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點半,,擔君之憂。」
俞文茵虛晃了一眼,感到簡訊有些奇怪。蹙著眉,她想到這恐怕是誰知道了她的秘密,神經一收緊,她警惕的悄悄捕捉空氣中不尋常的氣息。馬佳倩休婚假,除了她跟自己走的比較近外,再沒有其他人。
猶豫著是否赴約,這時正好有人拿著U盤給她安排了跑腿的工作。
「俞文茵,這里面是送到影印社的投標資料,你送過去,順便把明天用的標書拿回來。」
說話的人東西一扔,頭也不回的走掉,甚至不等她的答應。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這個部門的人對她都不冷不熱的,也許是之前的自薦,將她莫名其妙的推到風口浪尖,沒人再與她並肩。苦笑了笑,俞文茵掙扎著站起來,無論怎樣她都不能再失去這份工作。就當是順便好了,她也有些向往在咖啡廳里呆坐,望著窗口發呆的青春時光,如果一直那樣下去多好。
提了滿滿兩手袋標書的俞文茵,艱難的放下手上的東西,還不等她問什麼,側頭就看見那個坐在窗邊的男人朝她投來溫暖的目光。
迎著金黃的暖陽,他身上的暖意直透過她的心房,而他身上無意散發出來的貴氣卻令人怯步。
有些看呆了,在服務生滇示下,俞文茵尷尬的轉過頭來想走,卻听到那個男人嘴里喊出了她的名字。
「俞文茵!」一字一頓。
像在等待她的答應,更像是他在練習喊她的名字。俞文茵下意識的一抬頭,正對上他犀利的眼眉。
俞文茵睜大了漂亮的眼楮,驚訝的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叫俞文茵,難道你是?」
「擔君之憂!」音質華麗,不容人質疑的氣勢。
驚訝地接不下來後面要說的話,俞文茵不敢相信地搖搖頭,她還不曾認識這樣的人。
「這是你的工作?」
不知什麼時候吳淺深走到她身旁,他眼色一暗,接過她手上的東西,感覺很重,語氣很冷的疑問道。
愣了一霎那,俞文茵看他接過東西,不好意思地答道。「對,謝謝你!」
「每次都要拿這麼重的東西?」
俞文茵不知所措的點點頭,她不過剛認識他,好像沒有說什麼得罪他的話,非常詫異他的語氣為何突然變的嚴厲。
「難怪身體不好!」
這就是他得出來的結論麼?好笑!俞文茵不再站著,她自顧自的坐下,質疑的眼楮盯住吳淺深,話還沒出口又被他擋回去。
「東西我會派人送過去,現在你可以抽出一點時間听听我的建議。服務生,給她來杯柚子茶!」
「不,給我換成咖啡!」她也不是吃素的,憑什麼替她決斷。莫名其妙蹦出來教訓她身體不好,這與他有何相干。俞文茵喊住服務員,硬是改掉了柚子茶。
吳淺深微微眯起眼楮,他發現她的性格不像長相那般嬌順,挑眉視作欣賞,更為好奇的仔細打量她的一笑一顰。
顯然她對他並沒有好感,開口就是嗆人的。「先生,我不認為我們熟到可以坐下來相談甚歡?」
「你已經坐下來怎麼不能相談甚歡?」他的表情很像無賴。
「你?」俞文茵被話噎的連咖啡都不想喝了,她才想站起來走人就听見……
「我知道你的病?我可以幫你!」雙手在胸前交叉,吳淺深冷笑道。
俞文茵吃驚的瞪看他,冷不丁被吳淺深深邃的黑眸吸引住,她看不懂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可是他從哪里冒出來,他又是從哪里知道她的不孕,難道他是哪個醫療機構的?
只要不是同事就好,不要讓蘇家知道就好,其余的還有什麼可擔心的。放下了層層的戒心,俞文茵不由松掉一口氣,端起了燙口的咖啡。她喜歡聞被滾燙的水澆灼的咖啡香,甚過用味蕾來品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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