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方才匆忙之間,杜子騰什麼都看見了!
清幽的月光下,秦明月浸泡在熱氣騰騰的溫泉中,面如芙蓉,膚若凝脂。她玲瓏誘人的身子,在溫泉熱氣騰騰中,若隱若現。
身後追兵迫近,他來不及思索,跳入溫泉中。生怕她驚叫出聲,他緊緊地擁住她,捂住她的櫻桃小嘴。抱的溫香滿懷,觸手可及的是她光滑果/露的背部,手臂從她身後繞向前去,觸及到的是兩團誘人的柔軟。
杜子騰心下一陣慌亂地跳動起來,頓時周身燥熱起來。
追兵終于遠去,他果斷地放開了她的身子,半仰起頭,望著滿天璀璨的星光。他的心卻依舊「撲通撲通」地劇烈跳動著,身下某物在急速地膨脹起來。心中苦笑不已︰誤以為自己無能,卻不料是庸脂俗粉根本入不了眼!
「咳咳咳,杜子騰,你……」秦明月緩緩轉過身來,一雙美目緊盯著他,眼神喊著幾分羞澀,又浮動著怒氣。
清輝月色下,她那張被溫泉熱水燻紅了的臉蛋兒,那雙媚眼如絲的嬌俏模樣,卻散發著誘人的光芒。她並不知道,她這副嬌媚的模樣,反而撩起了杜子騰好不容易按捺下沖動。
她望著愣愣發呆的杜子騰,剛要繼續說話,卻不料他突然游了回來,張開雙臂,將她擁入懷中,低頭吻將下來。
秦明月蒙住了,腦中一片空白,只是仍由他擁緊她,抱著她,吻著她。那疾如驟雨的吻,落在她的臉龐,她的朱唇,她的鎖骨上。
她一陣意亂情迷,情不自禁地反手也抱住了他,熱烈地應和著他。全身奇癢無比已經全部消失,可是她卻覺得四肢百骸有一種說不清楚的酥癢。
杜子騰顯然也感受到她熱切的應和,他將她身子轉過來,親吻著她的項頸,一路吻住她□在褻衣外的肌膚。
意亂情迷之間,秦明月發覺身下某個硬邦邦之物,隔著她單薄的褻褲磨蹭著。啊!不行,不行,如果再這樣下去,那麼,她和他,以後怎麼辦?畢竟,這是古代,這里不容得男女苟且之事的發生。
她猛地一個轉身,月兌離了他的挑/逗,隔著熱氣騰騰的溫泉,紅著臉,眼楮落在溫泉的水汽上,輕聲地說道︰「我們,我們不能這樣。」她的聲音雖然柔和,卻仍然散發出激情過後的曖昧。
杜子騰見懷中的人兒如泥鰍一般地逃月兌而去,剛想追上她,卻听到秦明月這樣一番話語,猛然清醒過來。
「明…月,抱歉。」他將身子浸在溫泉中,劍眉一皺,這才感覺到右肩上有一陣疼痛。他忙伸出左手去觸模右肩,左手上一片血紅。
秦明月瞧見他左手上的血紅一片,不禁愣了一下,連忙說道︰「喂,那不是我咬的。」
「可能方才不小心中了暗箭。」杜子騰回想了一下說道。
「箭傷?可傷得重嗎?」秦明月這才想起,方才他是遭人追殺,這才情急之下跳入了溫泉里。
「應當沒事兒。這溫泉之水,有療傷的作用。只是,現下這溫泉之水,確實被我弄髒了。」杜子騰訕訕地笑道。
秦明月翻了一個白眼,嗔道︰「你先轉身,我要穿上衣服出去了。」
杜子騰依言轉身,腦子中卻浮現方才她只穿一件褻衣的誘人模樣,身下又膨脹了開來。哎,這該死的小兄弟,從未見它如此饑渴!!
秦明月跳出溫泉,找到一處樹蔭,迅速地穿好了衣裳。她遙望了一眼溫泉中的杜子騰。他正半仰著頭,雙目緊閉。俊逸中帶著一絲不羈,清朗中夾雜著邪魅之惑,對于女子的確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魅惑。
只可惜,只可惜,她早就不是吳妍,她是秦家的嫡長女,早已婚配給焦俊磊的嫡長女——秦明月。
她穿好衣裳,坐在皎潔的月光里,靜靜地發著呆。
不知何時,杜子騰已經從溫泉中出來,「喂,別愣著了,老頭兒還在等著呢。」
秦明月抬起頭來,只見杜子騰濕漉漉的頭發,濕漉漉的襦袍,一副濕身男的模樣,不免覺得好笑!
「你,你可找到吃的了?」她問。
「喏,在這里呢。三只野兔子。夠咱們吃了。」杜子騰從一棵大樹後找出方才獵到的野味。
二人一前一後地在叢林中穿梭了一炷香的功夫,這才爬到了半山腰。
「你去跟老頭兒說,一會就有的吃了。」杜子騰頭也沒有回地去找枯柴,兀自打起架子,用打火石點燃了一堆火,烤起野兔子來。
皇帝正在假寐,听到聲響,睜開眼楮說道︰「去了挺久的。秦姑娘身上的癢毒可都去除了?」
秦明月卻仿佛怕被他窺出方才的那一幕,耳朵一直燒著滾燙滾燙,「皇上,方才我和杜子騰半路遇到了拓跋臻的手下,他們連夜在搜山,是以,我們回來晚了。」
「哦。原是如此呀。哎,秦姑娘,此次連累你了,朕真是過意不去。」
哎!是連累得慘了!過意不去又能怎麼樣?日子還不是要照舊過下去嗎?!秦明月苦笑了一聲,說道︰「能和皇上共患難,這是千載難逢的,民女哪里談被連累了呢。」這果然是一千年也難以遇到的事兒。
二人正說著話間,杜子騰拿來用樹枝串好的野兔腿兒,一個遞給了皇帝,一個遞給秦明月,說道︰「春天野味不多,將就著吃吧。」
秦明月從他手中接過香噴噴的野兔腿兒,聞了聞,贊嘆道︰「真香!」
杜子騰白了她一眼,沒好氣地說︰「秦家大小姐過獎了!」
秦明月去不去理會他,只是拿著野兔腿兒吃了起來,邊吃邊贊嘆。她前世,算是「吃貨」之列。閑暇時光,和驢友們四處旅游時,也是吃盡當地美食的。可是,卻從未吃過這麼好吃的烤肉。
她模了把油滋滋的嘴巴,邊嚼著肉,邊含糊地問道︰「你這烤兔腿兒,可是放了什麼東西嗎?為何這麼好吃?」
「只是撒了把野兔的尿而已。」杜子騰故意說道。
「什麼?野兔尿?」秦明月頓時噴飯。
皇帝看了眼正在斗嘴的年輕人,笑道︰「你別信他的。這兔肉只是涂抹了一層松子油。所以,顯得特別地美味。」
三個人邊吃,邊說著,三只野兔也就下了肚。吃完後,三人便藏身山洞小寐。
半夜時分,皇帝卻毒性發作,一直不停地抽搐。
秦明月生生地嚇了一跳。杜子騰卻是一股冷眼旁觀的模樣。真是自作孽不可饒!
可是,皇帝抽搐越來越頻繁,面色慘白。
杜子騰終究于心不忍,跳到他的身旁,兩只手指搭在他的脈搏上,仔細地辨認。原來,皇帝被人下了子夜散!
子夜散,藥如其名,中毒之人,每夜子時毒性發作。種此毒之人,痛苦難當,卻又不會要了人命。只是不停地折磨著中毒之人,折磨他的身體,折磨他的意志力!
杜子騰蹙著眉心,他沒有解藥,愛莫能助地看著皇帝在不停地抽搐,不停地發抖。
待到過了子時,皇帝的身子這才慢慢不再抽搐。他撐著身子坐了起來,看到杜子騰冷漠中帶著關切的眼眸,說道︰「朕中子夜散數年了。以往,子夜到時,全身只是微微抽搐。近日以來,才抽出地越來越嚴重。你不必擔心朕。」
杜子騰撇了撇嘴,硬著聲音說道︰「誰擔心你了。你這是惡人有惡報,罪有應得。你一人掌握著生殺予奪之權,多少人死在你的一念之間。」
皇帝聞言,低垂下頭,面容悲戚。
秦明月只覺得他仿佛一夕之間,老了好多歲。
皇帝抬起頭,苦笑道︰「你說的也對。朕的確做過很多錯事。只是,如今外敵入侵,朕真不希望生靈涂炭,再發生禍事了。如若,大權旁落,大乾朝必定會掀起一場腥風血雨。這,這,並非是大乾朝百姓所希望看到的。皇後他們,只想奪權。如若此時,內憂加上外患,大乾朝定當亡國呀。」
「皇上所言極是。民女多嘴,民女覺得,皇上雖是萬人之上,權力之巔的當權者,但是,皇上也有很多事兒是情非得已做出的決定。民女非常理解。」秦明月插嘴道。
也許是這個夜晚,她親眼目睹了一個高高在上的皇帝的無助,她同情心泛濫起來了。
杜子騰仿若也是有些觸動,他低頭一瞬,「這兒不安全。明天一早,估計拓跋臻會派更多人來搜山。此處離雙溪村還有兩個時辰的路程,如若,如若,皇上覺得能撐得住的話,我就背你去雙溪村。我師父就住在那里。」
「好,好,朕撐得住。」皇上面露喜色。
杜子騰轉身彎下腰,說道︰「上來吧。」
秦明月扶著皇帝,上了杜子騰的背部。秦明月隨在他們身旁,小心翼翼地朝雙溪村而去。
幸好已經吃飽了肚子,夜風習習,三個人走了整整兩個時辰,到了雙溪村。
雙溪村門口,正趴在地上酣睡的大黃狗,耳朵貼著地,听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而來,它猛地跳起來,狂吠起來。
等來人走進,它立即搖著大尾巴,來到了杜子騰跟前。
杜子騰對著它說道︰「大黃,帶路。」
秦明月白了他一眼,這個人這麼遭狗喜歡。
三人跟著大黃狗來到一處農舍小院,大黃的叫聲早就吵醒了睡眠淺淺的李豫安。他听到大黃的聲音,就知道肯定是杜子騰來了。可是,這天未亮,大半夜的來做啥呢?
他在黑暗中模索著穿好衣服,披了件外套,來開門。打開門的時候,他以為自己老眼昏花,擦了擦眼,既激動又誠惶誠恐地喊了句,「皇,皇上?」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朋友們的訂閱,婉約會努力寫好這個故事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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