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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51-152平老城,收拳師

第3章第二卷城市梟雄

第127節151-152平老城,收拳師

151、案情撲朔迷離

真是幾家歡喜幾家愁,恭兵這邊的形勢正不斷向好的方面發展,秦劍堂卻突然間麻煩不斷,而且還都是些大麻煩,有一個解決不好,都可能給海堂集團造成致命的打擊。

恭兵一直等胡濟海說完,才問道︰「胡伯的意思是,我繼續調查肇事司機,還是——」

「不不,你當然繼續調查,我只是唉,就跟你說說現在的形勢胡濟海長長地嘆著氣,「好了,先不跟你多說了,我一會兒就要陪小月去市府,先去听听市領導的意思。找出凶手的事情,就拜托老弟了!」

「放心吧胡伯,我一定盡力而為!」

掛掉電話,恭兵又把最近發生的一系列事情在腦子里過了一遍,然後便驅車前往市公|安局。他的路虎攬勝已經修好了,所以不用再開莫雨的車。不過這車卻讓他有點兒蛋疼,按理說路虎一直是講求低調的奢華,但攬勝這個車型卻顯得很霸氣很張揚,一點兒也不低調。老實說,這要不是莫雨的一番心意,他還真不願意開這麼牛比烘烘的車。

沒想到趕到市局之後,衛凌薇給了他一個小小的驚喜。

衛凌薇現在還沒有自己的辦公室,所以一直在刑警一隊的綜合辦公室里辦公。此時,在她的桌子正擺著一摞黑白照片,最上面的一張是一輛泥頭車,就是工地上常用來拉石子、土方用的那種重型貨車。

「你看看!」衛凌薇把照片遞給他,一邊道,「這是我們從交警那里調取的監控畫面,當時的位置就在秦劍堂的車剛剛駛過的那個十字路口。看到車里的司機了嗎?注意看他的手腕,下面有一張放大的照片

恭兵往下翻了一張。這個司機看上去似乎比較瘦弱,穿著一身類似于工作服式的衣服,由于是黑白照片,看不出衣服的顏色。頭上戴著一頂棒球帽,整張臉都被遮在了帽沿下面,看不到長什麼模樣。于是,恭兵把注意力集中到他的手腕。這張圖像經過了放大處理,畫面已經有些發虛,但還是能看出他的手腕上帶著一只白色表盤、黑色表帶的手表。

「看到了吧?」衛凌薇伸手在那只手表上點了點,「這種貨車的方向盤都很大,所以這個人在駕駛的時候手腕抻出了袖口外面,才讓我們僥幸捕捉到這個細節。你再看下一張

恭兵把下一張照片抽出來,兩張放在一起對比。衛凌薇又接著道︰「這張是我們從溫馨旅社中拷貝過來的監控錄像,雖然沒有拍到他的臉,但是,你看到他手腕上的手表了嗎?白表盤,黑表帶,幾乎可以確定是同一塊手表,所以,幾乎也就可以確定是同一個人

恭兵不住點頭,但卻沒有說話,只是緊緊地盯著手里的照片。這張照片只拍到了嫌疑人肩部以下膝部以上的部位,似乎是這人當時只是從攝像頭前經過。然後他又反復地跟剛才的那張照片進行對比,道︰「這人應該是個女的

「觀察力還挺強嘛!」衛凌薇笑道,端起水杯喝水,卻發現里面已經空了。于是一邊走到飲水機旁接水,一邊道,「其實我們也懷疑過,不過沒法兒確定,這兩張照片拍到的都只是嫌疑人局部圖像。你喝水嗎?」

恭兵擺了擺手,納悶道︰「既然現在基本上能確定這人是屬于杜三泉一方的,那麼溫馨旅社的老板娘,還有抓到的那個殺手應該見過這個人啊,他們不是一起住在溫馨旅社的嗎?」

「如果真的像你說的那樣,我們現在不就知道這人是誰了嗎?」衛凌薇白了他一眼,走回自己的位置坐下,「其實開始我也像你這麼認為的,但事實上,這個人並沒有在溫馨旅社入住,而且似乎只到過過溫馨一次,可能就是被拍到的這次,顯然這個人很小心,與他接頭的很可能只有杜三泉本人,因為那個殺手說他們幾個從來沒見過這個人。而且,溫馨的老板娘也沒見過他

「他們會不會撒謊?」

「有這個可能,但可能性很小衛凌薇對她的審訊手段還是非常自信的。

「這個人很神秘啊!」恭兵不由皺起眉頭,「他在撞了秦劍堂之後去了哪里?其他路口的監控有拍到他嗎?」

衛凌薇搖了搖頭︰「沒有了。估計是有人開車接應他,扔掉貨車跑了

「那貨車呢?」恭兵緊追著問道,「貨車總不能消失了吧?貨車也是一條線索,你們沒有順藤模瓜嗎?」

衛凌薇讓他問得直翻白眼,這家伙,當自己在審犯人呢!不過想到他這也是在幫自己,還是忍住脾氣,回答道︰「貨車就扔在事發地點前面的不遠處,我們已經有同事去調查貨車的信息了,估計很快會有結果出來

恭兵點了點頭,雖然以這個神秘人小心謹慎的作風來看,未必能從貨車上查到什麼,但好歹這也是一條線索,總比什麼也不做要強。可是,這個人究竟是誰呢?恭兵抽出一支煙點上,慢慢地思考。他不自覺地又想起了葉良驥的話,要圍繞利益來考慮問題。那麼,背後的大手就還是周梅興,周梅興找杜三泉是為了對付秦劍堂,對付秦劍堂……等等!

恭兵感覺自己抓住了什麼,但一時間又想不透徹,急得來回踱步。

「哎呀,你再轉來轉去就把我轉暈了!」衛凌薇不滿道。

「對了!」恭兵突然間住,斬釘截鐵道,「這個人應該就是個女的!」說完也不理衛凌薇的詢問,急忙掏出手機給侯子壽打電話。因為他想起了周梅興老早就安排在天使領域的那個女業主——楊祖容。當時天使領域鬧過死貓事件和縱火事件之後,恭兵一度懷疑這個女人是個練家子,還讓王兆跟蹤過她一陣子,後來隨著他們事業重點的轉移,漸漸地便忽略了這個女人。現在看來,極有可能就是她!

恭兵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簡要地告訴了衛凌薇,衛凌薇當即也表示肯定。既然這是周梅興老早就埋下的一枚棋子,那麼在這樣的關鍵時刻,肯定是要發揮作用的。

「楊祖容,嗯!」衛凌薇已經迫不及待,「我現在就去告訴組長,立刻開始調查這個人!」

「什麼組長啊?」恭兵問道。

「哦,局里已經為秦劍堂的案子成立了專案組,宋局親任組長衛凌薇頭也不回地道,「好了,你先去忙你的事情吧,我這邊有進展再通知你!」

「切,卸磨殺驢啊你!」恭兵抗議,但衛凌薇早不知道跑到哪個辦公室了。他一想再留在這里也沒什麼作用,隨後也走出了市局。不過卻沒有返回人間煙火,而是到火車站去找高陽。幾次接觸下來,他發現高陽這人比鄭泳可交,至少高陽是個表里如一的人,而且還說話算話,只要答應了你的事兒,就不會再背著你打自己的小算盤。

到達招待所之後,恭兵也沒有再進高陽的地下室,一來是他實在不想進那個壓抑的地方,二來是他是想讓高陽直接跟他去老城找黑炮。現在,濱海市五區三縣兩市只有老城區的黑炮還沒有歸順,他當然不能允許存在這麼一個毒瘤,否則其他老大看見黑炮不歸順他仍然安然無恙,那麼漸漸地也就不服他了。所以收伏黑炮是一定的,而且正好也借他來個殺雞儆猴,既可以威懾其他老大,又使他們暗自慶幸,投到恭兵這一方是英明的決定。

此外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黑炮是洪在坤的鐵桿,現在洪在坤被捕,與杜三泉的聯系已經徹底中斷了。那麼黑炮會不會還跟杜三泉還有什麼聯系?杜三泉帶來的人是不是都已經逃出濱海市了?如果沒有逃出,這個黑炮會不會為其提供什麼幫助?

高陽倒是沒有猶豫,听恭兵說完之後,直接就問︰「帶多少小弟?」

恭兵笑了︰「帶啥啊,咱去又不是為了打架。再說了,就算真打,咱倆還不夠麼?」

「我當然知道老弟身手驚人,多少人也不夠你打的,哈哈!」高陽也大笑起來,「我帶小弟其實是為了架勢,混咱們這一行的,有時候不就是仗著人多嗎?呵呵。既然老弟說不用,那咱倆這次就來個單刀卦會吧!哦不對,是雙刀赴會,哈哈!」

「走吧!」恭兵跟高陽一起回到他的車上,駕車直奔老城區。

從火車站經過的時候,恭兵看見站前廣場上的警察似乎比往常多了一些。問道︰「高兄,是不警察已經加強對火車站的盤查了?」

「這個你應該比我清楚啊!」高陽納悶道。

「哈哈!」恭兵笑道,「警察又不是咱們的小弟!再說最近事兒太多了,我也不可能每件都去過問!」

高陽表示明白︰「是的,就是從秦劍堂被撞後突然加強了盤查。從你那回來之後,我也把小弟都派出去了,你給我的那些嫌疑人的照片也都發了下去,不過到現在還沒有發現什麼情況

恭兵點點頭︰「嗯,雖然咱們要快要抓緊時間,但這事兒也是急不來的。這個案子撲朔迷離,而且牽扯到的東西也遠比咱們想象得要復雜得多

152、平老城,收拳師

老城區果然是老城區,到處都是上世紀末的建築,似乎新一輪的城市化進程已經被這個區域給遺忘了似的。但是恭兵知道,越是在這樣的地方能混出頭來,反而是越需要一些本事的。

黑炮在老城區的巢穴相當隱蔽,如果不是有高陽帶路,恭兵恐怕還要費一番周折才能找到——誰能想到,堂堂一個黑道老大,居然把老巢建在了廢品收購站!

不過從這里也能看出來,這個黑炮確實有些頭腦。廢品收購站雖然都是些髒活累活兒,一般人甚至看不起收廢品的,但其實這一行也是個暴利行業,利潤之高遠超一般人的想象。在高陽的指點下,恭兵在一片破舊的城區中繞來繞去,最後才看到了那家名為「老城」的廢品收購站。

「高兄,你先下去看看,我怕萬一黑炮不在這里,我下去再打草驚蛇,他再收到消息躲起來就不好了恭兵把車停到距收購站二十多米遠的位置。

高陽點點頭,徑自下車走向收購站,邊走邊大咧咧地喊道︰「黑炮,黑炮!」

沒想到,還真叫恭兵猜著了,他們果然撲了個空。高陽很快就回來了︰「只有幾個干活的,黑炮不在這里

「會不會這家伙提前躲起來了?」恭兵掏出煙遞給高陽,自己也點上一支。

高陽搖搖頭︰「他的消息應該沒那麼快。我還知道一個地方,咱們再過去看看!」

隨後,兩人又駕車駛到了一家沒有名字的台球館門前。這回恭兵沒有留下,而是跟高陽一起走了進去。里面很嘈雜,吧台上放著一些當下的流行樂,整個台球館里迷漫著一股嗆人的煙霧。恭兵跟在高陽身後走上二樓。

二樓與一樓的環境簡直是天壤之別,不只干干淨淨,而且地上還鋪了木地板。幾百平方的大空間內,只零星地放了幾張台球桌,有小桌,也有專打斯諾克的大桌。二樓的盡頭裝修成了酒吧吧台的模樣。高陽突然踫了踫恭兵︰「那個就是黑炮!」

恭兵也已經看見了那個粗壯的背影,果然人如其名,又矮又敦實,像半截黑鐵塔一樣,正坐在一張高腳凳上,兩手撐住吧台,一邊喝酒一邊跟一個濃妝艷抹的女酒保在聊天。

兩人快步走向黑炮,而黑炮也在這時轉過身來,顯然是從女酒保的反應中知道有人來了。但是他絕沒想到,來的居然是高陽和恭兵。

黑炮壓低了聲音沖女酒保道︰「打電話叫人!」然後便用兩只後肘撐在吧台上,以一種極其囂張的後仰姿態迎接兩人的到來。

「沒想到啊,鼎鼎大名的火車頭高陽,現在居然成了別人的一條狗,我呸!」一口鮮紅的葡萄酒從他的嘴里吐出來,在地板上濺出一道紅色的水跡。

高陽冷笑一聲,倒沒有跟他斗嘴︰「黑炮,你說這種話有意思嗎?咱們都不是為了一句話,為了一時義氣就操刀子拼個你死我活的年紀了,有些事情也不必非要撞了南牆才知道一條路走不通。你現在還嘴硬,我希望你今天能一直嘴硬到底

「哈哈哈!」黑炮大笑,矮胖的身體在高腳凳上晃動不已,「少他瑪跟我來這一套,老子就算死,也不會當人家的狗!沒有骨頭的東西,也配在我臉前說這些屁話?」

「不用跟這種人渣廢話了恭兵說著,已經大步走向黑炮。

但就在這時,呼呼啦啦的動靜響起,伴隨著各種吆喝聲,瞬間從樓下涌上二十幾個小混子,人人手里都拿著半截台球桿——玩過台球的人都知道,台球桿都是兩段插在一起的,上面一段細,下面一段粗,而現在這些人手里拿的就是後半段。這玩意兒粗細適中,輕重合宜,用來打架是非常趁手的。

十來個小混子很快沖到恭兵前面,把黑炮掩護在身後。其余人則圍成圈子散開,把恭兵和高陽一起圍在了中間。似乎只等黑炮一聲令下,大家便要一擁而上,將恭兵和高陽亂棍打死。

黑炮很得意,晃了晃手里的酒杯,慢慢地呷了一口,道︰「你就是那個恭兵是吧?告訴你,就算所有人都怕你,我黑炮也不怕你!他瑪了個比的,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到炮爺這里來撒野,草!」

「高兄,你不用打,照顧好自己就行了恭兵轉身沖高陽說完,再次邁步走向黑炮。

「還真雞霸囂張啊!草,給我打!」黑炮把酒杯一摔,隨著「啪啦」一聲脆響,二十幾個人像听到了信號似的,一起發聲喊,便向恭兵和高陽沖了上來。

恭兵不閃不避,猛地前沖一步迎上對面的小混子,在對方的台球桿還沒有掄過來的時候,他已經雙拳齊出,只听「砰」的一聲,面前的兩個小混子同時被他的鐵拳打飛出去,差一點兒就撞在正準備看好戲的黑炮身上。

無論是反應還是速度,恭兵跟他們已經完全不是一個級數了。在兩個小組混子被他擊飛的同時,他已經閃電般向前掠了過去。黑炮的體形雖然顯得笨拙不堪,但動作也是極快,不知何時手里已經多了一把彈簧刀,「啪」的一聲彈開,猛然間向恭兵刺到。

恭兵冷笑,閃身避向一邊,左腳一勾,黑炮屁|股下面的高腳凳便「 啷」一聲倒了。黑炮被摔在地上,手腳並用地爬向一邊,恭兵的另一腳緊接著就要踢在他的肥屁|股上,突然從側面伸出一只穿了布鞋的腳,使了個巧勁,把他的腿挑了回來。

黑炮忙不迭地爬到那人身後,這才站起來,臉上已經嚇出了冷汗,卻仍然嘴硬道︰「打,給我打死他,打死他我就給你五十萬!」

「咦,你不是那個——」恭兵吃驚地望著突然出現在眼前,替黑炮擋了他一記攻擊的老頭兒。其實也不算老,這個的年紀頂多在五十開外,一身中式的粗布衣褲,腳上蹬一雙黑幫的千層底布鞋,古銅色的臉龐,看上去很像個種地的農民,但從那雖不算大但是精光內斂的眼楮中,恭兵能看出這人一身內家拳必然已有不凡的造詣。

「是我,呵呵。小老弟,咱們又見面了!」老農抱了抱拳,笑道。

這人正是鄭泳從不知從哪個農村請到的農村老拳師辛玉山。恭兵不知道他的名字,但卻還記得這個人。當時他與他硬撼了一場,沒賺到什麼便宜,只是因為年輕力壯,再加上天生力量就大,才與他打了個平手。

可是這人怎麼又到黑炮這里來了?難道是鄭泳讓他過來幫黑炮的不成?

其他人見這邊突然停了手,不由也愣了一下,高陽則趁這個機會沖到了恭兵旁邊。恭兵看高陽並沒有受傷,而且還不知從哪個小混子手里奪了一根台球桿,便不急著再打了。現在突然冒出這麼個高手,能不用武力解決最好,不然混戰起來他肯定顧不上高陽,到時候萬一對方用高陽威脅他還是個麻煩。

恭兵抱拳回禮,道︰「上次咱們就打過一場了,不過沒分勝負,也沒來得及請教老先生尊姓大名?」

其實辛玉山又何嘗願意跟恭兵打,上次讓這小子踹了一腳,他還足足調息了十分鐘。雖然他也打了對方一拳,但人家根本就跟沒事兒人似的,要是當時這小子乘勝追擊,那他肯定是要吃點兒虧的。所以明面兒雖然是個平局,但其實是他輸了一線。不過恭兵卻口口聲聲說是平局,這顯然是給他留了面子,習武之人最看重的就是這個,所以他現在的態度自然也就非常友好。

辛玉山謙虛道︰「老先生不敢當,我就是一個農民,自己悟了些拳腳,呵呵,叫我辛玉山就行了

「那怎麼行!」恭兵越發覺得這人不是個不明是非的人,但怎麼又來到黑炮這里卻是個疑問。這人總不能專門給黑道老大打工吧?

「廢什麼話啊,趕緊打啊!快打快打,打死他我給你五十萬!」黑炮看兩個人居然在這里敘起舊來,禁不住就是一陣心急火燎。尼妹的,要是說著說著兩人再成了朋友,那還打個屁啊!

但他的咆哮卻同時招來了恭兵和辛玉山白眼,頓時嚇得他不敢再吭聲。恭兵強悍的身手,早在他第一次在今夜無眠打地下拳時黑炮就知道了,他之所以敢不**他,最大的倚仗就是辛玉山,可現在辛玉山居然也是一副對他極其不滿的樣子。不過好在兩人都沒搭理他。

「辛老先生,」恭兵道,「上次我記得您是替鄭泳出頭的吧?怎麼這次又——」

「嗨,一言難盡啊!」辛玉山嘆了一口長氣,腦袋搖得像撥浪鼓。

「有什麼不方便說的嗎?」恭兵笑道,「要不這樣吧,我們待會兒慢慢說。我先把這里的事情處理完,然後由我做個小東道,咱們回我那里喝兩盅!」

「老弟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辛玉山話鋒一轉,直接拒絕道,「老弟,你還是請回吧,這個黑炮,你不能動!咱們交過手,彼此的高低也都了解,但是我還是要說一句,今天你別為難我,當然,我也不會為難你,中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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