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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墨坐在病床邊,幾乎一動不動,只有困得頭將垂下時伸手狠掐自己一把,讓自己精神起來。******$百+度+搜++小+說+網+看+最+新+章+節****

許義睜眼就看到容墨掙扎的模樣,開口勸道,「你睡一會兒吧,我幫你看著這家伙。他對你可是寶貝得很,要是醒了看你頂著倆熊貓眼,估計得心疼死容墨搖搖頭,壓低聲音說道,「我想一直看著他。等他醒了,我就能陪他說話了

許義開始擔心自己要長針眼的同時,也為面前這一對感到各種無語,分明都喜歡對方喜歡得不得了,時不時還要不經意地秀一秀恩愛;偏偏一個別扭到家、一個又不理解對方脆弱敏感的小心思,鬧別扭的時候很在乎對方卻要裝作不在意,真是讓人無法可想。

「我說啊,其實林夏對你很在意。或許他不善于表達甚至沒表達過,但是他的心早就擱在你這兒了

「我知道容墨握著林夏的手,突然嘆了口氣︰「我覺得……雖然我有必要保留自己的性格與原則、可以不那麼‘听話’,但在這基礎之上,我應該學著對林夏好一點

許義使勁地點頭︰「我就是這個意思。omega的職責就是在家生一堆孩子、做個賢妻良母,像你這樣被允許出來瞎跑還挑三撿四的,實在太過份了

容墨溫柔一笑,扯過一旁空病床上的枕頭掄圓了砸過去。

把多余人士趕走之後,容墨撫著林夏的手背,輕聲自語︰「我好像太把你對我的好處看作是理所當然,所以一點氣都受不得……我的確是苛求你了。我想,真正該道歉的人,應該是我才對

他繼續安靜地坐著、耐心等待林夏醒來,直到對方終于睜開眼楮。「身上還疼嗎,記得自己是怎麼受傷的麼?要不要叫醫生過來?你渴不渴,想不想喝水?」

林夏眨了眨眼︰「這麼多問題,你想讓我先回答哪個?」

容墨也意識到自己問得太急,不禁赧然︰「我只是擔心你有事罷了

林夏回握他的手,輕聲安撫︰「我沒事,傷我受過不少,這次其實不算什麼。我也記得自己是因為和蜥蜴人搏斗才受傷的。不過……我確實有點口渴

「我懂了,當蜥蜴人死掉之後,它就不能再影響人的思維了容墨記下這個結論,然後起身倒水。之後,他拿著水杯站著發呆。

林夏左肩傷得厲害,現在還不能起身;也就是說,自己要「親口」喂對方了。

其實,這也沒有什麼吧?反正林夏在自己昏迷時也給自己喂過水,現在到了自己回報對方的時候了。給自己加油打氣,容墨喝了一小口水,將自己的唇貼緊了對方的。

或許是因為體力不夠、不想撩撥容墨,或許是因為只想享受這單純的溫情,林夏並沒有將這個嘴唇相貼的動作轉化為綿密深吻,而是老實地讓容墨喂自己;直到二人嘴唇分離之際,才輕輕舌忝了對方濕潤的唇。他輕嘆一聲︰「對不起容墨一愣,反問︰「為什麼要這樣說?」

林夏看著容墨,語氣很誠懇︰「關于蜥蜴人的事,我應該相信你的容墨搖頭︰「這沒什麼好道歉的,我那時候記憶混亂、蜥蜴變人又太過匪夷所思,你不信很正常。如果有人這樣和我說,我也絕對不會相信

林夏微笑,繼續說︰「還有我們遭遇天蛾人之後發生的事情。那天,我不顧你的意願強行抱了你,還把你弄傷了。為此,我很抱歉

容墨心情有點復雜︰如果是之前,听到林夏的道歉,他會得意地接受;可現在林夏受了重傷,容墨將對方的話听在耳中、想著冷戰期間對方給予的關心,只覺得更為對方心疼。「是我不好,因為這件事和你嘔氣。我們都是一對兒了,總該學著體諒彼此

……這人怎麼有種一夜之間長大的即視感。林夏打算說點什麼,卻看到容墨臉忽然紅了,身子也轉向另一邊。「再說了,只有一開始很難受容墨有點別扭地將身子整個地轉開,小聲地說︰「做到後面我也覺得挺舒服的

原來這才是重點?!

容墨說完就開始暗罵自己沒出息,就算被林夏扯了扯手,也依舊保持著背對對方的姿勢。「小墨,」或許是因為受了重傷的緣故,林夏的聲音里少了幾分強硬,多了幾分溫柔︰「我想看著你

這種听起來半死不活的話竟然也對我有著震懾力……或者說,是吸引力。

容墨嘆息著轉回身子,語氣有點別扭︰「我有什麼好看的林夏看著他︰「我覺得很好看

容墨更尷尬了。他想不能只有自己一個人尷尬,要不自在,就兩人一起好了。于是他握住林夏的手抬到自己嘴邊,輕輕親吻對方的手背,一下又一下。

「你……」林夏不解其意,想要發問,卻因為容墨下一個動作失了聲︰容墨開始舌忝他的指尖,動作輕柔而曖昧,小巧的粉紅色舌尖一動一動,直戳得人心癢。像是知道林夏產生了怎樣的聯想一般,容墨在動作的間隙笑得狡猾又得意︰「是不是忍不住了?那也得忍著,你現在可是不、能、亂、動、噢

容墨的想法是在林夏不能動的時候狠狠調戲對方,反正現在林夏做不了什麼,自己也沒有後顧之憂。

只是,容墨忘記了,林夏總會有痊愈的一天,甚至還可能因為alpha的天賦迅速恢復平常的身體狀況;此外,每次他試圖整對方時,最後倒霉的都是他自己。

門開了又關,卻沒有腳步聲或是說話聲。容墨回頭,發現確實沒人進來。「剛才許義進來,看到你含住我手指之後又出去了林夏把自己看到的畫面講述給對方听。

被人看到了被人看到了……容墨腦中響起無限回音。

我會給人留下「饑渴」、「小媳婦」之類的不良印象吧!真是丟人丟掉老家了!

容墨悲憤了︰「門上有窗、你肯定能看見外面,怎麼不告訴我有人要進來?」

「來不及。而且,這沒什麼丟人的林夏平靜地說,忽然反手握住容墨的腕部用力一扯。容墨身子往前一撲,差點壓到林夏身上。

「你小心點!」容墨手忙腳亂地打算在不踫到對方的前提下支起身來,卻被捏住了下巴,嘴也被對方的親吻堵住了。

在傷病期間也能發情,真是無可救藥。容墨一邊閉眼回應一邊默默抱怨,完全忘了是自己先勾引對方的事實。

「等我康復之後,一定滿足你的需求林夏在容墨耳邊輕聲說著,有點咬牙切齒的意味。容墨知道對方被自己挑起了火卻沒處發泄,不禁得逞地偷笑;但腦補了一下之後可能會發生的事情,又不禁臉紅。

「說正事了容墨坐直身體,清了清嗓子︰「我爸沒事。他和我們一樣撞上了蜥蜴人,可是他跑了。我真是想不通,他既然逃生成功了,干嘛不和你聯系?而且還不和我說一聲,就好像我不是他唯一親人似的……算了,我們不說這個。人上了年紀,做事就不能按常理分析。說起來,他還給我留了張照片,估計是個讓我玩解謎游戲的線索容墨嘴上不停歇,回身取出了自己夾在本子里的照片;回過頭來,他發現林夏正微笑著看自己。「怎麼了?」

「現在你好受多了吧?伯父沒事,你一直以來都懸著的心也可以放下了

容墨愣了一會兒,隨即反應過來,林夏是發覺自己語調輕松、所以察覺到自己心情變化了。「你不也放心了麼?之前你崇拜那瘋老頭跟什麼似的

「我當然擔心伯父。只是,」林夏搖了搖頭,道︰「現在你對我來說,比他重要多了

容墨忍不住笑意,卻硬要裝作平靜︰「別這麼說,我爸好歹是你岳父。你先看一下這照片

林夏盯著照片陷入了沉思,動作與表情都像是凝固住了。「這個人我不認識,但這座墓碑有點奇怪。上面沒有刻出生日期,銘文也都是些類似于懺悔的話。按理說不會這樣

「事實上還真有一類人這樣做,不刻自己的出生日期、將死亡作為自己最後一次反思和懺悔的機會容墨湊近了些,語氣因為自己了解對方不知道的信息而摻雜了點自豪︰「我知道這個國家西北部有個宗教團體,他們自稱是‘基督徒’——事實上他們並不是。教徒們不會慶祝一切節日與生日,在成年後會有一至兩年的苦行生活,平日也很嚴苛地約束自己。不過,他們相信自己死後會成為天堂中受人尊敬的存在;因為有所期待,所以也不覺得生活難捱了

「是這樣?」林夏有點疑惑;他對宗教並不了解,尤其是那些小眾又極端的宗教團體︰「我不太了解這個,但我記得,基督教教徒的信仰是‘在死後成為天堂中尊敬上帝的存在’

「所以他們被某些人視為異教徒容墨聳了聳肩︰「這座公墓里躺著的一定是那個團體中的成員。說到這兒,我大概猜到我爸去這里干嘛了。你听說過‘黑魔鬼’的傳說沒?」

「當然林夏點點頭。這是個于基督教徒之口的傳說;雖然他對宗教沒什麼興趣,但這個傳說實在太過著名、甚至被改編化用到了許多文學作品里,真是讓人想不知道也不行。

「當人們為了驅散常年的瘟疫與水災聚集在基督教的教堂時,有一只雙眸血紅、渾身硫磺味的犬形怪物襲擊了他們。很多教徒被殺死,有人試圖捕殺它,卻在接觸到它皮膚的時候被燒成了焦炭。它離開時沒有留下腳印,只是所過之處的地面像被火灼燒過一樣

「嗯容墨盯著那張照片︰「基督教徒們認為這是異教信仰化成的妖魔,所以按其外表稱之為‘黑魔鬼’。但這個宗教團體的成員稱之為黑犬,並且將它奉為戒律師一樣的存在,尊敬且畏懼

「這只是個傳說罷了

聞言,容墨撲哧一樂︰「之前你還認為蜥蜴人是個傳說呢,可現在你已經因為它而躺在病床上了林夏反擊他︰「那的確是我的失誤,但這兩者不一樣。關于蜥蜴人的傳聞基本上都是一致的,而且它的目擊者也很多。但傳說中的黑犬,卻是從來都沒有目擊者

「你不信?其實我也不信。但我估計,我爸是信了這個容墨不再就此發表意見。到現在為止,兩個人之前積累下來的芥蒂,算是全部消彌了。

然而,容墨是個消停不下來的人;和林夏言語來往時,他腦中已然開始計劃下一步的事情。安頓林夏休息之後,容墨找到了許義︰「幫我照顧他幾天,我要離開一下

林夏這邊除了要在床上呆幾天,已經沒什麼大礙;相較之下,還是那個把傳說當現實的老頭比較讓容墨頭疼。他決定要自己去把那個瘋老頭找出來。

「你不在他身邊,他怎麼可能安心養傷?而且他告訴我你們之前為什麼吵架了。你不告而別,他脾氣又大,你是想再被那家伙教訓一次?」

「你怎麼知道我是不告而別?」容墨月兌口問道,隨即發覺自己已然承認了。他語氣帶點兒不確定地說︰「在他痊愈之前,我就會回來了——大概

「如果你被麻煩絆住了腳、一時半會兒回不來呢?」

容墨想了想︰「那事情就更好辦了。他知道我遇上麻煩肯定擔心得不得了,也不可能顧得上教訓我

許義打算勸他,想了想還是把話都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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