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堇然頓時恍然大悟,又有些慶幸自己反應的快,如果真的跟這個人打官司,他有佔便宜的時候麼?想著,他的口風就變了,變的通情達理、文質彬彬、禮數周全起來。
沒等夏雲亭開口,蘇堇然先表了態。
「哎媽,你看咱也沒多大的事,不能給政府添麻煩,讓社會堵心,是吧?呵呵!」
他臉上堆著笑,呵呵的朝向一干人等,又說道。「我們都是遵紀守法的好市民,這當中肯定有什麼誤會,既然我媽媽沒什麼大礙,又是誤會一場,咱們就冰釋前嫌好了。是不是、是不是?」
夏雲亭眯著眼不吭聲,任由蘇堇然吹胡,不過他好奇的是那個女人,垂著頭,甚至連動都未動一下。
「對不住了各位,我給大伙兒陪個不是!給大家伙添麻煩了!」
「哎,兒子,是他們欺負我老太婆,你怎麼能跟他們道歉?哪個不要臉的,我呸!」楊樹青冤屈的扯過蘇堇然,他還低頭哈腰的跟他們道歉。
「媽、媽、媽,這事就這麼招了,翻篇了、翻篇了!」
「啊?你說算了就算了,憑什麼?兒子,你可是律師,你媽我擱這兒受欺負了,你還倒過來跟他道歉,憑什麼?」
「媽、媽,你听我說行不行!」
「說什麼說,人家都欺負到你媽頭上拉屎了,你還點頭哈腰的,你是不是我兒子?」
「你先听我說行不行,就你能,你能還被人家關在這兒。厲害什麼?整天就知道瞎厲害!」
娘倆爭執起來,還是蘇堇然厲害,他臉一拉,凶的楊樹青干瞪著眼楮,被他拉到一邊。
夏雲亭被請坐下,他終于認出來角落里的女人是俞文茵。他一愣,扭頭看了眼竊竊私語的蘇堇然、楊樹青母子,聯想到他听到的風言風語,頓時心里清楚了一大半。夏雲亭忍不住翹了下嘴角,邀功似的給吳淺深遞了條簡訊。
「媽,你知道這個人是誰麼?」蘇堇然瞪起眼楮,很恭敬很仰慕的問楊樹青。
「我不管他是誰,也不怕他是哪路神仙!」楊樹青白愣著眼楮,很不屑的嘟囔道。
蘇堇然見楊樹青不搭理他,他又轉到另一側,堵著楊樹青的臉,要她看著自己。
「媽,你兒子的前程可都攥在你手里了。你不是嫌我找不到門路麼,這就是門路,我的媽哎,您今天可是給兒子撞著貴人了。」
「什麼?你說什麼貴人?」眼珠咕嚕一轉,楊樹青偷偷瞄了眼夏雲亭,又瞧見蘇堇然激動的有些顫栗的臉。
蘇堇然搓著手,他興奮地都不曉得怎麼跟楊樹青解釋了。「媽,你兒子我要是進了這個人的事務所,那可真是鯉魚躍龍門嘍,你說咱們能為這點小破事跟人家計較麼?咱們攀高枝兒還來不及呢!」
楊樹青不以為然的眨巴著小眼楮,嗤鼻道,「什麼小破事?今天你媽我可是火線負傷,怎麼也得陪個我個醫藥費吧,再不濟也得給個精神補償!」
蘇堇然又湊的更近了點,暗示道,「這才多少啊,你知道他一個鐘頭的咨詢費是多少,夠你兒子一個月的工資了!」
「什麼,你說一個小時就要四千塊?」楊樹青尖叫道,這下真的引起了她的重視。她不由的打量起了夏雲亭,嗯,的確,他身上的衣服是純毛料的,手感特別軟,還輕快,看來她兒子說的不錯。對呀,她兒子什麼時候吃過虧,她可不能耽誤了兒子的大好前程。小眼楮眨著,就給自己找了台階下。
「人家都來跟我老太婆道歉了,咱們也不能當小人無理取鬧,好了,這里怪憋的晃,我也該回家收拾收拾了,這一上午鬧騰的。」像模像樣的拍打了幾下衣襟,楊樹青已經拽起桌上的布包,一副息事寧人的模樣。
蘇堇然應景的參合道,「既然沒什麼事,就這樣吧!夏律師,您看,您大人有大量別跟我母親一般見識,人年紀大了,更年期,容易鬧出點小事事兒,您別介意!」
夏雲亭動了下眼皮,他什麼也不想多說。
見夏雲亭不理自己,蘇堇然自顧自的攙著楊樹青。瞧見俞文茵還僵站著,也不來攙扶楊樹青,蘇堇然臉一拉,朝著俞文茵呵斥道,「俞文茵,還不嫌丟人,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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