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男朋友知道麼?」吳淺深一貫的招式,直奔主題,他不喜歡轉彎抹角。
俞文茵搖搖頭,此刻她的腦袋里放空一片。
而吳淺深得到的信息是,她有男朋友。好,他可以不介意。接著問。
「婚期什麼時候?」
俞文茵緊抱著燙手的杯子,沉默不答,幽幽吞了口氣。蘇堇然就是她的溫暖,而此刻,這個男人硬要她承認,因為這個病,她可能會被拋棄。
抿著咖啡,理解般的點點頭。吳淺深已勝券在握,他模到了俞文茵的命門,他得意的彎著嘴角,此人,他勢在必得。
吳淺深覺得初次的見面到這里就好,說完這句,他一口干了咖啡。很鄭重的端坐在俞文茵的對面,一副預言下文,走人,靜觀後續的模樣。
「看來婚期沒定,你還在考慮坦白。那你考慮一下我的建議,好好看這份協議書,想好了給我打電/話。這是我的名片!」
留下兩樣東西,吳淺深故作輕松的起身離開。其實,他很想再多看一眼俞文茵的臉,想知道她看到協議後的反應,可惜,理智告訴他,欲速則不達。
視線略過名片,俞文茵側頭看了眼已經走到玄關的吳淺深,他毫不留戀的推開了玻璃門,修長的身形,硬朗而不缺英氣。他身上那件考究的毛料外套,應該價格不菲吧。是個醫藥代表?不像狗皮膏/藥的推銷,他的口氣很霸道,似乎對她的情況了如指掌。
俞文茵苦笑的抿嘴,看來得這種病的人為了孩子不惜傾家蕩產才造福了這些醫藥代表,可笑的是,她也要加入求子大軍了。
「吳、淺、深,沒有淺深的意思麼?」
瞪著名片上的名字,俞文茵喃喃自語,立刻被名字後面的一行小字驚呆了。「天啟律師事務所,他是個律師?」
俞文茵不敢置信的又仔細看了一遍,她沒想到他居然是個律師,那桌上的協議書是什麼?難道不是推銷藥品的?她迫不及待的拿起來,看到內容她被激怒了。
協議?他不如直說是賣身契好了,哼!俞文茵自嘲的笑了笑,難怪他這種有錢有地位還懂法的人會找到她,原來她這種人還有這個價值。
唰唰兩下,俞文茵將協議書撕的粉碎。她不需要,此刻,她毅然地堅信蘇堇然能接受她的一切,即使不幸,只要兩個人一塊面對,總會看見希望。只要他們幸福不就夠了,難道別的會比兩人廝守更重要?
吳淺深失望的用手指敲著桌子,盯著手上的電/話號碼,他無奈的一笑放下了,小心的夾進記事本里。他等了兩天,俞文茵沒有給他打電/話,看來需要再開導她一下。
、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不帶停歇的。
「進來。」吳淺深喊道,他察覺到一絲的異常。在天啟,沒有人會這樣浮躁。
楊承翰焦灼著雙眼,快步走進來,他身後緊跟著夏雲亭和兩名身著警服的人。他人還沒走進吳淺深,他沉不住氣的先跟吳淺深透露狀況。
「吳總,公安局的逮捕令和起訴書。」他邊小聲說著,邊用眼神示意,身後跟的警察。
處變不驚撢眼看了看二人臉上的表情,視線又移到兩位警察的身上,吳淺深目光中有一種看透世情的寵辱不驚。
「你好,吳律師!這是你的逮捕令,今天我們接到報警,稱你在上個月7號下午十六時,強ji n了龐燕飛女士!」
吳淺深一怔,听完後才不緊不慢的接過來逮捕令,起訴書只有一頁紙,他自然一眼就看到關鍵的罪狀,依舊慢條斯理的將起訴書放在桌上。轉過臉來,輕描淡寫的問了一句。
「證據呢?」
「對方手里有你出現在酒店的錄像,以及酒店的工作人員都能證實你當天出現過。」
「還有呢?」
「其余的當事人要求開庭後提交,你跟我們走吧!」
說話的高個兒警察顯然有備而來,來之前有人提醒過他,吳淺深是律師,十分通曉辯護,不會輕易讓他們收監,當下就過來扯吳淺深的人。
「慢著,天啟可以擔保吳總,所以還請兩位同志回去,我會跟你們辦理相關的手續。」楊承翰高聲喊道,急躁攔下來高個兒警察的手,他知道憑借天啟的名號,沒有人能隨便的帶走吳淺深。
「你這是妨礙警務人員執法!」高個兒警察厲眼一掃,推搡了楊承翰一把。
「警察也必須知法行法,我們不能僅憑你們一面之詞就把人帶走!天啟可以擔保吳總無罪,開庭前我們會提交相應的無罪證據。」楊承翰急著額頭冒出細微的汗,卻還是不讓步。
「老子不管你是什麼總,犯了法就得跟我們走一趟。你小心,你再攔著也得進局子!」
「你們不能這樣,這是逼迫……」
眼看著楊承翰要與高個兒警察理論起來,而且楊承翰儒雅的法律詞條在無賴面前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就像文縐縐的教授在菜市場買菜,跟菜販子討價還價,你精敲細琢的詞語人家兩句俗語就頂的你啞口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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