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舒放了一大桶熱水,小七有些呆呆的站在一旁看著他,直到易舒回過身來喊他,他才應了一聲有些手腳無措地走了過去。雖說易舒總是念叨著不能叫他太累,但來到相山鎮這半個月來,夜里躺在榻上的時候他總是胡攪蠻纏,厚著臉皮左右撩撥易舒,騙得一分是一分,倒也是隔幾日便會讓他得手一回,但白日里兩人倒也都規規矩矩的,每日洗澡的時候他都是變了原身回去的,倒也不為別的,只是小七覺得自己的臉皮還不夠厚。
易舒見小七有些愣愣的,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倒也沒多想,下意識的便像平日里一般倒了這一大桶水,但這會兒自己又不洗澡,光是給小七的真身洗的話,拿個小木桶便夠了,但現在水都倒好了,再叫他變回原身的話,會不會太牽強了。
小七果然有些試探道︰「星君……你去忙,我自己洗吧。」
易舒有些不置可否的站在原地,半晌點點頭道︰「也好。」說著便略有些僵硬地轉身出了屋子,小七心里一陣失望。
小七撅著嘴心里暗念道這個木頭星君,臉皮怎麼這麼薄,明明該做的都做了,還非要這麼一本正經的扮神仙。小七心里嘀嘀咕咕的,頗不甘心地月兌了衣裳,進了水桶里,雖說這會兒五月暖春的天氣已經不涼了,但淋了一場雨還是凍了凍,這會兒渾身泡在暖暖的水里,說不出的愜意。小七干脆憋了一口氣把腦袋也埋進水里,閉著眼楮發呆。
易舒一走出門口便後悔了,其實何必要避這個嫌呢?翻雲覆雨都經歷了,還怕洗個澡?何況小七的身子也日漸好起來了,就算折騰折騰,應當也並不礙事。反而是他這麼一走,估計小七心里要不好受,只當他又要擺架子假正經。關于假正經這件事,易舒其實倒也是自知理虧的,但他生來便是這樣的脾性,有時說話說得曖昧些,自己便是那個先臉紅起來的。但現在要怎麼辦呢?再折回去?一想到小七一絲.不.掛的泡在水里,易舒心里便是一陣悸動,突然很想瞧瞧那是個什麼模樣,但要如何再回去,確實是個大難題。
易舒心里一番斗爭之後,這一回竟還真是放下了臉皮之事,又折回屋里,假咳了一聲道︰「小七,是不是皂角沒有拿?」
小七腦袋埋在水里,突然模模糊糊地听得易舒這麼一句,猛地抬起頭來,一臉驚訝又大口喘著氣地望著易舒。小七烏黑的發絲順著額邊水淋淋地掛下來,紅撲撲的小臉一半是因為泡了熱水,另一半是因為加速的心跳。
小七赤.果的肩膀和半個胸膛露在水面外,一張宛若玉琢的小臉白里透紅,水女敕女敕的嘴唇微張,兩只大眼楮睜得圓圓的,睫毛上還沾著水滴,一眨眼便順著眼角滑落下來,易舒腦里便是「轟」地一聲響,月復里一陣燥熱。
但這種時候直接抱他起來丟到榻上,確實不是易舒的作風,既然淋了雨,熱水澡總是要洗完的,抱著這樣理智過頭的想法,易舒同手同腳地走到小七身旁,平息了紊亂的呼吸,拿了塊原本就放在木桶旁邊的皂角道︰「幫你洗頭吧。」
小七這回兒有些茫然無措,易舒這個回馬槍殺得他小心髒跟兩軍交戰之時的鼓點似的砰砰響,愣了半晌,後知後覺地點點頭道「好」。
易舒搬了張椅子坐在旁邊,手中握著小七絲一般的長發,抹好了皂角緩緩地揉著,小七也低著頭不聲不響,一時間屋子里只有陣陣水聲。
搓完了皂角,小七仰著頭閉著眼楮靠在木桶旁,長發落在木桶外面,易舒用水瓢將他的長發沖洗干淨,沖到額前的時候小心地避開他的眼楮,到耳朵邊的時候又特意用手護著,免得水倒灌進耳朵不舒服。小七听到水瓢丟回水里的時候,便張開了眼楮,仰躺著的姿勢,使他一睜眼便對上了易舒低頭望著他的雙眼。小七覺得這雙眼楮真是要命,明明是那樣的溫柔又清澈,但即使看過一萬次,自己還是意亂情迷。
小七就這麼呆呆地看著易舒,那雙眼楮便像新月一樣彎了起來道︰「怎麼了?」
小七挪不動眼楮,只是喃喃道︰「星君,你怎麼這樣好看?」
易舒輕輕笑了起來,小七所有的額發都向後垂著,整個臉頰干干淨淨的,露出了飽滿而小巧的額頭,這小狐狸明明自己好看得叫他心動不已,卻還說他好看。像是沒有經過思考,自然而然的,易舒一個輕輕的吻落在小七露出的額頭上,但等兩人回過神時,卻已是唇舌交纏起來。
小七伸著濕漉漉的雙手攀著易舒的脖子,而易舒也不顧長袖沾了水,手心握著小七依舊有些消瘦的肩。屋里的溫度似乎因為這個吻而漸漸高了起來,那吻盡之時,易舒的外袍已是濕了一半。
小七看看易舒打濕的衣衫,有些歉意地笑著抿了抿嘴唇,換來的卻是唇上有些用力的一啄。
「好好洗澡。」易舒道。說著站起身把那打濕的外袍月兌了下來,又挽了那中衣和里衣的袖子起來,拿了塊毛巾放進水里絞了絞,又在小七身後坐下,幫他擦起了背來。
小七有些委屈無奈,這樣的時候,洗澡還有什麼重要的,不如直接去榻上滾一滾,若是易舒說這會兒不想,小七定是不信的,明明剛才那個吻吻得人意亂情迷的,但小七也曉得易舒便是這個木頭脾氣,極少縱著自己的性子來,凡事必要循規蹈矩才好。小七倒也漸漸習慣了他這脾氣,便由著他給自己認真擦背。
只是這背也沒擦多久,不知為何易舒的雙手便從背後環了過來,實實在在地將他抱在懷里。「小七,」易舒那低柔的嗓音在耳根邊漂浮著,「沒有著涼吧?」
小七有些納悶,易舒沉默了半晌,就說了這麼一句,便道︰「嗯,沒有呢。」說著便轉過頭在易舒的側臉上輕快地吻了吻,易舒也笑著吻了他的側臉。這樣的親密如此甜美,小七覺得有些微醺,他突然想到當時易舒喝醉之時,自己若是能預知到有朝一日,易舒會這樣溫柔的環著他抱他在懷里又這樣寵愛的吻他,他會不會幸福得當場暈過去。
小七心底正在暗自傻笑,突然渾身一顫,易舒竟是在他的側臉吻著吻著,吻上了他的耳朵。小七的耳朵格外敏感,而易舒溫暖濕潤的唇在他的耳廓上游走,簡直就是煽風點火。小七覺得渾身一熱,月復筋一個繃緊,剛才吻得七葷八素沒注意,現在低頭一瞧,自己果然早就起了反應。而且這木桶里的水清澈見底,何況原本就不深,而在他身後的易舒若是低一低頭,便能清楚的瞧見。
小七立即亂了陣腳,像是做賊心虛般的想伸手遮掩,可才剛剛一伸手,兩只手卻被易舒一把捉住,握在一只手里按住,而此時小七的耳垂突然又被輕輕地一咬,那聲音簡直像是催情的藥般帶著些鼻音低聲道︰「別動。」
小七覺得自己有種進退不得任人宰割的意味,不過這樣的任人宰割他卻甘之如飴。
下一刻他身前的小柱便被一只手握在掌心里,輕輕地揉著,那酥.麻的感覺迅速蔓延擴散開來,從小月復到雙腿,直到他的手指尖。而耳朵上依舊是一陣一陣的快.感如同海浪一般沖上沙灘,小七再也忍不住了,「啊」地一聲喚了出來。
那手繼續揉搓著,小七覺得自己那物在他手里便立即不認自己這個主人,只是一個勁地隨著他歡騰,不過是片刻,就顯了要撐不住的先兆了。
在耳朵上流連的吻,緩緩地挪到了脖頸上,叫他好一陣酥.軟,嘴里的呻.吟更是管不住地往外流淌,那要命的手竟是在這種時候又加了些力道,月復里像是有漲潮的水一般逐漸膨脹,一撥又一撥的洶涌起來,仿佛下一秒便要沖破一切阻擋。
小七的呼吸越來越快,閉上眼楮整個兒倚靠在易舒懷里,渾身繃了緊,就在那快感即將要將他淹沒的時刻,那揉搓著的手突然加快了速度,指尖又在那頂端繞了繞,順勢輕輕一劃,真像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唔……」小七長長的一聲喚,渾身一陣顫抖,傾瀉了出來。
小七閉著眼楮靠在易舒懷里喘著氣,臉頰緋紅,其實小七從前對床榻之事完全不覺得有何羞恥,一來他原本便是只狐狸,二來從前與桓之的那些**不過是直奔主題的各取所需,如何簡單爽快如何來,沒遮沒羞的。但不知為何今日這般泄在易舒手里,卻叫他害羞透了,連抬眼看一看易舒都不敢。
小七覺得自己被易舒從水里橫抱了起來便睜開了眼楮,卻被一條厚厚的大毛毯劈頭蓋臉地裹起來,易舒早就按耐不住了,先前還掙扎著覺得這晚飯的點都沒到,雖然不算是光天化日了,但確實天也沒全黑,若是這時候便躺到榻上,實在不像話,可就在剛才,小七情動難耐的模樣,仰著脖子糯糯呻.吟的模樣,從脖頸到肩臂白皙的皮膚因為泡在熱水里,也或許由于情動的緣故,浮著一層柔柔的粉色,又閉著眼楮渾身顫抖著泄了出來,這一切,最終還是擊碎了他本就用盡全力才堪堪扶持著的理智,再也顧不得時辰這樣的事情,把小七一裹橫抱起來,便快步走回房去。
作者有話要說︰咳咳咳,阿糖又一不小心死如泉涌了,恩,明天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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