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臘月二十六,容瑾就封筆,過年的時候,皇帝也是可以休息幾天的。

雖說宮里的人少點,但年味卻濃,這畢竟是容瑾登基後的第一個新年,安伊人雖然心有余而力不足,但有易千行和林可卿幫著,宮里慢慢的熱鬧起來。

容瑾雖然不用上朝,但每天還保持著早起,然後鍛煉身體。

容瑾滿頭大汗大步朝長樂宮而來,于忠小心的在後面伺候著,手中拿著棉巾,容瑾隨手拿起來,往額頭上一抹,就扔給了于忠。

剛剛走到長樂宮的門口,就听到里面「呵呵……」的清脆笑聲。

听見這笑聲,容瑾面容也是一松,面上帶笑,大聲道︰「什麼事情這麼高興啊?說來,讓朕也高興高興。」

只見殿內坐著五個男子,坐在上首的是安伊人和王太後,王美人自從容瑾登基成帝後,就被容瑾接了出來,王美人生性淡泊,住進了永壽宮後,吃齋念佛,很少出來,知道安伊人懷孕了,倒是經常來長樂宮來看看安伊人。

見王太後在此,容瑾忙躬身行禮「兒臣給父後請安!」

王太後忙溫和的笑道︰「皇上快起來吧,不是說不用行禮了嗎?咱們父女哪里用得著這麼客氣?」

容瑾呵呵,一笑,也不反駁,俞景嵐幾人忙給容瑾行了禮,安伊人忙讓人安排早膳。

這幾天無事,古代可娛樂的東西太少,容瑾就把前世的麻將的樣式畫出來,讓于忠吩咐下去,連夜打造了一副玉質的麻將。

不帶正在關著的那三個,容瑾的四個男人正好湊成一桌麻將,容瑾把四個男人湊到一塊,教他們打麻將,學的最快的竟然是易千行。

易千行在宮里整天悶得沒事干,見容瑾好不容易找來一個可玩的,頓時興趣一來,學的非常的認真,安伊人和林可卿也很快學會,只有俞景嵐學的最慢,

打牌的時候,把好不容易積攢的金銀珠寶,都輸給了易千行,心疼的要死,可是越是輸,俞景嵐越是不放棄,非得贏回來不可,于是還向易千行打了欠條。

易千行本來就對麻將很感興趣,現在贏了俞景嵐那麼多錢,頓時喜得整天拉著俞景嵐打牌,俞景嵐輸了那麼多錢,但每次易千行找他,他還樂此不彼。

可是俞景嵐到底也沒有贏回來,打欠條也沒用,俞景嵐只好晚上使勁渾身解數伺候好容瑾,給容瑾要錢。

弄得最後易千行拿著一沓欠條,整天追著俞景嵐要債,俞景嵐見了易千行就如老鼠遇見貓般,嚇得面色一白,撒開腿跑得飛快。

除夕夜,

容瑾,安伊人,王太後,俞景嵐,易千行,林可卿等在一塊吃了一個年夜飯,一百多道菜,他們就算是每一個都吃上一口,也足夠吃飽,剩下的就被容瑾賞給了大臣們。

安伊人有了身孕,不能守夜,早早的就去睡了,王太後年紀大了,也不能受累,早早的也回去睡了。

只剩下容瑾四人,容瑾把麻將拿出來,幾人打麻將好打發時間,俞景嵐見容瑾把麻將拿出來,眼中閃過一絲渴望,臉色卻白了,猛然從座位上站起來,小心的看了一眼旁邊的易千行,然後哆嗦著說道︰「陛下…陛下,臣妾有事,就先回去了,」說完邁開腿就想跑出去。

見到害怕成這樣的俞景嵐,容瑾幾人哈哈大笑,易千行更是不屑的瞟了一眼俞景嵐,沒好氣道︰「行了,坐下吧,看在今天是除夕夜的份上,我今天就不追著你要債了。」

听了易千行的話,俞景嵐面色頓時緩和了開來,呵呵,不好意思的笑了兩聲,然後坐下來「那就好,那就好!」

容瑾也笑道︰「今天高興,贏了算你們的,輸了算朕的。」

「啊…陛下是真的嗎?」只見俞景嵐兩眼放光,一眼渴望的看著容瑾,要知道他也非常喜歡玩麻將啊,就是沒錢啊!

容瑾笑著點頭「沒錯,金口玉言。」

易千行和林可卿听了也非常高興,但最後……

「胡了,」

「這牌朕要了,」

最後誰也沒從容瑾手中贏一文錢,看著面色緊張,神色慌張的三人,俞景嵐更是鼓著腮幫子,鉚勁的想要贏錢。

容瑾終于不再逗弄他們了,後來,容瑾一局也沒有贏,三個男人知道容瑾讓著他們,贏了容瑾不少錢,都是滿臉喜色。

其中最高興的莫屬俞景嵐,前幾天打牌他一局也沒贏過,還欠了不少外債,現在好了,手中拿著剛剛從容瑾那里贏得一百兩銀子,呵呵呵。傻笑。

最後三個男人熬不住,就在外殿歇了,不多時,外面鞭炮齊鳴,煙花盛開,皇宮內早就準備好了鞭炮和煙花,在這個時候一齊放出,天上開出的絢爛煙花,仿佛把整個天際都照耀成了彩色。

京城內的百姓也會在這一天買一串鞭炮來放,「啪啪啪」響個不停的鞭炮聲把安伊人和幾個男人吵醒,易千行和俞景嵐結伴去外面看煙花。

安伊人也穿上了正式的宮裝,一會有大臣的親眷來朝拜。

而容瑾則是去了勤政殿外的廣場上,文武百官已經在等著了,

只听一聲「女皇駕到!」

文武百官,紛紛下拜,女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行三跪九叩的大禮,

然後就是容瑾總結上一年的功績,以及下一年的打算。

過了年就是大考之年,春闈在即,眾多的學子都已經來到京城,或者在來京的路上。

長樂宮外很多命夫恭敬的站著,等候鳳後的召見。

安伊人把祖父謝氏和父親蕭氏招進內殿,安伊人和家人已經多半年沒見面了,見到親人,安伊人也忍不住眼圈一紅。

謝氏和蕭氏見了安伊人,忙跪下行禮,安伊人看著不忍,卻也無法,等行了禮,忙讓宮侍把謝氏和蕭氏扶起來,

謝氏看著安伊人面色紅潤,眼神柔和,挺著大大的肚子,坐在上面,放心的笑道︰「看到鳳後過的好,我就放心了,在宮外就常听說女皇陛下很是疼愛您呢!呵呵,女皇陛下疼愛您,您也好為陛下管理好這後宮才是啊!」

安伊人忙道︰「是,孫兒記下了,」

謝氏听安伊人自稱孫兒,眼圈也是一紅,安伊人算是他最疼愛的孫兒了,常伴在他的身邊,自從進了宮見面就不容易了!

蕭氏的眼圈也是一紅,卻是忙勸道︰「鳳後,爹爹,今兒個本該是高興的日子,咱們可不能哭,」

謝氏听了忙用衣袖拭了拭眼角,愧疚到︰「是啊,都是我的不是,今兒個可不能哭,要遭晦氣的,鳳後您有了身子更得好好照顧自個。」

安伊人忙點頭︰「是,孫兒知道!」

蕭氏左右見無生人,忙小聲的問道︰「鳳後在宮內可還安好?宮內沒什麼不順心的事情吧?」宮中的妃子雖然不多,但這鄰國一下子就送來兩個皇子一個郡王,他們的身份都高過安伊人,蕭氏怕安伊人吃虧。

安伊人哪里不明白蕭氏的意思,謝氏心中也有些擔憂,可這皇家的事兒,可不是他們隨便能打听的,于是臉色一緊,神色嚴肅道︰「胡鬧,這事兒也是你能打听的?」

听了謝氏的訓斥,蕭氏忙低下頭「是,爹爹息怒,都是女婿的不是。」

安伊人見爹爹糟訓,忙道︰「祖父不要生氣,爹爹也是關心我,」說著然後壓低聲音道︰「只要女皇在這宮內,宮里就不會亂。」這意思就是說女皇還是向著他的。

听了安伊人的話,謝氏和蕭氏心中放心了不少,面上也都露出一絲喜色。

蕭氏放心下了安伊人,心中就仿佛放下了一塊大石,隨即又有些擔憂道︰「改天還請鳳後勸勸城兒。」

「城兒?她怎麼了?」听到有關于自己親妹妹的消息,安伊人忍不住問道。

蕭氏嘆口氣道︰「她啊,上次雖然立了功,封了官,這整天啊都呆在西山大營,連家也不回了,還要請湊陛下說要去玉門關,守衛鳳鳴疆,打匈奴呢!她今年可才17歲啊!我這心怎麼放得下啊!邊疆那麼亂,以我們家的威望哪里需要她拼死去掙軍功呢?」

上次安城在與匈奴人的作戰中勇猛殺敵,毫不膽怯,容瑾都是親口夸過的,安伊人也為自己有這樣一個妹妹而驕傲。

但一想起自己還那麼小的妹妹就要去上玉門關,玉門關和這京城可不一樣,這心也是舍不得,于是點點頭應道︰「好,爹爹就放心吧,我改天勸勸他。」

謝氏和蕭氏呆了一盞茶的功夫就回了,陸陸續續的見了所有的命夫,安伊人也有些累了,就回了內殿休息。

今天過後,容瑾也要開始上朝;

二月迎來容瑾登基後的第一次科考,容瑾對這次科考異常的重視,這可是她選拔人才的重要途徑。

容瑾打敗匈奴後,威名傳遍了整個鳳鳴,很多有識之士,紛紛趕往京城,希望能得到女皇的賞識,願為這樣英明的女皇,效犬馬之勞。

一時間,京城人聲鼎沸,很多客棧都已住滿,容瑾命人張貼皇榜,不許客棧漲價,于是客棧內人滿為患,有些學子為了引人注目,整天在客棧內高談闊論。

只見一間客棧內,一個學子正高聲宣講「女皇陛下英明,大敗匈奴,是我鳳鳴王朝之幸,小生認為陛下應乘勝追擊,把匈奴徹底打敗。」

旁邊的一個書生听了卻滿臉不贊同道︰「非也,非也,匈奴既然已經被打敗,我們鳳鳴王朝乃是禮儀之邦,應用銀財好好的安撫她們,讓她們安分守己才是!這樣我國百姓才能休養生息!」

听了這個學子的話,容瑾氣的差點沒笑出來,把匈奴打敗,非但不要錢賠償,反而倒貼,這人的腦子真是被驢給踢了,容瑾搖搖頭,如果她要選的人才都是這樣的人的話,她恨不得一頭撞死好了!

不過容瑾想起中國古代好像就是這個樣子,那些高麗小國,每年給朝廷上供,但走的時候朝廷賞的東西更多,據記載,高麗有一年朝廷貧苦,只這一年就給中國古朝廷上供了好幾次,走的時候可以得到更多,用這種方法賺取錢財。

容瑾看到後,心中無不感嘆當時人有些傻,打腫臉充胖子,用這種散財的方式找到天朝上國的優越感,可那些被她們散出去的銀錢也是老百姓的血汗錢,可不是憑空得來的,真是讓人不可想象,同時感嘆高麗小國的無恥!

古代朝廷打敗少數民族也是不會索取賠償的,認為是丟了禮儀之邦的風采面子,反而會獎賞那些作亂犯上的少數民族,真是……

容瑾就很鄙夷這種做法,等她打敗匈奴後,她一定不會放過索取利益的機會,最好是把匈奴人的草原,歸為自己所有!總要想個辦法解決掉後患。

「哼,」一聲輕哼傳進容瑾的耳朵,容瑾轉身看去,只見一個面容清俊的少女,一身華麗的錦袍,端坐在一旁,滿臉不屑,似乎很是瞧不起兩人的言論。

容瑾輕笑一聲,對著那女子道︰「不知這位小姐有何高論?」

那女子听到容瑾的聲音,轉眼看去,只見一個面容俊美,衣著華貴,身上帶著淡淡威儀的女人正一眼含笑的看著自己。

王崇暗道這人不簡單,心生鄭重,于是忙道︰「小生雖不敢說有什麼高論,但確有一番自己的見解。」

「請說!」容瑾對她的將要說出的話也有些興趣,她倒要看看她能說出什麼來?

那兩個女人見王崇不屑她們的言論,滿臉氣憤,正想要理論,听到王崇要說自己的言論,這才暫時壓下心中的不滿,她們倒要看看這個女人能說出什麼樣的話來?

王崇見客棧的人都看著自己,也不膽怯,眼神明亮,緩緩道︰「當今天子是少有的明君,這次能打敗匈奴全靠陛下果斷英明,匈奴雖被打敗,但百蟲死而不僵,這次打敗畢竟沒有傷到匈奴人的根基,想來再過不了幾年匈奴人就會卷土重來,」

听了王崇的話,一學子不服道︰「照你這樣說,豈不是還要打?」這言論可沒什麼

王崇接道︰「自然要打,但卻不是現在,現在最主要的是生養生息,積蓄力量,等待幾年後和匈奴一場打仗,徹底打垮匈奴,」

一學子听到有些嘲諷道︰「哼,還以為你能說出什麼不一樣的話呢?原來也不過如此。」

王崇听了也不憤怒,只是反問道︰「你們可知當今天下有幾道難題是陛下要徹底解決的?」

「官場復擺?」

「民生低下?」

眾多學子問問開口講述自己的見解,王崇听了卻是輕輕一笑,也不反駁,也不認同。

容瑾看了一會,覺得這女子實在是個妙人,于是站起走到王崇身邊,客氣道︰「我想請小姐喝杯茶,不知小姐可應允?」

王崇听了輕笑道︰「求之不得!」王崇心里對容瑾也是充滿好奇,並不討厭容瑾,願意和容瑾一絮。

兩人相視一笑,上樓要了一個包間,等兩人走後,下面的學子才紛紛揚揚的討論開來,突然一學子一手拍了一下額頭,恍然大悟道︰「我知道她是誰了?」

「誰?」眾學子也紛紛疑聲問道。

「她是王崇啊!」

王崇?那人竟是王崇?眾多學子眼中紛紛涌出一股不可置信,沒想到王崇竟然真的那麼年輕。

王崇京城人士,名門之後,是京城第一才女!從小就有神童之稱。現在也不過才二十歲,是這次狀元得中者的熱門人選。

進了包間,容瑾客氣的請王崇坐下,王崇卻是謙虛的拱手「還是小姐先請。」

容瑾也不客氣,率先坐下,直接問道︰「剛才小姐說女皇目前需要解決的幾大難題,不知小姐可否詳細告知?」

王崇一笑「既然小姐願意听我一言,我王崇自然不會推阻,還請小姐指點。」王崇雖說請容瑾指點,但言語之中卻帶著淡淡的傲氣,容瑾也並不以為意,古代的讀書人的確是很驕傲,有才學之人更是傲氣十足。

「第一,就是世家大族,世家大族傳承幾百年比鳳鳴王朝還要悠久,她們囤積大量良田,造成百姓生產力低下,給皇朝留下不少隱患;」

「第二,女皇應該收回鹽鐵專營;」

「第三,革新屯田;」

「哈哈……」听了王崇的言論,容瑾忍不住大笑起來,心里很是開心,沒想到這落後的古代竟然還有思想如此開放之人,她今天果然是不虛此行啊!

容瑾今天和王崇談的很是開心,言語之間親切了不少,離開時,兩人都有些意猶未盡。

皇宮,永祥宮,俞景嵐睡得正香,只听花蕊急急忙忙的跑進內殿,冒死用手使勁的推了推花蕊,要是以前花蕊肯定不敢就這樣使著勁的推俞景嵐。

俞景嵐被花蕊推醒,眉頭微皺,很是不悅,語氣不善道︰「花蕊你好大的膽子,」

花蕊嚇得臉色一白,忙跪倒在地,對著俞景嵐求饒道︰「主子,主子,您快別睡了,兵部尚書大人的正夫陳氏您的爹爹要來永祥宮給您請安了!」

花蕊的語氣中夾雜著一絲焦急,俞景嵐睡得正香,突然被花蕊搖醒,正滿心的怒氣,听了花蕊的話,卻是一愣,隨即眼楮大睜,一臉的不相信,驚聲道︰「你說誰要來?」

「是陳氏!」

「媽啊!」俞景嵐猛的起身,驚叫一聲,差點從床上摔下去。

俞景嵐在俞府的時候沒少受陳氏的氣,心里難免有些怕他,好不容易擺月兌了陳氏,進了宮,早就把陳氏拋到了腦後,沒想到陳氏今天突然蹦出來,著實把俞景嵐嚇得不輕。

「啊?陳氏要來?」俞景嵐還是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花蕊,一臉的苦澀,眼中閃過一絲希翼,多麼希望花蕊是騙他的。

花蕊也是滿臉苦澀的點點頭,身為俞景嵐的親信,當年可是沒少受陳氏和二少爺的刁難。

花蕊見俞景嵐一臉的苦澀,滿臉的不甘願,明顯是不想見陳氏,忙安慰道︰「主子,您其實不用怕他,您現在可是正一品的皇妃,那陳氏見了您也得行禮,」

听了花蕊的安慰,俞景嵐臉色好了不少,暗想也是「他現在是皇妃,是女皇的妃子,女皇對他那麼好,他現在已經用不著怕他了,以前他要看他的臉色過日子,現在卻不用,對,不用怕他。」

俞景嵐心中暗暗為自己打氣,然後下床,抬頭挺胸「給本宮梳妝!」

「是!」

陳氏可不是獨自一人進宮,而是帶著他的寶貝兒子俞景辰,他們現是去長樂宮給鳳後安伊人請安,得到安伊人的許可,這才能來永祥宮給俞景嵐請安!

陳氏是一個貌美的中年男子,俞景辰長得更是不差,一雙大大的杏眼,白皙的肌膚,紅潤的嘴唇,怎麼看都是一個小美男!

俞景辰睜大雙眼,一臉羨慕的打量皇宮,「爹爹,皇宮真大,好漂亮啊!」

陳氏見到心愛的兒子喜歡,心里更是高興,滿臉慈祥道︰「喜歡就好,」他兒子這麼美,一點也不比那個俞景嵐差,連那個俞景嵐還能得到女皇的寵愛呢,別說他聰明伶俐的兒子了!

俞景辰知道自己母親和父親是想把自己送到皇宮做女皇的妃子的,他之前還不願意,但在從女皇打敗了匈奴,再听說女皇長相俊美,對待男兒更是溫柔,他心里就有些意動,

這次來宮里見識到了宮內的奢華,他心里是千百個願意了。

進了永祥宮,先是在殿外候著,讓人進去通傳,見永祥宮內佔地極大,宮殿巍峨,俞景辰就打心眼里羨慕,再見到那麼多人伺候俞景嵐,俞景辰心中有些嫉妒。

從小到大,好東西一向都是他的,如果不是他年紀還小,不能進宮,那麼今天的一切都該是他的,俞景嵐算什麼東西?

站在殿外,寒風吹過,刺骨的冷,讓俞景辰心中更是煩悶,小聲道︰「爹爹我們直接進去不就好了,以前在家的時候,我們什麼時候等過那個小賤人啊!」

陳氏听了俞景辰的話,忙低聲喝道︰「閉嘴,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

小賤人?雖然以前在家的時候叫俞景嵐小賤人沒什麼,可是那個小賤人畢竟今非昔比了,現在是女皇的妃子,他們再叫他小賤人那就是對女皇的不敬。

幸虧俞景辰壓低了聲音,旁邊的宮侍沒有听到,不然他們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俞景辰得到了陳氏的訓斥,眼圈一紅,有些委屈,從小到大,他的父親就沒有罵他,今天為了那個小賤人,父親竟然罵他,都是那個小賤人的錯!

俞景辰心中認為這宮里的一切都應該是他的,是俞景嵐搶了他的東西,現在又因為俞景嵐而遭到了父親的訓斥,他現在是越發的恨俞景嵐了。

過了片刻,宮侍讓他們進去,淑妃已經在等著他們了。

進了永祥宮內,宮內金碧輝煌,擺放著不少明艷簡直不菲的瓷器,還有一些一看就知道很貴重的玉器,其中有一個半米高的翡翠玉樹,雕工精湛,栩栩如生,端放在桌子上,溫潤明艷的顏色,很是引人。

這些都是容瑾最近賞給俞景嵐的,俞景嵐把宮內的東西都輸給了易千行,宮內空蕩蕩的,容瑾見了實在不像話,就從自己的私庫中拿出一些賞給俞景嵐,警告他不許再和易千行賭錢,

容瑾私庫中的東西自然都是最貴重的,那些東西就連陳氏這個一品大員的正夫見了都眼饞。

俞景嵐端坐在上首,俞景辰進了門,就左顧右看,一雙眼楮滿是羨慕,怎麼也看不夠。

「咳咳」俞景嵐見有些失神的兩人,咳了幾聲,算是吸引兩人的注意力,他心中只盼望著這兩人趕緊走,不過看兩人一臉羨慕的盯著自己宮內的擺設,俞景嵐心中有些小小的得意。

以前在俞府,他的小院雖不是府中最破敗的,但也算是最清貧的,這樣的擺設以前他連見也沒見過,現在這些東西都是他的,他現在過得很好!

俞景辰听到俞景嵐的咳嗽面露不悅,一臉不客氣道︰「你咳什麼咳,煩死人了。」

俞景辰以前欺負俞景嵐習慣了,一時忘了眼前的俞景嵐早已不是以前任由他們欺負的可憐人兒了!

俞景嵐看著仍是囂張,對他絲毫不客氣的俞景辰,心中冷笑一聲,不留痕跡的看了一眼身邊的花蕊,旁邊的花蕊忙大聲呵斥道︰「大膽,還不跪下,淑妃豈是你能呵斥的?簡直以下犯上!」

陳氏忙拉住一臉憤然的俞景辰,淡定的看著花蕊「以前不過是我們府上的一條狗,現在進了宮,還是一條狗,他們兄弟情深,說些無傷大雅的話,主子沒開口,哪有你真是個奴才說話的份?」

然後笑著看向俞景嵐,眼中滿是警告「嵐兒你說是吧?」

俞景嵐听陳氏這麼說,心中一陣沉悶,掩在袖子下的手都是一陣顫抖,面上卻是一副淡笑「花蕊算了,有些人沒規矩,本宮就大方的不和他計較了。」

听了俞景嵐的話,俞景辰頓時炸毛,指著俞景嵐道︰「你說什麼?你說誰沒規矩?」

俞景嵐面色一沉,心中更是氣悶,正想要說什麼,

陳氏忙拉住俞景辰,對著俞景嵐笑道︰「嵐兒不要介意,你弟弟只是有些調皮,我今天來只是想擺月兌你幾件事。」

說是拜托,可口中的語氣卻是不容置疑,分明是不容俞景嵐拒絕。

俞景嵐也懶得和他們廢話,冷淡道︰「本宮整天呆在這宮里,沒什麼能幫得上你們的,你們回吧。」

俞景嵐語氣相當的不客氣,陳氏听了,面色一變,眼神漸漸變冷,心中冷哼一聲道︰「這可是你母親要你做的,你也要拒絕?」

听到是母親讓做的,母親畢竟養他一場,俞景嵐這才不耐的說道︰「什麼事情?」

陳氏也不客氣直接道︰「第一件事情,就是你弟弟過了年就十五了,你跟女皇說說,讓你弟弟進宮,位份可不能比你低,」做不成鳳後,他覺得已經很虧待自己的孩子了。

听了陳氏的話,俞景嵐差點沒噴他一臉口水,讓他跟女皇說說,讓俞景辰進宮?她們把他當做什麼?女皇難道還會听他的話不成?還有,什麼位份不能比他低?位份能比他高的也只有鳳後和貴妃了,鳳後是不可能,就俞景辰那德行,還想做貴妃?

俞景嵐冷笑一聲,正想要說什麼,旁邊的俞景辰已經一臉嬌紅,用施舍一般的語氣對俞景嵐毫不客氣道︰「你如果這件事情辦得好,等我進宮了,就多關照你一些,省的你被女皇陛下厭棄,進了冷宮!」

听了俞景辰的話,俞景嵐氣的滿臉通紅,好大的口氣!

進冷宮?他才不會,女皇對他那麼好,怎麼舍得讓他進冷宮,他們這是巴不得他好啊!

俞景嵐面色不善的斷然拒絕道︰「這不可能!女皇怎麼可能听我的話,你們真是異想天開!」

見俞景嵐拒絕,俞景辰一臉怒色,正想要說什麼,陳氏一把拉住俞景辰,冷笑道︰「這可由不得你做主,這是你母親的意思,難道你要違背你母親的話嗎?」

見陳氏把母親搬出來,俞景辰又是一陣氣憤,他們這是再拿母親來壓他?可是就算是母親的意思,他也辦不到。

「本宮只是一個小小的淑妃,這件事情,本宮辦不到,你們還是另請高人吧!」

見俞景嵐還是拒絕,陳氏不耐煩道︰「哼,這件事情我就交給你了,你辦不到也要辦到,否則你就會失去俞家的背後支持,一個沒有強大娘家支持的後妃,你說他的日子會好過嗎?」

「你……」俞景嵐恨恨的指著陳氏,滿臉憤怒。

見到俞景嵐這個樣子,俞景辰呵呵,一笑,滿臉得意。

陳氏也是一笑,隨即說道︰「還有一件事情你舅舅陳通的佷女陳熊被人殺死在府內,你舅舅請求陛下封城查找凶手,上了折子,可陛下卻一直留中不發,你問問陛下到底是什麼意思?」

陳熊?俞景嵐眼中飛快的閃過一絲恨意,就是這個女人差點毀了他,死了活該,陛下做的好,他才不會為了那個惡心的女人去煩擾陛下呢!

俞景嵐不說話,只是冷冷的看著陳氏,陳氏被俞景嵐看的一陣不舒服,皺眉不耐煩的問道︰「你听清楚了嗎?這件事情你必須問清楚陛下的意思,那陳熊也算是你表姐,你可不能冷眼旁觀,知道嗎?」

俞景嵐正想回絕,突然听到一聲淡淡的聲音,「這件事情,朕現在就可以告訴你!」

這是陛下的聲音?俞景嵐眼中閃過一絲驚喜,容瑾回了宮,安伊人正在睡覺,就來了永祥宮,走到宮門口,听說俞景嵐娘家來人,還是男眷,正想要回避,哪知無意中听到一個中男子不客氣的讓俞景嵐安排一人進宮還要做貴妃,

容瑾差點氣笑了,難道做自己的貴妃真的就那麼容易?女皇的妃子什麼時候這麼不值錢了?

于是就站在外面繼續听,雖然知道俞景嵐之前在俞府的日子不好過,但也沒有想到,他的繼父對他竟然是那樣的苛責,他的弟弟對他是那樣的毫不尊重,真不知道他怎麼還能保持那樣憨傻的性子到如今?容瑾有些心疼。

最後提到陳熊,陳熊差點害了俞景嵐一輩子,現在陳氏竟然還想讓俞景嵐幫陳熊說話?

容瑾再也站不住了,面色一冷,語氣夾雜著濃濃的怒氣。

听到是女皇,陳氏神色有些慌張,但想起自己好像沒說什麼大逆不道的話,也就慢慢的放松下來。

俞景辰听到容瑾來了,眼楮一亮,沒想到這次進宮竟然能見到女皇,真是不虛此行,他平時和那些大家公子玩的時候,那麼大家公子說起女皇時,臉上都忍不住露出一絲向往,他們都想做女皇的妃子,

自己長得那麼漂亮,說不定女皇見了自己會喜歡自己呢?直接封自己為貴妃呢!

俞景辰越想,臉色越紅,眼中滿是野心和羞澀,想起自己也能住進這奢華的皇宮,俞景辰的心就一陣激動。

容瑾慢慢的從門外走進來,陳氏忙拉著俞景辰跪倒在地「女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俞景嵐則是笑著迎了上去,容瑾笑著把俞景嵐拉起來,抱在懷里,輕聲在俞景嵐耳邊道︰「受委屈了!」

俞景嵐本來壓抑沉悶的心,在這一刻得到釋放,眼中的淚水緩緩流出,仿佛自己的委屈終于有人理解和體諒了。

容瑾見了更是心疼,把俞景嵐的小腦袋,按在自己懷里,

俞景辰偷偷抬頭打量容瑾,只見容瑾身形雖不似一般女人孔武有力,但面容英俊,身上帶著淡淡的威壓和貴氣,讓俞景辰看的有些移不開眼,原來女皇長得真的很俊秀,比那些五大三粗的女人強多了,他現在是真的想迫不及待的進宮了。

見俞景辰在容瑾懷里低聲哭泣,陳氏心中一緊,怕俞景嵐高他的狀,心中有些不安。

俞景辰則是完全沒感覺,只是有些嫉妒俞景嵐竟然被女皇抱在了懷里。

俞景辰小嘴一撇,有些不屑,突然眼楮一亮,深吸一口氣,微微抬起小下巴,用甜的膩人的聲音輕聲道︰「俞景辰叩見女皇,女皇萬歲,」

容瑾低頭看去,只見俞景辰微微抬起小臉,長得確實不錯,見容瑾低頭看他,俞景辰心中一喜,眼楮眨了眨,對著容瑾勾魂一笑,說不出的欲語含羞。

容瑾冷笑一聲,對著身邊的宮侍冷聲道︰「把他們拉出去,永不許入宮!」

作者有話要說︰祝大家︰平安夜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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