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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三卷衛道

第184節183背後大樹

「放心吧安冬扶起媚四,向外走去。

「沒事吧?」上了車,安冬對著微醉的媚四問。

「我沒事,帶我出去兜兜風吧,也算醒醒酒

「好吧,」安冬發動汽車,兩人來到了第一次來過的河邊。同上一次一樣,寬闊的河岸連一個人都沒有,四周黑  的。

同樣的環境,同樣的人兒,心情都是一樣的,只是上次是傷離別,這次是喜相逢,大悲大喜間,兩人的心境幾乎都是一樣——激動。

既然已經激動如斯,那麼多余的話也就沒有意義,媚四沒跟安冬回別墅,也不留在華府,甚至不在外面找間賓館,而是困在這狹窄的車內,無非是自己情之所致。兩人第一次結合是在這,久別重逢還在這,如果……,僅僅是個假設,如果有可能兩人舉行婚禮的話,估計她還會選擇在這。

不過這也就是假設,安冬的婚期已近,再有半個月,這全華夏最牛b,最年輕的大梟將大婚。日,是大昏,那麼多女人,只能給一個人名分,豈不大昏?

車剛停穩,兩顆激蕩的心就緊緊的結合在了一起,模索著、逡巡著,沒有任何的前戲做點綴,激情早就四溢,所以直接的就是插入與機械運動。

車內空間狹小,雖然時而安冬在上,時而媚四在上,但兩人卻怎麼著都覺得不能得以盡興,狹小的空間限制了動作的舒展與幅度,出不能全空,進不能齊根,真憋屈。

誰說車震刺激?除了時間地點令人感到不同,而且興奮外,動作受限,根本無法歡暢。

既然四周暗黑,只有繁星點點,也不怕月宮的嫦娥與玉兔偷窺,干脆天當鋪蓋地作床,兩人把戰場從車內挪到了車外。終于可以酣暢淋灕的進行大開大合,安冬架著媚四兩根潔白如脂的**,猛烈的沖刺著,次次盡根而沒。

終于,仰躺在汽車引擎蓋上的媚四筆直的弓起自己的上身,自己用兩手緊緊的抓著兩只翹挺的乳鴿,雙腿死死夾緊,渾身發出一陣悸動,嘴里發出一聲如怨似泣的低吼,「啊……」。這一刻,媚四徹底釋放了自己,把這麼長時間的相思全部的傾注在那一聲悠嘆中。

而隨著媚四的一挺、一夾、一動、一吼中,安冬也大力的沖刺了幾下,把激情全部釋放。

「冬子,回去吧,天不早了收拾完自己,兩人相擁著做在車里,什麼話也沒說,過了好久,媚四道。

媚四很感激,方梅這個普通人家的姑娘能有這樣的心境,知道媚四會和自己一樣牽掛著安冬,所以在媚四給兩人安排了一下午的重逢相會後,把晚間的時間給讓了出來,特意安排安冬送媚四回去。

當然,自己也不能完全霸著這貨,畢竟警花妹子才是正牌,能與心愛的人兒在一起,那怕是片刻的歡娛,她媚四也知足了。想自已從小到大就一個人,要不是吳爺收養說不定早就不知香消玉殞于哪個街頭角落,這一生自己沒有特別牽掛的人,如果非要數的話,那安冬是第一個。這麼多天,自己雖不能親赴藏南,但自己的心卻無時無刻不系在那片土地,如果不是每天思君若渴,導致一直昏昏沉沉地,自己也不會在地魔侵入自己所居住的別墅區而毫無知覺。

想到地魔侵入別墅區,媚四突然想起一件事,「冬子,文仲怎麼突然想起認文姐做干女兒了?作為一個超級大梟,就是拼死,他也不會輕易妥協的

混了這麼多年地下社會的媚四當然知道,一個大佬主動交出地盤意味著什麼。一旦地盤不在手,很快就會人走茶涼,這也是世間人心常態,而坐上大佬位置的,誰沒有幾個猛狠的仇人,身未死而權已散,豈可善終?

文仲不僅認了文雅做干女兒,還把藏南的地下托付給安冬,雖然仍有地魔、水怪和兩奇的照拂,但文仲的交待卻很清楚,這四人主要是負責文雅的安全與協助安冬管理藏南地界。注意,這里用的是協助,也就是說,跟了文仲半輩子的地魔在大事上還得听安冬的吩咐。

如果沒有足夠的理由,象地魔這種不侍二主的老家伙是不會這麼服帖的,最多最後掛印而去,雲游一生。

「什麼干女兒啊,文姐是文仲的親女兒,」反正以後媚四要協助自己或文雅管理藏南地下世界,而媚四又是自己的女人,安冬也沒必要隱瞞什麼。

「哦……?」媚四雖然詫異,但這也解了她的疑惑,如此說來,文仲所做的一切都是可以理解的。把地盤交到自己女兒的手里,而女兒僅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女子,所以必須留下地魔等一輩老貨,但地魔等老貨還能稱雄地下世界多少年,沒人知道。

而安冬,作為地下大梟的文仲肯定看出了文雅與安冬的關系,雖然不是自己名義上的女婿,但事實上是,把地下交到自己女婿手里,更是合情合理。而地魔等一輩傲視一切蒼生的老貨,能屈來照顧文雅,听從安冬的調度,更是其忠的表現。只是原來忠于文仲,現在忠于少主罷了。

「怎麼會是親生女兒?」解了第一個疑惑,媚四又有了第二個疑惑,兩地相隔幾千里,兩個不想干的人,怎麼突然成了一對父女?

緊接著,安冬就把文仲年輕時曾經的荒唐事跟媚四說了一遍,然後叮囑說︰「文姐現在的父親還不知道這事,所以我們只是說公司要在藏南拓展業務,希望老人家慢慢知道真相,也不至于太過驚詫。畢竟這麼多年,老人家把文姐當親閨女一樣養大,如今正是兒孫繞膝的時候,可不能打擾了老人的晚年幸福

「我明白……」,只是這麼多年過去了,自己的父親呢?如果也能象文雅一樣,哪怕是再見上自己親生父母一面,自己也知足了。

「回來了?」一如多年的夫妻,警花妹子的這聲問候怎麼著都讓安冬有點心虛,明知道是老婆大人有意放風,可畢竟那是偷啊。所以這貨只能「俏臉」微紅的應了一聲,「嗯,你怎麼還沒睡?」

現在已是凌晨一點,而警花妹子卻還斜倚床頭,目不轉楮的看著電視,盡管電視里演的是什麼內容也沒有的肥皂劇,而在安冬的印象中,警花妹子是最討厭看肥皂劇的。

「你不回來我睡不著,」哪還有暴強警花的身影,簡直就是個獨守空閨、靜待夫歸的鄰家小媳婦嘛。

當然,這也是給安大官人一個暗示,姐可以允許你在外面有點啥,但每天你還得乖乖的回來躺在姐這張床上。這就叫溫柔刀,刀刀割在心口上。

「噢,是我不好,讓你久等了,來,你先睡吧,我去洗下,一會就來安冬拍了拍方梅的肩膀,迅速鑽進了衛生間。

當他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方梅真的恬靜的睡著了。

輕手輕腳的躺下,側著身摟著這具誘人的嬌軀,安冬的心也有了一種靜謐與安然。

回來的幾天,安冬處理了一大堆公司事務,雖然大部分事情由袁靜作主處理,但有些必須要他這董事長簽字的事,還是不能偷懶。

比如說,江漢市新火車站配套工程項目,經濟開發區的建設等,市委市政府兩位一把手點名由華安公司完成,理由很充分,鑒于華安公司在新城改造中體現出的過硬的產品質量和人文的企業精神,且華安又是本地企業,從扶持本地企業出發,工程也非華安莫屬。

日,當權者說什麼就什麼了,反正韓朝功與自己的老搭檔掌控著江漢白道的天下,再說,華安也確實交出了令政府和市民都滿意的答卷。

而每年一屆的文化產業發展經驗交流會,更是讓江漢這個不大的城市屢屢出現在國家級各大媒體的頭條。

當然,這麼長時間沒回來了,怎麼著也得跟市委書記韓朝功聚一聚,一是得感謝人家對企業的支持,二來,自己的婚禮,自己所在市的父母官怎麼得也得請來捧捧場吧。

「韓書記,你好,我安冬直接把電話打到韓朝功的手機上,現在在江漢估計能這麼做的不會超過五個人,而安冬的電話是最受歡迎的一個。

「喲,安董啊,好久不見,」

「是啊,所以一回來就給韓書記您打電話,看你是否有空,準備去拜訪你一下

「當然有空,你安董來作客,我歡迎之極……」,掛下電話,韓朝功趕緊叫秘書取消今天的一切活動,能讓別人去的讓別人去,別人代替不了的,往後挪。

「听說安董在南邊做了大生意了,」等安冬到了,落座後,韓朝功說。

「哪啊,再有什麼生意,我也會想著咱們江漢呀,」日,反正是拿錢砸路,在哪玩不是玩。

「好,好,我就佩服安董這一心為家鄉謀福利的赤子之心,」說是安冬的家鄉,是因為他的故鄉早已物是人非,而現在他又要娶方梅老婆,江漢也算其第二故鄉了,「這也是安董和我們方局長為我們江漢經濟發展作的貢獻呀

在這里,韓朝功特地提到方梅,那是跟安冬表明,我的心里一直裝著你們的事呢。當然,這也是向安冬示好,無論是提拔方梅,還是把工程交給華安,都是因為韓朝功也有自己的打算。

一來,自己這市委書記是安冬運作來的(至少韓朝功是這麼認為的),自己怎麼著也得表示表示。

二來,安冬背後的大樹到底是什麼人,自己到現在還不清楚,但能讓省里常委們發怵的肯定不是一般人,自己要想再進一步,還得借助安冬。

三來,交給華安集團工程,自己也放心,因為華安不缺錢,不會形成半拉子工程或豆腐渣工程。要知道現在的任何一項工程里都會有大量的**,但工程又是為官一任的政績,搞容易出問題,不搞又不行。交于華安自己可以省去一大堆心事,最起碼可以推得開任何人的說情。

一開始說要進行市新火車站和開發區建設,就已經有好多省里市里的領導開始來打招呼,甚至一些鄰省的都不停上門。市政建設是一塊肥肉,誰都知道,許多人可以找出許多你想象不到的路子來鑽營。

但現在,韓朝功只要一句話就可以推掉一切求情,‘這是省里指定的項目,省委決定的,我也無權更改。’

因為在報批項目的同時,韓朝功也向省委推薦了施工單位,省委書記齊天勝直接在華安公司名字上畫了個大大的圈。這就叫圈定,其它人再也不好說什麼,名義是省委決定的,實際是韓朝功決定的。省委書記齊天勝當然不是傻子,韓朝功這樣報,肯定是為了向安冬示好,自己何樂而不為,誰知道這妖怪後面的背景是什麼,能讓大秘直接打電話給省委常委的,自己沒必要去得罪。

「不過最近,火車站和開發區兩個項目要夠安董忙一陣子了吧,」這就是在賣人情,意思很明白,這兩個項目都是我給你們華安公司的。

「謝謝韓書記的關心啊,我華安一定會全力以赴,不過按華安現在的能力與財力來說,應該不是大問題,再說如果不行,我們還可以借嘛

「這倒是,咱們的銀行有的是貸款,咱們到時再申請點也不費什麼事,」韓朝功說這話又賣了一個人情,也是傳遞了一個意思,你華安如果需要我可以幫你從銀行貸款。

「銀行暫時咱們倒未必用得著,我有幾個朋友,如果拆借一下,三兩百億應該問題不大

日,韓朝功的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三兩百億?說的好輕松,我江漢市一年的財政總收入才多少?你嘴皮子動動就是我一個市年財政一半的總收入?

但現在的韓朝功一點也不懷疑安冬的能力,這家伙能靠一個小安保公司發展成一個大的集團公司,靠僅一個多億的公司聯合幾十億的資產組成華安集團,再靠幾十億的資產收購幾百億的胡氏集團,緊接著再吃掉幾十年的老牌世英集團,並把觸角伸進藏南和西疆。誰知道這家伙現在手里有多少資產。

而且听說,這家伙和世界華商領袖興業集團關系匪淺,其在滇貴的生意好多是與興業合作,而在藏南又是與國內著名的文氏集團聯姻。三兩百億,估計真要是想搞的話,三兩千億估計都沒有問題。

何況……,這時,韓朝功就想到了這家伙身後那深不見底的背景,誰知道這家伙真要整會整出個什麼逆天級的人物來。

不過既然話說到這份上了,自己再不張口,豈不錯了時機?韓朝功連忙說,「安董如此魄力,我就放心了,我本來還一直在擔心開發區建成後如何招商引資,有安董幫忙,這招商引資應該不是太大問題,就是到時又要麻煩安董了

韓朝功真是官場老油子,一探得安冬的口氣,立馬順桿而上,真要是引上個三兩百億,自己這開發區就算是辦成了,又是一大政績,顯然,他現在已經不僅僅滿足于一個市委書記。想當初,市長位置差點不保的人,如今不僅當上了市委書記,還在省里掛了號,受到省里的多次表揚。過幾年,再往上挪一挪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何況自己才五十歲,上升的空間還有的是。

廳級到副省級,雖然僅是一步之遙,但這一步某些人用盡一生卻也無法跨越。本來,他韓朝功也就想能混一屆市長,搞得好再到省里做個什麼廳長,混個一兩屆退休,沒想到現在他看到了希望,他當然想把這希望的肥皂泡給吹大,因為有的是機會。

「這個我想問題應該不大吧,只要韓書記給予足夠的優惠措施,我想我的那些朋友會給我一些面子的吧。到時多不敢保證,一百個億應該絕對不會少了既然在哪投資都是投資,不如讓王芮把興業集團在美剩余的一些產業全部移至國內,如今的華夏政策開放寬松,經濟增長迅速,確實是投資的熱土,不象美國和歐洲,一直遭受著經濟危機的困擾,什麼時候解月兌還遙遙無期呢。

而文氏集團剛剛過渡到文雅手里,自己是不是也得想想辦法讓她把一部分產業轉到江漢來,不管地魔等一批有多忠心,不在自己手里的產業自己還是不放心,放在自己眼皮底下也好適當照顧著點。

另外,既然自己已向韓朝功開了這個口,估計優惠措施肯定是空前的,生意人嘛,逐利而動,乃是本色。

「好,」韓朝功高興的拍手,仿佛一百個億已經擺在眼前,其實他也知道,只要安冬答應了,那一百個億就已經在江漢這塊土地上了。

「韓書記先別忙著叫好,我今天來可是帶著請求來的,還望您能給個面子呢安冬笑著說。

「什麼事,安董盡管說,能辦到的,我一定辦到,不能辦到的,我想辦法也要辦到,」上百億的建設資金,上百億的引資項目就在這兩三句交談中就決定了下來,如果人家要求的小小事情再辦不到,還打什麼交道,他總不會要我這市委書記給他當吧,能有什麼天大的事。

「我怎麼覺得韓書記有點上刀山下火海的味道,呵呵,沒那麼困難,」日,在江漢也只有這家伙敢這麼跟一把手開玩笑,安冬取出結婚請柬,「就是我兩個星期後的婚禮,想請韓市長做個主婚人

「就這事啊,說的這麼正兒八經的,我還真以為是刀山火海呢,」韓朝功也難得的開了一次玩笑,要知道這些官場油子,身居高位,即使內心激動的血液沸騰,也要裝逼裝得一本正經。

有一句說得很褒義的卻用來形容這種裝逼的形象叫「胸有激流,而面如平鏡者,真英雄也

日,其實這句話的意思就是,裝逼裝到家的人才真正牛逼,偶們這些真性情的永遠成不了大「英雄」。

「既然韓書記答應了,我還得再去請一下李市長,你們兩位父母官,可直接決定著我和華安的命運,在你們地頭上討飯吃,我可一個都不能得罪安冬笑著站起來準備告辭。

「你就損我吧,安董,」韓朝功笑著說,「沒那麼麻煩,我給老李打個電話,讓他來一趟就是了

「這可不行,還是我親自去請,」安冬連忙說,都是父母官,別搞得讓市長覺得低書記一等。

雖然市委書記和市長同級,但黨委是一把手,所以市長確實比市委書記矮了那麼一點,但卻又兩府辦公,所以常常導致某些地方黨委與政府尿不到一壺。

「切,我跟老李不搞那一套,一個電話保證他不會有任何意見,晚上別走了,咱們幾個人弄個小聚會,我把于局長也一起叫著韓朝功說完,拿起桌上的電話,摁了一個內線。

「老李呀,忙啥呢?」

「剛開完市長辦公會,怎麼的,有吩咐?」

「我哪敢吩咐你大市長,呵呵,有空就過來一起聊聊唄,晚上一起吃個飯,華安的安董在我這韓朝功開玩笑著說。

這個李市長本來是常務副市長,因為跟市長韓朝功關系較密切,所以很不受當時的一把手待見,在韓朝功以為自己要被搞走的時候,李副市長也就做好了卷鋪蓋走人的準備。可結局出人意料,他們這一對準備卷鋪蓋的人都高升了,沒有任何準備的倒真走了人。

當然,事後,作為同一陣營的鐵哥們,韓朝功也有意無意的透露了兩人的高升與安冬運作有關。李市長當然是感激涕零,自己與安冬素無瓜葛,但幫了韓朝功就是幫了自己,所以對安冬也是平添了幾分親近與好感。

「那好啊,好久不見安董,我倒也想跟他聊聊,」李市長答應到,經濟是自己主管的,安冬能帶來巨大的投資,他和韓朝功早就聊過,即使安冬不來找他們,他們還準備去找安冬呢。

「嗯,你給于局長打個電話,讓他也一起來吧,那是你的兵韓朝功說。

「我們都是書記的兵,呵呵,」李市長一笑,掛了電話。

很快李市長來到了韓朝功的辦公室,與安冬握手後寒暄著坐下。

「于局怎麼沒來?」

「他局里正在開會,一會到

「哦,那我們先聊

其實倒並不是于浩真的有什麼重要會議,自從在仕途上三年升三級,于浩也開始注意官場的一些潛規則。

安冬既然沒通知他就去找書記、市長,那肯定是有什麼重要事情要談,而市長直接要他一起去,他絕對要給人家談事的時間。書記、市長不把他當外人,那是因為安冬的緣故,但官場上卻是一個等級制度聖嚴的場所,上對下可以表示親近,下對上卻絕對不能越軌,一個不小心,前半生的努力都會白費。沒見過那些‘春風得意馬蹄急、一日看盡長安花’的曾經紅得發紫的官員,突然間就被打倒在地,萬劫不復?

如今的于浩已經官至副市長,副廳級,這是他以前不敢想、也不願想的。孑然一身時沒有太多的顧忌,但自己現在怎麼說也是有家有口,許阿蠻肚子里的孩子也已快要臨盆。這個時候,他走在官場反而有點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盡管他知道,有安冬在一天,就不會有人對他怎麼樣,但混黑道的安冬到底能撐多久,誰也說不清。他當然不知道安冬現在已經是正兒八經的華夏軍人,而混黑道已經是奉命而為。

直到五點鐘左右,于浩才出現在韓朝功的辦公室,這個時間拿捏得也很好,不早不遲。于浩也是用心的在算著,不管安冬與書記、市長有什麼事要談,兩小時足夠了,自己這時來他們肯定已經正事談完。但自己又不能太遲,總不能讓書記、市長真的等自己吃飯,那就太托大了,書記、市長叫上自己,無非是自己和安冬的關系,如果自己行為稍有不適反而容易遭人誤解。

「哥,你真是個大忙人,都讓書記、市長等你了安冬見于浩進來,先打起了招呼,他這樣做也是為了給于浩解困,畢竟他來晚了。但他這樣一說,朝書記和李市長就不好再說什麼了,安冬和于浩說,那是子舅間的笑話,要是韓書記和李市長說,那不是批評也是批評了。

「對不起,韓書記、李市長,沒辦法啊,主要是在書記和市長的領導下,我們江漢這幾年治安形勢大好,犯罪率全省最低,且連續兩年無重大刑事案件發生。這不,省公安廳讓我們總結經驗,並選派人員參加省里的警界英雄巡講團,我們不得不重視啊,一下午全在討論如何總結經驗跟選派人員名單了于浩說,他當然不能說自己是有意推遲來的。

「是啊,我們市自從于局上任後,治安確實大有好轉,省廳關注我們市局,也是對我們市工作的肯定。安董說笑了,我們可沒說于局來遲啊,工作第一嘛,如果安董實在要怪罪,那于局馬上少不得要多喝兩杯韓朝功打著哈哈說。

「一定,一定,」日,對于醉貓來說,一兩杯酒就當白開水喝了。

于浩這兩杯酒喝的確實值,就是自己遲來那麼一兩個小時時間里,市里的黨政兩位一把手已經與安冬就新火車站和開發區基礎建設,以及開發區的招商引資達成了初步意向。在整個建設過程中,華安分幾年的時間要向基礎建設方面投入約兩百多個億,作為回報,開發區周圍所有配套住宅全部由華安承建,當然土地轉讓費全部用于基礎建設,這跟前面政府大樓開發一樣,政府不出一分錢,純粹是拿土地換房子。

安冬雖然出了銀子,但在土地資源日益緊張的今天,能得到開發區所有住宅小區的地塊,也算是個巨大的補償。當然,後續的三兩百億的招商引資項目,安冬必須要負責引進。

三兩百億,江海、原胡氏、原世英、文氏、興業,再加上華安自己,每個公司稍微拔點就應該差不多了,如果再能說動四大家,或者一些客商看到這麼多知名企業都移師江漢,跟風來那麼一遭的話,那簡直可以說是小菜了。

再說了,現在不是提倡引進外資嘛,上次板田垣家族扔下了一大堆的爛攤子,密本根家族又擦不了,如果此時把伊賀派的產業稍稍延伸一點,是不是又滿足了市場需求,又照顧了自己的女人?

用伊賀派的實力去接板田垣家族的產業,反正又不勞動華夏地上地下勢力分毫,何樂而不為?

既然正事辦妥,那接下來就是喝酒,一個醉貓、一個變態、兩個油子,這四人小宴沒有任何外人,但卻喝得盡興,按韓朝功後來的話說,這是他這一生第一次盡情而醉。

「冬子,這次是我失職了,對不起了又一次獨處,媚四偎在安冬懷里,抱歉的說。

「說什麼呢,這又不是你的錯,地魔那老怪物我踫到都棘手,也是忌憚你火狐的威名,要不這老小子還不把我華安總部鬧個雞犬不寧,」安冬勸慰說。這倒也是,要不是忌憚火狐和兩個弟子難纏,地魔說不定直接就把華安總部給挑了,還能以一派宗師的身份,偷偷的進入人家家里把人劫走?

「不過,這次事情倒又一次提醒了我,雖然我前面已經作了安排,但咱們人手太少,要想守土還行,但現在咱們的業務已經拓展到七八個省,而這些省基本都在華夏的邊區,相隔何止千里,一旦某地有事,馳援都非常困難,所以咱們得想辦法,」安冬說。

「說白了就是地廣人稀,咱們的人手不夠用,要不就把鐘磊他們撤回來吧,反正軍火生意咱們盈利不多,而且又觸及國家利益底線媚四說。

這其實是個不錯的方法,鐘磊等一批特種兵的身手雖然只能算是二流半,但這些人最擅長的是偵察與槍械,如果在別墅區安置幾個這樣的暗哨,再架上兩三把狙,估計就是安冬自己想不被發現的進來,自如的把人擄走都不是容易的事。

在麻川賴子的小院,如果不是安置明暗哨的人太托大,估計安冬也能那麼無阻的就進入,並成功分批解決。

林之光也是高手,但又怎樣?差點把命丟在了那片邪惡變態的土地上。

「嗯,我也有意把軍火生意給停了,但你知道的,比利波夫家族不會輕易的失去這片市場。咱們剛開闢的幾片地盤,控制上還有點不夠,滇貴、藏南還好,畢竟有孫亦福、地魔等老貨壓著。而西疆自從哈依泰與達妲失蹤後,整個地下成了一團粥,雖然刀四爺已經趕了過去,但短時間內肯定不會平靜得下來

「刀四爺一人去?」媚四問。

「是啊,刀四爺在華夏地下黑道是威名赫赫的人物,而西疆沒了哈依泰、達妲、秦亢,還能有誰能擋得住刀四爺的一把快刀?所以他只在文姐那里挑了幾個有點功夫的隨從

「糟,刀四爺有危險,」媚四驚叫了起來。本來這次安冬回來,麻川賴子和刀疤四都沒跟著,她沒多問,以為是安冬將兩人留在了文雅的身邊,沒想到竟然刀疤四一人去了西疆。

「怎麼了?」靠,刀四爺,如此殺神級的人物,在西疆還有誰能威脅得了?

「我听天哥說過,哈依泰手下除了達妲、秦亢之外,還有幾個武功綽絕的人物,金老三、尹端、嚴雙、鳳末兒都是一等一的好手,每一個都不在我之下,只是這些人分散駐守在各處產業中,如果他們聯手,刀四爺恐難抵擋

「日,怎麼會這樣?」安冬一驚,既然媚四都听說過哈依泰身邊還有這麼些號人,那文仲肯定也听說過,但自己在安排刀疤四的時候,文仲為什麼不說?難道這老小子還有什麼其它想法?

安冬趕緊拿出手機,很快,刀四爺就聯系上了。

「刀四爺,你那邊情況怎麼樣?」既然還能接電話,說明刀四爺應該無虞。

「冬哥,我這邊情況很好,基本已經平定下來,趕回去喝你的喜酒應該沒問題刀四爺一笑。

「听說哈依泰的手下還有金老三、尹端、嚴雙、鳳末兒一班高手?」安冬沒有直接說這些高手會怎麼怎麼的刀疤四,但刀疤四豈有听不出來之理。

「冬哥不用擔心,有瘸子和啞巴呢,」刀疤四笑得很輕松。

「瘸子和啞巴?」安冬知道肯定是祁瘸子和連啞巴,但這兩人怎麼跑到西疆去了?

「不是冬哥安排的麼?」刀疤四一詫。

原來,文仲確是有私心,但這私心卻一點也不過分,文雅雖是安冬的女人,但只是其一分公司的負責人,雖然現在已經有了藏南的整個白道,但畢竟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他要給女兒鋪好路,得讓女兒在安冬的這個集團里能說上話,除了正牌女友方梅外,麻川賴子是個大殺器,可以開疆拓土。媚四的一身功夫並不弱兩奇多少,保家守土綽綽有余,是現任的華安集團保安部長。而文雅只是個普通的女人,在華安這個新興的地下世界龍頭集群里,肯定很難上位。

文仲的心意很簡單,西疆與藏南接壤,他當然知道雖然上次的大圍剿清除了秦亢和金老三,但其它幾個高手合力,刀疤四也扛不住,說不定連命都會丟掉。自己派出兩奇配合刀疤四行動,拿下藏南,那麼文雅也就有一份功勞,畢竟現在兩奇是文雅的手下。另一方面,這也是給西疆的地下發出一個信號,文氏集團的新任掌門人有能力、有實力控制華夏西南廣袤的土地。

這樣,文雅以藏南地下大佬和文氏集團掌舵人的身份,想必在安冬身邊幾個女人中,說話份量應該增加了不少。當然文仲不知道文雅在安冬心中的份量,對于自己的女人,安冬一直是維護有加,不會讓外人動其一根汗毛。但文仲失子多年,重得愛女的這份心意卻可以理解。

刀疤四一問,安冬立刻明白了文仲的用意。

「沒,就是走之前跟文仲文董談過西疆的事,文董有心了事實是確實這不是安冬安排的,另一個安冬也怕說是自己安排的,在刀疤四心中埋下疙瘩。日,刀四爺一把刀橫掃地下世界,居然還要安排幫手,也太不給面子了。

「哦……」刀疤四釋然。

但也幸虧有了兩奇,不然刀疤四在西疆會是個什麼樣的戰果還真說還定。

當初安冬吩咐刀疤四接手藏南地盤時,透露一點想給他安排幾個人的意思,特別是四大家留下的幾個特種兵。但他考慮到刀四爺是道上成名的人員,直接挑人幫忙,那是看不起人,所以只說請刀四爺挑幾個隨從。

哪知道刀四爺真的就挑了幾個隨從,都是身手如耿天柱之流的一般好手,這些人在一個產業里看場子行,真要到地下世界去動刀動槍,那只能算個數字,沒一點效用。

安冬也不便多說什麼,也是在跟文仲聊天時提到這個事,他當時確實沒指望文仲會派人跟著,只是想著,要是刀疤四真有什麼需要,自己可以臨時從文仲處借用那麼些人,也不至于使刀四爺到時無人可用。

沒想到文仲卻把這事放在了心上,特意交待兩奇隨行,當然理由並不是幫著收拾地盤。而是兩奇與刀疤四此前一戰已生惺惺相惜之意。現在滇貴與藏南已經握手言和,地下世界穩定,三人正好在一起好好交流交流,順便時常切磋切磋功夫。

日,文仲到底是縱橫地下幾十年的老狐狸,比安冬會謀算多了。

刀疤四跟兩奇帶著一班人馬齊聚西疆,只用了三五天的時候就掃平了尹端、嚴雙、鳳末兒,嚴雙、鳳末兒被除,尹端因為人正派,而且忠義,被刀疤四收之門下,並委托其管理西疆地下。

所以,刀疤四很輕松地說,趕著回來喝安冬的喜酒一點問題也沒有。

婚期臨近,各地賓朋好友也陸陸續續的匯聚江漢,江漢本就是一文明古城,也有不少人是趁起機會,到此一游。

其中最引人注目一家就是東北王爺,東北王爺一輩子雄居東北,從不與華夏地下其它社團打交道,成了一個**王國,當然他也不能隨意到其它地方走動。一地大梟跟人本來就不搭調,隨意進入別人的地盤,豈不會被人認為心懷不軌?既然自己東北是別人的禁地,那除了東北之外就是自己的禁地了。

但現在不一樣,華安集團老總是自己的弟子,華安又收復了西山、蒙省、滇貴、藏南、西疆,且與四大家交好,老爺子現在在華夏地下也算是友遍天下了。不要說東北王本身的實力,就華安老總安冬師父這一名頭,估計就可以橫行整個華夏了吧。

所以,這一次,王老爺子難得來了一個家庭合樂游,王老爺子、王振豐、王芮、王宇杰,祖孫三代,共享天倫之樂,甚至官至副部長的王老爺子的大兒子王振綱,也一起陪同在側。

婚禮當天,安冬一大早就把車開到了方梅家門口,雖沒有排起長長的車龍,但清一色的三輛加長林肯,確實也夠拉風。雖然方梅已經與安冬住一起很久,但出嫁,按江漢當地的風俗還得從娘家從發。

既然從娘家出發,那就有得說頭了,江漢當地風俗,新郎接新娘每過一道門都得給喜錢,直到把門的滿意為止。但討彩頭也都有個度,例如小區門衛只需兩根喜煙即可,當然你扔一包也不算多,而跟著安大官人的小毛直接扔了一條軟中。用這貨的話說,咱們當時做保安,不也希望業主能大方點麼,做保安不容易,一天到晚守在個門衛室里,跟坐牢沒什麼兩樣。日,還挺關心人民疾苦的,好在安大官人有的是銀子,根本不在乎。

到了方梅家所在的那幢樓下,方梅家的鄰居們早早就來到了樓洞門口,霍,一堆站下來,少說也有二三十人。

這一道就不僅僅是兩根喜煙那麼簡單,不僅煙、糖,還得有紅包,好在文雅早就幫著準備下了。

「大家伙听著啊,我這里有紅包五十個,誰搶到就是誰的說完,文雅走下車,往旁邊走了兩步,守在門口的人有的跟了過來,有的還在堅守著。

「快點過來呀,」文雅叫了一聲,呼的一下,把手里的紅包合部撒了出去。

站在門邊的人本來以為文雅是誆他們的,沒想到文雅真的把手里的紅包全撒了出去,看到前面的人爭先恐後的去搶,後面的人也趕緊放棄大門,直奔地上的紅包而去。

所有人都離開樓梯口,安冬反而信步上樓,沒遇到一點阻攔。畢竟要紅包只是一個習俗,為的是增加喜慶,誰也不會真的在乎錢,所以大家一哄而散也正常。

離新娘越來越近,門也越來越難進,不過好在文雅準備的紅包也夠多,終于在十點鐘左右,新娘在吃過娘家出門茶後,由喜婆攙上了汽車。

丈母娘家的門好進,自己家的門卻難進了,因為守門的是一對活寶和王宇杰。這一對活寶難得有捉弄這個師叔的機會,而王宇杰又是好玩的天性,所以安冬還真頭疼這三個家伙。平時吧,還能威嚇威嚇,兩個活寶也怕皮癢,但今天……,嘿嘿。

先是一大堆的紅包奉上,然後又是點煙又是送糖,忙得安冬是不亦樂乎,最後門是開了,但門後搭起了一個兩米高的台子,沒有任何工具,請新郎新娘進門。

新郎穿得是西裝革履,新娘更是婚紗墜地,如何過這兩米高台還真是個問題。但三個活寶站在高台後面就是不讓道,而且樂呵呵的笑著,用什麼辦法你可以自己想,就是不能挪動台子。

又是紅包、又是煙、又是糖,安冬忙活了大半天,人家就是不讓,誰讓江漢的習俗是結婚三日無大小呢,媚四也不好對兩個徒弟說什麼,王芮更是呆在一邊看笑話。

一頭黑線的安冬再也想不出辦法,日,算了吧,軟的不行,哥還不求人了。

「梅子,來安冬一轉身,手一抄,把方梅抱在了手里,然後後退兩步,一個直沖,腳從別墅院子的門框邊上一點,旋即一縱就到了兩米高台上,再一縱,飄然而下。

慢悠悠的把方梅放下來,安冬對著三個驚得目瞪口呆的活寶頭上就是一頓暴栗。

「妖怪,」江蛟、江鯤失聲道。

兩米高台,不用手,還抱著一個人,這家伙居然還身輕如燕似的,恐怖……

練過功夫的人都知道,用手不用手,負重不負重,那是有千差萬別的,就象地魔能輕松的出入江漢,但帶著文雅就得小心翼翼離開。因為帶著文雅就是一個負擔,沒有文雅,媚四帶著兩個徒弟也留不下他,帶著文雅,媚四一人就可以劫下他。

當後來,王宇杰把這一新奇事以故事的形式講給錢寶貴听時,金錢豹只說了兩個字「妖怪」。

當晚的婚禮正宴在華府舉行,一百多桌佔了整整一層樓。而在酒宴上這些人的身份也非常有意思,基本是兩個陣營。

本來不準備來參加婚禮,僅讓分管文化產業的副省長代表祝賀的省委書記齊天勝,在偶然听說某部王副部長會親臨安冬的婚禮現場時,竟然臨時決定來參加婚禮。

于是,白道上,省委書紀、王副部長、副省長這幾位省部級高管帶著韓朝功等一批市級領導班子成員,各區縣公安局長及相關職能部門的人員,佔據了一半席位。

黑道,則以王老爺子、四大家現家主(曾桐、天一、莫少白、海堂)、孫亦福等地下社會頭子和興業集團、江海集團的董事長組成另一半席位。當然,這些人現在的身份都是一些國內赫赫有名的大集團公司的董事長、總經理、執行總裁、ceo等。

如此大的陣仗,如此高的規格,在江漢可以說是絕不僅有的,就是市委書記韓朝功兒子結婚,恐怕也很難請到省委一把手和王副部長這樣級別的人物,但安冬這妖孽確實就做到了。

當然,參加婚禮的人也各有所思,如齊天勝和王振綱就是一組想對的想法。

齊天勝在听說王振綱會參加婚禮的第一反應是,難道安冬的背後大樹就是這位王副部長?還是這位王副部長代表著某位的意志?因為王振綱確實是京里某位老大的紅人兒,這幾年上升勢頭很猛,很有抹正的趨勢。王振綱雖然與齊天勝同屬省部級,甚至王振綱只是副部級,而齊天勝卻是正省級。但王振綱是京官,而且掌握著齊天勝這一類人的升遷之路,所以他這個副部級比自己這個正省級更具權力。

而省政法委書記那一聲‘上面’,顯然不僅僅是指王振綱,因為打電話的不是王振綱自己或王振綱的人,而是某位老大的大秘。如此說過,王振綱來參加安冬的婚禮,確有可能是那位老大的意思,而如果安冬的背後大樹是這位老大的話,那……,齊天勝不僅虛冒冷汗,日,以後無論如何也不能得罪這妖孽。

王振綱恰恰與齊天勝相反的想法,在婚禮現場發現齊天勝,他先是一愣,隨即就確定,安冬自所以發展如此之快,齊天勝肯定是其背後大樹,他可不知道還有大秘打電話這一事。齊天勝作為一封疆大吏,完全有能力在幾年之內,扶持一個在國內叫得響的大公司。如今的房地產如此之熱,江漢市的亮化工程、新市府建設、舊城改造、新火車站、開發區,到處都是華安集團的影子,如果跟政府的扶持無關,說給誰都不信。

而地下社會,同樣有著各種各樣的猜測、想法,人們都是根據自己所見所想去猜測、揣度,誰也沒想過背後的真想。

記得小時學過一篇《瞎子模象》的寓言,人們往往只根據自己所掌握的片面信息去推測事情的全貌,所以難免偏頗。

日,到底誰是真正的背後大樹?

既然有了京里的副部長,省里的書記,韓朝功這個主婚人的位置只能主動讓出。在三謙兩讓之下,齊天勝似乎很勉為其難的接下了這一棒,日,其實他來參加婚禮就會料到有這麼一出,無非是做做樣子而已,誰不知道現在跟安冬搞好關系就是跟京城的那位老大搞好關系,當然齊天勝是這麼想的。

倒是方梅的父母,作為普能的機關干部,在現場突然見到這麼多高官,有點很不適應。本來這些人他們也就在電視上見見,沒想到今天竟然就在眼在,而且在自己女兒的婚禮上,直接有點眼暈。

平時他們能見到的最大的官,也許就是他們各自所在單位的分管副局長,一把手局長見到他們這些普通手下,都是趾高氣揚,而今天市府兩位一把手,省府一把手,甚至京城都來了位大官,乖乖,自己的女婿真是通天了。

連方梅的父母都這麼想,可想而知外人的猜測會是什麼樣,于是乎安冬這妖孽可能是京城某老大的親戚、某高官的兒子、某隱性大家族的代言人、某黑暗力量的代表等各種說法,在黑白兩道盛行。

當然,某貨現在沒听到這些,他正沉浸在方大警花的溫柔鄉里。

輕扶蠻腰,迅速撞擊,緩緩低吼,是某貨現在確切的寫照,暴強警花在這種看似柔情萬種、實則狂雨暴雨的肆意侵佔下,只能嬌轉婉承,高叫低吟,直到自己越過一道又一道高峰後,才在某貨的悸動中,徹底解放。

這幾天,某貨雖然處在新婚燕爾之中,但還是有點擔心麻川賴子這個殺器,本來說好在婚期前回來的,可婚禮已經都過了幾天了,人影都沒有一個。只是在婚禮前一天,這殺器來了一個電話,話說的也是斷斷續續,說自己要進山,山里手機信號不通,以後就不打電話了。

果然,這幾天打過去都是盲音,這殺器,跑什麼山里去了,連個手機信號都沒有?

現在到底身處何處,麻川賴子自己也不知道,自從五天前開始進山,她已經在這綿延的群山中走了整整六天,畢竟十多年過去了,原來的一點印象早已蕩然無存。只記得當年,兩位叔叔帶著她,也是整整走了近十天,才見到他們想見的人,現在她又重復了一次先前的路。

但以前兩位叔叔帶著她這個小累贅,行進速度要比她現在慢得多,她確定今天,就在今天,她一定能趕到那個闊別了十幾年的小廟。

披荊斬棘,雖然麻川賴子有一身的功夫,但身上還是被劃拉出幾道口子,真不知老鬼為什麼要藏在這個地方。

終于,遠處山頭上一座破爛不堪的小廟映入了麻川賴子的眼瞼,快了,再有兩三個時辰自己應該就可以到了。想到見到老鬼的喜悅,麻川賴子不由得加快了腳步,身上被荊棘劃開的口子,好象瞬間也不再疼痛。

「老鬼,我回來了,」撲到小廟門口,麻川賴子興奮的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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