢?」怪手自言自語的說。

「日,你覺得一眨眼,我可覺得跟三百年一樣長,」和尚道。

三十多年前,和尚、怪手、豬頭,還只是不到三十的年輕小伙子,雖為同一師父的記名弟子,但卻從不以師兄弟相稱。

一日,怪手的老婆外出,卻再也未歸,當再尋到時,已經死亡多時。而且老婆死時全身赤*果,竟是遭多人強*奸致死。怪手發誓一定要查明凶手,給亡妻報仇。

後來,在大師兄柳如是的帶領下,四人查到了強*奸怪手老婆的凶手,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一句招呼沒打,四人就痛下殺手,將三個混蛋擊斃。

但擊斃後,問題嚴重了,原來這三個家伙竟然是倭奴國山口組的三位長老,當時華夏和倭媽國戰後幾十年,剛恢復幫交。國家下令一定要嚴查是何人行凶。如果因為這事再次斷交,後果將很嚴重。

再後來,柳如是被剛在南部黑道揚名的吳爺收編,由吳爺向上打交道免除了四個人的死罪,但為了不至于牽扯人太多,當時把所有的事都攬到了柳如是一人身上。于是就有了柳如是一人一刀,力挑倭奴國山口組三長老的傳說。

但和尚、怪手和豬頭也受到了吳爺的警告,雖不槍決,但三十年內,和尚不得離開百里山林,怪手和豬頭則不得行走華夏江湖,皆是因為和尚性格比較暴躁,也算略施小懲。

從此,柳如是就做了吳爺的管家,而另三個人則干起了各自的行當,和尚在小廟里修行,豬頭在一處小鎮上賣肉,而怪手則成了一個賣藝的走鄉藝人。

十多年後,和尚在密林里遇到兩個壯漢帶著一個小女孩,三人形容憔悴,衣不蔽體,一听說話,居然是倭奴國語言。和尚立馬想起當年之事,與這兩個壯漢交起手來,兩個壯漢功力卻也不弱,三人打了半天,卻不見輸贏。

但奇怪的是小女孩看到三人打斗,卻沒有一點驚嚇的樣子,仿佛見慣了這種場面。

打到最後誰也打不贏誰,兩個壯漢卻突然拉著小女孩跪在和尚的面前,用並不熟悉的華夏語請求和尚收小女孩為徒。

和尚本想殺之而後快,後來听到小女孩的敘述才動起了惻隱之心。當然,和尚也有另外一個心思,女乃女乃的,山口組不是在倭奴國一家獨大嗎?老子就教個徒弟出來,直接扛住你山口組,看你還有沒有能力到華夏來搗亂。

就這樣,麻川賴子在和尚的門下學藝五年,其間怪手和豬頭來探望和尚時,也挺喜歡這好學的小女孩,竟也傾囊相授。五年後,小有所成的麻川賴子又在兩個叔叔的帶領下,拜訪了一些名師,但卻都是以點授為主,再沒有象這三人這樣悉心教。

八年後,麻川賴子拜別三位師父和兩位叔叔一同回到了倭奴,重振了伊賀派的雄風。由于倭奴人因二戰在華夏的慘敗,所以對華夏人依舊有敵對之意,兩位叔叔就要求麻川賴子將在華夏所學武藝全部揉入倭奴刀術中,以防引起全倭奴地下的圍攻。

但漸漸地,伊賀派卻遭還是受到黑白兩道勢力的共同打壓,為了伊賀派不再遭受滅頂之災,麻川賴子選擇了妥協,替黑衣社進華夏執行刺殺任務。

由于柳如是已經隱姓埋名進了吳府,且成了華夏特種部隊的一員,所以這麼多年,這些師兄弟們再沒和之有聯系,而麻川賴子學藝八年,竟然也不知有這麼一位大師伯存在。如果麻川賴子知道自己當年刺殺的是自己的大師伯,不知又會作何感想。

不過現在,這三個裝得很逼的老頭,又踫到了一起,這麼多年來,他們聚少離多,但只要聚到一起,就又是當年闖江湖的熱血兒郎。

「我說蘭子把我一個人扔在這呢,怎麼是為了接你們兩個老貨怪手道。

「怎麼的,丫頭沒說?」和尚貌似很驚訝的忘著麻川賴子。

「說什麼?」

「那你來做什麼?」

「我是半路被劫來的,」怪手好無辜。

「請三位師父出手麻川賴子終于一本正經,還把華安即安冬所面臨的困境從頭到尾敘述了遍。

「靠,沒那個能力就別擴那麼大的疆土啊豬頭一哂,「我早听說這小子最近風頭不小,可他這樣做那是兵家大忌,一個社團統領了華夏一圈,即使哪邊有事,其它地方想馳援都難

「所以想請三位師父幫忙麻川賴子求道。

「我們幫忙?」怪手道,「我們都半截埋進土里的人了,還能幫什麼忙?現在可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

「可……」麻川賴子發現自己做了一件錯事,這幾個師父一個一個求可能還有機會,三個一起,你一言我一語,還真不好辦。

「沒什麼可不可的,實在要,我送你個人就是了,怪手你也別吝嗇,把你那小徒弟給蘭子帶去就是了豬頭說,雖然他說話比別人慢半拍,但他只要說了的事就不會更改。

「靠,我那小屁蟲還沒出師呢,」怪手道,「哪象你,天天揮著個殺豬刀,把那個小兔崽子揮得更鐵塔似的

「你還真留著給你抬棺材呀,年輕人不給他歷練歷練,永遠成不了氣候,我可沒少听說安冬這小子,據說很仗義,而且比較走正道,跟一般的地下社會不同,起碼不踫槍、不踫毒、無潛規則,這就是一般地下社團所不敢立的規矩

地下社團,本來走的就是灰色和黑色產業,白色產業多為漂白資本,而安冬竟然不踫槍不踫毒,拒絕潛規則,這一規定在道上確實為人所稱道。

「那我們都出人了,和尚你呢?」豬頭似乎還沒有放過和尚的意思,估計還在為前幾天的那一碗肉在鳴不平。

「我?出家無家,四海為家,孤家寡人一個,我出什麼?」和尚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想得美,我們出人,你出力怪手道。

「不會真要我老和尚自己跑去服侍那小鬼吧?」和尚驚叫。

「你也不必親自去,」豬頭一指和尚手上那墨綠色的瑪瑙戒指說,「把這個給蘭子戴著就行了

「靠,你……」和尚一急,沒說出話來。

「師父老人家可沒說這東西要讓你帶進棺材里吧,大師兄歸隱,你又不傳弟子了,蘭子雖是我們三人所教,但主要是功夫于你,你就當她是個傳人,也好束縛束縛他帶去的兩只猴子,」豬頭說。

「好吧,算你狠,你不是早就不服我戴著這個嘛,」和尚說著真的褪下了手下的戒指。

「大師兄?」麻川賴子一詫,自己怎麼從沒听師父們說過?「師父,你們還有大師兄?」

「是啊,咱們只是師父的記名弟子,大師兄才是師父的真正開山收的徒弟,」和尚道。

「那這位大師伯現在在哪?」

「我哪知道,我都幾十年不出這個林子了和尚沒好氣的說,三十年困在這林子里,可是大師兄下的命令。

「他在吳天璋府里,只不過從不在江湖走動怪手雖不在江湖走動,但賣藝的成天接觸的就是三教九流,所以多少也知道一點消息,就象豬頭同樣知道安冬這幾年混的風生水起一樣。

「吳天璋府里……?」麻川賴子突然張大了嘴巴,乖乖,那不會是……?

「怎麼了?」和尚顯然發現了麻川賴子的不正常。

「咳,咳,沒事,沒事,都是過去的事了,」麻川賴子可不敢把手下刺殺吳爺,遭到柳伯擊殺的事說出來,不然少不得要挨一頓臭罵。

終于,安冬聯系上了麻川賴子這個殺器,乖乖,再沒音信,哥就要發動全華夏地下世界尋人了。

「哥,什麼事?」沒搬到師父,帶著兩個師弟也不錯,而且這兩個師弟的功夫不是一般的好,所以麻川賴子這殺器心情大好。

「你再不出現,哥就要貼尋人啟事了安冬道。

「切,尋人啟事深山老林里也看不到,我現在正在去機場的路上,很快就可以回到江漢,真要想我,機場接我就是了麻川賴子道。

「呵呵,哥還真沒法去接你了,你先回江漢休息一陣子,西疆有點事,我得和刀四爺去處理一下,」安冬說。

「什麼事?」麻川賴子問,能勞動安冬和刀疤四同行的,事情肯定不小。

「也沒什麼大事,就是剛收的西疆老大尹端被人抹了脖子,咱想去看看是什麼人所為原來,刀疤四和兩奇在西疆進行了一輪殘酷的收割,雖然最終讓尹端看盤子,但在刀疤四回江漢喝喜酒的這些天,尹端卻毫無生息的就被人割了脖子。

要說尹端也是堪比龍二或媚四的高手,而且其身邊還有一眾好手,能悄然被人割了脖子,說明此人功力少說也在刀疤四之上。而西疆本來是安排刀疤四鎮守的,不除了這個禍害,刀疤四也鎮守不住。

「哥都不在那,我還回江漢個毛啊,我直接去西疆,咱們到那匯合麻川賴子掛了電話,到機場直接改簽飛西疆的飛機,好在一兩個小時後就有一架飛往烏市的飛機,倒也不耽擱什麼時間。

到了機場,先到的安冬已經駕車前來迎接,而刀四爺則留在產業里追查線索。

「哥,給你介紹我的兩個師弟,」拘于兩個師弟在場,麻川賴子沒有象以往一向撲到安冬的懷里,而是一指身邊的兩個年輕人,「小刀,戲子,」

一個鐵塔般的漢子,滿臉橫肉,跟大狙的體型有得一比;而另一個則身形瘦削,但全身卻有一塊塊精起的肌肉,一看就知道是常年勤練不拙的習武之人。

安冬伸出手去跟兩個年輕人握了一下手。

「這就是冬哥,我們的老大」,麻川賴子介紹說。

「冬哥,」兩人一起叫了一聲。

「走,我們先給兩位兄弟洗塵安冬道,說完自己跳上汽車的駕駛座,麻川賴子上了副駕,卻看到兩個人站在地上一動不動。

「走啊?」麻川賴子叫道。

「師姐,這車門從哪開?」小刀,這鐵塔般的漢子居然羞澀地問。

戳,安冬差點要噴,這殺器從哪找來的這麼一對活寶,連汽車門從哪開都不知道。

安冬趕緊跳下車,幫著打開車門。麻川賴子好象有點見怪不怪了,一路上,這兩個活寶算是把她給折騰夠了。看到什麼都是新奇的,凡是有點花樣的東西就不知咋用,真不知兩位師父是怎麼交的。

怎麼交的?這兩活寶成天跟著師父,一個是除了練武就看肉攤,另一個則是走鄉串戶,到哪全靠一雙腿。大城市里誰會听那《思情郎》,也就本地山里人愛听。山里,有車你也得有道啊,所以還得靠一雙腿。

「刀四爺呢?」麻川賴子問。

「在產業里處理事情,尹端被割,整個產業亂了套,媽的,估計又得亂一陣子

本來以為逐了哈依泰與達妲,收割掉嚴雙、鳳末兒,尹端能一家獨大,沒想到輕易就被人給割了。但從產業未被別人接收,說明對方的來意並不是搶地盤,而是直接收割人命,目的當然是想讓西疆地下不穩,華安無力照拂時,有人好渾水模魚。

能輕松收割掉尹端的,應該比刀疤四高明,而跟麻川賴子或地魔一個級別。哈依泰身邊秦亢已死、達妲和哈依泰本人已隨小澤良子逃往倭奴,西疆哪來還有如此的高手?

問刀四爺,刀四爺也是一頭霧水。作為在道上成名已久的人物,對華夏地下世界到底有多少人物還是能夠說出些七七八八,當然除了一些特別隱密的組織,如黑衣社,刀四爺就知之甚少,李延輝、安倍直男,這些家伙的身手都在刀疤四之上。

黑衣社?想到這,安冬立即想到了黑衣社的第三個訓練基地,雖然李延輝、安倍直男、甚至小澤雅子都知道有第三個訓練基地的存在,但卻並不知道第三個訓練基地的具體地址。對于該基地的教官、成員更是一無所知,難道會是黑衣社第三個基地的成員?

就在安冬、麻川賴子、刀疤四一籌莫展的時候,安冬接到了一通電話,差點驚得這貨把手機給掉到地上,到底發生了什麼,能讓這貨如此吃驚?

電話是媚四打來的,有人欲對方梅不利,但因有媚四及兩個徒弟在側,再加上聞訊而至的于浩,對方未能得手,但在媚四、于浩及媚四兩個徒弟的合擊下,仍能輕松而退,說明此人身手已經擠入超級高手行列,至少應該類似于李延輝、麻川賴子這樣的,甚至更強。

日,華夏地下世界怎麼會突然出現這以多高手?西疆的事還沒查出點頭緒,自己的老巢居然也有人也動,幸虧有媚四和于浩在,不然還真不堪設想。

「方梅怎麼樣?」安冬問。

「沒事,」回答很簡潔。

不管怎麼樣,哥得回去看看,結婚不滿一月,自己就撇下新娘子來西疆處理事務,沒想到新娘子在家卻差點遭人毒手?女乃女乃的,老子一定把這些家伙全揪出來,安冬恨恨道。

「哥,你要回去?」殺器跟安冬這麼久,當然能明白安冬所想。

「媽的,居然敢動哥的女人,哥一定扒了他的皮安冬道。

「那我和你一起回去

「這邊刀四爺需要人手,那個收割尹端的家伙還沒任何消息,哥怕刀四爺一個人應付不過來呀日,總是在為人手糾結。

「把小刀留下來吧,戲子跟我們回江漢,有他們兩個這兩塊地方應該都沒什麼問題了麻川賴子說。

「哦……?」雖然麻川賴子說小刀和戲子是她的師弟,但這兩人如混沌未開的璞玉,就連安冬也看不出兩人到底身手如何。

「哥是不相信他們的實力?」殺器很聰明。

「啊……不是,你的師弟,實力一定不俗,只是哥沒見識過靠,還是不相信。

「應該跟我差不了多少吧麻川賴子說的很隨意,但安冬听的卻一點也不隨意,乖乖,跟這殺器差不了多少是什麼概念?又是兩殺器級?

「哎,光說你師弟了,怎麼沒听你說起過你師父,到現在我還不知道你師父叫什麼呢安冬問,如果是哪個名師,那出道的弟子應該不會差到哪去。

「我也不知道師父叫什麼,反正我听他們互相稱呼和尚、豬頭、怪手,我只知道叫師父

暈,這叫什麼名字?代號?

「刀四爺,問你幾個人,不知你認不認識既然殺器不知道,安冬就私下請教刀疤四,這個久混地下的家伙,肯定知道不少。

「哦?冬哥想問什麼人?」自從要求下面的人都稱安冬為冬哥,刀疤四首先自己改了稱呼,盡管安冬听著很不習慣,但刀四爺執意如此,安冬也沒法。

「賴子說,她在華夏跟著三位師父學了七八年的武功卻不知道姓甚名誰,所以我想打听下,」這貨可不能直接說自己不確信賴子兩個師弟的身手,如果身手好還可以,如果一般,可不能直接放在這白白枉死,因為現在的西疆沒有一定實力的高手,想要高調的存在,只能是被屠的份。

「那他們有什麼綽號或特征?」刀疤四問。

「一個叫和尚、一個叫豬頭、一個叫怪手,」安冬說。

听說和尚,刀疤四的臉色沒什麼改變,叫和尚的人海了去了。听說豬頭,微微變色,再听說怪手,刀疤四臉色已經大變,因為他已經確定這三人。

「刀四爺听說過?」看到刀疤四臉色的改變,安冬知道自己問對人了。

「冬哥真是問對人了,也只有我們老一輩的知道,估計現在的四大家主也不知道這些人吧得,現在明白姜為啥是老的辣了吧,人家肚里有貨。

「哦,」

「我對這幾個人並不了解,也沒見過面,但他們的名頭我听一個人說過

「誰?」

「柳如是,」

「柳伯?」

「對,柳如是,柳如是的師父一生只收了一個入室弟子,就是柳如是,後來收的皆為掛名弟子,這三個就是柳如是的師弟,雖然武學修為不及柳如是,但相去不遠。據我估計,幾個功力應都在地魔天仙之列,我是望塵莫及能得刀疤四如此夸贊的肯定不是一般的高手,地魔、天仙,何等恐怖之級別。

「你是說,賴子小姐帶來的兩人是這三位的門徒?」刀疤四追問了一句,麻川賴子把人帶來時只是簡單介紹說是自己的師弟,而那兩個小伙子又象是鄉下人第一次進城,靦腆害羞得很少說話,刀疤四也沒看出是啥子高手。

「是,小刀是豬頭師父的弟子,戲子是怪手師父的弟子擦,即使稱豬頭師父,還是覺得別扭,豬頭明顯就是個罵人的話嘛,居然在後面冠以師父一詞,總是有點不倫不類的。

「老夫真是看走眼了,如果這樣的話,這兩人應不在我之下刀疤四有點難復心情,自己這麼多年江湖白混了,兩大高手在自己面前,自己竟然無睹?幸好是兩個後生,對他這老貨還是滿懷崇敬之情。

但刀疤四的這句話,卻讓安冬差點掉了眼珠子,在刀疤四之上?乖乖,那真如麻川賴子這殺器說的,跟她差不了多少了。

女乃女乃滴,既然這樣,我就放心了。于是乎,安冬、麻川賴子帶著戲子回到了江漢,而小刀則留在了刀四爺身邊,有了刀四爺這個老江湖的教,一個具有一身超強武功的小刀很快就會成為地下有名的大佬。

「梅子,怎麼回事?」電話里沒能細說,現在回到了江漢,安冬急吼吼地想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

「也沒什麼,就是晚上我準備睡覺,媚姐突然在外面叫了一聲,然後他們就和一個老頭打了起來,再後來姐夫也來了,打了一會,那個老頭就跑了方梅看安冬大驚小怪的樣子,趕緊說了事情的經過,在于她來說好象事情很簡單,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經在鬼門關走了一遭。

倒是一直浸婬在地下社會的火狐,擔心得要死。那人的實力很恐怖,如果不是四人聯手,方梅估計性命不保,他們這幾人的下場也會很難看。

「自從上次文姐的事過後,我平時就多加了小心,基本都是凌晨兩三點才睡覺。前天晚上十二點剛過,我正在網上看最近比較火的網文《風情都市︰狼性特種兵》。你知道的,我們這些人就喜歡看這些打打殺殺,有血性的故事。突然我感到一陣巨大危險氣息由遠而近,趕緊閃身至窗前觀察,卻什麼人也沒有。好在我房間沒有開燈,我就直接從窗子跳下,感覺到危險氣息來源于你們那幢別墅,我就朝著那邊甩出去兩飛鏢,結果立即有一人影從灌木中騰身而起

「這家伙確實厲害,起身就向方梅所在臥室的窗子跳去,我又甩出去兩把飛鏢,總算把他給逼了下來。兩個小崽子听到聲響也趕了過來,我們三人合力,竟然還處于下風,要不是于局長聞聲也加入戰團,後果不堪設想

「因為知道是地下世界的人,事後咱們沒讓于局動用警力,但華夏地下有頭有臉的人物咱也知道不少,這家伙卻從沒听說過媚四說。

「華夏地下世界藏龍臥虎,哪是能一一詳知的,就賴子這位小師弟,身手就堪稱一流,」安冬一指麻川賴子身邊的戲子。

戲子,一個瘦削的年輕小伙,穿著山里人特有的粗皮衣服,怎麼著怎麼看是人鄉下進城打工的民工,竟然是個身手堪稱一流的高手?

其實,高手,只有在準備攻擊時才會發出強大的氣場,正如媚四能感受到那個刺客的強大氣息,是因為刺客已經起了殺死方梅之心。但麻川賴子的這個師弟,卻剛從山里出來,不象小刀還殺過豬,作為一個戲子,他連雞都沒殺過,可以說是人畜無害,所以根本不會暴發那種強大的氣場。

為什麼某些隱士一出江湖,就能引起天下震動?正因為這些人讓人根本看不出,也感受不到殺機。但一旦真正遇到,見識時,悔之已晚。

媚四也算地下老手,奇人奇事,見多識廣,所以倒也不覺得太驚奇,只是從未見過身手,又無高手的強大氣場,至于達到何種級別,她一樣看不出。

「哦,幸會,」媚四一點頭,「咱們對這家伙出自何處一無所知,現在怎麼辦?」

「查,敢到我江漢地盤上動刀子的人,一定徹查到底,」安冬沉聲道。

作為全華夏新興的地下大梟,被人潛入大本營,甚至差點搞掉了自己老婆的性命,不能說不是給安冬一個響亮的嘴巴。本來跟文仲對壘,又有哈依泰虎視眈眈,文雅被劫持已經突破了安冬的底線,要不是文仲是文雅的親生父親,估計安冬不趕盡殺絕,也最少端了整個藏南地下世界。

而這次,全國地下世界已經基本平定,四大家、東北王跟自己關系很鐵,藏南有地魔、水怪、雙奇,也算是掌握在了自己手中,唯有西疆還有一點不穩。能在華安如此強勢的時刻還來致命一擊的,要麼就是不要命的,要麼就是夠實力。

但怎麼查是個問題,藏南的尹端被割與江漢的方梅被襲有無聯系,是否為同一組織,甚至同一人所為?如果是個游賊還好辦,如果是個組織,那這個組織總部又在哪里?會是黑衣社的第三個訓練基地嗎?

如果第三個訓練基地也跟前兩個訓練基地一樣,那這樣的人物就應該是教官級別,但兩地同時出現的如果不是一人,而這兩人又出自同一組織,那就恐怖了。

當安冬發動地下全力搜捕時,此人或說此組織又如鬼魅般消失得無影無蹤,連一點音信都沒有。雖然媚四已經詳細描述了那個老者的長相,但就是長期縱橫地下世界的曾桐、天一、刀疤四等也不知道此人究竟是誰,而收割尹端的高手,其它人連見都沒見過。

正當安冬不知從哪下手的時候,壞消息接連傳來。西山省大佬狐二姐重傷,已被送往醫院。

戳,安冬要瘋了,女乃女乃的,很明顯對方是針對華安而來,照這樣看來就絕不是游賊,而是有明確的對象。

狐二姐算是幸運的,因為對方沒想到會在這里踫到鐘磊等一批特種兵。

狐二姐來參加完安冬的婚禮就早早啟程回了西山,現在的西山和蒙省基本都是狐二姐在打理,所以事情多得這家伙經常對鏡理紅妝的時候,慨嘆早生華發。

鐘磊等從藏南回到江漢,一直等安冬婚禮結束才準備回蒙省,他們只負責火器生意,不干涉狐二姐對蒙省的管理,但他們的基地卻也在蒙省。只有靠近俄羅斯,他們的火器生意才會方便。

本準備直接回蒙省的鐘磊等幾人因為人多,一下子想一個航班走,居然沒有那麼多票。此時正是旅游旺季,一下子買十幾張票還真難,何況江漢飛蒙省的飛機三天才有一班。

有三天時間,不如開車了,十幾個人,兩輛越野,路過西山時,考慮到狐二姐在,反正自家兄弟,多熟絡熟絡也是好事。

正由于都是自家兄弟,鐘磊等沒有住進狐二姐為他們安排的高級酒店,反而到狐二姐的別墅里鬧了一個晚上。

也該這殺手不順,前兩天就把點踩好了,卻沒料到會陡增了一批特種兵,而更該其倒霉的是,這批特種兵居然都有槍。

深夜,這個殺手悄無聲息的潛進了狐二姐所在的別墅,模進臥室準備下手。

狐二姐因鐘磊他們鬧得比較凶,剛躺下睡得迷迷糊糊的,仿佛覺得有一股強大的氣場向自己壓來。作為在道上隨時把命提在手里的狐二姐,對這種氣息太熟悉了,他霍的一聲坐起,只看到一刀已經向自己脖子割來。

已經提前得到安冬叮囑的狐二姐,每天睡覺刀不離身,在感到刀向自己割來的時候,立即舉刀相迎。都是玩刀的高手,狐二姐雖在睡意朦朧中,還是精準的磕到了對方劈來的刀,兩刀相踫發出叮的一聲脆響。

狐二姐磕住了刀,但卻沒防住對方的掌,畢竟狐二姐在床上,對方在地下,狐二姐肯定不如對方靈活。再加上本身狐二姐就不是對方的對手,所以一擊之下,狐二姐被對方一掌拍在了胸口上。

「啊,」狐二姐一聲叫,同時在床上一滾,落到了床的另一邊。但對方的刀已經跟上,一刀向狐二姐的脖子抹去,狐二姐身形還未起,只能把刀一偏,一刀堪堪砍在其後背上,劃拉一下,出現一條深可見骨的半尺長血槽。

幸虧狐二姐在床邊,對方從床上躍來,太居高臨下,行動有點不變,不然,這一刀狐二姐能不能躲過還很難說。

但刀聲和狐二姐的叫聲早就驚醒了同樣還未睡熟的鐘磊,沖其它兄弟一聲喊,鐘磊第一個沖進了狐二姐的房間,因為他已經意識到——狐二姐危險。

對方顯然沒料到狐二姐的房里還有好手,按他的踩點,狐二姐一人獨居,兩個守衛已被輕松解決,此時的狐二姐已經是其盤中菜,沒想到突然出現一群拿槍的特種兵。

刷的一聲,鐘磊先向來人踢出一腳,也就是這一腳救了胡漢一命,要不然已經傷重的狐二姐可真沒什麼能力抵擋這氣勢如宏的一刀。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鐘磊的這一腳勢大力沉,一點都不比狐二姐差。

對方一閃身,揮刀準備向鐘磊劈去,跟狐二姐差不多,他收割起來還不難。

但就在這時,一聲清脆的槍響,室外一個擠不進來的鐘磊的兄弟隨手就給出了一槍。

顯然,听到槍響的一瞬,對方愣了一下,他沒想到這里會有槍,而且看似還不少,外面人聲吵雜,大概有十多個。靠,如果有十多把槍,那會是什麼概念?

撤回劈出一半的刀,這家伙向後猛躍。啪,不知是鐘磊的哪個兄弟出手又是一槍,這一槍正打在對方的胳膊上。

被槍擊中的家伙身形一滯,他很想抽刀宰了那個開槍射傷自己的特種兵。如果是在平時,在一對一的情況下,他有把握將這個特種兵一刀斃命,他們的差距太大了。如果沒有槍,這一屋子的人加在一起恐怕也不是自己的對手,但再勇猛的人也很難在這一群特種兵的槍下,全身而退。

現在是十多個人困在一層房子里,如果在外面的空地上,自己陷入這一群特種兵的包圍中,那自己就是插上翅膀也難逃生天。干掉這一個特種兵可以,但自己也要把命留在這塊土地上。

顯然,這家伙不願用自己的命僅去換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特種兵,所以在身形一滯後,他緊接著一個後撤,從二樓的窗口直接跳了下去。

鐘磊等一批特種兵趕到窗口,直見樓下一個黑影三縱兩縱已經消失在夜色中。在戶外這種空曠條件下,一個普通特種兵想用一把槍干掉這樣一個高手是不可能的,而密集的槍聲要是真的響起,將又會迎來無窮的麻煩,畢竟這是在華夏內地,比不上他們在俄羅斯或在邊境線上。

既然勞而無功,不如收兵待變,鐘磊等立即撤回。

狐二姐身下是一大灘血,嘴里也滲著血,整個人氣若游絲,臉色煞白。

「快,送醫院一行人七手八腳把狐二姐送到了醫院,為了防止惹出不必要的麻煩,狐二姐被送到了關系較好的醫院,也就是說,不會報警。

作為西山省的大佬,定點的醫院肯定是有的,不然一有點風吹草動就被報警,那還混什麼地下社會,天天應付警察好了。

狐二姐受傷,西山地下肯定也會混亂,雖然西山已經在華安盤子下很常時間,但一旦大佬不在,那下面那些思想活躍的不安分子將適時的想冒出來。

江漢、西疆、西山,自己的盤子除了滇貴全被干了,而藏南顯然因有地魔、水怪和兩奇在,所以暫時沒人敢動。怪不得文仲無論如何也要留下地魔等一批老家伙,人的名,樹的影,廣告打得好,效果當然是顯著的。

滇貴,這家伙還敢動麼?也許不敢,畢竟孫亦福的槍可以裝備一個加強連;也許下一個就是,因為孫亦福身邊也沒什麼高手……。

靠,到底會不會?安冬很蛋疼,自己哪有這麼多高手,四處撒網?

但一天不剿清這些操蛋的家伙,華安就一天不得安寧,地下世界跟老大看重的是什麼?實力。如果你的產業天天被人騷擾,甚至你手下的重量級人物都命有不保,那大家還看個球,直接回家抱孩子得了。

對方也正是看準這一點,華安擴張的太快。

收了西山和蒙省,但缺了胡楚、走了刀疤四、沒了古家兄弟,狐二姐一個人要想穩定兩省的盤子肯定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西疆,剛剛從哈依泰手中奪過,連張三李四這些人頭還分不清,所以才扶植了尹端,沒想到竟然輕松被割,所以刀疤四想接手,也是一盤散沙。

滇貴呢?雖然是孫亦福在撐著,貌似變動不大,但由于黑白兩道曾經的大力打擊,如今的孫亦福實力顯然也大不如前。起碼足可配置加強營的火器,現在充其量也就是個加強連而已,甚至一些好手還被關在監獄里,吃著國家飯。

四面楚歌,雖然做大佬很滋潤,但做大佬這種駕馭能力,日,自己本只是個窮打工的,哪來的駕馭能力?

對于這種被對方牽著鼻子走,自己卻毫無頭緒的日子,安冬直接要抓狂。他不知道對方的下一波襲擊會針對自己的哪塊地盤、哪個人,而對方這種超級高手的來無影、去無蹤,除了直面而對,否則自己很難找到盯牢的機會。

自己有麻川賴子、刀疤四、媚四、狐二姐,這些個道上赫赫威名的主,但還是有人敢虎口拔牙,為什麼?一、地盤太散,二、人員配置缺失,三、少個運籌帷幄的軍師。

軍師?現成的半仙,干嘛不用?

「基哥,我安冬,」撥通電話,安冬恭恭敬敬的叫了一聲基哥,對劉基,他是十二分的佩服,一個看似文弱的書生,竟然統管著東北三省,而且手下那些桀驁不馴居然都服服帖帖,不能有說是有一定的手腕。

「冬哥,找我有事?」劉基好象一點不驚訝于安冬突然打電話找他。

「唉,兄弟我現在頭疼死子,地盤接連受到威脅,就連自己的女人都差點遇到麻煩,但卻又無從下手……」安冬很奇怪自己為什麼跟劉基說這些時,感覺很正常,沒有一點羞愧。要是讓外人知道,一個最近在華夏混得風生水起的超級大梟意如此無助,那不如一頭撞死算了。

「這些事我也听說了些,老爺子也很關心,派出去了幾撥人馬,估計很快就會有消息了吧劉基若穩坐釣魚台。

「啊……啊……,師父他老人家也知道了?還……?」開玩笑,王老爺子雖然獨居東北,卻放眼天下,整個華夏的地下社會哪怕有一絲風吹草動,也逃不過他老人家的法眼,這就是老江湖與新手的區別。

安冬正在瞎眼抓狂的時候,人家東北王爺已經派出幾撥人馬,而且很快就會有消息,這就是實力。

「是啊,老爺子對你這徒弟可很上心,而且也知道大小姐跟你關系不錯喲劉基難得了開了個小玩笑。

咳……咳……,老爺子真是慧眼獨具。

「哦……哦……,替我謝謝師父他老人家關心,」安冬說,「也謝謝基哥費神了

「這說的哪里話,都是一家人,呵呵,不過我只能幫你查,如果不在我東三省範圍,到時還要你自己出手劉基說。

東北王爺的規矩就是東三省的事不容別人插手,東三省以外的事,老爺子也樂得袖手,這就是王老爺子安身立命的規矩。

華夏的幅員遼闊,五代十國也好,三國爭霸也好,史上的朝代更迭也好,都是不滿于現有的疆土而去攻城掠地,大動干戈。不是侵佔人,就是被人侵佔。

所以,能開疆是英雄,能守土同樣是英雄,王老爺子能幾十年守得東北三省穩若磐石,不得不讓人佩服。

「當然,當然,基哥能如此幫小弟,小弟已經感激不盡了,有空來江漢喝茶,」安冬答道。

江漢並非華夏產茶區,也出不了上好的龍井、**的鐵觀音。江漢所說的喝茶乃是指吃早點,在江漢,素有「早上皮包水,晚上水包皮」之說。

所謂「早上皮包水」,乃是一大群親朋至友,圍在江漢有名的春富茶樓,點上一壺江漢當地的綠楊春,弄上十幾樣小點心,來上幾樣小菜,倚樓听著《楊柳青》,注目平視小校場,愜意人生。

所謂「晚上水包皮」,則是指吃過晚飯後,三朋四友來到有名的龍鳳泉,利用甘冽清純的溫泉水,洗卻一天的勞累,再由修腳的師傅修修腳,****足底,除去一天的困乏。江漢「三把刀」,廚刀、剃刀、修腳刀乃是馳名天下。

福無雙至,禍不單行,用在安冬這貨現在這種情形是一點不假,就在安冬為人手的緊缺而傷腦筋時,其最大的幫手,麻川賴子這殺器又得離開他前往倭奴。理由很簡單,一手把麻川賴子撫養大的叔叔井下貴二意外死亡,死因——車禍,據說除了還勉強可以認出身份外,身上沒一處是完好的,從幾百高的山崖上滾落。警方結論,駕駛員可能疲勞且超速駕駛,在山道拐彎處沒來得及剎車就一頭沖下了山崖。

「哥,你別陪我回去了,你這邊的事還亂得一團糟呢這殺器倒是挺會替別人考慮。

「不行,自小他們把你養大,名義上是叔叔,實際上就如你的父親一般,在這個時候,哥一定得陪著你某貨說的斬釘截鐵。

方大局長也是力勸,雖然這貨現在已經是自己丈夫,但麻川賴子這殺器卻比自己先做了某貨的女人,而且這殺器也為華安立下了汗馬功勞,人家失去親人,這時候最能給以安慰的,當屬這「男人」。

「那這邊……?」

「放心吧,我師父他老人家已經動手,家里有媚姐、西疆有刀四爺、西山有鐘磊他們一批特種兵,只要大家做好預防,對方應該沒法下手這貨自所以這樣說,是因為于浩從市刑警隊調了幾把好手,專門負責這一別墅區的安全,名目是查找上次侵入別墅區的悍匪。

反正于浩現在是一把手局長,安排人事根本就不需跟誰請示,而帶隊的正是高松,這些人戰力並不咋的,但有兩點非常牛b。

一是合法擁有槍支,雖然只是普通的五四式,但幾把五四式在一起,火力也不容小覬。二是擁有牛b身份,警察,本來刑警是可以不用做制服的,但于浩的要求是必需穿制服上班,而且二十四小時值班。

靠,再牛b的人物,恐怕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對穿著警服的一群警察下手吧。

當然,這些人的加班補貼是安冬從華安公司額外發的,至于數目,于浩也不知道,只是偶爾听高松冒了這麼一句「靠,安董真是大方,出手個補助就是我們兩三年的工資

「兩三年的工資」,按江漢普通公務員的收入五千計算,兩三年就得十幾萬,七八個人就是近一百萬。

有好事想著兄弟,這是于浩一貫的作風,至于華安給多少,不在人家的考慮之列,人家只需安排每天一人二十塊錢的加班餐費即可。日,二十塊,吃個盒飯都不夠。

「還是讓戲子留下吧,這樣我更安心些,」麻川賴子還是不放心,第一次是文雅被綁票,這一次是方梅遭襲,誰知道下一次還會來些什麼,這兩人可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文雅現在有了地魔、水怪等一批老貨的保護,算是安然無虞了。

「呵呵,我們湊個數行不?」門外一陣笑聲,一個笑咪咪的毛丫頭背著一個雙肩包,手里拉著個小巧的紅色拉桿箱,活月兌月兌一鄰家女孩。而旁邊則跟著位金發碧眼的俄羅斯大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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