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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蘊跌跌撞撞的回到義莊附近。《》

她想著,那些人如果發現自己的頭兒死了,便會知道事情鐵定敗露了,說不定還會折返。義莊暫且不能太靠近,也不知道這幫人會不會分批盜尸。

隆蘊靠在一棵小樹邊上,這時候她才發現自己受傷了。想是剛才跳車的時候給擦破了膝蓋,再加上一路小跑回來,小傷口也擴大了。

隆蘊現在沒空去找炎菲雅或是岳依塵。她知道岳依塵可能就在附近,只是現在還不確定賊人還會不會折返,也不知道他們是否還有未到來的余黨。隆蘊決定在義莊旁的樹林中候著,直到天亮再去報信。

隆蘊覺得有些累,有些困。方才的事嚇的她不輕,也給她的心理帶來了很大的打擊。殺人,這種在現代必然槍斃或無期徒刑的罪行,既是在古代也得一命抵一命。隆蘊心里有負擔,因為道德感與人性不允許這樣的事在心中一筆帶過。

「我做了件她們不可能做的事,真是太牛了……」隆蘊苦笑著自言自語。

萬惡的老天,你讓我來到這里就是為了令我體驗這些前所未有的感覺麼?如果是,那麼接下來還有什麼更刺激的事等著我呢?

隆蘊正想著,忽然隱隱約約之中听到遠處有人在爭吵。

「都是你耽誤我找證據。」

「衙門早就下了禁令,入夜後不得出城。我攔你也是為你的安危著想。」

「是你讓我去找證據的,大白天的會有證據嗎?我當然得這時候來查啊!」

「我不管你怎麼查,總之官府的禁令一定不能違抗。」

「就是因為你們這些沒用的衙差,現在好了,尸體又被盜了,是不是又得賴在我們頭上呢?」

「如果你剛剛不逃跑,我們誤以為是犯人,便不會去追。這會兒我們也已經逮到人了,你耽誤了辦案你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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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相信證據。」

「……」

听著炎菲雅與岳依塵的爭執,隆蘊這才明白為什麼炎菲雅遲遲未歸。不是她膽小怕事,而是半路遇上了岳依塵,倆人杠上了。

隆蘊希望這樣的烏龍別再發生,畢竟自己不會每次都那麼幸運的逃過一劫。如今證據也算是有了,只要自己手中的這塊金牌不屬于翔雲人,那麼一切誤會就都會解開。自己答應幫炎菲雅,那就不能食言。同時也算是幫岳依塵找到了線索。

「你朋友呢?」岳依塵問。

「我怎麼知道。來遲一步,也不知她是不是讓人給抓走了。也可能早就跑了……」炎菲雅不確定的說。

我靠,我在你心里就這麼膽小這麼不中用麼?拜托,其實我很勇敢。

「我讓他們在附近找找吧。」

說罷,岳依塵便轉身朝那些衙役揮手示意。衙役紛紛散開,分頭去尋找隆蘊的下落。

「岳捕頭。」

這時,幾個捕快騎著馬飛馳而來。樣子看上去十分緊急。

「發生什麼事了?」岳依塵問。

「我們在前方的路上發現了一具尸首。」

「什麼?」

「對,而且像是剛死不久的樣子。」

听到這炎菲雅心里頓時緊張起來,那尸首該不會是隆蘊吧?

「說清楚些,那尸體長什麼樣子?」炎菲雅拽住那捕快,慌忙問道。

捕快一時慌張,話就變的有些吞吐︰「呃,呃……他,他臉上有血,身上也有多處傷口,像是踩踏所致。」

隆蘊被人給踩死了?

炎菲雅還沒搞清楚真相,心里便優先難受了起來。早知道會這樣,自己就不逼那討厭鬼來了。

岳依塵看看炎菲雅,知道她是在擔心朋友的安危。

「尸首呢?」岳依塵問。

「正搬過來。」

炎菲雅有些失了精神,可能是累了,也可能是在為隆蘊擔心。

「還沒見到尸首,你不必那麼難過。」

「誰難過了?你說我為那討厭鬼難過?」炎菲雅大聲問道。

「……」

話雖這麼說,炎菲雅還是在心里祈禱那具尸體不是隆蘊。

……

兩個衙役抬著尸體朝他們這頭走來,夜幕下,炎菲雅使勁盯著那個死人,可太黑了她也看不大清楚。隆蘊站起身,不知道這倆個女人在搞什麼鬼。她只大概知道他們發現了那個人的尸體。

尸體放下後,炎菲雅有些猶豫要不要看。岳依塵倒是率先走上前去檢查起尸首來。

仔細觀察了一會兒,岳依塵才轉身對炎菲雅說︰「放心,這不是你的朋友。」

「啊?」

炎菲雅愣了愣,這才靠近尸體看了看。果然不是隆蘊,那家伙穿的可是女裝,再說她也沒這個人那麼壯實。

那麼那家伙究竟跑哪去了?不會真的逃跑了吧?

隆蘊遠遠的看著他們檢查,心想自己也該出去把證據拿給他們了。

誰想到這時,尸體忽然動了起來。岳依塵也被嚇了一跳。那死去的人突然抽動了起來,眼楮猛然睜開,像是復活了一般。他張開黑洞洞的嘴抬頭對岳依塵她們吐出一根針狀暗器。

暗器迅速發出,眾人閃躲不及。炎菲雅這還未反應過來,便被暗器射中了肩膀。這是之前被石子打傷的地方。炎菲雅扶住手臂,也不確定這針是否有毒,但痛楚十分強烈,她痛苦的緊閉雙眼,難受極了。

隆蘊見事情不對勁,立馬沖出了樹叢。♀

為防止再有人受傷,岳依塵便立刻抽出刀一下將那具尸體的腦袋砍了下來。尸體失去了腦袋,瞬間倒在了地上一動不動。只是被砍下的腦袋仍舊睜著雙眼,毫無人氣且呆滯,嘴巴漆黑,樣子令人不寒而栗。

炎菲雅搖搖晃晃的險些倒地,恰好這時沖過來的隆蘊一把接住了炎菲雅。炎菲雅睜眼一看,居然是隆蘊!

「你這混蛋……跑哪里去了你……」炎菲雅生氣的問道。

「先別說話,你的傷怎麼樣了?我帶你去看大夫。」隆蘊緊張的說。

「誰要你管!啊……」炎菲雅疼的厲害。

「別說話別說話。」

岳依塵見突然出現的隆蘊穿著女裝,心里別扭了一番,莫非這人有什麼嗜好?

「我看她可能中毒了。」岳依塵說。

「中毒?」

隆蘊抱著炎菲雅,她知道中毒這種事必須采取急救措施,至少不能讓毒素蔓延開來。

「那現在該怎麼辦?」隆蘊急忙問。

岳依塵不說話,她蹲到炎菲雅面前,右手一收,像在蓄力一般,隨後快速的在炎菲雅肩上點了兩下。

這……難道就是點穴?隆蘊驚訝的看著岳依塵。

「我已經封住了她的穴道替她爭取時間,這麼晚醫館也不會開門。唯一的辦法……」

「幫她吸出一部分毒是嗎?」隆蘊問。

岳依塵笑了笑,點頭道︰「不錯。」

「那……好吧。」

隆蘊深吸了口氣。她知道吸毒是很危險的事,自己也很可能中招。而且自己現在是個男人,替女子吸毒後果很嚴重。可她不想讓岳依塵冒這個險。

「麻煩你讓你的手下都避開些。」隆蘊對岳依塵說。

「嗯。」

岳依塵起身,讓捕快衙役們都撤開。

「謝謝。」

隆蘊慢慢的伸手,用衣袖包裹著毒針小心翼翼的拔了出來。

「呃!」

炎菲雅痛苦的□了一聲。

「抱歉,可能會有一點痛,你稍微忍一忍。」隆蘊溫柔的安撫道。

岳依塵在一旁有些不好意思再看,想不到這人會以身犯險的去救炎菲雅。炎菲雅能遇到如此的男子,也算是有福了。

傷口在胸口以上肩稍下的地方,隆蘊小心的將領口拉開。炎菲雅的肩慢慢露了出來,黑夜中看著那猶如白玉般的肌膚,隆蘊心跳有些加快。

看到傷口了!

隆蘊頓了頓,被毒針刺傷的地方周圍膚色淤青泛黑。看來不能再耽誤了。

隆蘊扶住炎菲雅的身體不讓她亂動,低頭將唇附上對方的肩膀,用盡全力的將毒素往外吸著。

炎菲雅迷迷糊糊當中覺得肩膀生疼,睜開眼一看,竟看到隆蘊那家伙在自己身上。

「你……你干什麼?!」炎菲雅無力的喊道。

隆蘊騰不開嘴,只好用手壓制住炎菲雅亂動的身體,繼續吸毒。

「你……在做什麼!放開……」炎菲雅紅著臉叫道。

岳依塵見狀,便急忙點了炎菲雅的睡穴。炎菲雅終于安靜了下來。

隆蘊緊張的滿頭大汗,男女授受不親,這妞以後不會讓我娶她吧?!這可是出于無奈的做法啊!

「呸!」

隆蘊吐了口毒血出來,接著又再次去吸。

來回幾次之後,似乎毒素已經去除了一大半。隆蘊坐在炎菲雅身邊,觀察對方的臉色是否轉好。

「我這有些玉露散,先給她涂上,或許能起到一些作用。」岳依塵遞給隆蘊一個瓶子說。

「嗯。」

隆蘊仔細的將玉露散倒在傷口處,也不知道能不能起到作用。但總好過沒有。

「也不知這毒針的毒性如何……如果出了什麼事……」

隆蘊心里難受,如果自己當時給那人補上幾刀,那麼炎菲雅便不會受傷了。

「依我看,這毒性是挺要命的。」岳依塵淡定道。

「什麼?!」

這話太打擊隆蘊的內心了。要命?那炎菲雅還有救嗎?

「別太擔心,剛剛我們處理的及時,應該威脅不到她的性命,只是她恐怕要多休息幾天了。天亮之後我會派人護送你們回城的。」

「啊……那……謝謝你了。」

隆蘊這才放下懸著的那顆心。

「替她吸了毒,你有沒有覺得不舒服?」岳依塵問。

「你這算……關心我嗎?」隆蘊期待的問。

「不算。只是順便問問。」

隆蘊無奈了,這個岳依塵各種帥氣灑月兌,可油鹽不進啊!

不過現在也不該是想這些事的時候,正經事還沒弄完呢。

「對了岳捕頭。」隆蘊從懷里掏出那塊金牌,遞到岳依塵跟前,說︰「這是在那個死人身上搜到的。」

岳依塵一愣,接過牌子看了看。

「這個人你之前踫到過?」

「嗯。」

隨後,隆蘊將義莊所發生的這些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岳依塵。

「照你這麼說,這人應該已經死了。可剛剛他卻又復活了。」

「是啊,之前我查探過他的脈搏以及心跳,都已經停止了。莫非詐尸了?」隆蘊說。

「我剛才觀察到,他的眼楮無神,面色發白,手腳抽蓄,不像詐尸……」

「也不是假死。」

「不錯,假死復活的人不會是這樣的。」岳依塵點頭道。

「岳捕頭,你覺得這塊金牌有什麼問題?」

「這個……」

岳依塵拿起金牌打量了一番,越看越覺得蹊蹺,這明明是御用的金牌,為何會出現在此?

「這不是翔雲人的東西吧?」

「的確不是。」

「那……翔雲人就不必再忍受這些誤會了。」

「是的。」岳依塵繼續盯著金牌,道︰「天亮之後我會跟知府大人說明情況,也好還他們清白。」

「太帥了!」隆蘊笑道。

岳依塵回給隆蘊一個疑惑的眼神。

自打太子失蹤之後,宮里就一直亂哄哄的。

龍淵派出了很多大內侍衛在民間秘密搜尋。媛籹知道這件事的時候也心急如焚,可她不知該如何是好。每次和政耀一下朝回來,媛籹都會問是否有太子的下落。和政耀覺得不大對勁,一向冷靜不多事的女兒,怎麼如此關心太子的下落。莫非……她對太子有情?

媛籹也知道自己這麼個問法,爹爹必然會懷疑些什麼,可她覺得,何不就此不顧一切一回,以後也不會有遺憾。

撫著龍允送給自己的那副耳環,媛籹希望對方能一切平安。

……

龍麝知道龍允失蹤的事之後,心里反倒高興極了。只要龍允一輩子不回宮,那皇位不就是他的了。一旁的亦雯早就看出了龍麝的野心,這種無能的丈夫,就是把皇位送給他也沒用。

「娘。」

一個天真的童聲響起。這是龍麝與亦雯五歲的兒子龍殤。

自十五歲嫁給龍麝以來,亦雯就從來沒笑過。更多的時候,她覺得自己的記憶很模糊。有時候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也沒什麼印象。有了龍殤之後,亦雯也仍是原本的樣子,沒有笑容,沒有對丈夫以及兒子的愛。

救太子的時候,亦雯是有私心的。她知道太子失憶的事,也知道……龍麝想在暗地里除掉太子的事。亦雯不想讓龍麝得逞,她討厭這個愚蠢的丈夫,更恨自己與這人所生的孩子。

「為什麼……為什麼不幸的總是我?」亦雯自言自語道。

「娘,你在干嘛?」龍殤天真的問。

亦雯低頭笑看著龍殤,眼里卻藏著恨意。

「殤兒,你听娘的話嗎?」

「殤兒當然听娘的話啦。」龍殤咧嘴笑道。

「是嘛。真是好孩子……」

亦雯淺笑著。

或許……龍麝閉上眼的時候,自己才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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