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里說吧,一晚上的時間你不說,好了,關門吧,我走了。」
蘇堇然不想在俞家多呆,他胸口的悶氣雖然散的差不多,還是不舒坦,而且他還急著回家跟楊樹青匯報晚上的狀況。
「哦,你路上開車小心點!」
訕訕的送走了蘇堇然,俞文茵陷入了迷惘,她該怎麼對他說?蘇堇然近來善變的脾氣讓她越來越模不透他的心,遇到強迫她,猙獰的那個蘇堇然,她害怕極了,甚至打消了說出自己病的念頭。
可是,她已經決定說出來兩人一起面對。
又是一陣猶豫,俞文茵想起吳淺深分析的結果,雖然她很不想承認,但是他條理清晰的思路和優雅睿智蹈吐,令她內心奠平不得不傾向他。再次翻出吳淺深的名片,俞文茵寄語了期望,也許他能解開自己現在的困惑。
何必以死請命?他說的。
「喂!」
十幾下忙音,就在俞文茵想掛斷電/話的瞬間,傳來一道低沉的男聲,嚇的俞文茵連忙捧緊了電/話,倉促著接道。
「喂,您、您好!我、我找吳律師。」
「俞文茵?」吳淺深喊道。
俞文茵沒想到吳淺深對她直呼其名,緊張的答道。「我是。」
「有什麼事?」
吳淺深不冷不熱的問道,他神色略帶倦意。夏雲亭剛匯報說,各家媒體蜂擁而至,天啟的負面新聞攔都攔不住,他的處境非常不利,關鍵那天下午沒有任何證據證明他不在場。呵呵,這是龐燕飛故意擺他的道,還是她背後那個萬斯年。
「我、我想,我是說,那個?」
毫無準備的措辭,她真的不知道怎麼開口,而且他的聲音似乎很世故,如果他還是窮追不舍的模樣俞文茵還自在些。現在,吳淺深就若庭堂的律師,惜字如金,語氣蕭肅。
吳淺深翻手看了眼手表,時間尚早,見她一面如何?終于,他話里含了笑意。
「想通了?不如面談?」
「不是,其實我、其實我是想?」急著辯解,俞文茵擺明立場。
「想找人商量、商量?你來我事務所好了,朝陽路南匯廣場泰豐B座27層。」
不等吳淺深說完,俞文茵搶著喊道。「我知道天啟的地址。」
頓眉一想,吳淺深聯想到俞文茵此刻可能就拿著他給她的名片,輕輕自嘲一笑,他有些擔心她。
「我等你。」
「你、你在加班?」
「嗯哼,沒有人這個時間以辦公室為家。」
「那就打擾了。」
回應俞文茵的是忙音,吳淺深似乎對她從的客套,那種感覺像對待?呸、呸、呸,俞文茵連忙打消了腦中的聯系,她居然把吳淺深當做了親人,他對她不就該這般客氣麼。唉,她身邊真的需要這麼一個人,唉!他不過是社會經驗豐富罷了,懂得怎麼看菜下單。
瞄了眼窗外黑漆漆的夜幕,俞文茵竟然燃起了滿滿的獵奇心,他是金牌律師也需要加班麼?她還沒有進出律師樓的經歷,他應該不會擺個什麼鴻門宴設計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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