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第三卷衛道
第174節173穩、準、狠
屋里的三個人剛把手放到女人豐滿的胸部和臀部,有一個已經被撒開領口,白花花的胸脯上露出兩塊晏紫,在兩塊晏紫中間,兩粒翹挺的葡萄粒鮮艷欲滴。但門口的聲音驚得兩位壯漢立即推開身邊的小姐,擋在了文哥的面前。很顯然,這兩個壯漢正是這文哥的保鏢。
「什麼人?」文哥沉聲道,媽的在整個藏區,還沒人敢如此不給他文哥面子。
「不關你的事,老子今天只要疤子的小命**紅著眼楮說。
「是嘛?」文哥嘿嘿一笑,看得出是經過大場面的人,「你憑什麼要他的小命?」
「媽的,他打傷我父親,強*奸我妹妹,我一定會讓他死得很難看**咬牙切齒的說,說完又準備向前沖去。
文哥給身邊的一個壯漢一遞眼色,壯漢立即騰身上去,攔住了**的去路。
「哦?你就是那個當兵的?算了,這事是疤子處理的不妥,你到我公司來吧,我給你找個事做,以前的事就一筆勾銷了文哥說。
「靠,原來他是替你他媽做事,你們是一丘之貉,老子今天要你們的小命一听這些人居然跟疤子是一伙的,**也不問是誰了,直接撲了過去。
啪的一聲,雖然讓得比較快,但**的胸口還是挨了壯漢一拳,這一拳鑽心的疼。
已經看出**並不是壯漢的對手,鐘磊和瘋子立即騰身而上,**和瘋子敵住一個壯漢,而鐘磊敵住另一個壯漢。
很明顯,鐘磊他們處于下風,估計是這兩個壯漢有點貓耍老鼠的味兒,不然,估計三人早就趴在了地上。這兩個壯漢的功力不是一般的好,甚至要好于狐二姐和克孜牧,而那個叫文哥的此時還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看著熱鬧,疤子早已溜了出去。
不一會,三人的嘴角都已經帶有血絲,因為三人不知已經被打趴下多少次,如果不是因為有特種兵的超強毅力,估計這時的三人肯定躺在地上不會再起來。
而溜出去的疤子也沒閑著,立即打電話叫來了眾多混混,每人手里都拿著砍刀,把包廂外圍了個里三層外三層。
進,對面兩個高手,三人對付不了;退,外面全是拿著砍刀的小混混,在如此狹窄的空間,三人只有挨砍的份。鐘磊沒想到,在這個小小的縣城竟然會有如此高手,更沒想到三人會被死死的困在這里。
如何出去,這是鐘磊現在思考的問題,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靠,這句鳥話n百前年可以說,現在你說說看?青山都沒了,你還有個鳥柴燒,況且現在有青山,同樣沒柴燒的狀況太多了。
三人泛著血紅的眼楮,同時抽出了自己身上的匕首,女乃女乃的,可惜沒帶槍。不然別說面前這些人,再多一倍都無所謂。
就在鐘磊等人準備和對方拼個你死我活的時候,忽然就听到外面小混混一陣喧嘩,紛紛向後退去。從混混堆里沖進來五六個人,前面兩人赫然一人手里一把二十響。
「住手,」五六人中,為首一人進入包廂門口叫道。
「誰他媽這麼牛逼?」文哥怒道。
「靠,文三啊,我以為是誰呢?」來人叫道。
「媽的,孫狗子,老子跟你井水不犯河水,你跟著趟什麼混水?」文三認識來人,世英集團的孫雷,綽號孫狗子。
「老子懶得理你,」孫狗子叫道,「把這三人讓我帶走,我不趟你這混水
「靠,憑什麼你說帶走就帶走?」文三叫道,這可是面子問題,人就這麼被人帶走,也太沒面子了吧。
「就憑他,夠了吧?」孫狗子朝兩邊兩個大漢手里的槍指了指。
「你以為有槍就了不起?就你這幾個人,老子耗也把你們耗死,你看看你身後有多少人文三說。
「是嘛,除了你身邊這兩位,你覺得門外的這些能擋得住這三個人?」孫狗子不屑地說,「老子這兩把槍看不死你這兩頭癩驢保鏢?」
日哦,兩個都是一身功夫可與一省大佬看齊的保鏢,在孫狗子的嘴里竟然被稱為癩驢,兩個保鏢直氣得牙根子發癢,可沒辦法,人家兩把槍正對著自己呢,功夫再好,你有人家子彈快麼。而且這兩人一看就是好手,槍拿在手里穩得半絲不動,更牛b的是,這兩人就是真的在這開了槍,公安局肯定也不會立案。因為孫狗子是世英的人,而且還不是一般人,世英孫亦福、孫亦富的堂佷。
原來,由于是乘飛機,雖然從小縣城到飛機場有幾百公里,但上了飛機也就兩三小時的事。等到了江漢,癩頭叫其它特種兵去接人,畢竟**的父親還行動不便呢。當時就有人通知了安冬,安冬直接到了機場,對于兄弟的親人,他一直當自己的親人看待。
在機場,听了癩頭的話,安冬就知道不妙,連強*奸這樣的大案,公安局都推諉,說明公安中這些家伙是一路的。而**他們這麼一昧的猛沖,肯定要吃虧,就是你在黑道上戰勝了對方,報了仇,對方也會通過白道報復你,你再牛能打警察,沖擊公安局麼?
安冬趕緊給身在滇貴的孫亦福打電話,無論用什麼方法,必需保證這三人的安全。孫亦福從安冬那得了那麼多好處,正找機會報答呢,二話不說,立馬打電話給自己在附近辦事的堂佷。同樣的命令,不管他用什麼方法,先把人安全帶回來。
得到命令的孫狗子,本來就是個大混子,有這樣在家族核心人物面前效力的機會,怎會不盡心,很快就打听到了鐘磊等人的行蹤。帶上自己的幾個貼身保鏢,拎上兩把手槍就沖了過來,有著世英這個後盾,真就是開槍撂倒兩個人,也能被擦干淨。
鐘磊他們可惜的是沒帶槍,所以只能力拼。而文三也是可惜沒帶槍,所以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孫狗子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耀武揚威地把鐘磊等三人帶走。
不明所以的疤子很想看看包廂里會是什麼結果,憑他這樣一個小混子如果不是因為拆遷,根本不可能認識文三,所以他就更不認識孫狗子。
而**一出來眼楮就掃到了疤子,他象一頭發瘋的豹子,沖向疤子,一腳把這家伙從樓梯上踢了下去。估計疤子不死,反正殘廢是免不了了。可兩把槍直對著文三和小混混,小混混們最多砍砍殺殺,嚇唬嚇唬平頭百姓,真正面對槍,沒有一人敢動。
「哪位是鐘哥,護住一點你的兄弟,」孫狗子說,孫狗子雖然只是個混子,但他不傻,就憑兩把槍,真要是文三和他的保鏢再加上這些小混子一起上的話,就是有兩把槍,他們也不是對手。
「兄弟,我是鐘磊,讓你的人給一把槍我,防止這些人狗急跳牆鐘磊在孫狗子耳邊輕聲說。
既然已經知道有人姓鐘,孫狗子肯定知道這些人都是特種兵出身,如果有了槍,這些人就都是神。于是孫狗子向一個槍手遞了個眼色,那把槍就到了鐘磊手里,顯然都是玩槍的,那個槍手一看就知道,鐘磊的槍法絕不是自己所能比擬的。
文三顯然也知道出身特種兵的人玩槍是什麼概念,他本來還想趁孫狗子的人慢慢退去,戒備心下降時,放手一搏,但看到鐘磊拿著槍,立即打消了這個念頭。
孫狗子帶著鐘磊等一行人退出夜總會,跳上等在路邊接應的汽車,車子一溜煙絕塵而去。
「請問你是……?」鐘磊听文三叫這家伙孫狗子,應該是世英孫亦福的人吧。
「我叫孫雷,世英集團孫亦福是我叔孫狗子答道,他在這里提孫亦福,不提孫亦富,一是因為跟江漢的生意一直是孫亦福在做,命令就是孫亦福發出來的;二是因為現在的世英已基本是孫亦福說了算,孫亦富已經不太問事。
「謝謝孫哥,」雖然孫雷長相猥瑣,但人家畢竟救了自己,鐘磊還是叫了一聲孫哥。
「哪的話,」孫狗子一揮手,「都是一起做生意的兄弟,以後還要鐘哥多關照
「只要需要我幫忙的,我一定盡力鐘磊說,「那個文三是什麼人?」
「鐘哥听說過文仲吧?」孫狗子問。
「你是說藏南文仲?」鐘磊問。
「正是
藏南文仲,雄居藏邊的又一大梟。在華夏,一省大佬不少,但真正達到大梟級別的人卻並不多。除了四大家,東北王爺算一個,藏南的文仲算一個,西疆的哈依泰算一個,世英集團如從高手來說只能算半個,但世英的財力和火器彌補了不足,所以算一個。
除了四大家外,這幾家個都是地處邊陲,多多少少都有非法生意,但因為多做邊貿,他們和內地的省級大佬一般為合作關系,所以相處還算融洽。就象當年的世英集團和西山省做生意一樣,你胡氏集團在,我和你胡氏集團做生意,克孜牧搶了胡氏的地盤,我就跟一牧集團做生意,我只做生意不參與地盤的爭奪。
外省大佬,再牛去另一省爭地盤,就是爭下了,也是損敵一千,自毀八百,和氣生財。所以現在的四位加上四大家基本都是相安無事。
世英曾想找安冬的麻煩,還從蒙都那借了兩個高手過來,可結果是什麼?倒賠了一千萬。所以,除了利益受到很大影響,不然沒有人會越省搶地盤,地下世界也有地下世界的規則。
「文三是文仲的一個遠房佷,近幾年在該地投資了不少房地產,賺了不少錢孫狗子繼續說,「我們曾在生意上跟他們起過幾次摩擦,但有雙方老頭子壓著,所以也沒什麼大沖突。但這次是老頭子親自交待的事情,我們必需得保質保量的完成
「替我們謝謝孫董,」鐘磊說。
「但我還是不會放過文三,」**說,「害我父親和我妹妹的,文三算是幕後黑手
「這位兄弟,別說你不放過文三,就是文三也不會放過你們。今天我在這麼多人眼皮底下把你們要出來,文三是苦于我們手里有槍,很快他就會進行瘋狂的報復孫狗子混了多年的黑道,當然比**要精明得多,他是一方的主事,而**只是跟著鐘磊跑的手下。
「孫哥,那你說我們現在怎麼辦?」在人家的地頭,人家剛剛又救了自己,鐘磊覺得還是要听听人家的意見。
「反正我接到的命令是不惜一切代價,把你們接到世英集團,至于後面怎麼辦,我還得听老頭子的孫狗子說,「文三那邊你們放心,他也不能把我怎麼樣,更不能把世英怎麼樣
「那是給你們添麻煩了鐘磊說。
雖然**還有點不爽,但他也知道自己惹下了大麻煩,如果一開始就找安冬,估計事情早就解決。安冬只要一個電話給孫亦福,他的一家就會安全無恙。
「鐘哥,我說了,都是一起做生意的兄弟,互相幫個忙也是應該的孫狗子當然能理解**現在的心情,于是說,「如果楊兄弟還想讓疤子付出點什麼的話,兄弟說話,我一定做到。但我估計疤子三個月內肯定起不了床,如果兄弟只是要打一頓解恨的話,你已經做到了,如果你要他的命,我可以幫你做到
「我要讓他做一輩子牢,」**恨恨地說。
**這話一出口,孫狗子突然象看怪物似的看著**,靠,混地也社會的還想讓人坐牢?不知道地下社會與白道有著扯不清的關系?哪個進去不是就三五年的做個樣子,還真送一輩子不成?
「別指望讓地下世界的人坐牢,楊兄弟家的案子查不下去就是最好的例子,如果可以,我倒希望楊兄弟卸疤子一條胳膊解恨,這樣既不傷人命,也算是親手報仇孫狗子說。
「行,但我必須自己來**說。
就這樣,幾天後,精神剛有點好轉的疤子突然病情加重,本來已經跌得內外俱傷,突然間一條胳膊又斷了。不過听他自己說,是他自己半夜想起來喝水,行動不便造成的。
日哦,沒辦法,來人說了,如果他說出去半個字,下次斷的就不是胳膊,而是喉嚨。
但就這幾天的時間,這個小縣城里突然增加了好多好手,而世英也派來了更多的槍手,大戰有一觸及發的態勢。
而世英這次派來的槍手,不僅有手槍,甚至還帶來了幾把微沖,只是沒讓鐘磊等瞧見。安冬明令世英不得將微沖等流入華夏,但看著如此先進的火器,孫亦福還是忍不住偷偷留下了一批。當然,這不能讓安冬知道,不然供貨地就沒有了。
同樣,孫狗子給鐘磊等三人每人配了一把五四式,僅作防身之用,誰知道文三這幾天會采取什麼樣的行動,防總比不防好。
「叔,世英好象新添了不少高級火器那個小城的文三已經來到了藏南的一個別墅區,這里是文氏集團的私人領地,整個別墅區都屬于文氏集團。
「哦?是不是你們捅了什麼大簍子了?」一個六十多歲的老者問。
「就是那個開發項目的事,」文三把事情的前後經過說了一遍,但把疤子強*奸的事略了過去。
「拆遷麼,死傷個把人是很正常的事,怎麼這次會捅這麼大的簍子?我們跟世英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他們憑什麼要帶這幾個人走?」文仲問。
「听說這個**是華安的人文三說。
「華安?你是說蘇寧省江漢的那個華安?」文仲問。
「是,那個領頭的叫鐘磊,是華安安保公司的創業**,**是鐘磊的戰友文三顯然不是一般人,很快就把三人查了個底兒掉。
「听說這個華安最近風頭很近,四大家跟其關系很鐵,鷹王、追魂、索命、火狐、魔女、大狙、笑妖,這一個個名動江湖的人物都曾幫著他做過事,而收拾西山的胡氏集團和蒙省的克孜牧集團也是毫不手軟,這可是一塊難嘴的骨頭,而且听說當時世英還從蒙都那借用個兩個高手,但結果卻是鎩羽而歸文仲說,雖然居于邊陲,文仲對江湖事卻如數家珍。
「是啊,叔,听說這個安冬上次還獨闖了意大利和梵蒂岡教庭,救回了東北王的孫子文三說。
「是啊,東北王的徒弟,這是個什麼怪物?有什麼樣大的背景呢?」文仲思索著。
「听說世英集團和江海集團還與華安一起成立了華英股份,一個小小的華安安保在如此短的時間內迅速崛起,不能不使人感到驚奇,而且听說華英股份成立時,三省都去了常委,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文三說。
是啊,就是他文氏集團成立個什麼公司,也就自己省的常委能請到個把吧,三省常委,難道這家伙的根是省里的上面?省里的上面,日哦,這會是個什麼根?
「嗯,不管怎麼說,世英咱們可以干,但華安,暫時還是盡量別去踫吧文仲說。
「那我們在那個縣城的開發……?」文三沒把話說話,他知道文仲能明白他的意思。
「只是兩個小輩間的打打鬧鬧,我們老一輩的哪去管這麼多,你自己放手做自己的事吧文仲沒有回答文三的話,而是點明了一個意思,這個意思當然就是文三可以和孫狗子干一場,最後再看結果說話,反正到時自己就裝不知道,也不會得罪世英太深,小輩的沖突在所難免,這麼多年都過來了,也不在乎這一掐。
再說,自己不能就因為孫狗子從文三手里把人要走就找世英的孫氏兄弟說話,畢竟只是小輩間的小打小鬧,讓他們鬧去吧,只要自己不吃虧就行。因為目前是文三沒面子,被人在眼皮底下把人帶走,所以文三得自己去找回面子。
得到了默許的文三暗暗調集了一批力量,準備對孫狗子來個突然襲擊,媽的自己有的是好手。
某晚,文三的一票人馬直接殺到了孫狗子的老巢,一陣乒乓砸後,傷了十幾個孫狗子的小弟,砸光了孫狗子的會所。可就在離開的時候,接到信息的孫狗子帶著大批人馬趕到,雙方干了起來。孫狗子的人普遍武力值不如人,所以干到最後直接拔槍相對。文三的人,眼尖手快本領好的,趁亂逃走,但文三還是挨了一槍。
文三根本就沒想到孫狗子會在如此大規模械斗的時候拔槍,要知道群體械斗已是重罪,而持槍更是觸及到華夏安全的底線。于是在文三及文氏集團的推波助瀾下,三省公安廳開始聯動收繳槍支,因為文氏集團和世英集團本來很多地盤上就是交叉的,大家對各自的底細也比較熟,所以很快世英就被收繳掉大量的槍支,甚至還搜出了幾把微沖。
雖然世英花了很大力氣,但一方有勢力等同的文氏集團從中作梗,再加上大量槍支不停的被舉報發現,世英還是陷入了危機中。好在,孫狗子離世英總部較遠,沒有涉及到總部,也算是萬幸。
而文仲也只是要給世英一個下馬威,挽回人被當眾搶回的面子,倒也沒對世英總部發起什麼威脅。這就是老江湖的老謀深算,做人留一線,日後好見面。別把人往死里逼,兔子急了還咬人,何況世英還是頭惡狼。
世英此時雖然也想給文氏一個迎頭痛擊,可三省公安廳的注意力全集中到槍支上了,文氏又沒什麼槍支,想抓把柄都抓不到。
自己沒辦法,總有人會有辦法,世英的孫亦福親自把鐘磊、瘋子和**三個人送到了江漢。當然送人只是幌子,找華安、找安冬幫忙才是真實目的。
「冬哥,我把人給你安全送回來了,一根頭發都不少一見到安冬,孫亦福就打著哈哈。
「謝謝孫老哥了,」安冬連忙道。
「看看,看看,冬哥說這話就見外了,咱們誰跟誰呀孫亦福說,「你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我能看著他們掉一根頭發?」
「那文氏那沒找你麻煩吧?」安冬問,他知道孫亦福親自送鐘磊他們回來肯定另有所指,不然,僅是鐘磊可能還真勞不動這位菩薩的大駕。
「唉……,算了,不談了,咱們兄弟難得見面,高興,冬哥不會舍不得請我喝酒吧老奸巨滑的孫亦福當然不會這麼明了的決自己的意思,他要在酒桌上不動聲色的把問題吐露出來,不然自己就有點挾恩索報的小人之舉了。
既然孫亦福不說,安冬也就不多問,華府豪華大包中,鐘磊的所有兄弟加上耿天柱等一眾男兒,全部到場,而刀疤四也應孫亦福的力邀,難得的參加了一次年青人的聚會。因為刀疤四以前跟孫亦福就有過交道,現在華安和世英又是合作伙伴,這點面子還是要給的。
而別墅區,有麻川賴子和媚四在,完全沒有一點安全問題。
酒喝的是高興的,菜吃得是爽口的,話談得是歡暢的,情敘的是熱烈的。但就這當口,安冬卻說了句不合時宜的話,「孫老哥,現在有什麼事總可以講了吧?」
靠,孫亦福一愣,女乃女乃的,自己樹了半天的牌坊,人家一句話就全推倒了,而且是連要拔起,連半點遮掩都沒有。
「額……咳咳,其實也沒啥啊,就是時間長不見兄弟們,找個機會聚一聚,」孫亦福說。
「孫老哥既然這樣說,那我們可就只喝酒不談事了?」安冬笑咪咪的看著孫亦福。
「額……咳咳……,嗯,其實是有點小事,」孫亦福道。
「我就說嘛,兄弟之間沒什麼藏著掖著的,有事您說,只要能辦到的,我肯定辦,不能辦的,我想辦法辦。靠,再大的事能有我這幾個兄弟的命值錢?」安冬豪氣的說。
當然,這樣的話,孫亦福听著爽,鐘磊幾個听著更爽,特別是**,估計以後安冬要有什麼事需要他出頭,估計掉腦袋也願意。
道上混講究的就是個義字,因為顏如九叫人動手挑了黑三的腳筋,所以顏如九自己也被廢了。因為狐二姐寧死也不把古老大交出去,所以狐二姐不僅沒被廢,還坐擁了西山和蒙省兩省地盤,雖然胡氏的一半產業是安冬的,但狐二姐的總資產卻一點也沒少。
「就是他媽的文仲這個老東西在搞鬼,我的兄弟這次損失不少,你知道的,我那高手不多,只是火器多一點。哪知道這老家伙這次聯了三省的公安廳,直接查抄火器,我那火器高手,有近一半都進去了孫亦福嘆口氣說。
「憑你世英集團,頂不住三個省的公安廳?」世英樹大根深,三省公安廳就把世英打成這樣,世英也太不經打了,那麼多盤根錯節的關系網呢?難道就這麼脆弱?如果是這樣,世英也不可能成長為今天橫跨兩省的大佬。
「我也覺得奇怪呢,這次三省公安廳怎麼目標這麼明確,好象有人給他們通風報信一般,直接查抄了我幾個火器點孫亦福說。
「不會是出了內鬼吧?」自己的底被人家模得這麼清楚,很明顯首先想到的就是內鬼。
「查了,但沒發現孫亦福說,「而且知道火器點的都是跟了我多少年的信得過的人
「那……」安冬忽然腦子里靈光一閃,王振豐的話在他的腦子里一過,「我明白了
「冬哥明白什麼了?」孫亦福知道安冬肯定想到什麼了。
「先吃飯,吃過了,我們單獨聊,」安冬說,「看我們在聊著,其它兄弟可都停了筷子
很顯然,兩個老大想談甚歡,各自的手下人肯定停箸而待,包括孫亦福的幾個護衛。其實孫亦福的這幾個護衛身手和鐘磊差不多,但他們都有火器,而且也都是一些退役特種兵或特警,沒火器他們都是普通高手,有了火器他們就成了神,因為他們比孫狗子身邊的槍手強多了。
「好,好,呆會聊,」孫亦福把酒杯一端,「光顧著跟冬哥聊我自己的蛋事,把諸位兄弟的酒都給耽誤了,我自罰一杯。另外,今天的飯錢我就不跟冬哥爭了,吃完飯,大家一起出去娛樂一下,娛樂的事我來請客,地點華星。對于有興趣邀請雅世傳媒明星陪著唱歌跳舞的,所有費用我來掏,今天冬哥可一定得給我這個面子
「靠,你是雅世傳媒的股東,自己的錢砸進自己的場子,還不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安冬開玩笑道,「再說,誰不知道你世英財大氣粗,我才不跟你爭著付這幾個小錢呢,不然也太看不起你孫總了
「好,東冬爽快,我再敬大家一杯,」既然安冬已經說了呆會聊,孫亦福就知道安冬肯定替他想好了辦法,對付地下安冬有武力值也有辦法,自己就不用操那個蛋心了。
再說,鐘磊他們在文三的手底下吃了點小虧,怎麼著安冬也會找面子回來,自己的人被打了白打,以後哪個兄弟還會出去賣命。雖然鐘磊他們這次算是私自行動,並沒有通知安冬,但鐘磊是跟自己一起起家的兄弟,而這些特種兵又常年在外,照顧他們家人,本來華安就有一部分責任。沒照顧好,華安就要擔責,這也是安冬爽快答應孫亦福的原因。
「冬哥,您的意思是……?」總算吃過飯,把其它人全部安排掉,孫亦福跟安冬進了一個休閑廳,而刀疤四徑直回了華安總部。
刀疤四現在儼然成了華安的門神,只要不被外派任務,他就每天呆在華安,完全盡著一個保安經理的職責。其實這也是刀疤四江湖老道之處,世上任何地方都不是絕對安全的,小心才能駛得萬年船。
自己在西山的時候,一直認為有自己坐鎮,西山就會屹立不倒,但僅一天時間,西山就被安冬帶著麻川賴子挑了。強中自有強中手,一山更比一山高,唯有森嚴戒備才是安全的保障。
「孫老哥,你給我交個底,你是不是私留了火器?」安冬正式道。
「喀……,是,我是留了一批熱火,也是為了強大下自己的實力孫亦福一頭汗,靠,自己跟安冬約好了,火器不得進入華夏的,自己卻又截留,是不是不講信用?而跟地下社會的頭子不講信用的後果是很嚴重的。
「你知道為什麼這次三省公安廳對你打擊如此之嚴厲了吧?」安冬說。
「你是說,上面盯上了我的熱火?」孫亦福現在是真的吃驚了,要是被上層盯著,那自己這往後的日子可就難過了。
「孫老哥,說句老實話,這麼多年你和文仲勢均力敵,你有少量火器,文仲有足已堪用的高手,擁護一方安寧已經足夠。所以,上面也不會動你們,因為你們不足以形成大亂,現在整個社會的主基調是和諧,上面也不希望大面積打擊你們,造成地區不穩。但你如今的火器貯備已經超過了上頭的底線,他不打擊你才怪。情況好點,把你的火器打擊到你原來的實力,可以罷手,情況要是糟糕的話,估計會下殺手,一清到底安冬有點半真半假,但分析的確有道理,要不是王振豐點醒,安冬也不會想到這些。
上面要對自己一清到底?孫亦福只覺得背後颼颼發冷,女乃女乃地,自己還在查內奸、扛文仲呢,原來根子在上頭。
「當然,一般情況下,上頭也不希望把你打擊的太厲害,要是引起一方勢力失衡的話,地下世界地盤的爭斗又必不可少,到時反而會傷更多的人。所以,我勸你立即把手中的熱火器全部銷往倭奴去,有幾把手槍撐撐門面就行了。你有微沖又怎麼樣?抵得了大炮、還是飛機?要是再來幾個裝甲車、火箭炮什麼的,你那微沖就跟面捏的一樣安冬安慰一下孫亦福,立刻又敲他的警鐘,這家伙竟然不听自己的,也該給他一點教訓。
「是、是、是,冬哥說的是孫亦福這一階段也被打擊怕了,要是以往,以他的能量,活動到省公安廳一點問題也沒有,但現在是省的上面,他自認自己還不能改變上面的決定,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自己做出姿態,讓上面看到。
安冬只能支招,說到底,孫亦福與自己只是伙伴關系,不是自己的下屬,怎麼做那是他自己的事。
安冬的猜測一點不錯,此時京城某小樓內,一個六十歲左右的上將正站在一張虎皮太師椅前,虎皮太師椅上的老者已年近九旬,但聲音卻依舊洪亮。
「世英那邊收拾得怎麼樣了?」沒有任何軍餃,卻穿著一身軍裝的老者問。
「差不多了,新式的和先進一點的,被我們抄了大半,剩下的已經被他們銷往倭奴站著的上將低聲說。
「嗯,玩什麼不好,非玩火?」老者自言自語道,「世英的人不簡單嘛,怎麼會這麼快就知道把剩下的銷到倭奴去?」
「听說,安冬在里面起了作用,那邊三省一打擊,孫亦福就跑到江漢去了年輕上將回答說。
「哦?又是這個安冬,听說最近搞得風生水起的,連東北的小王都收他做了徒弟?」老者說。
「是啊,爸,我怕安冬會不會在這條路上越走越遠啊?」年輕上將說。
「沒經過錘煉怎麼能有出息,小吳他們幾個不也沒走偏嘛,你也不小了,要有舵手的能力,他們往何處去,自己控在手中就行了。別怕把風箏放得遠,只要你緊緊地握著線,而且線也夠牢就足夠了毛老將軍說。
「是,爸,我知道
「一代管一代,下面要看你的了,過些天有空把他們幾個一起叫過來,也該跟他們談談將來的事了老軍人說。
「是,爸
…………
別人在背後議論著自己,安冬這貨可沒耳根子發熱,某貨正在忙于處理自己的終身大事,都把人家方大局長那啥啥了,是不是得該給人家個名分?
「壞犢子,別動,」被安冬一陣揉捏,搞得嬌喘微微,方大局長終于輕打了一下那只不安分的手。
「那我不動,你動某貨無賴中……
「去,明天你是不是要到西山和蒙省去?」
「是啊,那邊的事情現在已經開始走上正軌了,最近又有幾家產業要開業,我得去看看安冬說,「所有婚禮要準備什麼東西,你就先買著,我盡量快點回來,反正還早著呢
「嗯,其它也沒什麼買的,文姐都基本一手操辦了,連我媽都說她自己做得沒親家多方梅說。
親家?這個稱呼有點蛋疼,不過,誰讓文雅是安冬名義上的姐姐呢?許阿蠻即使也算安冬的姐姐,但沒認過,人家文雅可是安冬正兒八經認的姐姐,想當初人家可是個公司的董事長,而安冬只是個小保安。安冬可沒現在某些暴發戶忘本的的「精神」,更沒有土疙瘩里出來的「偽都市人」,一年土、二年洋、三年不認識爹和娘的那種質的蛻變。
安冬還是那個安冬,為了朋友可以兩脅插刀,為了親人可以不顧一切。
「那不更好?有文姐忙著,你就安心做你的新娘某貨接著又牙一齜說,「明天我都要出差了,是不是那啥一下?咱可不能讓自家的田給旱了
「滾你個壞犢子,不是早被你那啥了,」方梅臉一紅,畢竟剛經歷過男女之事,方梅還真對那啥有種上癮的感覺,因為那啥的感覺太美妙了,所以這幾天兩人根本沒少那啥。
雖然這樣說著,但這個「壞犢子」卻沒滾,而是把一雙咸豬手又按在了方梅那飽滿的雙峰上。那不輕不重的揉捏,使得剛才那種麻酥酥的感覺又重新回到了方梅靈敏的感官,剛剛平息嬌喘的方梅立刻又呼吸粗重起來。
其實到現在所有的語音都是多許的,只有肢體語言是最好的回應。方梅立即微閉雙止,輕探櫻唇,四片厚實干涸的嘴唇緊緊地結合在一起,兩片逡巡的舌象靈蛇般相互糾纏,仿佛在向前探索著那無窮的未知領域。
那雙發起進攻的咸豬手,很快攻城掠地,越過山峰,趟過波谷,來到了溪流淙淙的桃源勝地。一指輕按如初生蓓蕾般細女敕的芽,一指長驅直入,繼續探密那生命之源。
「啊……」雖然方梅已經竭力的控制自己,但已久經戰陣安冬還是每個動作都能刺激她最激蕩激*情的心靈深處,使她不由自主的從心底發出震顫的回應。
終于,在方梅的陣陣戰栗中,某貨開始提槍上馬。剛還未從高峰上跌落下來的方梅,再一次被推上了頂峰,並在波峰浪谷中上下翻滾,如大海中的一葉扁舟,隨著海浪的沖擊,搖擺著自己的身體,每次直擊心靈的撞擊,使得方梅如履仙境般的陶醉。
安冬強悍的體力、持久的堅挺、猛烈的沖刺,每次都能讓方梅在仙境間周游幾回,終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方梅象麻川賴子一樣,大聲喊叫著,徹底地釋放出自己的熱情。而作為對這種熱情最好的回應,安冬也將一顆顆生命的種子,撒向那肥沃的土地。
兩具不著一縷的軀體緊緊相擁,這種心與心最貼近的相擁讓兩個相愛的人,都感受到了那種酣暢淋灕後的甜美與溫馨。
如虛月兌般輕輕蠕動兩下自己的身子,方梅將自己整個綣縮在安冬的胳膊里,緊緊的貼在那結實的胸膛,安然入睡。
孫亦福照著安冬的提醒,很快釋放出自己已經妥協的姿態,但非常蛋疼的是,妥協並沒得到寬容的回報,相反,自己釋放出的所有善意都被當局無情的碾碎。于是,直接就相當于孫亦福自己又把一大批精心培養的好手,給送到了局子里,而且還是證據確鑿。
孫亦福焦頭爛額,文仲卻坐在自己別墅的太師椅上哈哈大笑,他沒想到這一次,三省公安廳這麼給力。自己只是簡簡單單的使了幾大吊銀子,就把老對頭世英給從猛虎打成了病貓,如果再加把勁,也許能變成死狗。看著對手從一個龐然大物,在自己面前轟然倒塌成一堆殘磚裂瓦,那種快意簡直無以言表。
更令孫亦福沒想到的是,一直相安無事的南部的吳天章、西部申萬里,幾乎同時把自己的觸角伸到了滇貴,而且來勢洶洶。在幾處龐大實力的壓制下,本就憑借火器才與幾大勢力並駕的世英集團,在失去火器後,面臨著重大的危機,甚至到了傾覆的邊緣。
厄運沒有有就此停止,正當孫亦福為了地盤的喪失而茶飯不思的時候,其正當生意也開始受到白道的打壓,好多企業被關停,在滇貴的產業基本處于停業狀態,除江漢的華英集團,外省的投資也多面臨各項檢查。
「……,冬哥,你再不出手,老哥我這次躺下就再也爬不起來了在電話里,孫亦福幾乎是帶著哭腔在向安冬訴苦,在黑白兩道的聯合打壓下,如果沒有生力軍的加入,世英將永遠再沒有翻盤的機會。
無論是地上世界還是地下世界,迎安避危是人之天性。當世英如日中天,與其它勢力毫不遜色的分庭抗禮之時,大量的中小勢力與社團都會向世英靠攏,在世英的庇護下發展壯大。而當世英成了一只瀕死的駱駝時,這些中小社團也不會再成為翅膀下的綿羊,而是隨時會變成惡狼,在這種病入膏肓的駱駝身上,撕下一塊肉來,以成就自己日漸豐滿的羽翼。
與文氏集團的爭斗,世英不會落敗得如此之快、如此之慘,而其它兩大集團與白道的加入才是世英瀕臨險境的決定因子。
兩大集團和白道同時向世英伸手,難道這背後有什麼玄機?雖然身處西山與蒙省,安冬也听說了滇貴的形勢,即使自己不想知道,作為地下世界新近崛起的毫無疑問的no.1,還有不停的會有人向他匯報地下世界的最新動向。
這一次,安冬不能再幫著世英出任何主意,因為天一已經在電話里表明,這次向世英開刀是兩位老爺子的意思,至于原因,天一也不知道,但肯定與世英大規模的留有火器有關。而孫亦福顯然也沒跟安冬說實話,他不僅留下了微沖,甚至還有機槍。說白了,世英集團的火器已經完全可以裝備一支現代化作戰連,這對其它勢力的威脅是無限的,只有及時的將之剿殺,才能免除後患。
狗日的孫亦福,你他媽吃大便的腦袋,安冬在听到天一的解釋後,簡直要狠狠的請孫亦福吃一頓刀絞肉。機槍?你他娘的怎麼不留飛機、坦克喲。
現在,安冬才真正明白王振豐的話,跟世英走得太近,說不定自己也會被帶進溝里。黑道,再牛的黑道一旦發展壯大到白道的底線,也只有死路一條,那麼自己現在算是什麼呢?如果哪一天,白道也給自己來這麼一下子,自己又該如何?
「孫老哥,說個實在話,白道如此大規模的高調介入,作為兄弟我也無能為力,但我倒可以替你想個辦法女乃女乃的,既然這個時候世英已經都被人打擊的皮包骨了,自己收拾一下爛攤子,豈不又是一個大大的便宜?反正孫家的資產來路也不正,咱這最多只能算黑吃黑,嘿嘿……
這貨反復思量了天一的話,並請教了那個被那啥啥了的王大總經理,早就有了主意。世英在華夏地下社會可靠的同盟幾乎沒有,而其白道的關系如今也一點使不上勁,所以……
「什麼辦法?」孫亦福現在只要有救命稻草就會毫不猶豫的抓住。
「盡量漂白世英的資產安冬說。
「漂白?冬哥,你知道的,世英的資產如果真能很快漂白的話,我還用那麼費力的去洗錢嘛反正安冬已經知道自己當初合資成了華英的目的就是洗錢,說了也無所謂。
「那如果世英現在名義上已經不再是你孫亦福的呢?」安冬說。
「什麼意思?」
「你可以將世英的資產向外出售,你到時拿著大筆資金在手里,這是賣世英集團的錢,應該不算是不良資產吧。而那些所謂的不良資產已經到了別人手里,是黑是白還跟你世英有關嗎?」
「啊……啊……?」孫亦福一時竟然沒能明白安冬的意思,賣世英?這可不是個玩笑。這里有太多不切實際的問題。
首先,世英有幾百億的資產,除了國有企業,誰有這麼大的胃口能一舉吃下這麼多的產業?
其次,即使有企業有胃口,誰會在黑白兩道同時盯上世英的時候接手這個盤子?接手這個盤子首先得能扛得住吳、申兩位爺和文氏集團的地盤擴張,還要扛得住白道聯合的打壓,這需要通天的手段。
最後,也是孫亦福最不敢想象的,世英如果沒落,孫氏一門將會無休止的處于仇家的報復中,到時自己已經沒有實力去抵抗這些道上的劫殺,孫氏將會永遠被從華夏除名。而孫氏幾代人辛辛苦苦打拼下來的孫氏集團,如果在自己手里毀了,自己又如何面對孫氏祖宗和孫氏族人。
孫亦福現在突然十分羨慕自己的哥哥孫亦富,孫亦富長期處于這種高壓下,未近花甲就百病纏身,十多年來,只是擔個名譽上的董事長,而所有的產業管理均于孫亦福這個總經理打理。而孫亦福這外名義上的二把手也就成了世英實際的當家人。
「老哥,你可以想想,想通了再給我回復,我們再研究能不能躲過這場劫難安冬知道,這個時候孫亦福一定要好好的思考,進退都不容易。
那邊沉默了好一陣,終于傳來了孫亦福頹然的語音,「就按冬哥你說的辦,但我想請冬哥一件事,只有冬哥答應了,我才能這麼做
「只要我安冬能辦到的,憑著跟孫老哥的交情我一定照辦
「你知道的,咱們混地下的,雖有禍不及妻兒的說法,但誰也不敢保證沒有那不守規矩的。所以,我想在世英失去抗衡其它地下勢力的實力的,冬哥能給我世英的家人一個可靠的庇護孫亦福說的好淒慘,哪還有當初的豪氣干雲。
「這絕對沒問題,就憑咱哥倆的關系,你孫老哥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安冬答應得也很干脆,但這里他把話給說的有點明確,你孫家的人我可以保護,但你可別給我拉進一些零零狗狗的。世英長期從事非法生意,被政府通緝的人肯定不少,安冬可不想真把世英的孽債全頂到華安的頭上。
「不過,不知孫老哥準備將世英轉給誰?要知道一般的人可能很難吃得下,有的就是吃得下也不一定敢吃
呃……,這才是真正讓孫亦福蛋疼的問題,有願賣的還不一定有願買的,想想也許就在幾個月前,世英作為華夏有名的大型企業,還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合作對象。可如今地上地下勢力共同打壓下的世英,還有誰會接手?
就象此前華夏某大型乳制品集團,本來集團資產有好幾十億,可出了個三聚氰胺事件,股票大跌,總資產迅速縮水,很快資產評估機構給出的綜合產值是二十二億。就在公司高層和員工都在慶幸還能保存起碼的生存資本時,該集團被並購,而對方開出的價碼很蛋疼,七個億,只有公司現行總資產的三分之一。
對方說的很明顯,誰讓你現在是不良資產?靠,要說不良資產,走違法和邊緣途徑的世英更是不良資產,作為總舵人的孫亦福又何嘗不心知肚明?
「冬哥如果能幫老哥一把,老哥將不勝感激,」孫亦福說,其它他也明白安冬的意思,現在的華夏,能在如此形勢下接手世英的也只有華安了。
「可……」安冬貌似很為難,這家伙,撿了個大便宜,居然還很為難。
「我也不讓冬哥為難,」孫亦福听到一個「可」字,那個心驚肉顫,心里想,額滴個神吶,別「可「了,偶這可等著你救火呢,立馬表態說,「公司所有走得上台面的全部賣給華安,而走不上台面的邊緣生意和地下生意,冬哥願意接收的接收,不願意接收的,先讓他們混著,等風頭過了,能收拾回頭就收拾回頭,不能收拾回頭的,也只好損失掉
靠,孫亦福說的說,如果讓這頭奄奄一息的病虎再緩過神來,那些小社團還不是得乖乖听話,有人敢對如日中天時的世英說個不字麼?
「行,既然孫老哥有這意思,那我就盡己所能,但華安的財力你是知道的,最多也就跟世英差不多,很難全盤接手世英的各項生意。所以我會聯合一些其它的公司,看看能接下您多少的盤子,如果實在沒辦法接了,兄弟可能就無能為力了當然,這是王大小姐的話。
歐美的經濟危機已經顯現,王芮和王振豐都有把資產往華夏轉移的想法,有這個世界華商界的翹楚來接手世英的台面資產不失為一個雙贏的局面,至于地下資產,如果有華安和興業的介入,估計吳爺、申爺和文仲都會留點面子吧。
「真的?」听到這樣一個消息,王芮似乎有點不敢相信,自己正在尋求在華夏的發展機會,就從天上掉下了如此大的一個餡餅,本來她只是幫安冬出了個主意,沒想到受惠的人竟然是自己。
「當然真的,**沒法給小老婆補償了,經濟上總得稍稍那麼補償一點吧,」某貨無恥道,當然面一句他沒敢說出來‘不然你不是被白日了?’。王大小姐可不太開得起這樣的玩笑,很嚴肅的喲,除了喝了酒,嘎嘎……
「切,你就嘴上油滑,有本事把我娶回去?」王大小姐不屑道。
額,某貨極度無語,剛準備給方大局長一個承諾呢,王大小姐的這個責自己又怎麼負呢?
「記住一定要把價錢壓低,現在的世英已經名存實亡,此時收購雖然我們得利,但最大的實惠在世英在商言商,在一陣子打情罵俏以後,王大小姐還是提出了要求。
畢竟如果沒有人接手,很快世英就會象那個乳制品集團一樣,品牌變得一文不值,而其有形資產的重組也是個復雜浩大的工程。
「你準備出多少?」安冬問。
「不超過三十個億王芮回答很干脆。
噗……,安冬差點把眼球給噴出來,你王大總經理可真夠開價的。沒有沒落的世英,總資產在三百多個億,如今一部分關停,部分封產,怎麼說也得有一百好幾十億。如果再刨去地下產業,一百個億應該不成問題吧。三十個億,女乃女乃的,簡直是黃鼠狼專揀病雞拖。誰說黑道搶錢厲害?最厲害的還是白道通過合法途徑搶來的錢,不僅下手穩、準、狠,而且還合理合法。
「靠,你這不是救孫亦福,你這是在把他往死里逼」,安冬道,「世英的資產少說現在還有一百多個億,三十億太少了
「救孫亦福?誰說我要去救他了?我為什麼要救他?」王大小姐理直氣壯,「商場就是戰場,雖然我們現在不是商場上的對立面,但一旦我們坐到談判桌前,就免不了唇槍舌戰,目的當然只有一個,利益最大化
呃……,這倒也是,自己對商場上的運作畢竟不如王芮老道,可以這麼說,雖然自己的財現在已經上升到了可與世英匹敵,但真正靠自己經營起來的並不多,多是奪的別人的地盤。
即使就是自己華安,也是在袁靜這個小天才的運作下,才獲得源源不斷的利潤。
「我還覺得太少了,老婆,你是不是再加點,你接手地上的,我接手地下的,咱們一起把世英整個盤子給接過來?」安冬還真是重情義,雖然王振豐早就提醒過他,跟孫亦福在一起並沒有好處,但他還是不忍心在孫亦福落難時,逼死世英。
「早就知道你心太軟,」王芮道,「這樣吧,我最多出五十億接他地上的盤子,你出二十億接他地下的盤子,一百幾十億可能消于無形的資產,咱們給他七十億夠意思了吧?」
唉,哥就是心太軟,要不是無意就把你上了,能把這麼塊大肥肉送到你嘴里?明明撿了個大便宜,還好象我欠了你的人情,看哪天見到你,哥不好好的辦辦你。
「好,就這麼辦」,王芮說,「不過,我要親自與孫亦福面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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